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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之类的生活用品就出发了。
搭着车先去小莹的朋友家接人,到了那才发现,这对情侣,竟然是标准的老夫少妻。
男的叫陈刚,三十二岁了,女的叫刘佳丽,才二十一岁。两人相差了十一岁,也不知道咋凑合起来的。不过这年头,老夫少
妻的太多了,看看那些二十来岁的大学生嫁给七八十岁的老外或者富翁,我也就释然了。
四个人上车后,跟司机说了地址。
听说我们要去郊外那处好山水的地方,司机显得很惊讶,说:你们去那干什么啊?
当然去玩啊,要不然能干什么啊。陈佳丽说。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说:我估计,你们几个这两天没看新闻吧。
什么新闻?我问他。
司机说:那地方这两天闹鬼啊,就算是警察也不敢去,你们几个,还敢跑那去玩?对了,你们晚上在那住?
我点点头,问他:是打算在那住,对了,你说的闹鬼,是怎么回事?
司机见我挺感兴趣的,就说:前两天看新闻,上面说那里出了鬼,见过的人不少。据说那鬼有两个脑袋,能从你门前绕到门
后去。而且,他还喜欢敲门,谁要是开了门,那准出事。不死,也得残废。
真的假的?陈佳丽叫起来。
我看她一眼,这女人脸上没有惊恐,反而是兴奋的多。
但是对我来说,这种事不能不防。我摸摸口袋,心里有些不安。因为是出来玩,又有外人,所以我并没有带朱砂一类的东西
。
万一司机所说的事是真的,这次玩,恐怕不是游山玩水,而是要被玩了。
我看看小莹,她脸上虽然有些不安,但更多的,还是要游玩的兴奋。我不忍心让她失望,也就没说太多。反正这种事每天都
有,但没几件是真的。
路上的车子不算多,所以司机也开的挺快,没多久,就到地方了。
下了车,扑鼻而来的就是一阵清香。这个季节,不少月季啊玫瑰啊之类的差不多该开的都开了。
而且,郊区的草木清香,让我脑子比从前更加清醒,整个人也更加精神了。难怪很多有钱人都喜欢来乡下住,这空气,就是
比城市好。
把钱付给司机后,在小莹的带领下,我们拿着东西向目的地走去。那里,是一栋建在河边的小木屋,虽然年数已久,但看起
来还是不错的。
小莹拿钥匙打开房门,说:这栋房子的主人,和我爸认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放心的把唯一的一把钥匙给我。你们看,
这钥匙如今可是配不到呢。
我看了一眼,钥匙是那种老旧的大铜锁用的,别说现在,就算是十年前,也没多少人用了。
这里有煤气什么的吗?陈刚问。
你傻啊,乡下都烧蜂窝煤或者木柴,哪有闲心跑去市里搬煤气罐啊。刘佳丽白了他一眼。
呵,我这不是随口问问吗。而且,我也是为了大家吃饭方便啊,咱们又没弄这些东西的经验,万一生个火都生不起来,难道
去买罐头吃啊。陈刚说。
没事,我对这个还有点经验。我说。
对了,你是在火葬场工作,哪里靠近农村是吧。陈刚对我说:那生火的事,可就拜托你了。
行了,别跟他客气了,把东西放下来,咱们去找点木柴什么的。这房子很久没人住,能烧的东西都没了。小莹笑着说。
我们四个把东西放在地上,然后小莹负责擦东西,我负责操作生火,陈刚俩人则出去找木柴。
哎,你那工作没事吧?小莹一边擦桌子一边问。
那能有什么事啊,我已经跟主管说过了。
不是这个。我是问,你遇到的那种奇怪的事,没出什么事吧?小莹问。
哦,你是说那种东西?没事,也不看看我干嘛的,毛主席的好孩子,指不定过两天就入党了呢。我笑嘻嘻地说。
得了吧,懒得理你。小莹擦完了桌子走过来,问:现在怎么样了,能弄好吗?
一阵草灰被我捅出来,我被呛的咳嗽几声:应该可以了,等他们拿来木柴就行了。
哎,这是什么啊?小莹用脚踢踢那堆灰。
我看了看,小莹的脚,踢的是一截黑乎乎的东西。
是没烧光的木棍吧?我用铲子扒拉几下,那东西从灰里弄出来,我才觉得,这不太像棍子。最起码,我没见过那种棍子是一
截一截的。
唔,怎么看着跟动物的骨头一样?我把东西用手拿起来看了一下,的确很像动物的脊椎骨,当然了,人的脊椎骨也差不多。
不过,谁没事把这种东西放炉子里烧干嘛?
