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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那的。他们的父母不知道何时才能抱上孙子。我仿佛看到他们去见保生——“某个专家”——对女方没完没了的提问,通过手淫把精液射到一个烧杯里的屈辱,个人隐私问题,职样和血样化验。几年过去了,他们的朋友也不来往了。现在做爱就是为了传宗接代。每次做爱都经过精心测算,还不时伴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他不再牵她的手。除非是来了月经,否则他们在夜里总是要做的。我仿佛看到各种药片,进行人工授精的令人难以置信的费用,放弃工作待在家里,一天天地翻着日历,结果相同的家庭测试,以及失败后的沮丧。
现在他们到了这里。
不,事情是不是真的这样我并不清楚。不过不知为什么,我怀疑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我不知道,他们还要多长时间才能结束这种痛苦?还要付出多少金钱的代价呢?
“噢天哪!噢天哪!”
我的脑袋朝尖叫的方向猛地一扭,一个男人冲进了门。
“快打911电话!”
我朝他跑过去。“出了什么事?”
我听到另一声尖叫2我跑出门,来到外面。又是一声更加凄厉的尖叫。我转向右面。两个女人正从地下停车库里跑出来。我全速沿着车道斜坡奔下去,悄悄溜进门里面,人们通常在这个门口兑换停车证。有人正在大喊救命,求人去打911电话。
就在正前方,我看到一个保安正对着一个步话机之类的东西竭力地喊着。他也撒腿飞奔起来,我尾随其后。当我们转过墙角时,那个保安停住了。他旁边有一个女人。她正用两手捂着脸,尖叫不已。我跑到他们旁边,低头看去。
尸体被两辆汽车挤在中间。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脸庞还是胖嘟嘟的,下巴尖尖的,红光满面。鲜血从头上的伤口处流淌下来。
也许是我最后一根希望稻草的史蒂文·巴卡德死了。
四十
雷切尔按下了门铃。丹尼斯·瓦尼什给门铃配了首矫揉造作的乐曲,忽高忽低地响着。太阳正冉冉升起,晴朗的天空瓦蓝瓦蓝的。大街上,两个女人正在负重散步,手里拎着淡紫色的小哑铃。她们朝雷切尔点点头,一步也不停。雷切尔也点头回敬。内部通讯系统响了起来。“喂?”
“是丹尼斯·瓦尼什吗?”
“请问您是谁?”
“我叫雷切尔·米尔斯,曾经在联邦调查局工作过。”
“你是说,曾经?”
“是的,”
“你想干什么?”
“我们得谈谈,瓦尼什女士。”
“谈什么?”
雷切尔舒了口气。“请您先开开门好不好?”
“除非知道谈什么,否则我不会开门。”
“你刚去工会城探望过的那个年轻女孩。关于她的事,先谈谈她。”
“很抱歉,我不谈我的病人。”
“我是说先谈谈她。”
“一个联邦调奄局的前任特工怎么会对这事感兴趣呢?”
“臭非你想让我给现任特工打个电话?”
“你怎么着我都不在乎,米尔斯女士。我对你没什么可说的。如果联邦调查局有什么问题,他们可以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我知道,”雷切尔说。“你的律师是史蒂文·巴卡德吧?”短暂的沉默。雷切尔回头扫了一眼那辆汽车。
“瓦尼什女士?”
“我没必要跟你谈。”
“没错,是这样,可能我会挨家挨户地找你的街坊邻居谈谈。”
“说什么呢?”
“我会问他们是否知道这栋房子里婴儿贩卖活动的任何蛛丝马迹。”
门忽地打开了。丹尼斯·瓦尼什的脑袋探出门外,她的皮肤呈褐色,头发花白。“你诽谤我,我要起诉你。”
“污蔑,”雷切尔说。
“你说什么?”
“污蔑。诽谤是书面语,污蔑是口头语。你说的是污蔑。但不论是哪一种,你得证明我说的是假话。我们都心知肚明。”
“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违法。”
“我肯定有。”
“我不过是给一个声称自己病了的女人看病,就这些。”
雷切尔指着草坪那边。凯塔丽娜钻出汽车。“那以前的这个病人呢?”
