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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能够避免,但是却无能为力。一个人的晚上,我会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连床头的台灯都不放过,包括卫生间的,让我的房间灯火通明,然后喝酒,将自己喝到将醉未醉的“昏昏”状态,把音乐放得最大,感觉身体像在飞。我想让自己完完全全地醉去,脑袋里却总有一丝清醒,它折磨着我,让我感觉冷,冷得透不过气,寒流像狂风一样袭击着我的身体,所有的孤单、寂寞、悲伤、惊恐……在寂静的夜里会凝成一根绳子,将我的灵魂缠住。我想挣脱它逃离而去,绳子却长得不见尽头,越缠越多,越缠越紧……如果你在,你会看见我站在房子中央,提着一个啤酒瓶,摇摆着被男人赞赏的白净身体苦苦挣扎,不断地朝四周伸出双手。想要把男人们当马一样骑着,用柳树条抽他们的屁股。
现在,她迷上了佛教音乐,特别喜欢听《大悲呜少咒骂过日子》的二胡曲,她的生活比瞎子阿丙不止强许多倍么?这不是为赎罪,而是找到了一种极度悲伤的方式。想到远处山乡的家庭,跪在电脑面前,常常放声大哭,痛哭自己的彷徨与无助,茫然与迷失。杨小玲对宿舍里同乡方玉珍说:我听见上帝告诉我:你只能拯救自己的身体,永远无法拯救自己的心灵,无法拯救它的孤单,它的苦痛,它对这个世界的恐惧和怨恨。既然这样,已经无法拯救,由着风吹雨淋,把身体像个木质或做的风筝飘吧,还拉着那根线干么呢?一切都是徒劳的,正如她对所有男人说。别对我说这个世界上有真爱,除了电视剧和小说,何人见过?何人见过它能美丽到长久?照镜子吧,你就看到了自己啥子模样。变没有变形,看到了世间太多的虚假欢笑和瞬间破灭的美丽,我从本质上怀疑一个人是否可以将她的心托付给另外一个人,从本质上怀疑心灵的孤单不是我们每一个人无法逃避的宿命。那么,让我继续孤单吧!来,来,来,有多么孤单我都不会再害怕,让我继续穿行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穿行在各色男人之间,用身体的疯狂和放纵来为心灵疗伤,我愿意,而且我也能够将我的一生浓缩成一个笑话……美女要生存,必须而且用自已娇艳的身体跟男人们对话,挑战或者应战,有效地利用资源,不断地开发资源,才可创造本身的最大价值。
我本来不想告诉她说的话。但是既然我已经说了一点了,那我就瞒一下吧,当胡安成开始对你的事情喋喋不休时,她警告我们不要再说。胡安成并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不会避开这个话题。
方玉珍又喝了一口啤酒。“但是,杨小玲拔她狠狠揍了一顿。而且她一字一句地清楚地告诉我们输哦我们中的任何人都不能跟你说这件事。但是既然你提了起来。。。。
没关系的。举世无双的杨小玲居然能站在她这一边,真的很令人惊讶,不是吗?只是我不太像谈论这件事。
我没有责怪你。方玉珍伸出手,紧紧握住朱雅丽的手,一点也不怪你,如果我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我现在肯定还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哭着叫妈妈呢
不,你不会的。但是谢谢你的提醒。
所以,我们就只谈论男人和性,以及食物和鞋子吧。谈一些平常的事。方玉珍说。
好的,我认为可以。朱雅丽又吃了一些烤干酪辣味玉米片,至于食物,你知道吗,这个黏糊糊的东西跟真正的奶酪完全没有关系。
这是橘子。方玉珍用勺子从好像是鄂梨调味酱的东西里舀了一勺玉米片,跟橘子差不多。咱们还是来谈些基本的话题,说说男人,我要和马林国结婚了。
哦,哦,我的天哪!朱雅丽盛满了玉米片的勺子“啪嗒”一声在她的盘子上,这太好了。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他也没有想到。方玉珍嘎吱嘎吱地吃起玉米棒。
方玉珍漂亮的脸变得温柔起来,酒窝变深了。我这辈子一直爱马林国。他也爱我,但是他处理爱的方式刚好和别人相反。以前,他去郊区找休闲中心,歌厅里临时的每个女人Zuo爱,所以他不会想我。现在我正在努力地调教他。改变他………时间差不多了,快好了。
方玉珍,这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庞大工程,而且你需要气量大才行。宽容才可留住男人的心。朱雅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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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变得有些小心眼了吗?方玉珍说。
林一帆和我从来没有睡一起。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不保守地说给你听。朱雅丽忽悠着方玉珍。
我知道,即使你和林一帆干过那个,我也不会怪你的。或者说我不会过分地责怪你的。女孩在青春期不发骚,还活着干么?马林国和我相处地很好,我和他有过了笫一次,天天要他呢。谁没和他上过床?我乐意转让。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如果那个女人跟马林国上床,我可能不会请你朱雅丽喝啤酒。更会请那个跟马林国上床的女人喝啤酒。方玉珍放肆地说着粗话大话。
我现在已经准备好了。林一帆从来没有和伊甸园之城里的任何人约会过,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听说他有一段时间曾经在艾国杰和一个女律师之类的人物碰过面,还和几个游客一起过。但是从来没有和本地人约会过。
他真的有了其他女人也不错,我真的不能确定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除了觉得头脑有些发热时想起林先生。朱雅丽说。
朱雅丽一边观察着方玉珍的头发,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发稍。你在哪里做的头发?
