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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系列三部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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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登在报纸上?”

“这条件开得很高啊,军士。”

“该死的,她又没杀那家伙——我们没杀他,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这我同意,至于你们究竟有没有杀他,是不是该对他的死负责,我一点儿也不在乎。我还有别的要紧事。”

“比如‘和几个老伙计叙叙旧’,或者是别的什么鬼玩意儿?”

“你说得对,他们欠我的情。”

“我还是搞不明白你——”

“你不需要明白。”

“你已经死了!”困惑不已的弗拉纳根打断了他,一连串话脱口而出,“来自杂牌军的三角洲一号就是伯恩,伯恩已经死了,是兰利证明给我们看的!可你没死——”

“我被抓走了,军士!你知道这个就行了——还有,我现在是一个人单干。我可以找到几个欠我情的人,但我行动时绝对是单独的。我需要了解情况,马上就要!”

弗拉纳根迷惑地摇摇头,“那么…这我也许可以帮你,”他的话说得很快,是试探的口吻,“而且我帮你最合适不过。有人交给我一项特殊任务,所以我必须打探情况,一些像我这样的人通常不可能知道的情况。”

“军士,听起来这好像是骗子的开场白啊。你的特殊任务是什么?”

“当保姆。两年前,诺曼开始精神崩溃。我得管着他;要是我管不住,就可以打他们给我的一个电话号码,在纽约。”

“这个号码,就是你所能给我的一部分帮助。”

“对,还有几个车牌号。是我记下来的,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伯恩接着说道,“万一有人认为不再需要你这个保姆来服务。”

“差不多吧。那帮混球从来都不喜欢我们——诺曼没看出来,但我可知道。”

“我们?你、瑞切尔和诺曼?”

“我们这些穿军装的。那帮穿便服的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好像我们是一堆必不可少的垃圾。必不可少,这可没错。他们需要诺曼。那帮人看他的眼神里透着蔑视,可他们需要他。”

小当兵的跟不上形势。阿尔伯特·安布鲁斯特,联邦贸易委员会的主席。梅杜莎——继承它的一帮平民。

“你刚才说你记下了车牌号码,我估计这意味着你没参加常在这里召开的会议。也就是说,你不和客人们混在一起;你不是他们之中的一分子。”

“你疯了吗?”瑞切尔·斯韦恩尖声叫道,这是她回答伯恩问题时独有的简练方式,“每次他们要召开正经的会议,而不是那种醉醺醺的餐会,诺曼就会让我待在楼上;如果我愿意,也可以到埃迪这儿来看电视,埃迪不能离开小木屋,我们俩配不上他那些上档次的混蛋朋友!许多年来一直是这样…我说过的,他老把我们俩往一块儿凑。”

“我开始有点明白了,至少我觉得是这样。可你却抄下了车牌号码,军士。你怎么抄的?开会时你好像得在营房里关禁闭吧?”

“我没去抄,是我的守卫抄的。我就跟他们说这是个秘密的安全措施。谁也不会反对。”

“明白了。你刚才说斯韦恩几年前开始精神崩溃。是怎么回事?怎么个崩溃法?”

“就像今晚这样。一碰到什么不正常的事,他就僵住了;他不愿去作决定。只要有一丁点儿蛇发女的迹象,他都想把脑袋扎进沙里,直到事情过去。”

“那今晚是怎么了?我看见你们俩在吵…我觉得军士好像是给将军下了命令,叫他开步走。”

“你说的一点不错。诺曼大发惊慌——是因为你,一个被他们叫做眼镜蛇的人,扯出了二十年前有关西贡的重大事件。他希望你来的时候我能陪着他,我跟他说没戏。我说我不是个疯子;我要是陪着他,那可就是疯了。”

“为什么?一位副官陪同自己的上级军官,这怎么会是发疯呢?”

