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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话,只有从天花板或者窗户了。
我抬头看看,天花板是用那种三合板封的,大约几年就会换一次。难道说,我们家的天花板上,不知道
什么时候,被人藏了尸体?
我站在马桶上,小心地在天花板上敲击。声音很空,不像有东西压在上面。也就是说,我看到的那只,
的确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这时,我听到卧室传来嘶嘶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动一样。我连忙回去,声音却消失了。我
走到床的另一边,顿时被吓了一跳。地板上,竟然有一条长长的黑印记。
我仔细观察一下,越看越像一个人躺上面压出来的。再往上一看,在到肩部的位置,黑印就消失了。是
那具无头女尸?
可是,她躺在我床边,留下这么一个黑印做什么?
我蹲下来,用手在上面搓了一下,结果,黑印很容易就被搓出一个空挡。我把手上沾着的东西拿上来一
看,似乎是灰。黑色的灰?我想起当初火化年轻人的时候,起火的尸体混合桃木烧过后,出来的就是这
种灰。这具尸体,也在火葬场被火化过?
我没敢继续碰,像这种灰,如果死者怨气太大了,也会在上面留存一些气息。所以,我找了个手套,把
灰都推到一起,又用罐子装起来。
这些灰,足足装了将近一罐,差不多相当于十几岁小孩的骨灰了。
到底是谁的骨灰,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看着骨灰,联想到无头女尸,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忘记了。
外面的电话铃响起,我把罐子放在床下,跑出去接。打电话的是那个男孩,我想起来了,上次走的时候
,把电话留给了他。因为火葬场里不能用手机,就只留了家里的。
他在电话里说:最近总是听到打斗的声音,有时候声音很大,特别清晰。有时候还参杂两个男人的吵架声。
我能听出他声音中的害怕,让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独自一人听这些怪声,的确挺可怕的。
上次我猜测,这两个男人很可能就是李章和那个女人的丈夫。嗯,她丈夫也许是只孤魂野鬼。
放下电话后,我决定立刻去他那看看。喊醒父亲后,他听说我又要去那个男孩家,就说:你上次不是都搞清楚了么?怎么还
去。
我说:那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虽然那两只被我驱散了,可是他家仍然有怪声。我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父亲满脸的不自然,随后返回了屋里,拿出了一千块钱,说:那你把钱给他吧,我没能帮李章,这点钱,就当是一点补偿。
我也没推辞,把钱装进口袋就离开了。
打车到了巷子那,男孩早就等在门后了。我一进门,他就拉着我进屋,边走边说:还是卫生间那里,虽然看不到什么东西,
但声音每晚都有。
我走到卫生间,推开门一看,这里依然如故。我问他:你能听清声音从哪传出来的吗?
他摇摇头,说:卫生间里都是声音,而且我也没敢去仔细听。
我进了卫生间,仔细查看起来。这个卫生间里,只有类似蹲坑一样的马桶,然后就是一个梳洗台。不过,这里没窗户。
一个卫生间,连窗户都不设,难道不觉得味道难闻么。整个卫生间被封的跟监狱一样,太死了。
监狱,封成监狱?
