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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雄,还有枪煞一起负责那个项目,去的莫斯科,后来你拉出去单干了,但我爹和枪煞并没找麻烦,你为何却咄咄逼人,先派人去杀我爹,后来又耍诈逼枪煞杀人犯法呢?你到底要干什么?”
向玉麒一直默默听完,这次他不沉默了,反倒摇头说,“李警官,你到底说什么?我听不懂,最近国内都在严打腐败与黄赌毒,你们警方也在调查我,但我只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还刚接手商场没多久。我不怕你们查,但请你们不要诬陷,不然我会让律师打官司的。”
李峰拿出一副算你滑头的架势点点头,他也不烧纸了,又摸出手机,调出一组资料读起来。
“这是我跟美国加州大学的朋友要来的,上面说目前有一种技术,利用RNA酶复合体,‘CAS9’,能改变人体的DNA。我有个猜测,如果有死刑犯偷偷逃了,花天价去使用这个技术,是不是可以让他逍遥法外呢?毕竟他的DNA已经变了,更因为这项技术的缺陷而加速衰老,连相貌也变成另一个人了。”
我总算听出点猫腻来了,联系着之前的事,我有个猜测,眼前这假肢老人,就是向麒玉,只是后来,他用了李峰说的这个技术,摇身一变,成了向玉麒了。
我又往深一想,有些头疼。很明显向玉麒罪大恶极,但就是因为找不到证据,他以前犯下的罪恶也都归在向麒玉身上,警方拿他没办法。
向玉麒依旧不正面接话,估计是被李峰烦住了,他也没心思上坟了,把剩下那些纸钱冥币全一股脑的撇到火堆里。
他站起身,跟李峰说,“警官,今天不谈公事,日后见吧。”
他一瘸一拐的要离开。李峰也没拦着他的意思,但这时候,男保镖有小动作,他拿出一副嘚瑟样儿,溜溜达达走过来,望着我和潘子,突然张大嘴啊了一声。
之前我就发现他偶尔往嘴里送东西,好像是一块块的吃的,但没想到是血块。
这么一咧嘴可好,牙和牙花子上全是血,把他显得异常狰狞。
我和潘子都被吓了一跳,他挺满意,又夸张的哈哈笑。
只是他并没攻击我俩,我们不能还手,不然就落下不是了。我是没别的办法,打定主意忍了,但潘子有招儿,拿出一副打喷嚏的样儿,对着男保镖阿嚏一下。
潘子嘴里、鼻子里的分泌物也不少,隔远看,简直喷出了一股白雾,全落在男保镖身上了。
这下男保镖也不嘚瑟了,狠得咬牙切齿,他还把手摸向后腰。
我和潘子不可能吃亏,我俩也摸向甩棍,只等一个不对,就在这里互殴。
李峰在关键时刻解围了,他拍了拍腰间,又故意一露。这里别着一把枪。
李峰话里有话的问了一句,“向总要走么?山下我和我兄弟的车要是挡路了,你打声招呼,我们腾地方!”
向玉麒冷冷笑了,说了声好,又招呼男保镖,带着他头也不回的一起离开了。
直到看着他们下山,我才稍微松口气。潘子很敞亮,跟李峰说,“头儿,给你添麻烦了。”
可李峰不仅没怪潘子,反倒古怪的来了句,“这就对了。”
我有种直觉,李峰似乎很高兴看到刚才的场面。
接下来我们仨缓了缓,也下了坟山。
这次上坟,就这么古里古怪的结束了。
我和潘子又回到住所,继续这种没任务的生活,不过在当天晚上,我就察觉到,我们楼下多了几个陌生贩子。
倒不能说我多疑,而是觉得这些陌生贩子全是李峰的人,他们不为了监视,更像对我们的一种“保护”。
我多少猜出来了,李峰带我俩上坟的目的,就是在钓鱼,让向玉麒这些余党看不惯我和潘子,找机会收拾我俩,而这些“贩子”就能借机抓人了。
我倒没觉得有啥,这种刀头舔血的经历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次。
我和潘子每晚睡觉,也变成和衣而卧,甚至甩棍都放在床头,准备随时拿起来。
这样过了一周,一天凌晨,李峰突然打电话,说在我们楼下,让我俩下楼一趟。
我当时想不明白,但知道一定出大事了。
我和潘子除了拿好甩棍,连外衣都没换。下去时,李峰正坐在一辆私家车里,我和潘子也钻了进去。
李峰正翻手机呢,看到我俩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看看这个。”
我和潘子接过他手机,凑到一块看。
这上面是一个监控录像,有一分来钟吧,我看日期还是今晚上半夜。这里是个超市,有两个抢匪冲进去抢劫,本来他俩没露脸,但最后要走的时候,其中一个抬了下头,被监控捕捉到了。更邪门的是,抬头的抢匪就是潘子。
潘子反应最快,骂了句放屁,又跟李峰说,“这一定是假的,李头儿,我俩今晚一直在家睡觉,这个你清楚吧?”
