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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呆若木鸡。“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静一下,温迪。”
“我想知道——”
“嘘,”莉迪亚的一个手指轻而又轻、慎之又慎地放到温迪的嘴唇上。“听我解释一下,可以吗?”
温迪的嘴唇在哆嗦。莉迪亚的手指在那儿又放了一会儿。
“我知道你摸不着头脑。先让我给你澄清几件事。首先嘛,当然是我把子弹送进了吉米的脑袋,不过赫什,”——莉迪亚指着窗外一个脑袋奇大无比的大块头男人——“是他先下手的。不妨跟你说,等到我向吉米开枪时,哎,我想我是帮了他一个忙。”
温迪两眼发呆。
“你想知道原因,我说得对吧?当然你想知道。不过说句心里话,温迪,我想你是知道的。我们都是女人,是吧?我们了解我们的男人。”
温迪一言不发。
“温迪,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不明白。”
“你肯定明白,不过我还是说出来吧。你那亲爱的亡夫吉米欠了某些讨厌鬼一大笔钱。如今这笔钱将近有20万美元。”莉迪亚微笑着。“温迪,你丈夫是个赌棍,你不会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吧?”
温迪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我不明白……”
“我希望你的糊涂与我的性别没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
“你这个人是个地地道道的性别歧视主义者,心胸狭隘,你不这样认为吗?现在是21世纪了,女人可以随心所欲做她想做的事。”
“你,”一一温迪停住了,又试探着说一“你谋害:我丈夫?”
“常看电视吗,温迪?”
“什么?”
“电视,你瞧,电视上就有。只要你丈夫那种人欠了我这种人的钱,噢,会出现什么后果?”
莉迪亚停住了,好像她真的期待对方回答一样。温迪终于说:“不知道。”
“谅你也不知道,不过我还是替你回答吧。我这种人——噢,通常是个男人——受人差使去威胁他。之后呢,我那伙计赫什可能会狠狠揍他一顿,或者打断他的腿,诸如此类的事吧。不过他们永远也不会杀死这家伙,那是电视里黑道的行规。你不可能从死人那里弄到钱。这种事你听说过,是吗,温迪?”
她等着。温迪最后说:“也许是吧。”
“不过,你瞧,这种做法是不对的。就拿吉米来说吧,你丈夫有个臭毛病,赌博。我说得对吗?他赌光了你的一切,是不是?保险公司以前是你父亲的,后来由吉米继承。现在没了,输得干干净净。银行准备收回你们房子的赎回权,你和孩子连买食品的钱都没多少,可吉米仍不罢手。”莉迪亚摇摇头。“男人就这样。我说得对吗?”
温迪的眼里噙着泪水。等她能够说出话来时,声音是那么微弱。“所以你就杀了他?”
莉迪亚目光上挑,轻轻地摇着头。“这事我倒是没有解释清楚,是吧?”她目光垂下,接着说,“石头里挤不出血,这个谚语你听说过没有?”
莉迪亚再次等着对方回答。温迪终于点了点头,莉迪亚似乎心情舒畅。
“好吧,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我是说吉米。我可以让赫什去干掉他——赫什干这事是行家里手——但这有什么用?吉米没有钱,他就永远也拿不到钞票。”莉迪亚直了直腰,摊开双手。“现在呢,温迪,我希望你能按商人的思维方式考虑问题一再说一遍,商人。虽然我们不必是狂热的女性主义者,但我想我们至少得跟男人平起平坐才行。”
莉迪亚又向温迪笑了笑,温迪畏缩着。
“好吧,所以我——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人们认为我会怎么做?当然我不能让欠债打水漂。就我的职业而言,那是砸自己的饭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什么可商量的。现在的问题在于,吉米自己一个子儿也没有,不过呢——”莉迪亚打住了,笑得更灿烂了一“不过他有妻子和三个孩子。他以前干的是保险这一行。你知道我下面要说什么吗,温迪?”
