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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妮子说她就是那团紫气,看着她的眼睛,却猜不出她到底是何心态?谁爱上她,注定笑着死去。
他诹了口茶,接过衣裳道:“我有衣裳,这件你还是孝敬你义父去吧!对了,从即日起,不必再教我打通元神。该来的总会来,本王自己定夺。”
“你这是在拒绝弱水吗?”
弱水双眸潋滟若水,瞳孔却饱含精光。她靠近他,附在他肩边,略是暧昧地拍下尘,“你大可拒绝我的心,为何连我的衣裳你也拒绝?穿了这衣裳,你便不是王,遂不了你的心,还是你怕弱水缠你不放逼你纳我为妃?”
赫莲野皱皱眉,伸手牵制住芊芊玉手,微斥一句。
“弱水!”
弱水不理睬,径自含笑将衣裳披上他肩,那姿态流溢温柔,却也语带威胁。即便他不穿衣裳,她也一样纠缠。只要是为他好,令他勿再逆天而行。纳她为妃,弃了那丫头,倒也是良策……
“哎哟,老臣打扰了。”
四大长老推门入时,见之,不由掩眉退到门外。待赫莲野出门时,才三两聚首议论纷纷,好似逮到何把柄一般。
见不得他们三人成虎,赫莲野将衣裳扒下来,咳了一声不耐地问,“找我何事?”
“老臣们听闻狐宫对王未恢复的真相有所耳闻了,请王您尽快……”
不待白蛇长老说罢,赫莲野冷峻英气的眉目便阴鸷迫人。“母鸡下蛋还得看时辰,你们以为本王有何本事控制天气四时斗转星移?”
“臣等倒是觉得王和弱水小姐眉宇间有丝相似,俗称夫妻相。”青蛇长老将话题引上来,很明显,他们想他再纳王妃。
“弱水若为王妃,王定如虎添翼,如此一举两得,左手美人,右手江山的册妃之举势在必行。”
墨蛇长老将话挑明,说白了,便是联姻。看他们情投意合,郎情妾合,不失为一段佳话。那小丫头有何好,人类一枚,连弱水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红蛇长老犹豫半响才开口,“蓝王妃虽好,可毕竟是凡人一个。可以不废黜,亦不必过早立弱水为后。可若两妃并立,王能利用美人走捷径岂不好?请王三思,不是情人,便有可能为措手不及的敌人。若不事先咬断对手的脖子,那只有自己血流成河。胜败兴衰在此一举,即便是虚以逶迤,也请王将弱水纳入傀下。”
“古有武丁擅用妇好夺天下,今有蛇王以弱水退三千,有何不可?”三大长老喋喋不休对规劝,如来太太裹脚布几句熏个跟头。生涩难懂话语,接踵不断,说忠言逆耳半点不为过。
赫莲野听的耳朵长茧,挠了挠再听,听罢再揉太阳|穴。一个个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叫他施展美男计,用男人魅力钓住弱水?
“王!”
“王!”
……
赫莲野打了个哈欠,没反对也没应允只敷衍一句,“本王会从长计议,天色不早了,都回门歇去吧。”
“王……”
“好了,罗里八嗦,都是不是男人了?”一个个沉甸的包袱,却又如此陌生。什么蛇王,什么武丁,他只记得不唤醒身体中该醒的真神有个小女人须得带个小不点去阎罗殿做客。他手握着那件墨绿的衣裳,遥望远空,心乱如麻。
过了不知多久,四大长老和他僵持不下。房中的小赫澈早光着脚丫溜出门告密,父王被迫要娶弱水了,那娘娘不是要退位让夫了?
这可不行,为何受苦要下地府的是娘,可要披嫁衣的却是弱水?难道只因娘娘不如弱水好看,不依、不依,再好看也不是她娘,他才不要后娘,要也是是父债子偿,他给弱水做童养夫。
正文 第240章 这个吻
于是是夜里,花宫里不得安宁,鸡啊犬啊全成了看客,连侍女们亦被敲锣打鼓声吵的崩塌。
长庭外,一大一小两个人儿,正穿一身白色衣裳,头绑白布条,手敲锣鼓边唱边谴责跪地。
身边有个高大的牌匾,写着“缺德”俩字。四个小墓碑,碑上分别写“白,墨,青,红”四长老的名字。
碑下一行密密麻麻的文字,细数他们的罪行。
‘利用女人,不是男人。’
‘干预夫妻,不是个人。’
‘胁迫王上,王八之行。’
‘贪恋美色,猪狗不如。’
……
墓碑前有三个小稻草人,每个人上扎有无数的针,蓝打打见四大长老过来,大声地疾呼张罗为他们烧纸钱念葬词恭送他们早上路早托生。
“哭!”
