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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雅丽,小说故事没写完,很难聊的。林一帆说。
我不会觉得闷的,聊聊吧,聊一下你的初恋也行啊。朱雅丽赶上前,和林一帆并排走着。
他看了她一眼,补充道:是对我来说。
朱雅丽想聊天,想和他随便聊聊,好吧。那你为什么会住在伊甸园之城呢?
林一帆说;也许和你留在这里的原因一样。我想换一个不同的生活环境。
因为你可能在哪个单位被解雇了。朱雅丽说。
我没有被解雇。只有我炒别人的鱿鱼。
你没给你的老板一拳?然后才被《新时代论坛》杂志解雇?这些是我听别人说的。
那个被我打了一拳的家伙是个主任,不严格地讲算是我的一个同事,他在他的一篇报道中,抄袭了我的文章。这是十几年前的事,后来我又去报社当过记者。我现在做下海的专职作家不好吗?为自己活着。
朱雅丽说:我么,因为大学老师是那个缺德鬼的叔叔,他做班主任,他想勾引我,我不相信他说要我做他干妹子的话,所以我就自动退学了。你觉得写书有意思吗?
我想是有兴趣。人总得干些什么事,才不致于内心空虚。林一帆说。
我打赌,你在你的第一本书里,女主人公把那个卑鄙的养父杀了,养父奸污了女儿,还逼女儿去勾引老板敲诈钱财。男主人公是个恶毒的家伙。还可以继续写第二部的。朱雅丽说着,给了林一帆一瓶矿泉水。
林一帆又瞥了她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被逗笑了的目光,他那双绿色的眼睛很吸引人。
你说得对。下一部小说该让女主人公用一把铁铲把他打死,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朱雅丽说:我过去常常看网上的玄外小说和神秘小说。但是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不敢看了。她的双腿继续走着下坡的路,她忽视了双腿抽搐反抗的肌肉。现在,她应该可以走得跟以前不同了,走着下坡路,保持身体的重心向前,用脚尖先着地,而不是脚跟。就像林一帆一样。
你也是个文学青年,你也许可以写写小说。我会读你的书。林一帆侧了一下肩看朱雅丽。
那样我仆你会更糟。找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简单地生活,多么无聊。 朱雅丽说。
他们安静地走了一会儿,穿过草甸,绕过沼泽泥塘。她依稀记得,她曾看见过野鸭子和苍鹭,还有一些可怜的注定要死的鱼漂在河面。她的身体觉得有些麻木,脑袋也有些迷糊。
朱雅丽在树林里听见小动物尖叫的声音,便大声呼喊:林一帆!
我在这儿! 林一帆背对着山路在离开朱雅丽十几米的地方撒尿。
你能陪我去一趟派出所吗?
林一帆停下来喝了口水,然后把水瓶递给她。他沉着冷静地和她四目相对。那是一双已经发绿的眼睛。深绿色的,里面映着夏末时节的树叶。他说,我一定帮你。
我们回到我家后再打电话到警察局。这比绕着湖回到城里要近得多,我没带手机。林一帆说。
朱雅丽松了一口气,心存感激,然后他们继续走向伊甸园之城。
为了集中注意力,她在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各种菜单,并把自己想象成正在准备食物。
听起来不错嘛。林一帆评价道。为了让她回过神儿来,他猛拉了一下她。什么?你正在做的一切。他用一只手指轻叩了几下太阳|穴,问道,是烤虾吗?
没必要的,她心想,完全没必要局促不安。其实她的状态已超过了局促不安的程度。
我觉得这都不算问题,只是我现在很饿,而且这附近也没有大量的虾可以吃。
我只是需要想些别的东西。别的任何东西都行。我只是需要……唉,都是废话。她的胸口紧缩,呼吸急促。焦虑之手掐住了她的喉咙。此刻她的头也觉得轻飘飘的,她弯下腰,气喘吁吁地说,喘不过气来了。
不,你可以的。你在呼吸。但是如果你继续像这样呼吸,你就会开始呼吸困难,然后昏倒在我的身上。你别指望我把你背回去,所以少来这一套。当他拉起她的时候,他说话的语气断然干脆,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们俩又一次四目相视。你少来这一套。
好吧。他的瞳孔边缘闪闪发亮,眼球虹膜的外边缘也闪着光。这就是他的目光看起来如此认真的原因。
做完虾了?
