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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爱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也是人们普遍追求的美好感情。但是爱,它是有条件,有规矩的,它要受到许多条条框框的束缚,并非绝对自由。
陈思思家里是两室一厅的房子,陈思思爸妈住一室,陈思思自己住一室。平时没有客人,倒也不必考虑那么多。现在突然要接纳一个男孩子在家里住,陈思思妈妈有些犯难。睡觉的时候,陈思思母女在陈思思的房间里商量叶枫住哪儿。
陈思思说,“让他和我爸爸睡吧,他俩睡一个床,咱俩睡一个床。”
陈思思妈妈说,“这可不行,你爸爸身体不好,半夜翻身不方便,还要解手什么的,需要人照顾。怎能让他俩睡?不行。”
陈思思说,“要不,让他睡我的床吧,我睡客厅的沙发。”
“沙发怎么能睡?睡沙发休息不好。”
陈思思妈妈反对。
“那咋办?”
陈思思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禁犯难。
“让他睡沙发吧。”
妈妈说,“他一个男孩子,活力强,能吃苦。”
“妈妈,”
陈思思郁闷,想不到妈妈会出这样的主意,“人家是客人!”
“什么客人,他是你的学生。”
妈妈坚持,“他在外面什么苦都能吃,睡沙发有啥要紧?”
“妈妈,这样不行的。”
“行,就这样办。”
“要是这样,今晚我也不睡了。”
妈妈生气,“随你,不想睡就不睡。”
稍顿,“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径直出去,进了自己的住室。
陈思思妈进入自己的房间,老伴还没有睡觉。
老伴问,“今晚咋睡?”
陈思思妈说,“我的意思,是想让这个孩子睡客厅,睡沙发。可丫头不同意,非要让这个孩子睡她的房间,她自己睡沙发,我说她,她不听。算了,我也懒得管她,反正就是一夜,随她去,爱睡睡,不爱睡不睡。”
“要不让他和我睡吧,你和丫头睡一个床。”
老伴说。
“那不行,你身体不好,你们俩怎么能睡一个床。万一……算了,不管了,随她去吧。”
老伴无语,叹口气,作罢。
因此故,陈思思妈妈后来出来,看到女儿还在和叶枫看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说话的时候,她也就没说什么,自己回房间睡觉去了。
看到妈妈出来又进去,然后再不出来了,陈思思就假装找东西,亲自到妈妈房间里察看。看到爸妈都已经脱了衣服,上了床,心中窃喜,却又强作镇静,极力按压着这种心情,出屋,带门,回到了客厅。
“叶枫,我爸妈都睡了。”
陈思思走近叶枫,轻轻对他说。
这句话没头没脑,意思清楚,目标却模糊。说完话,她自己也纳闷:“咋回事?我怎么……怎么对他说这些?什么意思?没话找话呢,还是要暗示他什么?”
这样想的时候,突然间心跳加快,脸上发烧起来。
叶枫却不知道她的心思,他看到老师轻手轻脚地出来,好像很高兴很轻松的样子,然后又说了这样的话。说完话,莫名其妙地突然俏脸通红。看到这些,不知为什么,他的心跳也骤然加速,咚咚狂跳起来。
“老师……”
叶枫说。
“嗯?啥事?”
陈思思问。
“你……困吗?”
“不困。你呢?”
“我也不困。”
“那好。”
陈思思在他身边坐下,“咱们说会儿话吧。”
“嗯,好啊。”
“你这次回来,真的是想家了,想要老师帮你,在你爸妈面前说话吗?”
“老师……我……”
叶枫看着陈思思,欲言又止。
“说吧,说实话。心中咋想就咋说,老师不怪你。”
“我其实……其实是想……老师了,我不想我爸妈。”
叶枫看着陈思思,有些害羞,有些难为情,期期艾艾地说。
陈思思赶忙回头看爸妈的房间,同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看到妈妈的房门紧闭,这才回头看着叶枫,低声道,“住口,别这样说。”
“老师,我说的是真的。”
叶枫以为她不信,进一步表白。
“知道了,别说了。”
陈思思大急,赶忙拿起遥控器,加大了电视的音量。然后凑近叶枫的耳朵,低声道,“你小声些,这话……不能让我爸妈听见。”
“老师……”
叶枫转脸看着她,乖巧地点头。
“你喜欢老师,只要老师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明白吗?”
