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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腿嘚嘚地颤抖着,心像尼龙被烙铁烫了似的,“滋”的一声缩成了一团,然后,脸上腾、腾、腾地,变红了。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我真的很怕老师走露了风声。
同位显得有些惊愕,我的身子一震,忙不迭地低下了头,不敢去正视老师的双眼。
“好啦,我希望你们这次都能够引以为戒,保证下次不再犯这样的错误。特别是闫朝,如果你再不遵守学校的纪律,我非开除你的学籍不可”老师震慑着我,然后又心平气和地:“你们先回去上课吧”
我无精打采地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
不由地想起了前苏联著名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说的那句话:“对学生精神生活和他们的隐密角落采取粗暴的态度,最容易从男女青年的相互关系中驱逐出一些高尚的,有道德的,明快的审美情感,并把爱情的生物本能的一面推到了首位”
学校严厉禁止男女学生夜晚的一切交往(当然,我也并不是说所有的学生都象我一样,无辜“私奔”那样也是一种很危险的事)一旦发现学生交往的蛛丝马迹,就定性为早恋,甚至公开受理、受罚、严重者开除学籍,这是一件多么荒谬而又可笑的事情呀!
我们敬爱的邓颖超女士明智地告诉我们:“教导栽培青年们的各校先生们!你们负着教育的责任,负着为将来社会,训练出许多优秀分子的责任,我恳切地盼望你们在学校里做一位好先生。要为将来延续人类生命的男女计,要为你们学生的前途计,作人的训练,恋爱的指导,性的教育,这几种重要的责任,是教育者应负的。断不可漠视,致使青年堕入恋爱的迷途,丧失人类的幸福。”所以“教育者要善于掌握分寸,要有敏锐,体贴入微的态度,以便让爱情作为一种能使人高尚珍贵的情感,进入正在成长中的年轻一代的精神生活中去。”(苏霍姆林斯基语)
老师,我是多想得到您的了理解,那怕是一点点,因为只有理解,才能使人变得通情达理,理解是生命的真谛,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会比使用理解而连结起来的美妙意念光环,更富有意义了。
老师,请多一点理解可以吗?就算地我多此一举的请求……
“闫朝,今天让你受这样的委屈,真的很不好意思”同位挂着一副祈求辩解的目光:“请原谅我好吗?”
我冲她一笑:“其实这也没有什么,这也不能全怪你,这都是因为我太鲁莽了”
“不,其实这都是我的错”她好像是在安慰我:“我看这样吧,待再过几天,等老师的火气消下去的时候,我们再找他谈谈,把真实经过给他说说,向他检讨一下,我想,他一定会理解我们的,到那时,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澄清了”
“这是没用的,其实怕什么,‘为人不做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我意志消沉地。
我们怀着故意振奋的心态和一种若无其事的样子,跨进了教室的门槛,一双双眼睛直溜溜的盯着我们,好像我们都是一个怪物似的。我看到他们那种异样、嘲弄的目光,急忙低一了头,羞赧着脸冲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其实,在一个欢乐的班集体里,同学们之间相互笑笑也并没有什么恶意,也是一种很正常的事情,却始料不及,笑过之后,竟是一句句流言蜚语。
调皮鬼韩磊噌噌地跑到了我的位子旁,用手遮住声波,近似耳语地:“你昨天晚上的性生活一定过的很愉快吧,味道……”后面的话掩在嘻嘻的笑声中。
我瞪了他一眼,脑子里像炸开了锅一样,些时,我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可又不能。
还没等我镇静,后面又传来了解瑞强的话:“真没想到,我们的班干部大人还会谈恋爱”
我的脸又莫名其妙地红了,心里感到无限地委屈。
“班干部怎么了,难道班干部就不允许谈恋爱吗?”同位的嘴角往上一咧,扭过头,做出一种坏坏的笑:“你是不是吃醋啦!”
