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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士兵一眨不眨地盯着一向英武阳光的杨参将,才见他笑容满面出去没多见嚒,只这一会功夫却挂着一身湿答答、满脸阴沉地拉个形状诡异的大草筐走回来。
那草筐里也不知装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物,三两个黑影在里头窜来窜去,时不时还传出些嘤嘤呜呜的诡异声响……啧啧,杨参将不是受了刺激脑袋不正常了吧?
一色的窃笑眼神,杨希哪儿未见?反正他年轻,脸皮儿厚,兀自牵着马大步将将走回营房,开了门,一把将破草筐子抬了进去。
本还在四面揪着狐狸乱撞的川儿,见头顶豁亮,一瞬间赶紧“啪嗒”规矩下来。小屁股挪挪,凤眸儿眨眨,那副顶顶可怜的模样又生了出来。
“嘤~~~娘亲……”
真心不怪他呀,小狐狸不乖就要教训嚒;可是不可怜一下,小将叔叔就不帮忙找娘亲咯。
咳咳。杨希咳了咳嗓子,这小鬼精儿,倒是与他娘亲一点儿也不想象。
弯着腰,低着嗓门摸摸川儿毛茸茸的脑袋:“嘘,别说话。叔叔去给你拿药,你在这儿等着,千万不许乱跑。”
“呜呜。”川儿揪着狐狸尾巴,小嘴儿瘪呀瘪。以为小将叔叔不帮自己了,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
嘶,英武的小将可没有当爹的经验呢。
杨希无法,想了想,脑袋里忽地浮上来将军一张素冷俊容,便瞪着眼睛凶巴巴恐吓道:“乖~大老虎将军就在隔壁,你要是跑出去被吃咯,更见不到娘亲了。”
……
王粗鲁正在呼呼打着大呼噜,他但凡一没战打就整日的想瞌睡。
只梦里头才和自家媳妇哼哼唧唧呢,老腰却被硬物狠狠劈了一下,那险些就要办成的美事忽然就没了踪影。气得他啪嗒坐起来,破开粗嘎的嗓门就要开骂:“他姥姥的!哪只乌龟坏爷爷好事!”
“你个老粗鲁!是我,杨希!”杨希朝他肩上盖去一掌,向草场后的破石堆扫了扫。
……
老旧的一堆乱石,四围空旷,老远的有人来也能一目看个了然。杨希沉声诉着今日所见,话还没说完呢,王粗鲁一双眼睛已经睁得泡儿圆了:“什么,你说的这是真的?!那她娘儿俩现在呢?”
他最是热心肠的,虽时不时对青娘动个手脚,打心里头却是将她当成自家妹子一般看待;甚至时常想家了,还要特特在她身上寻一丝女人的影子过过心瘾。此时听她母子危险,哪儿能不急?
“我吃饱了撑的么,同你胡说?川儿我都带回来了,正不知道该跟大哥如何说呢!”杨希狠狠砸下一拳,脑袋里拂不去的是那一片片撕裂的布片……悍匪们在青娘临行前急急抓了她,定然是为了要挟大哥的。可是那一群丧心病狂的疯魔,真不知这一夜该把她如何了,她又那样的要强,若是一意反抗……该死!
“姥姥的!还真他妈有奸细!连老子都不知道青娘要走,谁给走漏的风声!”王粗鲁拍着脑袋使劲儿转圈圈,忽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对劲,一把揪起杨希湿辘辘的前襟:“好你个楞头杨希,都有内贼了,你怎么还敢把小娃儿一个人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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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营房里,玄柯正端坐案上看着一纸御笔亲书。又是两年未见,该是回京述职的时候了,只今年却忽然的没了往日洒脱,总觉得心里头搁着什么,卸不下去,却又无从拿起。俊朗的眉峰轻蹙着,才要准备纸笔回函,却见厚布门帘被大力挑开,两道壮硕的身影带着一股冷风呼呼闯了进来。
“将军!”
“大哥!”
好不急切的声音,不是近日都做着相恶之相么?怎的忽然如此和谐。
玄柯收起书函,微微不悦地挑了眉:“可是出了什么事,做什么这样匆匆?”
明黄的帛布,不是皇上亲笔还能是什么?
唉,急得都忘了敲门,真不知规矩。杨希和王粗鲁对看了一眼,尴尬咳了咳嗓子:“那个……恕小弟鲁莽!实在是……实在是青娘,青娘她们母子出事了!”