把这些都弄出去吧,看着怪慎人的。小莹说。
嗯,你把那锅也给刷刷吧,都生锈了。我拿着簸箕,把灰都铲进去,顺便连那截东西也扔进去了。
刚出门,陈刚两人就回来了,他们每个人的怀里,都抱了不少树枝什么的。
这附近没有干柴什么的吗?这树枝里有水份,想用它们引火不容易啊。我把灰倒在房子附近。
没有干柴,不过这些树枝都是从附近地上捡的,应该不算太湿。陈刚说。
那行,我先拿去试试。
进了屋,我从小莹的包里找了点报纸,又把屋里不用的破草席也给拆了。这生火,还真是个技术活。虽然火化炉也需要引火
,但那都是自动的啊。好不容易熏了一脸漆黑,总算把火给点燃了。
把锅架上去,俩女人开始叫嚷着要炒一顿大餐出来。我和陈刚,被他们俩从厨房里轰出来,简直就跟赶苍蝇一样。
这俩人,是不是太神经了,做菜也这么急。陈刚一脸无奈地说。
人家唱歌有麦霸,我看她们俩就是菜霸。我也抱怨了一句。
陈刚看看我,哈哈笑了起来:你啊,赶紧去擦擦吧,那一脸灰。哎,我说,他们俩是不是因为你太脏才轰我们的啊?说不定
,我只是殃及池鱼而已。
得了吧,你要是池鱼,那才是见鬼了。我随手用袖子擦擦脸。
哎,你说,这里真的有鬼吗?陈刚好奇地问。
我看看他:你信这种东西?
陈刚点点头:小莉对这种东西不太相信,不过我倒是挺在乎的。说真的,我还见过呢。
你见过?这下,倒是引起我的好奇心了。
汉代灵玉?他怎么知道是玉
这事可要从我爷爷年轻的时候说起了。陈刚往椅子上一靠,跟个说书的一样:我爷爷二十来岁的时候,就当了排长。当时,
他带一队兵在山里阻击敌人。那个村在当时,比较偏远,敌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摸过去的。
他虽然带了二三十个兵,但人家起码一百多,所以,只能边打边跑。这一转悠,天就黑了。在山上过夜,那可不是什么简单
的事。你一边得防范敌人进攻,一边还得提防可能的野兽毒虫什么的。
我爷爷带着兵和敌人周旋,在山里绕着绕着就迷路了,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走到一个村子里。这村子里的人还真够怪的,一
个个衣服都跟别人不一样,而且头型啊什么的也不一样。他们说的话,更是与当时不同。
我爷爷说,那时候他们见到的第一个问了一句话:今,刘邦生否?
刘邦是谁啊,那可是汉朝的开国皇帝,历史上有名的人物。我爷爷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他还是知晓这个人物的。
不过,他听不懂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在问,刘邦生了孩子没?
后来,他们进了那个村子,遇到的那个人一直跟着问这句话。我爷爷回答他:如今是毛主席的天下啦,我们是八路军。
那人听了之后,表情相当怪异。
他又问:沛公已死?
沛公我爷爷也是知道的,那是刘邦的另外一个名字,他以前可听那些说书的讲过。
所以,他就说:死了,都死千八百年了。
那人就哈哈大笑起来:弟既已死,项某当做这万世霸主也……
随后,我爷爷就感觉头昏脑胀的,没大会就晕了。等他醒过来,村子已经不见了,周围躺了一地的兵。我爷爷之后就发现,
在他脖子上,挂了一块玉佩,上面还刻了字,只是他不认识。
后来带着兵回去后,他请一个从前玉器店的老伙计看了下,才知道,这是汉代的玉。上面刻着一个羽字,我爷爷也没在意,
既然是玉,那戴着也没坏处。
你还别说,这玉越带越神,几十年仗打下来,他硬是一点皮都没擦伤。
后来我回老家的时候,半夜曾看见爷爷一个人站屋外面,在他面前,站了不少人。黑灯瞎火的,我就喊他。结果我爷爷一回
头我才看到,那不是我爷爷,而是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他面前的人都不见了,就跟烟一样散了,再看
我爷爷,又变回来了,还冲我打招呼呢。
我这吓的啊,第二天就跑回来了。这种事,说出来谁也不信。
不过,我还真相信这世上,有鬼。
陈刚说完后,好像很累似的,估计这件事让他做过不少次噩梦。
说实话,我也挺惊奇的。按他爷爷所说的,这个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