“金星银杠们在情况室里商量策略的时候不会让士官进屋,这也是同样的道理。我们不在一个层次上;那么干不合规矩。”

“也就是说,你所能了解的情况是有限度的。”

“没错。”

“但是,二十年前你是西贡的一分子,蛇发女的一分子——见鬼,军士,你以前是梅杜莎的成员,现在也是。”

“三角洲,我干的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我负责清理善后之类的工作,他们对我也挺照顾,可我只不过是一个穿军装的清洁工。等到该上缴这身军装的时候,我会找个远远的好地方安安静静地退休,把嘴闭紧,否则就得躺在运尸袋里离开。这再清楚不过了。我是个可以被牺牲的人。”

伯恩仔细观察着军士长说话时的样子,他注意到弗拉纳根时不时会向将军的妻子瞟一眼,仿佛是在指望她鼓掌赞同,或是用一个眼神示意他闭嘴。这个大胖子副官要么是在说实话,要么就是个非常令人信服的演员。“然后我想到,”伯恩最后说,“你趁这个时候提前退休完全合情合理。军士,这一点我可以办到。你闭上嘴,静悄悄地消失,还可以带上你搞清扫所得的全部报酬。一位将军的忠诚副官,已在军队服役三十多年;他的上级兼朋友悲剧性地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于是他选择退休。谁也不会质疑你…这就是我开的价。”

弗拉纳根又看了看瑞切尔·斯韦恩,她用力点了一下头,然后盯着伯恩,“你能给我们什么保证,让我们可以安全地收拾好东西离开这里?”那女人问道。

“你们是不是还有点小事要处理?比如弗拉纳根军士的退休手续和军队的退休金?”

“那些文件一年半之前我就让诺曼签好了,”副官插话说,“我的永久岗位是他在五角大楼的办公室,驻地就在他的住处。我只要填进日期,签上我自己的名字,再列出瑞切尔和我早就想好的一个存局候领邮寄地址就行了。”

“这样就完了?”

“剩下的事大概也就是打三四个电话。我要找诺曼的律师,他会处理这儿的所有善后事宜;给那些狗联系养狗场;还要通知五角大楼配车的调度员——最后再给纽约打个电话。然后我俩就去杜勒斯机场即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

“这一切你们肯定琢磨了很长时间,很多年——”

“我们净琢磨这个了,三角洲先生,”将军老婆插的这句话证实了伯恩的想法,“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我们已经付出了代价。”

“但在我签文件、打电话之前,”弗拉纳根补充说,“我必须得知道我们能摆脱干系——就是现在。”

“这意味着不找警察、不上报纸,和今晚扯不上任何关系——事发时你们俩根本就不在这里。”

“你刚才说这条件开得很高。别人欠你的情有多高?”

“你们俩根本就不在这里。”伯恩慢慢地轻声重复了一遍,他的眼睛盯着身旁桌上的瓦楞玻璃烟灰缸,那里头装着沾有口红的烟蒂。他把目光又转到将军的副官身上,“你们没碰过那间屋里的任何东西;没有任何物证能把你们和这起自杀联系起来…你们真的做好离开的准备了吗?可能过几个小时就得走。”

“给我们三十分钟就行,三角洲先生。”瑞切尔答道。

“我的天,你可是一直在这儿生活,你们俩都是——”

“除了我们自己的东西,这儿的生活我们什么都不想要。”弗拉纳根说得很坚决。

“这儿的房产是你的,斯韦恩夫人——”

“见鬼,才不是呢。房产会移交给什么基金会,你问律师就知道了。不管我能得到什么——如果能得到的话——律师都会转交给我。我只想离开——我们俩想离开。”

伯恩来回打量着这对奇怪的男女,这两个被奇妙的际遇吸引到一起的情侣,“那你们就没有任何障碍了。”

“我们怎么能确定呢?”弗拉纳根向前迈了一步,追问道。

“从你们那方面讲得有点信任。不过,相信我,这事我能办成。另一方面,你们可以想想其他的选择。比如说你们留在这儿。不管你们怎么摆弄他,明天、后天或者大后天他都不可能再到阿灵顿Arlington,美国弗吉尼亚州城镇,靠近华盛顿特区,为五角大楼所在地。现身。迟早会有人过来找他。会有一大堆问题、搜索和调查;老天爷可是创造了一大堆专揭丑闻的小鲍比·伍德沃德即BobWoodward(1943—),《华盛顿邮报》著名记者,1972年与另一名记者共同披露了水门事件丑闻。,媒体肯定会带着各种各样的猜测突然来访。用不了多久,你们的‘打算’就会被发现——见鬼,连那两个看守都在说这事——报纸、杂志和电视可全都要大做文章了…你们希望这样吗?或者说,这一切会不会招来你刚才提到的运尸袋?”

军士长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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