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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飞扬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可是皇上你的心里有太多的女人了……”云桥幽幽叹息道,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当然,她本来就很委屈。
“你从来都没有说过!而且……那也不可能!”让他堂堂天子只要她一个女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答应只爱她一个人已经是让步了,想不到子矜竟然以退为进得寸进尺。
“是啊,我们都需要好好想想。皇上请回吧!”她一副淡然的样子,似乎他的恩宠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哼!子矜,你不要仗着朕宠爱你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朕是天子!永远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的!朕知道了,你就是在无理取闹!看来朕真的是太宠你了,让你冷静一下也好!”
李明道愤怒离去,之后越发宠爱齐昭仪,半个月没有进长春宫一步,自然也收回了云桥干政的权利。
云桥轻松快乐地在长春宫里跟凌夏和两个孩子过着甜甜蜜蜜的小日子,对外却越加冷漠了,一时间,长春宫门可罗雀。
李明道得到消息,不由得在心中冷笑道:女人的确不能太宠了,一宠就得寸进尺。待他冷她两个月也好,她才知道在宫里没了自己,她柳子矜什么都不是……
……………………
家国天下朱颜改 第二十章 迫在眉睫
十月,凌越迎娶桑雨烟,可算是长安最热闹的一件事情了。皇帝虽然没有亲自道贺,但帝后都送上了丰厚的贺礼。
新婚第二天,一对新人便进宫谢恩。李明道说不是外人,在皇后的凤仪宫接待了他们,顺便为他们设一席家宴,凌夏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同时皇帝下旨,将凌雨辰也接了过去。
席间,李明道特意看了看凌越与桑雨烟的相处。只见凌越频频为妻子布菜,神情间很是关怀体贴,桑雨烟神情羞涩,幸福喜悦,怎么看都是一位幸福的新娘子。可是。凌越不是说他已经失去生育能力了?难道不是那个意思?
饭后,皇帝留下凌越兄弟说话,皇后将桑雨烟带入内殿说女人的悄悄话去了。
李明道看凌雨辰靠在凌夏身边,一副不好玩的无聊样子,想起自己有一个月没看到子矜了,不由得招招手将他叫过去。
凌雨辰知道宫里面皇上“最大”,所以立即就蹦蹦跳跳跑了过去。
李明道将他抱在怀中,和蔼地问道:“辰儿最近过得好吗?”
“好啊。”跟妈妈和妹妹在一起,当然好。
“妈妈还在教你认字吗?”
凌雨辰点点头,但随即又撇撇嘴道:“妈妈疼公主妹妹,都不跟我玩了。”
“哦,妈妈还跟从前一样疼爱辰儿吗?”
凌雨辰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妈妈从来不骂辰儿,给辰儿和妹妹讲故事,还给辰儿很多好吃的。公主妹妹都没有。”
“妈妈身体好吗?”
“……”
“妈妈有没有发脾气?”
“……”
这边,李明道透过凌雨辰打探云桥的近况,内殿里,满脸羞涩的桑雨烟却想起了甜蜜幸福的新婚生活。
对这个夫君,她期待很久了,好不容易等到婚期,她兴奋得都睡不着觉。母亲在婚礼前夜跟她说了洞房之事,让她觉得羞怯难当。可是,新婚之夜,夫君与她喝过交杯酒,上床之后却跟母亲说得不一样。他也有亲吻她,抚摸她,却没有母亲说的那样阴阳相合。但尽管如此,她已经觉得好羞人了,她的身体,夫君都细细抚摸过了。
今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边了,将军府的管事姑姑过来收拾整理房间,她这才想起母亲说过,新婚之夜,床上应该有一条检验她贞洁的白布。她惊慌失措地望过去,却不意看到姑姑正将一条染血的白布条慎重地叠好,用一个木盒子收起来。她立即想到一定是夫君今早作的手脚。果然,吃饭的时候她就看到夫君左手小指上有一道小小的伤口。
见她盯着他的手,夫君温柔地笑笑,说:“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担心你怕疼……”
桑雨烟心中好生感动。母亲说过女子第一次与夫君行房是很疼的,可是男人都喜欢,让她一定要忍着,不要让夫君不高兴。没想到他竟然怕她疼就隐忍委屈自己,这样的好夫君上哪里去找?而且,夫君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情意绵绵,说话是那样的温柔体贴,让她的心一直沉醉,几乎不愿醒来。
