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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车。
温谷驾车直驶了过去,两个警员拦住了他,道:‘对不起,暂时封闭了!’
温谷道:‘白恩警官在等我。’
两个警员对著无线电对讲机讲了几句,挥手令车子过去。
温谷把车子一直驶到海边停下来,那里聚集著不少人,正在向灯火通明的长堤指指点点。
这时正是涨潮时分,一个一个浪头卷过来,打在堤下的岩石上,激起洁白的浪花。在这样的长堤上走著,本来是十分富于诗情画意的事,可是这时,温谷和原振侠只是急急向前走著。温谷是急于想知道,李博士的失踪是怎么一回事,而原振侠是急于想见到黄绢。
海边的风相当大,原振侠在老远,就看到在海堤上,灯光聚集的地方,有很多人站著,在远距离看来,那些人只是一个个的人影。其余的人影,对原振侠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但是其中有一个却不同,那颀长苗条的人影,随著海风飞舞的长发,那就是他心中的黄绢!
原振侠的心跳加速,他几乎是奔向前去的。距离渐渐近了,原振侠可以看清楚黄绢了。黄绢正在发怒,当她发怒的时候,她体内的野性更充分显露在她的脸上,以致看来,简直像是一头猎豹一样。
在她面前的,是两个身形十分高大的汉子,这种打扮神情的大汉,一看就知道是保镳之类的人物。黄绢正以一种听来十分沉,但却可以给人以震撼的声音,在斥责那两个人:‘你们为甚么不跟著李博士下去?’
那两个人嗫嚅著,想分辨,但是又慑于黄绢的气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温谷和原振侠已来到近前,白恩警官迎了上来,用奇怪的眼光望了原振侠一下,转过头去,高声叫著:‘将军,温谷先生来了!’
黄绢放过了面前的那两个大汉,转过身来。温谷故意闪开了身子,好让黄绢看到他身边的原振侠。黄绢才转过身来,想和温谷打招呼,可是刹那之间,她呆住了──她看到了原振侠!
原振侠盯著她,想捕捉她看到了自己之后的内心反应,黄绢像是一头在奔驰中的猎豹,陡然停了下来一样。她大而明媚的眼中,闪耀著光采,很难捉摸那是代表了她心中的惊讶还是高兴。
她的口唇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可是并没有发出声音来,在那一刹间,原振侠可以肯定的是,她见了自己之后,感到了震动。
但是随即,黄绢内心的感情,就不能再在她美丽的脸庞上,找到丝毫了。她扬了扬眉道:‘真是意外,你好吗,振侠!’原振侠向前走去,这时候,他看来也完全是镇定和正常的。
其实,原振侠从来也未曾像现在那样紧张和脆弱,但是他早已告诉自己,何必表现出来呢!黄绢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她面前表示自己是多么思念她,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原振侠甚至怀疑,除了实际之外,黄绢是不是还有浪漫的情怀!
但是虽然这样,当原振侠继续向前走去之际,他还是忍不住道:‘只是“你好吗”?’
黄绢的嘴角向上微微翘著,这种神情,使她看来更是动人。
而她灵活的大眼睛,用一种十分专注的神采,注视著原振侠。
原振侠没有得到答案,但是他也满足了。黄绢虽然未曾出声,但是她的神情像是调皮地反问:你还想我怎样呢?
而更重要的是,黄绢这时看来,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叱吒风云的甚么将军,她看起来,只是一个美丽而难以捕捉的女人!
黄绢转向温谷:‘真好,老朋友好像都来了!’她立时又抬头向白恩警官:‘潜水蛙人怎么还没有来?’白恩忙道:‘快到了!’
原振侠这时,才注意到有不少人在海堤上,有几个看来是政府人员、警官,有几个显然是黄绢的保镳和随员。这时,在海堤的入口处,又传来了争吵声,一个警员奔过来,喘著气:‘有记者要来,怎么办?’
黄绢沉声道:‘赶他们走!’
白恩警官苦笑了一下:‘小姐──’他立时改口:‘将军,美国是一个有新闻自由的国家!’