蓝打打一声命令。
小赫澈便头扎白布条,哭的眼泪汪汪。
“哭惨一点。”
蓝打打用银针使劲戳小人,痛诉他们棒打鸳鸯缺德缺德。趁他没恢复,想坑蒙拐骗,根本有失几千年的道行。她承认弱水是有利他东山再起,可那个女人也一样不可靠。如身边一匹暂时戒肉的狼,早晚有撕碎你骨肉的危险。
小赫澈又惨兮兮地哭,边哭边在墓碑上指指点点。“四位爷爷很快就要死了,上路钱还没讨到,我太没用了。”
“爷爷怎么死的?”
“缺德死的。”
“怎么缺德死的?”
“一人一口口水,淹死的。”小赫澈挑挑眉,看四大长老脸色铁青,尤其墨蛇长老早怒斥,“太子还小,可王妃您已经是大人了,为何还干这种幼稚的事。难怪闹出一女二夫的丑闻,与我王摸黑。王,你看,根本烂泥扶不上墙,腐木雕不成器,哼!”
“就你们明事理,你们真耳聪目明,就不会被她蒙在蛊里。她是紫气神秘人,你们可知?”蓝打打理直气壮地反问。
四大长老顿时沉寂无声,似乎受了打击。
她小脸微抬,咄咄逼人地反问,“像这样亦正亦邪,随时捅你刀子的。你以为你会利用她,她不会利用你?你能保证哪天脑袋是在脖子上挂着,不是被她搬到裤腰带上了?”
四大长老顿时又语塞,这小丫头的嘴皮子真刁。可紫气神秘人,弱水?不是她反对纳妃的托词?
“我会上坟的!”小赫澈附和一句,笑眯眯地扯住赫莲野的裤腿。
“我咒,我咒,我咒死你们。不止刻墓碑,我还要烧纸给你们,烧个全家福。”蓝打打气恼地扎扎扎,扎够了再犀利地问,“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扶正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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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是和她有一腿对伐?”
“不是……”
“不要抵赖,我有证据!”蓝打打翻出一条内裤,递向横眉栗目的墨蛇长老。“这是你的内裤吧?”
“你怎么有?”
蓝打打狡黠一笑,将内裤‘啪’摊开对比那件弱水的衣裳。“你看出自同一种花样,都是一个人绣的,你还敢抵赖?”
“你!!!”
墨蛇长老未等看清,便发现所有侍女的视线都投向他,惊讶的唏嘘声此起彼伏。他有口难辩,吃了哑巴亏却被这小丫头攥的死死的。之后,是蓝打打精彩绝伦的栽赃之词,配合赫澈的演绎,一箭双雕地亦抹黑了弱水的名声。
重新折回的弱水,看到那一幕,冷冽的气焰早已张狂。
四大长老也是呆若木鸡,被栽赃的只有连连求澄清的份儿。
而只有赫莲野薄唇提翘,憋不住笑。“哈哈”的笑声不时传出,如此春光满面。笑了半响,他才将蓝打打夹在腋下夹进了房,令她别再逼到四大长老自尽以保晚节。
“哈哈哈……”
到了房中,赫莲野的笑声依旧嘹亮。
他背倚着墙,双臂环胸,打量榻边端着药碗吹拂的小妮子。刘海凌乱打过眼睫,犹是摄魂。
“你都知道了,你若再不好,我就要成女鬼伺候阎王了。所以亲爱的,把这碗药喝了。我看书上说,孟婆原本有个心爱的夫君,可在权斗中死了。为了能让再见到心爱的人一面,孟婆杀了现任夫君自尽,成了守在奈何桥边等待那个男人的老婆婆。有一天,他夫君过奈何桥时,回头看了她一眼。虽然只有一回,可孟婆却满足了几世的宿怨,无怨无悔地等待他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听说她夫君就是因为喝了这蚂蚁蛇胆鸡血牛眼马毛熬制的汤,才想起她一次的。”
“……”
听到“蛇”字,赫莲野下意识地额头生起三根黑线。叫蛇吃蛇胆,亏她想的出。“你要谋杀亲夫?”
蓝打打轻轻握住他的手,凝视他绿瞳轻柔地说,“虽然我不想像孟婆一样可怜,可我有她的坚韧。倘若我死了,你可以活下来,我愿意去做第二个孟婆。一百年、一千年地守在奈何桥边,等你回头。倘若我死了,不要你为我孤独,只要你记得我曾存在过。我要你喝了这碗药,不管有没有效,都让我尽一分力。相公——”她亲吻他冰冷的手背,呢喃道:“别看我闹,可我明白。弱水若真的可以帮你,而不是害你,我愿意让你娶她……”
蓦地,赫莲野低下头,封住了她颤抖的双唇。
她一错愕,瞪大了美瞳。
他两片凉玉的唇,包裹住她的,模糊不清的话渗进贝齿,渗进了内心。“我不让你做孟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