陈思思将身体靠近他,伏在他的耳边,更小的声音,叮嘱他。
“为啥?”
叶枫傻乎乎地问。两个人离得很近,几乎是脸挨脸。
“傻瓜!你是学生,我是老师啊。咱们之间,不能……不能相互喜欢的。”
()
陈思思说完,突然间紧张起来,眼光快速从叶枫的脸上移开,看向了自己的膝盖。
“为啥不能?”
叶枫的脑瓜晕乎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功能。
“因为……因为你还小,还是个学生啊。”
陈思思不敢看叶枫,看着自己的手说。
“我不小了。过了年,我就十八岁了。再说,我比你还高呢。”
叶枫不服,有些郁闷。
“十八岁也是学生。”
“我不想当学生。”
“不当学生也不行,就算过了年,你也才十八岁。小着呢。”
“那,多大才行啊?”
“至少,也得二十岁吧。男人二十岁才成熟一些,小了不成熟。”
“二十岁,天啊,那么久,要等四年。”
“是啊。”
“可是我等不及。”
“等不及也得等。”
“我不想等。”
“不等不行。”
叶枫不再说话,郁闷地看着陈思思。
陈思思重新抬起头,和他对视。
两个人的眼光在温柔地交战。
很快,叶枫就败下阵来。
叶枫说,“老师这么漂亮,说不定这四年之中,老师就会遇到更好的男孩子,会忘了我的。”
“你可以努力啊。努力争取优秀,出类拔萃。那样的话,老师就不会忘了你。”
“老师希望我怎样优秀?”
“好好学习,将来,干出一番自己的事业。”
“好,我一定努力做到。不过,就怕老师不能等我。”
“只要你努力,老师一定等你。”
“那,咱们说定了,从明天起,不,从今天起,从现在起,我就努力,一定要争取优秀,要老师喜欢。”
“嗯,好的。老师支持你。”
陈思思微笑着伸出右手,“来,拉钩。”
叶枫看老师居然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心中高兴,急忙也伸出右手,和老师的手指勾在了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陈思思说。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叶枫说。
两个人一起笑。
陈思思看着叶枫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去刮他的鼻子,一边刮一边说反话,“看你笑的多难看,难看死了。”
叶枫幸福地笑,“我当然不好看,和老师比,我是丑八怪。”
“臭叶枫,想取笑老师啊?”
陈思思笑着打他。
“哪里?我说的是真话。”
叶枫急忙辩解。
“真的吗?”
“当然真的。”
“嘻嘻。”
陈思思愉快地笑。
叶枫也笑。
然后无语,一起看电视。
看了一个多钟头,陈思思情绪很高,叶枫却困了,不停地打哈欠。
陈思思看他一眼,说该睡了,我给你弄热水,你洗脸洗脚,然后就去睡吧。
叶枫说行,随即又问,“我睡哪里?”
“你睡我的房间,睡我的床。”
陈思思说。
“那你呢?”
“我睡沙发。”
“还是我睡沙发吧,你还睡你自己的床。”
“叫你睡哪就睡哪,咋那么话稠!”
陈思思批评他。一边批评一边就准备好了热水。
叶枫不再说话,乖乖地按照陈思思要求,洗脸洗脚。
陈思思给他拿来毛巾,擦脚布,然后又拿来爸爸的拖鞋。叶枫洗脚的时候,她进入进房间收拾床铺。收拾完毕,叶枫也洗完了。
“叶枫,进去睡吧。”
陈思思走进客厅说道。
“老师,还是……你睡床上吧。”
叶枫小声说道。
“你这孩子,咋这样不听话!再不听话,老师不理你了。”
陈思思假意生气道。
叶枫委屈地看着老师,内心感动着,眼中有些潮湿。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