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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办法,只得来回两头跑。他父母倒是像把我忘记了一样,对我不闻不问。我白天上班,回来后给爸爸和我自己做点简单的饭,然后复习。我发誓一定要考上,并且考出中山这个鬼地方。爸爸每天沉默寡言,种花,喂鸟,溜达,饭吃得很少,晚上八点准时睡觉。他越来越瘦了,苍老得厉害,真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风烛残年。我也麻木了,该咋样就咋样吧。他每天都来,还给我买很多好吃的。我很平静提出离婚,他坚决不同意。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我又忽然觉得他真可怜。如果说他也是个悲剧人物的话,那他真是性格悲剧。他,怎么说呢,说善良也可以,说懦弱也行。他太怕得罪人了,他不清楚有些事情不说出来、不处理就会影响一生,他还不明白有些事情是要他出面处理的,毕竟他是他父母的亲生儿子,而我,一个外人,有些话是不好说的。其实我和他的感情,也就是说我们两人的感情也开始有变化,不说他父母的影响吧,但说我们夫妻之事,自从婚前看了他的日记,每次我们亲热时我就老想起他那些文字,真把我拖入了痛苦的深渊啊。后来加上在他家里长期郁闷,压抑,我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体质很不好。更要命的是,每当我们亲热时,我总在朦胧中看见一只枯瘦的手和一张模糊的笑脸迎过来,有时我真不知道那是虚幻还是真实,弄得我兴趣索然。他每次都不尽兴,对我也开始有意见。其实,即使当他进入我身体,在他达到兴奋的高峰时,我都没有丝毫的乐趣,只觉得幻灭、虚无,觉得活人特没有意思。
“后来折中了一下,我说要么他们走,要么我们出去租。他回去跟他们商量了一下,他妈同意了,说他们回去住。于是我又回去了。可他们一拖再拖,几周后,他妈终于说,还是住一起吧,那套房子每个月还有700元的房租收入呢。我不同意。他妈说:那干脆我们老两口出去租房住。哈哈,我大笑,说真够狠啊!明明知道我做不出来,就出这么狠的一招。为此我们又吵起来了,他爸居然也开始说我。我回了几句嘴,他妈诅咒我不得好死。我当场又气哭了。他也没有办法,非常为难。他气得一拳打在门上,把门都打破,手上流了很多血。我心里在流血,无论如何我也是一定要出去找房子了——何寂,还有开水吗?我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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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考什么别考研(63)
苏姐停了下来,转头找了下杯子,忽然意识到已经没水了,她叫我去帮她倒一杯自来水。我坚决不同意,说这么冷的天,喝冷水对身体不好。我叫她等会再讲,我去烧点开水。她说也好,但要自己去烧,叫我躺到床上去休息会儿,说在椅子上坐了那么久很累的。见她态度坚决,我只好同意。她到厨房里去了,我躺在她软绵绵的床上,感到非常暖和。我望着年久失修的天花板,思绪纷乱。我忽然想起了曹真,都快三点了,他在干什么?我忽然很想给他打个电话。我起床到厨房向苏姐借手机用,拨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哪位?”曹真慵懒地问。
“请问曹大将军在吗?”我低沉着声音问。
“你在哪里,现在?”他听出是我。
“你猜。”
“公安局?”他哈哈大笑。
“去你的。睡着了?”我问。
“被你惊醒了。我刚才做了两个梦,梦见杜大教授被我驳倒了,他终于承认崔护是个大色鬼,而且还低着头承认他也是个色鬼。”他哈哈大笑,非常得意。
“那第二个梦呢?”
“哦!这个梦更爽!我梦见匈奴杀进长安了!”他说。
“后来呢?”我装作吃惊地问。
“后来汉武帝派我统率三军,前往镇压。我骑马在前面奔驰,后面千军万马啊!”他激动地说。
“再后来呢?”我表示非常羡慕。
“哼,后来就被你电话惊醒了啊。”他愤愤地说。
我鼻孔里哼了一声,说:“做你的白日梦去吧!”然后挂断电话。
一会儿苏姐烧好开水,提到前面来。她打开抽屉,拿出一盒包装精美的茶叶。她说,这是江西婺源绿茶,是从海拔几千米高的山上摘下来的,是真正无任何污染的绿色茶叶,在市场上很难买到,如果能买到也是价值不菲。一个朋友送的,她视如珍宝。她给杯子里倒了些许,冲上滚烫的开水,不一会儿,一股幽幽的清香飘了出来。品一口,香气怡人,沁人心脾。我说果然是好茶。我给她讲曹真刚才做的梦,她淡淡一笑,说现在这样的人很少了,也很难得。
她喝了一会儿茶后,问到:“刚才我说到哪里来着?”
