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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良觉得魏市长有点过份,一口一个“小静”。其实宁静已经三十岁了,魏民也才四十二三岁,这么称呼叫人听着不太舒服。不过,他对宁静的评价还是中肯的,“漂亮,朴实”。说起来,宁静已经三十岁了,容貌虽谈不上美女,但有一种特别的韵味:宁静,温柔,朴实。给人以一种安全的感觉,一种特别的美感。可惜,落到余一平这小人手里……
好在魏市长终于放开宁静的手继续开路了。李斌良和吴志深随在众领导后边往外送,因走廊窄,与宁静走迎面时,两人的身体发生了接触,目光也不由碰到一起,宁静那明亮的目光使李斌良的心忽的一热。走过后,他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宁静也在回头看自己,心又一热,急忙扭回头向外走去,可宁静的眼睛仍然在眼前闪亮。他只觉脑海里一片昏乱。 走出办公楼,局领导们依次上前握手道别。李斌良本来不准备往上凑,可刘书记主动把手伸给他,而且很使劲握了握说:“我希望多听到校友的好消息!”魏市长向他招招手,再次嘱咐道:“好好干,案子有什么进展随时告诉我!”李斌良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两位市领导的车开走了,开远了,消失了,但李斌良的眼睛仍然向前看着。前面是一片迷茫的夜色。
一只大手从后边落到他的肩头。“怎么样?压力很大吧!”
李斌良扭过头,发现别人都已经进了办公楼,只有雷副局长站在自己身后,一双眼睛正关切地盯着自己。
李斌良与雷副局长来往不多,不是很了解。但听人说过,他原来也是分管刑侦的,秦副局长提起来,他就分管治安了。在几个副局长中,他的年纪最大,已经五十出头了,资格也最老。为人直爽,嗓门也大,有啥说啥,为此没少得罪人。听说,他在十年前就是局长的后备人选,好几次都是差一点没提起来。有一回,考核都进行了,风也吹出来了,可他就坐干等,最后又黄了,所以到现在还是副局长。可他仍然本性不改,照样该说说,该做做,有时别人不敢说的话,他也很随随便便的说出来,听起来很过瘾。可是,因为他办案不讲人情,谁的面子也不买,得罪不少人。他的儿子在念中学时,一天晚上放学回家的路上,不知被谁几棒子打在头上,大脑受了伤害,很聪明的孩子成了傻子,学也上不了啦,整日傻呼呼的笑,谁一吓唬,就会跪在地下,管人家叫爹。如今已经二十多岁了,啥也干不了,成了雷副局长的一块心病。
可是,即使这样,雷副局长仍然不改自己的脾气秉性。此时,没等李斌良回答,他又追问:“怎么,你在政府办得罪过他?”
李斌良知道这个“他”指的是魏市长,可是,他无法回答,只能苦笑一声。
雷副局长也含意不明地笑了一声,用劝慰的口气道:“当年,他也在公安局干过,当过我的领导,对他的为人我了解。得承认,他有能力,有水平,要不也提不起来,当不上市长,可是,从那时我就看出,他不是警察,只是领导,人家想的和咱警察想的根本不是一码事儿……”停了停,换了一种讽刺的语调:“现在看,他的水平更高了,你听那讲话,滴水不漏,真全面,好象句句是真理,一句顶万句,可到底咋干呢?我也搞过刑侦的,怎么也没听明白。不过,领导总是正确的,但真要照这种正确意见去搞,恐怕猴年马月也破不了案,那时,又不知多少人横尸街头了!”
雷副局长的话说到李斌良心里去了。
两人并肩向办公楼内走去,走到门口时,雷副局长拉了李斌良一把又站住了:“斌良,我看出来了,你是好样的,有能力,有水平,可我也看出来了,你社会经验还不多,还嫩,我得嘱咐你一句,我在公安局干一辈子了,总结出一条非常重要的经验,那就是:有的时候,对付内部的坏蛋比打击外部犯罪要困难得多。你千万要小心,你们刑侦口我了解,有的人不是玩艺,啥事都干得出来,别让他们玩了你!”
