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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知很多江湖门派都有忌讳,华世生既然已经改为考古学家的名头,自然很不希望别人提起他从前盗墓的事情。于是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是我失礼了……既然这古筝是令堂的遗物,这其中的古怪难道就没有留下一些说法么?”
华蓉摇了摇头,答道:“也许有……可是爸爸不肯说!每次他看到妈妈留下的古筝,都是长吁短叹的,动不动就会喝得酩酊大醉,所以后来我也就懒得再问了……”
我只得问道:“那个古怪的女人又有什么来历?你为什么说她窥觊令堂的古筝,她又是用什么手段救治你哥哥的呢?”
“我之所以说她窥觊我妈妈的古筝,是因为她手中有一具仿制品,和我妈妈这具在外型上一模一样……”华蓉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缓缓说道:“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是在五年前。当时的情景,就十分古怪。”
“五年前,这女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手中居然拿着一具和妈妈的古筝一模一样的古筝。爸爸刚一见她就脸色煞白,跟丢了魂一样。结果那女人不知说了什么,吓得爸爸几乎要给她跪下来似的,不停的苦苦哀求她……”
我插口问道:“当时你在场?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吗?”
华蓉撅着嘴答道:“爸爸一见到她,就把我赶回屋里去了。我隔着窗子只能看见他们的动作,听不到声音。”
我点点头,问道:“后来呢?”
“后来,无论爸爸怎么求她,那女人就是不肯答应。我爸爸一气之下,就和她动起手来啦!”华蓉有些兴奋地说道:“那女人就拿着手里的古筝做兵器,而我爸爸虽然是空手,却也一点都不怕她!两人叮叮当当、噼噼啪啪打了半天不分胜负,那女人不知抽什么疯,忽然好像见了鬼一样尖叫一声,转身就跑了……”
我奇道:“转身跑了?那后来呢!”
华蓉沉吟着说道:“大概过了两年吧……就是我哥哥刚刚昏迷不久,那女人忽然又来了。和我爸爸说了几句话,就在我家里住了下来,爸爸居然、竟然还让我叫她阿姨!”
我心中一动,问道:“她是在你哥哥昏迷后来的,而等你哥哥苏醒之后,又是她想办法调理神智的……是不是也和那个魔咒有什么关系?”
华蓉耸肩答道:“说不清楚……我问过爸爸好多次。爸爸才犹犹豫豫地告诉说说她是我妈妈以前的同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奇道:“原来令堂也是江湖中人,不知她所在的门派是哪个?”
华蓉淡淡答道:“音派……声音的音,据说就像六指琴魔一样,是个能够以声音杀敌的门派!不过后来却沦落到跟茶楼卖唱差不多的角色了……我妈妈就是他们当代的传人!”
我凛然说道:“那魔咒也是依靠声音传播,令堂的门派又恰好叫做音派,这二者之间必然有什么联系才对!”
华蓉淡淡答道:“可惜我妈妈已经去世了,而我爸爸又什么都不肯说。最近三年来,家里因为来了这个女人,所有事情都变得古古怪怪的,却偏偏把我蒙在鼓里……”
我皱眉问道:“那个女人到了你家后都做了些什么?”
华蓉不屑地答道:“神神秘秘地找我爸爸说话,如果我爸不理她,就是成天在书房里看着我妈妈那具古筝发呆……偶尔也会追在我身后讨好我!一看就是想走女儿路线,通过我接近我爸爸!”
我沉吟道:“她既然与令堂乃是同门,那么令堂的古筝很可能是他们的门派之物,就算她想要拿走,华师伯应该也没有理由阻止吧?”
华蓉微微一愣,说道:“我妈妈既然是门派的传人,这古筝自然就只有我妈妈才有资格使用和处理!妈妈走了,这古筝就是爸爸的,爸爸不想给她,她还敢硬抢么!”