朱雅丽说:啊,嗯。往装着虾的碗里,加半勺大蒜油,搅拌一下。然后盛到盘子里,插上柠檬片和撒上切碎的辣油作装饰。然后再配上意大利面包和另外的半勺大蒜油。
如果我搞到一些虾,你要补偿我,给我做一盘吃。 林一帆对朱雅丽说。
没问题,为你增加后劲是我当下的义务和职责。 朱雅丽说。
意大利飞饼是什么样的飞饼? 林一帆说,滨江最近新开了几家飞饼店。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笑,但是当他们一起步行时,她的头脑清醒了。做意大飞饼是猪肉馅的。味道不错,你会喜欢的。
也许吧。你打算在杨小玲的餐厅搞些新花样儿?林一帆说。
不。那不是我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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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有过餐厅吗?你自己的地方?你在厨房里操作的手法,可以十分明显地说明你以前曾经经营过餐厅。当她沉默时,他补充说。
我曾经在一家餐厅工作。我从来没有过自己的餐厅。我也从来不想拥有自己的餐厅。
为什么呢?这难道不是中国年轻人的梦想吗?拥有自己的东西。林一帆说。
烹饪是一种艺术。经营餐厅就增加了商业的味道。我只是想要……烹饪艺术。也许吧。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朱雅丽说。
朱雅丽是知道的,当他们穿越凉爽的树林时,她决定这样对他说,我想要恢复正常,停止恐惧。要找回两年前的自己,但是我永远做不到了。所以我正在试着确定,在我以后的生活,我将要成为怎样的人。
你的人生路还很长。也许你应该确定你在未来的两个月会成为怎样的人。林一帆说。
朱雅丽瞥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把目光收了回来。也许再过两三个小时,我就可以开始确定自己的命运了。
他只是略微耸了一下肩膀,然后掏出朱雅丽背包里的手机。女人是一种被层层神秘感包裹着的极度紧张的家伙。也许一层层地剥下神秘的外衣,到达她们的内心世界,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女作家张爱玲说:男人要彻底了解一个女人,唯一的途径是通过她们的荫道。林一帆已经通过了朱雅丽炽热的荫道。不认为她像她自以为的那样脆弱。知道了她见到的那种事,许多人都不可能抑制住崩溃,也不可能走那么远的路回来。
这里应该有信号了。他边说边按下一些数字,我是林一帆。我找刘警官。现在就找!
朱雅丽决定,她不会跟他争吵的。他不急不慢地说着,语气中流露出冷酷和威信。她想知道自己是否还能重获林一帆那种控制力和自信。哪怕一部分也可以。
刘瑞君,我和朱雅丽在一起,就在离我家四分之一里处的小伊甸园小路上。我需要你来我的小木屋一趟,和我们见个面。是的,有些麻烦事。她目击了一起谋杀案。这是我的说法。一会儿她可以跟你说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已经快到我的小木屋了。
他挂断了手机,然后放进了背袋里。";我要给你一些建议。虽然我恨透了建议…
林一帆开了木屋门迎接到开车来的刘警官并对他说:你需要保持冷静。如果你想再歇斯底里,哭喊,尖叫,晕倒,那就等她给你录完口供再说。
林一帆又对傻呆地坐在沙发上的朱雅丽说:你最好等到离开我的小木屋后再发疯,因为我不想再有麻烦。你要叙述得完整、清楚,这样才能把事情办好。
如果开始控制不住,你可以让我停下来吗?在朱雅丽抬头看他之前,她就已经感觉到林一帆脸上的愁容了。
我的意思是不要打断我,。你可以说任何事,只要能给我一分钟时间将我自己拉回到现实就可以了,讲得具体些。
我可以闻到湖的味道,你可以透过树林看见它。当我看到水时,我就会感觉好一些。也许我应该住在一个岛上,除非我认为那样会有太多的水。我要胡言乱语几分钟了。你不需要听,就塞上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