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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良停下了来,吴志深也沉默下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感觉到他很激动。果然,片刻后,吴志深抓起李斌良的手,紧紧握住说:“斌良,你说得对呀,我……让你说服了,你真应该早来刑警大队呀,大哥要早跟你在一起,何至于象今天这么……糊涂……真的,跟你说实在的,别看我支持你的工作,可对你在这方面也是有想法的。再有……我这些话,有的是弟兄们说的,有的是……是秦局说的,你还记得吗?那次我在他办公室,他锁着门和我唠的就是这些,说了你很多坏话,不让我支持你工作,咳,他是领导,我跟他处的年头比跟你处的长得多,可我……我他妈的好象喜新厌旧了,跟你比跟他感情还厚了!咳,人哪,不在处多长时间,关键是对心思……斌良,你放心,今后你吴哥绝不再提这方面的事,而且保证帮助你做好弟兄们的工作……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不是为自己,其实,我的经济基础你知道,还说得过去,不缺钱花,主要是听了他们一些议论,有点糊涂……好了,我到了,你到家呆一会儿……”
李斌良被提醒,抬头向前面看去,出现一片新建的住宅小区,里边都是高档的住宅楼,吴志深就住在这里。想起来,到刑警大队这么长时间,还真没到他家来过呢。天太晚了,今天不行了,他拒绝了吴志深的邀请,转身往回家的路走去。
吴志深又跟了回来:“斌良,我再送送你吧!”
“不用,”李斌良坚决地摆摆手:“这么送起来还有完吗?你快回去吧,我也得抓紧走路!”
二人挥手而别。
25
李斌良又是步行回家,又走到了那条便道口。
那天夜里被袭击的情景又出现在眼睛。他好象又看到了那辆吉普车,看到车门打开,跳出那个瘦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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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脚步,不知是绕过这条便道,还是通过它。
迟疑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他深吸一口气,迈步向便道踏去。他要通过它,踏着它走过去。
他这样做,有考验自己胆量和意志的意思,也希望能有所发现,希望杀手能出现。
因为在他的心底清晰地意识到,早晚有一天,自己要和这个无形杀手见面,要进行一场面对面的殊死搏斗。这是不可避免的。
那么,就让这一天早点到来吧。
李斌良走到便道口,停下脚步,注意地四下看看,没有发现什么车的影子。
可是,当他迈步向便道里边走去时,接近被袭击的地点时,他又感到了那双眼睛,恐惧也再次向身心袭来。
然而,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虽然恐惧,更多的是仇恨和愤怒,他停下脚步,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四下谛听着。
没有一点异常,李斌良舒了口长气,继续向前走去。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马达响,接着,一辆吉普车的影子出现了。
他终于来了,李斌良的心狂跳起来。他掉回身,站到路中间,把手枪从腰间拔出来,打开了保险。
可是,他马上觉得不对。因为迎面而来的吉普车亮着灯,车灯照见李斌良时,吱的一声停住了。接着又向后退去,李斌良飞步追上去:“我是警察,停车……”
李斌良攀住车门,拿出警官证贴到车窗里边的人看,车这才停住,打开门。
李斌良把头探进去,一眼看见车后座上斜躺着一个年轻女人,正在呻吟,旁边还有另一个女人在照料。看清李斌良,她焦急地说:“我们上医院,她就要生了,着急才走这条便道的,你要干什么……”
“啊……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你们快走吧!”
李斌良关上车门,让开道。吉普车飞快地开走了,路上又恢复了寂静。
他再次迈步向便道里边走去,然而,就在他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又听到身后好象有动静。
他猛然回身。这回没有错,在二十几步的地方,一个人影正在向自己逼近。
李斌良觉得嗓子发干,又把手伸向了枪柄,可他忽然发觉人影有点熟。大声问道:“谁?吴哥,是你吗?”
吴志深的声音传过来:“是我,斌良,你没事吧!”
一股暖流忽的从心头涌起,流遍全身。
吴志深走上来说:“我越想越不放心,就转了回来……好,这回没事了,前面是大路了,你走吧,我回去了!”