你是问当我忙碌的过后,还是当我想挥霍的时候?
我在考虑挥霍一下。
朱雅丽,朱雅丽,你不能考虑挥霍。其实,你刚刚挥霍过。我知道去哪里做头发。我们可以骗杨小玲,让她在下一周给我们俩安排在同一天休假,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做头发了。 好吧,但是我应该告诉你,上次我去沙龙做头发,结果像兔子一样跑掉了。方玉珍说。自从结了婚,她反而十分注意装扮自己了。
没问题。方玉珍舔了舔指上黏的酱,然后咧嘴笑了。
就在朱雅丽也回应着她笑起来的时候,一个当地的牛仔漫步走向小舞台。他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的瘦个子。穿着牛皮靴,退色的牛仔裤。唱卡拉OK。方玉珍冲舞台举起酒杯,为吸引客人,伊甸园每晚在西餐厅都安排有演出。奉送客人鸡蛋面,还有炸薯条。星期天早晨的常客在春秋季节送茶水。夏送冰水冬有热咖啡。
于建东有着浑厚的男中音,有时穿着打扮如美国西部牛仔。很受大家欢迎。当他开始演出时,人们吹起口哨拍起手来。
他听着她唱起一首关于以个不忠的女人的歌,她竟试着想象他站在蛇边,穿这黑色的夹克,戴着橙色的猎人帽。
朱雅丽心里想:他的手很粗壮并且极镇定的样子,就像他现在站在台上唱歌的感觉一样。从容坦然。他真够有忍耐力的。
也许会是这个男人,她每个星期天早晨都会为他煎鸡蛋、炸薯条的男人。或者弯腰坐在吧台上的所有贵宾男人,已经零零散散坐在桌旁边散客,他们中的那一个人可能会是杀人凶手。任何人都有可能,恐惧瘙痒者朱雅丽的喉咙。然后恐惧感慢慢开始愈演愈烈。好像有卜个拳头卡在他嗓子里,快要让他喘不上气来。除了于建东,没有任何男人像凶手。
她看着方玉珍的脸,看着她的朋友颤动的嘴唇,但是忧虑让她觉得好像耳朵中塞满了棉花,她试着用力呼吸,然后用力吸气。
你还好吗?你的脸色苍白极了。你的头疼吗?方玉珍说。
不,不,我没事的。朱雅丽让自己再次把目光转向舞台,她想,当周围人多的时候,我可能还有些不适应。
你想要出去吗?我们不一定要待在这里。方玉珍十分讨厌于建东的作秀。
她的每次逃避,都会让她在恢复正常的进程中后退一步,只是又后退一步。
不,不,我没事的,嗯,你像他一样上台唱歌过吗?
当《兄妹同在线》这首曲子结束,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时,方玉珍朝舞台上瞥了一眼,当然,你想试试吗?
除非给我一百万美金。五十万也可以。这时,另外一个男人朝舞台走去。这个身高只有一米七的家伙看起来体重差不多有二百斤。所以朱雅丽认为方玉珍会把此人从她的名单中删去。
这个男人用男高音唱了一首民谣歌曲,声音柔美,或者说无力。朱雅丽说道。
陆格东。中学教师。坐在那边的时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