婚礼之后,他们只能在京城住上七天,七日之后,他们就要回兴庆去了。夫君说他父亲是非常好相处的人,他在兴庆又没有别的妻妾,让她什么都不用担心。每次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好生幸福。
婚后三天回门,桑氏一门见这个女婿温文尔雅,文武双全,对长辈恭敬有礼,对晚辈温和慈爱,对自家女儿更是温柔疼爱,一个个都暗赞这门亲事结得好,凌越不但家世好,人品更好。凌越虽说是庶出,可是凌大将军只有这么两个儿子,凌越与皇后娘娘关系也好,他跟凌夏这个嫡出的儿子也没什么差别。
这样的好女婿的确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月底,凌越便带着新婚妻子启程回兴庆,桑陌和凌夏亲自将他们送至城外。因为桑雨烟的关系,桑陌对凌夏也不像从前那样反感了,也不再挑拨皇上怀疑凌氏的忠心。现在他觉得强强联手也没什么不好,看起来,凌氏对皇上还是很忠心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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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道强忍着心中的眷恋冷了云桥整整两个月,这两个月来,他没有踏进过长春宫一步,但每天都会向来福询问贵妃娘娘的行踪和心情。
云桥这段时间基本上不怎么出门。天气越来越冷了,孩子小,她不放心带她出去,怕着凉。除了时常去长寿宫探望太皇太后,她连皇后的凤仪宫都没有去过。
如今宫里都在传贵妃娘娘失势,不知道怎么惹恼了皇上,你看从前差点宠上天去,如今竟然不闻不问,连最疼爱的永福公主也放下了。说起这位贵妃娘娘来,那性子的确不太好。从前皇上宠着她的时候,她是谁的面子也不给的,只是想不到如今被皇上冷落了,竟然还能坚持一身傲气,倒也令人敬佩。当然,也有很多人背后议论帝王的无情,再多的恩宠又如何?说收回去就收回去了。
这天,云桥带着两个孩子去长寿宫回来,看到御花园中梅花开得好,正巧一珍也醒了,她便下了软轿,带着两个孩子去赏花。
飞扬就是在梅苑中被刺杀的,她还从来没有来过呢!一年了,飞扬已经转世投胎了吧!但愿此生他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吧,有衣穿、能吃饱,兄友弟恭,父母慈爱就好。
她伸手从梅花花蕊中沾了一点落雪,轻轻放在女儿的手心儿,温柔地说:“感觉到了么?这就是雪,摸起来冷冷的,但放在手心里就化了。”
一珍已经三个月了,她未必能懂得母亲所有的话,但母亲的温柔她却是能感受到的。她很喜欢与母亲交流,啊啊哦哦地说个不停,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明白,但云桥却总是微笑地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听她表达,然后继续跟她说话。
她会给孩子讲她未必能听懂的故事,教她认生活中的物品,甚至教她说简单的话。对于当老师,凌雨辰也很有兴趣,他甚至将自己的生字卡片拿去给一珍看,然后教她认字。一珍很喜欢哥哥,对哥哥花花绿绿的卡片也很有兴趣,已经啃坏好几张了,不过也没关系,坏了再做就是了。云桥微笑地看着凌雨辰与妹妹交流,看着一珍使坏撕卡片,并不阻止。
看女儿感觉到了雪,云桥又弄了一点雪末放到一珍嘴里,同时她自己也吃了一点,然后皱着眉道:“冰,好冰!”
一珍被雪的冷意刺激了一下,跟着母亲皱皱眉,但随即就跟着母亲一起笑了。
接下来,云桥又摘了一朵红梅在女儿眼前晃了晃,教她道:“梅花,红色的梅花。”而后,她将梅花放到自己鼻子前面,陶醉地嗅了一下,说:“香,好香。”
一珍非常兴奋,挥舞着小手要来抓。云桥笑着将小小的花枝放到她手心里,一珍立即就往嘴里送。
云桥笑着,并不阻止,直到孩子尝到一丝涩味,撇撇嘴,自己将花丢掉。
凌雨辰见了,笑得很开心,拍着手道:“妹妹,小馋猫!”
云桥也笑了。她有摘了一朵花放到孩子鼻间,让她闻花香,笑问:“宝贝,闻到花香了吗?花是用来看,用来闻的,可不是用来吃的哦!”
一珍再次抢过母亲手中的花,却再也不往嘴里放了,只是放到鼻子下面闻花香。
“呵呵,宝贝,真聪明!”云桥忍不住低头亲亲孩子的脸蛋,乐得孩子咯咯直笑。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李明道默默地望着云桥温柔的笑脸,却没有勇气上前。
他以为自己的冷落会让她想明白,会让她妥协,却想不到失了他的宠爱她依然可以过得这样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