丹尼斯·瓦尼什举起一只手捂住了嘴。
“她会作证,你花钱买下了她的婴儿。”
“不,她不会的。他们会逮捕她。”
“噢,是吗?联邦调查局难道会放着一个婴儿贩卖团伙不去捣毁,反倒欺负一个可怜的塞尔维亚女人吗?真是荒唐。”
趁着丹尼斯·瓦尼什发愣的当儿,雷切尔推开门。“我进来你会介意吗?”
“你搞错了,”她心平气和地说。
“冷静点,”雷切尔进了门。“我的一切过失你都可以纠正。”丹尼斯·瓦尼什陡然间变得手足无措。她又看了雷切尔一眼,慢慢地关上前门。雷切尔径直朝书房走去、书房是纯白色调的,彻头彻尾的白色。白色的长沙发紧靠着白色的挂毯,骑在马上的裸体女人的白色瓷雕,内色的咖啡桌,白色的茶几和两把白色的、似乎能发挥人类最大功能的无扶手的椅子。丹尼斯跟在她身后进来了。她白色的衣服融进了背眾的保护色中,使得她的脑袋和胳膊似乎飘浮在空中。
“你想干什么?”
“我在找一个孩子。”
丹尼斯的目光转来转去,定格在门口。“是她的?”
她指的是凯塔丽娜。
“不是。”
“这倒没什么。我对孩子的下落一无所知。”
“你是个接生员,对不对?”(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她光滑而强壮的双臂交叉着,搭在乳房下面。“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嘿,丹尼斯,这事我已经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我只是需要你补充一点点而已。”雷切尔坐在聚乙烯醇纤维长沙发上。丹尼斯·瓦尼什没有挪身。“你们在国外有人。可能还不只一个国家,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塞尔维亚,所以我们就从那里开始吧。你们有人在那里招募姑娘:那些姑娘过来时就已经怀孕了,但她们在通过海关时压根不提这事。你把婴儿接生下来,可能在这儿,也可能你另有地方,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雷切尔微笑着。“我知道的够多了。”
现在丹尼斯的双手放到了屁股上,看上去一举一动都别别扭扭的,好像在对着镜子忸怩作态一样。
“无论怎么说,那些女人生下了孩子,你付给她们报酬。然后你把婴儿交给史蒂文·巴卡德。有些极度渴望的夫妻可能甘愿冒着违法的风险,巴卡德就是为他们提供服务。他们把孩子收养下来。”
“这个故事编得真好。”
“你是说这是无中生有?”
丹尼斯咧着嘴笑了。“彻头彻尾的无中生有。”
“好吧,你冷静点。”她掏出手机。“那我就给联邦调查局的人打个电话,把他们介绍给凯塔丽娜。他们就能赶到工会城去,盘问一下塔蒂娜。他们从清查你的电话记录、经济情况人手,还有……”
丹尼斯摆摆手。“行了,行了,想干什么你就说吧。我的意思是,你说过你现在不是联邦调查局的人了。那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我想知道这事是怎么操作的。”
“你自己想做这买卖?”
“不。”
丹尼斯抢先一步说:“你前面说过你在找某个孩子。”
“是的。”
“那你是给人办事?”
雷切尔摇摇头。“注意,丹尼斯,现在你没有太多的选择。你要么把实情告诉我,要么长期蹲大牢。”
“如果我真的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呢?”
“那我就放你一马,”雷切尔说。虽然这是谎言,但可以使她中计。这个女人涉嫌贩卖婴儿,而雷切尔没法使她不受到惩罚。
丹尼斯坐着。脸上的渴色开始褪去,眨眼之间似乎变老了,嘴巴和眼睛四周的皱纹加深了。“这跟你想的是两码事,”她说道。
雷切尔耐心等待着。
“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人,其实我们在帮助别人。”
丹尼斯·瓦尼什拿起她的坤包——当然是白色的,取出一支烟。她递给雷切尔一支,雷切尔摇头拒绝了。
“你对穷国的孤儿院有所了解吗?”
“只是在美国公共电视台的记录片中见过。”
丹尼斯点燃香烟,深吸了口气。“那些地方真是太可怕了,一个护理员大概要看护40个婴儿,他们都是些文盲。这种工作往往是一种政治上的优待。有些孩子饱受虐待,还有很多与毒品为伴。医疗条件——”
“我看过照片,”雷切尔说。“很糟糕。”
“没错。”
“还有呢?”
“我们发现了一个挽救部分孩子的办法。”
雷切尔向后靠去,两腿交叉着。她明白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