温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噢,我想你知道,不过我还是替你说了吧。保险,确切地说是人寿保险。吉米有一张保险单,一开始他不承认,不过最终嘛,嘿,赫什是有说服力的。”温迪的眼神滑向窗口。莉迪亚看到她哆嗦着,自己却掩饰着笑意。“吉米跟我们说他有两张保险单,保费总共接近100万美元。”
“所以你们,”一一温迪绞尽脑汁终于明白了——“你们杀死吉米是为了保险金。”
莉迪亚捻得手指噼啪作响。“说下去,女知音。”温迪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出来。
“还有呢,温迪?我还是把话挑明了吧。吉米人死了,但欠债没有带走。我们都心知肚明。银行还是要你们付房子的分期贷款,我说得对吗?信用卡公司并没有停止计算利息。”莉迪亚耸了耸窄小的肩膀,摊开双手,掌心向上。“我的老板干吗要与众不同呢?”
“你们不要太当回事。”
“第一张保险支票应在一周之内送过来。那时你丈夫的债务将达到28万美元。我希望那天收到这样一张支票。”“但是他留下的钱——”
“嘘。”莉迪亚的手指再次放到她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做声。她降低声音,窃窃私语。“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温迪。我可是给了你这个难得的解脱机会。有必要的话,你就宣布破产。你们住在豪华住宅里,搬出去。杰克呢一是你11岁的那个。对吧?”
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温迪为之一惊。“哎,杰克今年捞不着过夏令营了。放假了给他找点活干干。不论怎样,那都不关我的事了。温迪,你得还债,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你不会再见到我,也不会有我的任何消息。不过,如果你不交钱的话,那就好好看看那边的赫什。”她打住了,让温迪顺着她的话做了。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首先我们会杀死小杰克。接着再过两天,我们会杀死利拉。如果你把今天的谈话内容报警,我们会把杰克、利拉和达利妮三个全部杀死,按照年龄的顺序。接着,等你把三个孩子埋葬之后一请你听着,温迪,因为这是关键——我仍然不会放过你。”
温迪说不出话来。
接着莉迪亚深抿了一口咖啡,并发出“啊”的一声,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真他妈的爽,”她说,从坐位上站起来。“我真喜欢我们这样的小女孩式的聊天,温迪,很快我们就会再碰面的,比如,16曰周五中午时分在你家里?”
温迪的头耷拉着。
“你明白了吗?”
“明白。”
“你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还债,”温迪说,
莉迪亚朝她微笑着:“再次表达我最深切的慰问。”莉迪亚走到外面,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看看身后,温迪·伯内特没有挪身。莉迪亚挥手再见,与赫什会合了。他几乎有6英尺6英寸高,她身高5英尺1英寸。他体重275磅,她体重105磅。他的脑袋大得像个畸形的南瓜,她的身材似乎是用东方的瓷器造出来的。
“有问题吗?”赫什问。
“请,”她挥挥手说,示意他到一边去。“说说更赚钱的买卖,我们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
“那一大笔钱到手了?”“当然,莉迪亚。
“真棒。”她皱着眉,感到一阵剧痛。
“哪儿不舒服?”他问。“我感觉很滑稽,仅此而已。”
“你想打退堂鼓?”
莉迪亚朝他笑了笑。“不会离开你的,笨熊”
“那你想干什么?”
她想了想,“只是想看看塞德曼医生的反应。”
八
“不要再喝苹果汁了,”谢里尔告诉她两岁的儿子康纳。
我站在球场边线上,两臂交叉着。天气有点冷飕飕的,新泽西的晚秋已出现了霜冻,湿冷的寒气逼人,所以我就把运动衫的包头拉起来,盖到扬基帽上。我还戴了一副瑞斑牌的太阳镜和风帽。看上去活脱脱一副警方通缉的爆炸分子的素描画像。
我们正在进行一场8岁男孩的橄榄球比赛。伦尼是主教练,他需要一个助理教练,就把我召人队。因为我估计只有我比他更不懂橄榄球。不过我们的球队正羸着呢。比分大概是83比2,不过我不敢肯定。
“为什么我不能多喝点苹果汁呢?”康纳问。
“因为,”谢里尔带着母亲的耐心回答,“苹果汁会让你拉肚子的。”
“真的吗?”
“真的。”
我的右面,伦尼正喋喋不休地对孩子们极尽鼓励之能事。“你是最棒的,里基。”“加把劲,皮蒂。”“那就是我说的积极进攻,戴维。”他总是把他们的名字加一个后缀字母y'x8'。唉,令人讨厌的是,每当他兴奋得过了头时,连我也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