李峰点点头。我也觉得没必要多证明啥,我相信一天24小时都有“贩子”守护我们。
可李峰叹口气,说刚才警局技术人员用设备检查过了,这段录像是真的。
我和潘子全诧异了。李峰苦笑着又说,“乌州警局的技术有些落后,可这个录像处理的很高明,我跟上头反应了,送到省里做检查,但这段时间,你俩会被列为嫌疑人,再加上你们身份比较敏感,可能要被送回到监狱。”
我和潘子能干么?连我都急了,语调都有点高了。
我心里清楚,这一定是向玉麒的诡计,他们真想过收拾我俩,但实在找不到机会,索性来了个借刀杀人。
我和潘子都闷头琢磨怎么办。李峰倒一点都不急,点了烟吸两口,又跟我俩说,“你们逃吧!”
第三章 延北之行
我听得脑袋嗡了一声。李峰说的根本就不算办法,再往不好听了说,我们“畏罪潜逃”,还不如回牢子呢,不然这几年的辛苦岂不白费了?
看我和潘子全摇头,李峰多解释起来,“让你们‘逃’也不是真逃,我会跟上面说你俩出去做任务了,正巧小莺在延北教书,你们就去那里吧,这期间帮我照顾一下她,等风头过了,省里报告出来了,你们再光明正大的回来,我也会再给你们记功一次,怎么样?”
我心里渐渐平静了,李峰这么说,倒是靠谱了。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莺嫂会离乌州这么远,去延北混了。
李峰不多说啥了,看了看表,告诉我们回楼上收拾一下,他现在就给我们买票。
我和潘子赶紧下车,上楼收拾几套衣服。当然了,考虑到这次出远门,尤其延北那里根本没动车,我们坐一般火车少说要小一天,潘子又去了趟超市,买了大碗面和香肠。
一刻钟后,我们又在车里集合,李峰票也买完了,但赶得不巧,只买到的硬座。
我和潘子无所谓,就这样,我俩坐上了去延北的绿皮火车。
车上人不太多,稀稀疏疏的感觉,我俩先找到座位,坐着缓了一会儿。其实我们都想睡一会,但在这种车上,除非困急眼了,不然根本睡不着。
我俩各自玩了会儿手机,等着困急眼这种状态的来临。但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俩烟瘾倒是上来了。
这也是绿皮火车唯一比动车好的地方,我们能在车里吸烟。
我和潘子晃晃悠悠的来个两节车厢中间的地方,一边吸烟一边瞎聊,趁空我还摸了摸车窗,发现外面挺冷。
我说个担心事儿,我俩走这么匆忙,没带抗寒的衣服,要是去了延北,冷不丁温差大,别被冻到。
潘子点头赞同,我俩正纠结呢,旁边一中年妇女接话了。
她本来也在吸烟,还一直听我俩聊天,这时用很浓的延北话说,“老弟啊,你们担心归担心,但遇到我了。知道我干嘛的么?”
我和潘子看着她。我是不知道咋回答了,潘子能扯,来了句,“老姐是天上的太阳不?能给我照明?”
中年妇女哈哈笑了,说潘子太能开玩笑,又一转话题说,“我就是卖衣服的,这不刚从北京背点货回去么?咱们有缘,在车里抽烟遇到了,这样吧,我给你们打五折,现在卖你们两件,下车时你们就不冷了。”
我明白了,合着这是贩子。我又合计,觉得她就是想卖衣服,没其他坏心思。我和潘子就跟她在这里挑起衣服来。
最后花了三百块钱,我俩买了两件大夹克,这样穿着它又回到座位上。
这么折腾一通,我有点饿了,也问潘子饿没饿。看得出来,潘子还没啥感觉,但他那肚子,有吃的绝不错过,还让我等着,他去泡面。
我俩分工,他端两碗面走了,我负责准备火腿肠。
这一切看似很正常,但等潘子把泡面端回来后,没多久我闻到了一股腥味,貌似从泡面里飘出来的。
周围有些旅客也闻到了,还有人问了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