黄绢闷哼了一声,向前走去,她的保镳立时跟了过去,显然她不愿意和记者有任何接触。她向温谷和原振侠招手,两人跟著她,穿过了记者群,不少记者举起相机来,闪光灯的光不断地闪著。
来到了海滩边上,有两艘快艇等著,黄绢和温谷、原振侠,两个保镳上了一艘,其余的保镳上了另一艘。不一会,就驶到了一艘游艇之旁,黄绢才道:‘在这里,我们可以避开记者了!’在船舱中坐定之后,原振侠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黄绢。
可是黄绢却一眼看得出,是故意在规避他的眼光,这令得原振侠很高兴。
这至少证明,在她的心中,自己是有一定份量的。
温谷把自己舒服地埋在丝绒沙发之中,问:‘李博士失踪,是怎么一回事?’
黄绢并没有直接回答温谷的问题,只是大声向外:‘把那两个饭桶叫来!’
那两个‘饭桶’很快出现在船舱之中,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黄绢放缓了声调:‘由于李博士是我的好朋友,又是这次会议的一个重要人物,而这次国际会议,又必然会有大量的纠纷,为了李博士的安全,所以我派了两个人,保护他。’温谷道:‘他们好像没有尽到责任?’
那两个保镳涨红了脸,一个年纪较长的道:‘将军,我们所说的经过,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黄绢沉声道:‘好,再对这两位先生说一遍!’年纪较轻的那个,神情有点激动,道:‘博士根本不喜欢我们一直跟著他,我们只要和他稍微接近一点,他就大声呼叫著,要我们走开!’
黄绢发出了一下如同愤怒的猎豹一样的咕噜声,原振侠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黄绢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可是却无法在她的神情上,看出她对这种注视是喜爱还是憎厌。温谷在这时插了一句:‘将军,我还不知道你为甚么要见我!’黄绢用力一扬头,这个充满活力的动作,使她的长发一下子从一边甩到了另一边。她道:‘有一些不寻常的事发生了,而我又知道,一个有非凡能力的老朋友就在这里,当然我想到要他出点力!’
温谷深吸了一口气:‘非常感谢,那就是说,我和我的伙伴,已经接受了你的邀请?’
黄绢扬了扬眉:‘你的伙伴?’
温谷向原振侠指了一指:‘需要我作正式的介绍?’原振侠当然不是温谷私家侦探事务所的‘伙伴’,温谷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为了想制造一些原振侠和黄绢接近的机会──虽然他十分明白地知道,这一对男女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远,自己再努力也没有用的!
原振侠也知道温谷的意思,他不由自主,低叹了一声。黄绢在这时候,突然有点夸张地笑了起来:‘你的伙伴,好像没有年轻人应有的朝气!’
原振侠沉著声:‘或许我不再年轻了!’
黄绢转过头去,用明彻而锐利的眼光,直视著原振侠,一字一顿地道:‘如果你不再年轻,你更需要朝气!’原振侠的心中乱成了一团,他在仔细玩味黄绢的这句话时,黄绢已经向那两个保镳道:‘继续说下去,李博士是怎么失踪的!’
两个保镳神情苦涩,那年纪较长的道:‘由于李博士这样讨厌我们,所以我们只好远远跟著。李博士在海边的长堤上散步,那时天还没有黑,他在一个日本人的身边站了一会,那日本人正在拍摄夕阳的景色。然后,他就来到长堤的尽头,就在堤上坐了下来,一直注视著大海。’
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那年轻的一个接著道:‘我们看他一直坐著不动,像是在沉思,就慢慢地接近他一点,离他大约三公尺,才停了下来。’
那两个保镳已经保护了李邦殊几天,所以知道,李博士如果沉思起来,会一动不动,坐上很久。所以当他们来到了适当的保护距离之后,也坐了下来。在半小时之后,李邦殊还未曾叱喝他们,那令得他们都松了一口气。不过虽然如此,其中一个烟瘾相当大的,却始终不敢取出烟来抽,怕惊动了李博士,他只是向著海风,深深地吸著气。
两个保镳都不知李邦殊在作甚么,李邦殊看来像是石像一样,只是面对著大海,一动不动。
天色迅速黑了下来,李邦殊仍然坐著不动。坐在水泥铺成的长堤上,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可是李邦殊却一点没有移动的意思。
天色更黑,月亮升上来,映得海水闪闪生光。一个一个卷向堤下巉峨岩石上的浪花,像是万千银珠一样,随著轰隆的撞击声而散了开来。
大约在李博士这样一动不动地坐了两小时之后──那两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