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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现在的忍耐力好象越来越差了。
他无奈地去捡书。眼角就瞟过西头的多宝格格子。因是夕颜常常歪地地方,都放着她地一些小玩意,其中还有几本书。
齐懋生就随手翻了翻。
全是些野史绘本。其中还有几幅被里翻红之类的插图。比起燕国公府那些专为男子启蒙地珍藏绘画不管是从尺度还是程度都相差堪远。
齐懋生就想到了顾夕颜那带着讶然的笑。
他就笑着把书放回了原处,然后头枕着手臂靠在迎枕上,望着屋檩发了一会呆。
国丧其间,办什么生辰会啊!说起来,夕颜还是长辈……
想到这里,他更觉得心烦意乱的。
他叫了四平来:“繁生在干啥?”
四平忙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过了好一会,才进来回道:“在家里呢!”
“给我换件衣裳。”齐懋生起身。“我们去蒜苗胡同吃晚饭去。”
四平的神色间就有些慌张:“要是夫人回来了不见爷……”
也是!夕颜一不见到自己,好象就很紧张似的……
齐懋生嘴角就轻轻地弯了起来:“叫人去看花生胡同侯着,要是夫人那边散了,就赶紧来回我!”
四平一下子就傻了眼。
这,这岂不是又多了一桩事!
他忙叫了小厮给齐懋生备车:“让赶车的慢点!”又叫自己身边贴身服伺的小厮:“快去点春堂找三爷,说二爷要去蒜苗胡同吃饭!”
一帮人轻车简从去了蒜苗胡同。
管事们已得了消息开了中门,看见齐懋生,还是忍不住鬓角生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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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齐懋生是很警惕地。
他望着神色慌张的管事,沉声道:“繁生呢?”
管事手如汗浆。低声道:“爷,在点春堂……”说话间,就觉得有冷寒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心中一紧,忙高声解释,“是,是四太爷给叫去的,三爷也说不去,可四太爷是长辈,实在是推脱不了……已叫人去找了……”
大白天的。就去了妓院!
齐懋生沉着脸,神色间越见冷竣:“还有谁?”
管事哆嗦了一下,小声道:“还有二太爷家的六爷,五太爷家的十六爷……”
齐懋生就沉默了片刻。对四平道:“我们也去吧!”
在场的人一片愕然。
四平就战战兢兢地服伺着齐懋生去了点春堂。
因是下午,所以点春堂面门还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相貌普通的汉子在半开的门前说话。看见齐懋生地马车,其中一个身材短小的汉子就迎了上来,朝着四平低头哈腰道:“这位爷,你可来早了些。”
四平就皱了眉,道:“我们是来找前街齐家四太爷的。”
那人也是眼利的,看见四平虽然穿着平常但衣料名贵。马车旁的几个护卫都气质冷凛。又是来找齐家四太爷的,自然是不敢慢惹。忙道:“四太爷在后院,爷从那边入吧,僻静些!”说着,就朝着东边一个巷子指去。
四平顺手一看,就见自己的贴身小厮满头是汗地从那里跑了出来。两人目光交错,四平就迎了上去,小厮带着哭腔:“都喝多了……我找了三爷,一脚把我给踹出来了……”
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
四平朝身后的马车招了招手,那汉子看见哭着出来的小厮,再看看四平,知道人来定是齐家四太爷的熟人,忙招来人过来轻声嘱吩了数句,自己则一路小跑着进了东边地巷子。
马车不缓不急地驶进了小巷,那汉子已以一旁垂手恭立。
进了院子,齐懋生真觉得自己大开眼界了。
曲幽通径,栏庭回旋,甚至还有湖景,雅致得如后湖那些富贵人家的园林。
他走走停停,看了看风景。
齐潇他们喝酒的地方,叫做春暖阁,是点春堂用来招待贵客的,不仅布置得不带一点风尘味,而且在春暖阁外地庑房里设了专门用来招等小厮护卫的雅室。所以齐懋生一露面,就有人几个正站在庑房屋檐说话的护卫认出了他。
大家都有些尴尬。
国公爷是有名的不近女色,如今突然出现在了妓院里……如果是真不近女色,那他来干什么,如果只是担了虚名,这被人看见了,自然也是不妥的……真是上前行礼也不是,不上前行礼也不是……
一时候,空气就有些凝结。
齐懋生对此视而不见,依旧不缓不慢地走着。
到是在前面领路的汉子,看出了些门道。
知道来客身份尊重,可没有想到……如果能让此人满意,那点春堂的名声怕就是要更盛一步了……
