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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兔孛芙换醯氐悖恢苯驳轿页逑蚰橇酒怠N一拱言诖酥癈D的事和盘托出。伦尼打断了我的话——他总是打断别人——但不像以往那么频繁。我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异样,也许——这事我不愿向深处想——不过也许是因为我对他不信任使他伤心了。这种脸色一会儿就消失了。
“有没有可能是埃德加在耍你?”他问。
“出于什么目的呢?是他的400万美元白白打了水漂。”
“如果是他设下的圈套呢?”
我一脸苦相。“这根本就不合情理。”
尽管这话伦尼不喜欢,但他也没有作出反应。“那雷切尔眼下在哪儿?”
“她不在这里吗?”
“我看她不在。”
“那我也不知道。”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
“也许她回到我屋里了,”我说。
“噢,”伦尼说。“有可能。”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相信的成分。
蒂克纳推开门。太阳镜顶在他刮得光光的天灵盖上,他脸色窘迫;如果他弯下脖子,在脑门上画一张嘴巴,看着就会像又多出一张脸。里甘紧跟在他屁股后面,也许是那颗黑痣影响了我观察他的角度。蒂克纳首先开口了。
“赎金这事我们知道了,”他说。“我们知道你岳父又给了你200万美元。我们知道今天你拜访了一家叫MVD的私人侦探所,索要你妻子一张CD…ROM的密码。我们知道雷切尔·米尔斯与你在一起,并且不像你先前告诉里甘的那样,她根本就没有回华盛顿。因此这些我们都略去不谈。”
蒂克纳靠得更近了。伦尼盯着他,随时准备猛扑上去。里甘双臂交叉着,倚靠着墙壁。“因此我们就从赎金开始谈吧,”蒂克纳说。“钱在哪里?”
“不知道。”
“有人拿走了吗?”
“不知道。”
“你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告诉我把钱放下。”
“‘他’是谁?”
“绑匪。打手机的人。”
“你放在哪里了?”
“公园的小路上。”
“之后干什么了?”
“他让我向前走。”
“你走了?”
“是的。”
“之后呢?”
“这时我听到一个孩子的哭声,有人开始撒腿就跑。后来一切都乩套了。”
“那钱呢?”
“我告诉过你。我不知道后来钱咋样了。”
“雷切尔·米尔斯是怎么回事?”蒂克纳问。“现在她在哪里?”
“不知道。”
尽管我看着伦尼,但他正打量着蒂克纳的脸色。我等着。
“你骗我们说她回华盛顿了,有这回事吗?”蒂克纳问。
伦尼的一只手放到我肩膀上。“不要一开始就误会了我的当事人的声明。”
蒂克纳做了个怪脸,好像伦尼是天花板上扑通一声掉下的一团粪块一样。伦尼泰然自若地回眸盯着他。“你告诉里甘侦探说米尔斯女士在回华盛顿的路上,是吗?”
“我说过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纠正他的话。“我说她可能已经回去了。”
“那当时她在哪里?”
伦尼说:“不要理他。”
我让他知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在车库里。”
“这事你为什么不告诉里甘侦探?”
“因为我们正准备动身去那个秘密地点交赎金。我们不想让任何事情拖我们的后腿。”
蒂克纳双臂交叉着。“恐怕我不太明白。”
“那就问别的,”伦尼喝了一声。
“为什么雷切尔女士会参与赎金的秘密交易这件事?”
“她是我的老朋友,”我说。“我知道她曾干过联邦特工。”
“噢,”蒂克纳说。“所以你认为她的经验也许会帮上你的忙?”
“是的。”
“你没有给里甘侦探或者我打电话?”
“那就对了。”
“原因呢?”
伦尼接过话题。“你他妈的不是很清楚吗?”
“他们告诉我不能报繁,”我说。“就像上次一样。我不想再冒一次险。所以给雷切尔打了个电话。”
“我明白了。”蒂克纳回头看着里甘。里甘好像走神了,眼睛怔怔地盯着旁边。“你选择找她是因为她以前干过联邦特工?”
“是的。”
“而且因为你们两个人以前,”——蒂克纳做了个很暧昧的手势——“关系亲密。”
“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说。
“就这些?”