这片地区我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我记得,这里的房子,都是当初市里统一修建的,大约二十年了。而且,就算是自己盖房
子,也会留个口好通风。
我心中一亮,趴在墙上用手摸起来。卫生间没有瓷砖,只是用腻子粉之类的东西稍微刷了一下。一个二十年的房子,又是老
头老太太住的,应该不会想起来给卫生间刷墙。
摸索一会,感觉有一处地方,似乎高低不平。但用手敲,却很结实。我用随身带的钥匙在墙上用力刮几下,露出了原本的水
泥墙。仔细看,果然发现有后来重新镶嵌的痕迹。
我让男孩出去,然后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再看整个房间时,就发觉,这里实在太阴暗了。门一关,就好像与世隔绝一样,让
人打心里感觉恐慌。
感觉出这里有古怪后,看什么都觉得诡异。比如说马桶旁边的柜子,竟然放在东北角。
李章不可能不知道东北角是什么东西,如果他来过这,肯定会提醒房子的主人,改变柜子的放置地点。不过,李章既然能让
那个女人安两面镜子,也就能让她把柜子放在鬼门的位置。
孤魂野鬼被我驱散,想留下声音,就要有保存他们气息的东西存在。如果说这里有可能放置的地点,那除了柜子,再没其它
的了。
我看看表,现在才一点钟,如果李章在柜子里放了点别的东西,想引诱我打开柜门,我岂不是着了道?所以,我决定等天亮
。
男孩对我要留下来的决定,非常赞同。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一直呆到天亮。
等曙光出现的时候,我就进入了卫生间,打开柜门。可是,里面空空如也。
不可能,如果没有东西的话,怎么可能还会有怪声。
我趴下来,冲柜子下瞅。在柜子下,似乎看到了一块东西。我伸手掏出来,发现时一块布。
这块布,与我之前在草堆上发现的那块,几乎一样。只是,那块布被我放在宿舍,没带出来。
这块布既然被李章藏在柜子下,必定跟他有关系,难道那块布也是他的?我决定把布带回宿舍,看看两者是否有什么关系。
离开这里后,我直接去了火葬场。
18
在宿舍里,我把两块布对比一起。看起来,的确是一样的。不过,一块颜色深一点,一块颜色浅一点。
如果这布真是李章的,那他是什么目的?真的只是用来吓人?
孤魂野鬼没那么无聊,可我想不出事什么原因。
离开火葬场后,我直接回了家。到家后才知道,父亲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母亲说她也不知道,我虽然觉得奇怪
,但也没多问。
等到了傍晚,父亲才脸色难看地回来。
我问:怎么了?
父亲看了我一眼,说:他的灵牌,又裂开了。唉……
又裂开了?李章还没被驱散?
你把灵牌放在哪了?
父亲摇摇头,说: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我会安排好的。
我越来越觉得父亲很古怪,自从李章的灵牌出现后,他就非常怪。难道说,李章的死和他有关?
我脸色一下就变得很难看,那张模糊的照片,上面的男人不会是父亲吧。
我曰,这也太玄了。
不过,师兄弟争夺一个女人,也很正常。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父亲不是那种人。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我问父亲。
父亲沉默了一下,说:你别问那么多了。
我突然间就觉得很愤怒,如果父亲真如我想的那样,那他就对不起我母亲。因为我已经21,而李章的死,才十几年。他如果
真的和李章争夺一个女人,那就是在母亲生下我之后。
你是不是跟那个女人有关系!我很大声地问。
你胡说什么!父亲脸色难看地说。
我越看他就越觉得可疑:你要是跟那个女人没关系,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李章的灵牌放在哪?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父亲猛地站起来,一脸怒色:我做什么需要你来质疑么,你以为上两天班就可以来管我?混账东西!
说着,他大步跨过来抬手就要揍我。这时,听到吵闹声的母亲从厨房跑出来,一见父亲要动手,连忙拦住他:你们俩做什么
啊,好端端的怎么吵起来了。
母亲是一个很贤惠也很慈爱的人,我们俩没敢在她面前说太多。我很生气,不想再呆在家里,连饭也没吃,就出去了。
而出去后,我能去哪呢?除了火葬场,似乎真没地方去。此时,我忽然想起那两块布,如果问父亲的话,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不过,一想起他可能跟别的女人有染,我就不想见到他。
可是如果不问他,我就一点头绪也没有了……
我想,就算父亲真的做了对不起我和母亲的事,我也应该去询问他。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来,父亲还算
比较称职。对我和母亲,并不坏,或许,是我想错了。
这个时候,我路过一家老旧的店铺。在店铺门口,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爷正摇着蒲扇,闭着眼睛哼歌。
歌词很老,至少我没听过。但是,我一听,就觉得有些熟悉。
“南岭的风呦,黄土的坡呦,流着的是,红色的水呦……”
南岭?
我突然想起那个石棺,以及石棺里的女尸。
我连忙走上前去,问:老大爷,您唱的这首歌,是咱们这的南岭吗?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说:哦,南岭啊,是啊。
我心中一喜,连忙问:那您唱的这首歌,从哪传的?
老大爷摇着扇子,说:这是解放前的歌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估摸着谁也没听过。
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