所以他一把齐懋生带到了春暖阁的花厅,就一溜烟地跑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雍州秋韵(八)
远远的,齐懋生就听有女子的嬉笑声和男子的划拳声。
走近了,就看见宽敞高大的花厅中央摆着一个大大的圆桌,四叔齐炻坐在东边,衣襟大开,露出白白的肚皮,正拉搂着一个容貌妖娆得女子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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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齐渠背对着他,齐潇则坐在齐炻的对面,两人正在划拳。齐渠全身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齐潇比齐渠好一点,腿上还穿着一双鞋子。两人都斜着身子,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踏在春墩上,“五魁首啊六六顺啊”的喊着,争得面红脖子粗。齐渠旁边旁着一个妙龄女子,和齐渠一样,她也只穿着一条亵裤,虽然双手抱着胸勉强掩饰着春光,但腰身挺得直直的,神色间也颇为大方,一直在齐渠身边娇滴滴地喊着“六爷,您一定要给奴家出这口气”。
齐潇也站着一个妙龄女子,穿着一件葱绿色襦衣,衣襟敞开,露出里面猩红的肚兜,映着一身欺雪赛霜般的肌肤,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象被黏住了似目不转睛地盯着齐潇赤裸的上身,笑语殷殷地道“十一爷,您可一定要帮奴家赢了春红这小蹄子……”。
十六弟齐泯则坐在齐渠的身边,支肘在桌举着酒盅,喝得满脸通红地望着齐渠身边的小姑娘:“春红,六哥要是再输了……是脱你的那件呢,还是脱六哥的那件呢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女子,全身软若无骨地挂在齐泯地身上,听到齐泯的话。嗔怪道:“十六爷,您这样,奴家可不依……”
屋子里还站着几个穿红着绿的女子,围着圆桌笑嘻嘻地议论着,莺莺燕燕,热闹非常。
齐懋生就站在门看很快地扫了那个叫春红的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捂着原因,胸是挺大的,好象没什么弹性似的……点春堂是燕地最有名的妓院。而能让四叔叫来喝花酒的,也应该是点春堂的头牌吧,怎么身材这么差!
思忖间,就听见齐潇大喊一声“六哥,你输了……”
齐渠就“叭”地一下了把酒杯丢在了地上,道:“这局不算,再来一局……”
齐泯忙站起来道:“怎么不算了,要算,要算,春红。快脱,快脱……”
齐泯身边的子女就不依地道:“十六爷偏心,心里就装着春红姐姐!”
齐潇就笑道:“不算也行,那六哥把家里养的那对黄鹂鸟送给我……”说着,眼角就扫到了正站在门边的齐懋生。
他不由面露诧异。
齐泯见他神色不对,就不经间地回头看了一眼。
好象是九哥……
他不置信地再回头。
高大伟岸的身材,刀刻斧雕般的容貌,不是九哥,还是谁!
酒突然就醒了一半。
他立马就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九哥”。
齐渠一听。也顺着望了过来,呆在了原地。
这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凝起来。
屋子里的几个女子一见,也都变得有些瑟缩起来。
齐炻也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在些不对,一抬头。看见是齐懋生。他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推了怀里的女子站了起来,极力地维持着长辈的尊严矜持地笑了笑:“原来是老九啊,真是稀客,来,坐,坐,坐……”
齐懋生就面带笑容的走了进去。
屋里的女人。都是在雍州城里讨生活的。就算不知道燕地的政治格局,也知道柳巷里的豪客齐府四太爷的名声。如今见他这番行事,自然知道来者不凡,都屏声凝气地退到了一旁。只有原来坐在齐炻怀里的女子殷勤地端了一个春墩给齐懋生,笑道:“爷,你可来得有些晚了!”说着,招呼在一旁的女子给齐懋生重新置杯筷。
齐懋生见这女子行事大方,不由打量了两眼。
这女人眉目还算得上漂亮,行动举止间也颇有风韵,就是气质差了点,太过精明外露,样子就显得不柔和了。
齐潇和齐懋生是最随意的,刚才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