“是的,就这些。”
“哼,就这些,”蒂克纳重复了一遍。“你在一件事关孩子性命的问题上选择给她打电话。有意思。”
“很高兴你这么想,”伦尼说,“捎带问问你,你这些屁话有什么用?”
蒂克纳没有理会他。“今天之前,你最后一次见到雷切尔是什么时候?”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伦尼说。
“请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没有见面,直到——”
但是现在我的手搭在伦尼的胳膊上。我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已经自动进人战斗状态。虽然我欣赏这一点,但是我想尽快了结此事。
“大概一个月前,”我说。
“在什么场合?”
“我在诺斯伍德大道的停车购物商店遇到她。”
“遇到她?”
“是的。”
“你是说凑巧碰上的?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在那儿,出乎意料?”
“是的。”
蒂克纳转过身,再次看着里甘。里甘始终平静如水,其至没有玩弄那颗黑痣。
“那在此之前呢?”
“在此之前的什么?”
“你在停车购物商店‘遇到’,”——蒂克纳的冷嘲热讽回荡在整个房间里——“米尔斯女士之前,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大学以来就没有见过,”我说。
蒂克纳又转向里甘,脸上露出怀疑的神情。当他转过身时,眼镜掉下来架在了眼睛上。他把眼镜向上推到额头上。“塞德曼先生,你是不是说,从大学到现在你惟一一次见到雷切尔女士就是在超级市场的那次?”
“我就是这个意思。”
片刻之间,蒂克纳似乎没了主意。伦尼好像有什么话要补充,但他抑制着自己。
“你俩在电话上交谈过吗?”蒂克纳问。
“今天之前?”
“是的。”
“没有。”
“一次也没有?今天之前你从来没有在电话上和她说过话?甚至在你们约会时也没说过?”
伦尼说:“天哪,你这问了些什么东西?”
蒂克纳的脑袋忽地转向伦尼。“你是不是有点毛病?”
“是啊。你的问题真是弱智。”
他们彼此恶狠狠地瞪着对方。我打破了沉默。“自从大学以来我就没有通过电话与雷切尔交谈过。”
蒂克纳转向我。他现在毫不掩饰怀疑的神情。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里甘。里甘正朝自己点着头。趁着这俩人心不在焉,我试图采取主动。“你们查明了本田雅阁里的那个男人和孩子吗?”我问。
蒂克纳对这个问题考虑了一会儿。他向后看看里过,里甘耸耸肩,意思是为什么不可以呢。“我们发现那辆车被扔在了第145大街附近的百老汇。它是在几个小时前被人偷走的。”广蒂克纳掏出记事本,但没有看。“我们在公园发现你时,你开始呼喊你女儿。你认为车里的孩子是她吗?”
“当时我认为是。”
“但后来就不了?”
“是的,”我说。“不是塔拉。”
“是什么使你改变了主意?”
“我看到了他。我是说那个孩子。”
“是个男孩?”
“我想是这样。”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他的?”
“我跳上汽车时。”
蒂克纳摊开双手。“为什么你一开始不原原本本地把发生的事告诉我们?”
我把告诉伦尼的话又复述给他们。里甘一直没有离开过那面墙。他还是一言不发。我发现这有点不同寻常。我说话时,蒂克纳似乎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剃得光光的脑袋上的皮肤绷得紧紧的,使得还顶在脑门上的太阳镜开始向前滑落。他不停地调整它们。我看到他牙关紧闭,太阳穴附近青筋暴突。
我话音刚落,蒂克纳说:“你在说谎。”
伦尼溜到蒂克纳和我之间。一瞬间我想他们可能拳脚相加,坦白地说,这样伦尼沾不到什么便宜。但是伦尼从来都是寸步不让。这使我想起了上三年级时,托尼·默鲁罗找茬要和我打架。伦尼插到我俩中间,毫无惧色地面对着托尼,结果被狠狠揍了一顿。
伦尼和这个大块头的男人针锋相对。“你到底有什么毛病,蒂克纳特工?”
“你的当事人是个骗子。”
“绅士,会谈到此为止。滚出去。”
蒂克纳弯下脖子,这样他和伦尼的前额就顶在了一起。“我们有证据表明他在说谎。”
“给我们看看,”伦尼说。接着又说,“不,等等,算了。我还懒得看哩。你要逮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