“没……没有,我吃辣的了”解瑞强挖苦着。话音刚落,一阵哄堂大笑。
在众人的哄笑下,同位显得有些磨不开的样子,一抹淡淡的红晕漫上了她白皙的脸,她恨不得一下子将自己摔到桌面上。
我感到了一种难捱的窒息。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学校里有许多人都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从此,在老师的心目中我们变成了坏学生,在同学们的眼睛里我们变成了坏同学。
一句句毒辣的话语,象是啧有烦言在我的身旁炸开,使我一下子陷入了困境,不能自拔。每当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一束异样的目光在盯着我,总觉得自己的秘密已被察觉。
我常常咬着觜唇,强忍着内心酸楚的泪水,不让它流下来,因为我深深地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的深切含义,如果这个时候流泪,别人会大有文章可作的。
哎!人类的生活实在是太复杂了,就好像是树林子大了一样,什么样的鸟都有一样。在我们的生活中有这样一种人,他们不愿做君子,甘愿做小人,总是张家长,李家短,嘴一刻也不恳闲着,嘀嘀咕咕,神神秘秘,无中生有,象煞有介事似的。
也许是“有人类的地方就有谣言和诽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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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开始交头接耳,对我们指指戳戳,甚至把我们说的很丑,丑的像没有穿裤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行走一样。
甚至还有人攻击我的作品,说发表了作品有什么了不起,“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你那样还想当作家呢,我不知道这是妒嫉,还是要构陷,反正这句话对我打击是挺大的,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非当作家不可的愿望。
“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同位十分内阁地对我说。虽然她在我面前没有任何流露,但我知道她内心所隐匿的苦涩。
“这……不关你的事,他们喜欢怎么说就任他们说去吧”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但我分明感到一种苦不堪言的滋味,我真的很害怕这事会传到父母的耳朵里,说我在学校里不务正业。
“耻辱”的烈火在烧灼着我的心,虽然这并不是什么风流韵事,但我的小反对派们却在众人面前“添油加味”,让我有苦难言。我承受不了那么多人的鄙视的目光,于是,我就整天躲在教室里,不敢抬头看别的同学,不敢再高谈阔论了,更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进出教室。
我的日子就这么痛苦地一天天过着。在我的面前就好像有一堵厚厚的墙,挡在我与她之间。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慢慢地变得疏远了。
我终于忍无可忍,下决心跟她“分离”,从此不再理她。
直到有一天,我以前方同学影我视线为由,要求老师为我调位。
换位前,她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十分明晰地写着:你是弱者!!!
我捧着它,像是在捧着一块巨石,狠狠地压在我的身上。尽管是这样,但每次见到她,我还是躲开了,因为我实在没有力量去经受那么多无情地打击。
再后来,她转学了,她没有告诉任何同学,也包括我。临走时,她又送给我一张卡片,上面是些淡紫和洁白的小碎花,还符有这样一段话:你不该以伤害朋友作为代价,来证明你自己的清白,你不该在我们希望的花季里,留下一道遗憾而又让人惧痛的伤痕。既然我们都是清白的,那为什么要去做流言的牺牲品。
对啊,我是一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为什么要去做流言的牺牲品。可是……可是我真的过不惯那种生活,我真的不愿永远让自己都处在黑洞中……
“日月掷人去”每当回首起往事,我就会回想起她的身影,我知道虚幻的影子填不了实在的空虚。
我把目光投向天边那一轮燃烧的晚霞。虽然空气还隐隐让人感到丝丝干燥,但周围的一切都被一种亮丽的色彩所包容。
每每这样的时候,我都想大声呼喊:
是什么扼杀了我们之间的纯情?
是什么——
第20章 离家出走
夏水汤汤,狂风暴雨,雷闪交作。
夏日可畏,太阳毒辣,烈焰烤人。
树上,无数的鸣蝉,声嘶力竭地叫着,象在喘息一样。
“闫朝,总分398分”分数一个接一个地从班主任的口中吐出,办轮到我时,他又当着全班的同学的面对我一阵呵斥:“我曾告诉你多少回了,学习一定要抓紧,千万莫松懈,可你就是不听……怎么样?这回你应该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