李斌良:“等一等!”他走上前发自内心地说:“吴哥,谢谢你!”
吴志深:“哎,这说哪儿去了?你走吧,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晚点起,咱们多少天没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觉了。好,再见!”
吴志深转过高大的身躯向远处走去。
李斌良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没有动。此时,他深深地明白了什么是战友,什么叫战友情。
恐惧一扫而光,李斌良身心愉悦地向前走去,向家中走去。直到这时他才想起,从毛沧海被杀到现在,他还没有在家睡过一夜。想到这里,他感到有愧于妻子。
前面,已经出现了自家那幢住宅楼的影子。
怪不得妻子要住楼,确实有很多好处,比住平房强多了。楼道里安装了声控灯,李斌良一走进来就亮了。他顺着楼梯轻轻往上走,心里涌起对妻子的一丝内疚之情:是啊,她也不容易,自到刑警大队后,经常几天几夜不回家,只把她和女儿留到家中,如果住平房还真不放心……今后,应该多关心体谅她,有时间,再抽空跟她好好谈谈,包括今天跟吴志深说的这些话,相信她能渐渐理解的……
他走到自家门外,拿出钥匙,轻轻打开门,走进屋子,听到两个卧室里分别传来妻子和女儿轻轻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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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连日的奔波和刚才的惊吓,李斌良此时对家的温馨有了特殊的感受。他先走进女儿的卧室,轻轻亲了亲她可爱的脸蛋,女儿喃喃地说了句什么,翻过身继续睡去。他又走进妻子的卧室,也是自己的卧室,见妻子正在酣睡,一只赤裸的大腿露在被子外面。他忽然觉得腹部发热。不知是多日未和妻子亲热的缘故,还是刚才惊吓后产生的反应,他忽然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有了强烈的欲望。
他迅速脱下衣服,躺到妻子身旁,搂住了她。
妻子被惊醒:“嗯……是你……啥时回来的……唔……唔……”
妻子可能太困,开始不够热烈,但很快被李斌良的亢奋刺激得兴奋起来,激烈的呼应着,这也反过来更激起了李斌良,此时,他把自己完全交给了本能。然而,在激动和忙乱中,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双明亮的眼睛,于是,他更兴奋了,紧紧地搂住妻子,把感情和欲望注入她的体内。
风雨过去,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同时也感到羞愧,觉得有点对不起妻子,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他不由暗骂自己,李斌良,你这个流氓,你要干什么,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对此无能为力,无法抗拒……
他的眼前又出现那张宁静的面容和明亮的眼睛,生理上也就又有了反应,这被妻子发现了。她搂着他、抚摸着他,喃喃地说:“又来了,我还要,都多少天了……这样多好,多好……都怪你,偏要干这刑警,要不,可以经常这样……”
妻子的话就如一剂清醒剂,李斌良忽然欲望全无。
一切都远去了,他的耳畔又响起杀手那阴冷的声音,又看见那双残忍冷酷的眼睛。
26
案子搁浅了。
青原去了,江山去了,金岭也去了,可是,一无所获。
本市能查的线索也都查过了,吴军的妻子料理完丈夫后事回来了,也不有提供任何有用的东西。关于她和麻纺厂副厂长的关系,倒和副厂长说的完全吻合,尽管一些细节没有副厂长说得详细。而副厂长那头,也再无线索可挖。据说,他们后来断了关系,因为副厂长的妻子知道他们的事后,找来家人把副厂长打个鼻青脸肿,又对吴军的妻子进行了威胁。
大面积人口排查也没有任何收获,这么多天过去,连全市三分之一人口还没查完,即使查完的,也不知准确程度如何,有没有遗漏。关于最后啥时完成,谁也说不清
李斌良还不死心,又找过林平安的妻子,想再了解一下林平安的社会关系,却发现她和儿子都失踪了。后来,林平安农村那个豁牙瘸腿的哥哥来了刑警大队一趟,打听弟弟被杀案件的进展情况。从他的口中才知道,林平安的妻子把儿子交给公婆后就不知去向了。
胡学正也伤愈出院了,他也提供不出更多的东西。
一切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