其实他也没把握将军听到后会是个什么反应,他知道大哥不喜欢青娘母子的,不然也不会选择将她们打发走。倘若是将军稍稍再冷漠些,便是丢了个青娘又如何?难道还为了一个女人就特特出兵打战么?她于他们原就是不相关的人……
出事……玄柯修长的手指一顿,昨日夜半他可是出去过的,老远地见她分明吹了灯歇下后才打马回了营,怎的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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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由不得他多想,心中的惊诧已然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连他都没料到自己反应竟是如此之快。当然,旁的二人显然对他的表现也甚是讶然。
杨希一把长刀扔过来,继而的话却越发让他俊朗的眉峰深深凝起……满屋子杂乱脚印,一床的衣物碎片……该死,她那样的女人,若然果真着了飞鹰之手……
忽然的心又乱了,那个红色妖娆之梦又将将袭上了脑海,那样柔软的丰润、不堪一握的细腻腰肢,没骨头一般虚浮,哪儿有丝毫反抗的力气?……错了,她那般媚/性,许是根本连反抗都懒得反抗便从了吧……
做了那最坏的猜测,玄柯精致的嘴角冷冷勾起来,连他自己都未察觉,一丝冷冽从嘴角刹那拂过:“老王,去把你营里姓魏的新兵叫进来……对了,那个孩子呢?”
将军这样的表情真真罕见。耿直的杨希楞了楞,才要老实道出:“方、方才还在,这会却不……”屁股上却被狠狠捏了一把。
顺着王粗鲁努嘴的方向看去,几步外将军身后的床塌上不知何时竟多出来一只毛茸小物,嘟着小嘴,一脸凄惨地呆坐着……
小鬼头儿,就不该告诉你隔壁是将军营房……
左右还是个年轻小伙,伺候娃儿的事情大约果然还是留给大将军合适,兴许见孩子可怜,就出兵帮着救他娘亲呢……杨希嘴角抽抽,抿着嘴挂着一丝窃笑急急退了出去。
简陋的营房再次清寂下来,玄柯复又掏出纸笔准备回函,可是乱了的心却怎也静不下来。这样陌生的悸动于他是十分危险的……他本不该耽于儿女情长,更况还是那样一个平俗的乡野小妇。
然而终究挡不住脑海里越发清晰的寡素小脸呐,一会儿是她眯着眼睛狐狸一般的哧哧浅笑,一会儿是她款款如风的倔强步子,一会儿又听见她在耳边说“还你,不欠你的了。”
风一般飘渺的虚浮嗓音……该死,如何能叫不欠?这下却是他欠着她的了。是他连累她被俘,倘若她万一有个什么……到那时,又该如何补偿?
“嘤嘤……”
思绪凌乱中,一丝娇/嫩的细腻嗓音忽从身后传来,奶生奶气的,声音怯到几不可闻。
幻觉一般,顿了些许,见自己不动,又继续弱弱响起来——
“嘤嘤……大大、”满满的绻恋与祈求,像极了某个调皮的小奶娃儿。
玄柯魁梧脊背蓦地一顿,身侧忽然一只嘤嘤呜呜的小狐狸扭着屁股爬过来,一骨碌扎进了手心里。才不过送出去几天么,一身的白已然被淘成了黑黄,鼻子冻得挂了水,好不凄惨。
凝眉回转过身去,叠得方整的床褥上果然赫然坐着那个圆团团一般的小冤家,泪眼汪汪的凤眸肿得像桃子,嘴上还挂一滴清透口水,可怜巴巴地仰视着自己,那模样仿佛你再不抱他都是一种罪过。
然也只是这一眼,方才凌乱的思绪却莫名安下不少……倒好,终究小的未被连累。一时只觉牙根酸酸软软,声音却依旧严肃到不行:“怎么进来的?”
呜呜,娘亲都没有了,如今只剩下爹爹,还要这么凶。
川儿委屈极了,快成孤儿了呀,能不委屈嚒?嘟着红润小嘴,脸蛋烧得红红的,怯怯指了指床中央的一滩深色小圈圈:“……尿,湿湿……换。”
呃,将军低头,精致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难怪方才两人出去时的表情那般怪异。杨希这小子,真是越发的不懂规矩。
……
自小的贵族子息,从来最是爱干净的,几时给人伺候过衣物?玄柯撩起帘子,本欲要出去召唤小兵,却见那榻上某只瞬间瘪下的可怜小嘴,莫名地心头却软了,很郁闷地却坐□来,声音冷到了没温度:“翻过去。”
……三十好几的铁血将军呀,可没有照顾宝宝的经验呢。
没有裤子换怎么办?取了件宽松的睡褂,一剪刀裁下一半。粗糙的手指笨拙地抚向两只肥/嫩乱颤的小腿,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一件湿漉漉的尿裤子换成肃静的白色小“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