我苦笑一声,却没有马上作答。
这些国外长大的孩子,对中国的门户传承了解的显然不够多,并不知道作为一个宗派的传人应该有什么样的责任和义务。那具古筝既然如此独特,显然是门派的象征之物,这一点从那个女人身上带的仿制品就可以推断出来。
这种东西,就好像皇帝的玉玺一样,对每一个流派的传承来说都非常重要,除非是这个门派死绝断根,否则断然没有放在外人手中的道理。就算这件东西是华世生丧妻之后寄托哀思的遗物,只要那个女人有办法证明身份,就有足够的理由代替门派收回这具古筝!华世生如果胡搅蛮缠,霸占妻子门派中的瑰宝不还,在道理上就先自理亏了。
而闯荡江湖固然是拳头硬的人说话,但是江湖中的道义却同样重要!强霸财物的罪名,一向为江湖同道所不齿,这样的道理——华蓉可能不懂得,华世生却怎么会明知故犯?
何况华世生既然允许此女住进自己家,又让她近距离接触那具古筝,在态度上无疑已经等于承认了她的身份。以二人差不多的身手而言,就算此女想要拿了古筝就走,华世生也没有办法留住她!
由此推断,这个女人大有古怪。她住进华世生家里,也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打不过华世生才为了得到古筝只得嫁给华世生这种理由——如此简单的道理,华蓉也不是想不通。只是她先入为主,多半是以为父亲想要再娶,才搞出这些古怪来,所以将所有疑点都归结到那个女人想要当自己的后妈身上,只能说是想象力丰富了。
我默然分析着今天所得到的情报,试图从其中找出一些线索来。忽然心中一动,在华筝梦呓一样的自述当中,曾经说在他与臭石的交流之际发现有人比自己更适合于献祭,并为此十分懊恼妒忌。
这一段话对他而言,无疑信仰的失败,觉得自己的虔诚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或者回报。但是换成另外一个角度去想——无疑是在臭石附近曾经出现过与他同样体质、同样能够接收到那种次声波的人,甚至在对声波的敏感程度上比他更胜一筹。所以才会有比他更适合献祭,也就是“更适合与魔音结合”的说法!
想到这里,我立刻朝华蓉问道:“你父亲那些研究生失踪,最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华蓉皱眉回忆道:“爸爸一共有九个研究生,其中五年前在一次探险里失踪了三个,应该不算在内。剩下六个,都是这五年中无缘无故陆续失踪的……我哥哥昏迷之前有两个,昏迷期间有三个,还有一个是最近我哥哥醒来之后!”
我啪地一合掌,大声问道:“探险失踪的那三个人,有确切的失踪佐证么?当时那次探险,你哥哥有没有参与?”
华蓉应道:“那次探险是去埃及的一座金字塔,我哥哥的确跟着去了。你的意思是说……”
我点点头,若无其事地问道:“你哥哥一定很少与华师伯一起参加探险吧?”
华蓉微微一凛,有些沮丧地说道:“那一次爸爸和我都以为哥哥转了性子,愿意接手爸爸的衣钵了。原来他只是为了让那几个研究生失踪才去的……”
我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在华筝昏迷之前,他已经进行了四次献祭,最后一次的祭品就是他自己!而他之所以用自己当祭品,很可能是因为你妈妈的那位同门……”
华蓉插口道:“这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我沉吟道:“你说她当年和你爸爸正在过招,忽然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走——会不会是因为她,听到了房间里臭石所发出的声音?”
华蓉眼前一亮,伸手轻轻揉着一双秀眉沉思道:“有可能,不过我记不清了……哥哥在那些年间动不动就会陷入那种失神状态,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不晓得他当时有没有出现那种情况……这样说来,那个女人是被魔音给吓走的!”
我沉声说道:“华筝说,是因为出现了比他更适合的献祭品,所以他焦急之下,才把自己和臭石中的声音融合!而在那段时间里,最符合这个条件的人,无疑就是你那位阿姨——别忘了,他们门派的名字就叫做音派,当然会对各种声音非常敏感!同时也证明那臭石之中的东西非常聪明,不只是为发射次声波,而且还有起码的分析语反馈能力……这已经不是一段普通的程序能做到的了!”
华蓉苦笑一声,说道:“那本来就不是一段普通的程序……如果是这样,她后来又为什么会回来呢?难道不应该躲得远远的吗!”
我沉吟道:“可能是为了那具古筝;也可能是她找到了克制这种声波的办法;还可能是那个魔咒附身在你哥哥身上后,就失去了威胁她的力量……不对,更大的可能是那魔咒附身在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