“你爱人一拳打在门上……”我提醒到。
“哦。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家庭纠纷还没有完,事情又来了。那天下午我出去找房子,在一家超市门口,碰见我们中学校长的老婆。她恶狠狠地跑过来就打,她力气比我大,把我摁在地上,扯我的头发,打我耳光,边打边骂‘表子’。我一听就明白了。那个新校长一直想占我便宜,甚至还动粗非礼我,但都被我严厉拒绝了,并且有次还在公开场合给了他点颜色。他怀恨在心,居然无耻地跟别人说我勾引他。估计传到他老婆耳朵了。他老婆没有什么文化,初中毕业后就在我婆婆管的那条街道上一个生产手套的福利厂上班,早就听人说她痞得很。在大庭广众下挨这个泼妇的打,我感到非常屈辱。我死死揪住她的衣服,脸上露出玉石俱焚的绝望表情。旁边有很多人在看,有些还是熟人。我还不上手,任她抽打我的脸。我闭着眼睛,死死拽住她的头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么你把我打死,要么你遭殃。后来她打够了,然后像一条疯狗一样,想挣脱我,我抓住她的衣服和头发,她居然把我拖出很远,下巴在地上都碰出了血。回到家里,他和他父母坐在客厅里在谈着什么。见我鼻青脸肿,披头散发,惊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边找家伙,边简单给他们说了下。我当时之所以回家,是因为我还把他们看成一家人,虽然平时很不愉快。再说,那个泼妇还属于我婆婆管。我在厨房里找到根棍子,然后对他说:走。他问我到哪里去,我说去校长家报仇。他居然叫我先冷静下,不要把事情搞大了。他父母也劝我算了。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人,自己的老婆、儿媳妇被人打了,还能平静到这个程度!我冷冷大笑,什么也不说,独自一个人跑出去。我跑到楼下,等出租车,泼妇的家我知道。我等了两分钟,他们都没有出来,当我上车的时候,才看见他出来,东张西望一阵子,没找到我又回去了。我在车上给姐夫打了个电话,说有空的话马上到某某家去一下,有大事。我已经没有人可以找了!姐夫是混社会的,性格粗暴善于打架,在我们那个区是出了名的。他说好的,二十分钟后到。我到了他们家门口,敲门,校长开的门,泼妇正站在里面梳头。我二话不说,给校长几个耳光,打得他一头雾水。然后向泼妇冲上去,劈头就打。泼妇躲闪不及,额头上狠狠挨了几棍子,血都出来了。她大声叫她儿子的名字,她儿子牛高马大,从里面一间房冲出来,施展拳脚把我打倒在地,猛踢我头部。见再踢下去有可能出人命,校长制止了他。他们正要把我赶出去,姐夫来了,他见我这个样子,先不问,三下两下把他全家打倒在地。然后问是谁把头踢成这个样子,我说是她儿子,姐夫把他腿扳起,说要废了他。泼妇一下子抱住姐夫的脚,哀求起来。姐夫问我,废不废,我想了下,说责任不在他,只是贱夫泼妇的事。于是姐夫命令他们跪下,狠很抽打他们耳光。打够了,警告他们说,如果我妹妹再有一丁点事情,他们得拿命来了。并叫校长自己把事情说清楚,校长无奈,只得在他老婆和儿子面前承认了自己的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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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考什么别考研(64)
“那件事情就那样不了了之。他们畏于我姐夫的凶暴,对我再也不敢怎么样了。在广东那个地方,何寂,你不知道的,不管黑事白事,只有以凶抗凶才能解决问题。唉,外边的事情虽然解决了,但家里的事情仍在继续。那天晚上我回到家里,见他爸妈正在吃晚饭,很心平气和的样子,他不在。我回到卧室,见书桌上的考研书籍被弄得一片狼籍。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