雷副局长说着又拍拍李斌良的肩,向楼内走去,李斌良却怔在门外好一会儿,心中暗想:雷副局长这是指的谁呢?秦副局长……胡学正……
这时,分管监管工作的张副局长从楼内走出来,看到李斌良,把大拇指高高竖起:“好,斌良,好样的。以前我真不太了解你,觉得你不是干刑警的料,这几个月听到一些表扬你的话,还不太相信。今儿个我可认识你了,行,是条汉子,敢做敢为,当刑警就得这样,就得有点血性……”说着左右看看,又笑着低下声道:“不过,你也不太好干哪,别的不说,两位市领导的讲话就够你领会的了,一个市长,一个市委副书记,两人说的话表面一致,可你细品品……这可让你为难了。不过,别听那一套,该咋干就咋干,主意还得你自己拿。破案上要是有啥需要的就吱声,我全力支持你!”
张副局长握握李斌良的手走过去,李斌良回头看看他的背影,再想想刚才雷副局长的话,心里热乎乎的。这使他不由暗想:如果秦副局长能他象他们这样该有多好,那自己就好干多了……也许,远亲近疏吧,正因为他分管自己,才保持这种距离,以树立权威,也许,雷副局长和张副局长分管刑侦工作,对自己也不会这么真诚热情了……
可是,雷副局长的嘱咐又在耳边响起。
李斌良这么想着回到自己办公室,开门时,听到室内电话铃正在响着,急忙走过去抓起来,耳机中传出短暂的几个字:“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放下电话,他才分辨出是蔡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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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局长已经五十多岁了,是个老公安局长,在好几个市县公安局干过,到本市公安局任局长,是年初公检法干部交流的结果。本来,市委向地委推荐的人选是秦副局长,他已经当了三年刑侦副局长,案子没少破,市里想把他提为局长。可地委把蔡局长派来了。本局的同志对蔡局长不太了解,只听说他原来在某县当公安局长,在近两年指挥打掉两个黑社会团伙,口碑不错。据说,他已经提出年纪大了,不想再干公安局长,要退居二线,可地委没有同意,还是把他派来了。
李斌良平日对蔡局长的印象还可以,在政工科时接触过几次,觉得他虽然五十多了,但思想意识并不落伍,多次见他在办公室里看书看报,除了《人民公安报》、《人民警察》什么的,还看一本本厚厚的公安业务书籍和《半月谈》、《南风窗》什么的。但因来的时间短,在工作上还没看出什么特殊之处,都是常规部署,每做决策前,总要广泛征求意见,对刑侦工作更是基本不管,主要依靠秦副局长。使李斌良感动的是,自己调往刑警大队的请求上了党委会后,很多业务副局长都认为他不是干刑警的料,秦副局长更持反对态度,是蔡局长力排众议:“人家没干就说不行,还没干怎么知道他不行?我看咱们得换换脑袋了,什么样的人才是刑警的料?非得文化低的?非得王朝马汉那样五大三粗的?现代刑警比的是智能,你们看古代那些出名的侠客,多是些文武兼备之士!跟大伙说吧,当年也有人说我不是公安局长的料,可我也干了这么多年,觉得也不比谁差哪儿去。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先让他干着,干得好,别说教导员,当大队长也可以,干不好再拿下来,权力不是在我们手中吗?”。
这话是别人传出来的,李斌良知道后心里热乎好几天,产生一种士为知已者死的感情。可后来这种感情渐渐淡了,因为蔡局长再没显示那样的权威,好象很随和的,而且还有点没主见,特别刑侦工作,总是听秦副局长的,有几次自己和秦副局长意见不一致,他总是站在秦副局长一边。谁有什么问题向他反映,他也哼哼哈哈的,没个明确意见。为此,有人背后称他为“菜头儿”,是白菜萝卜的菜,也不知他自己知道不知道。
走近蔡局长办公室门外,李斌良放轻脚步,轻轻推开半掩的门,这使他看到一个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局长。此刻,他坐在办公桌后面,花白的头发显得更白了,人也显得比平日苍老不少,脸色不见一丝随和,而是凝重、严峻,又有几分悲哀和无奈,使人感到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因为思考得太认真,直到李斌良敲第二次门,才猛然清醒过来,迅速换成笑脸:“啊,斌良……坐,坐……”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