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公,你做噩梦了?”君兰温柔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仿佛一汪宁静的湖水,将我缓缓带回现实的世界里。
我扭过头,正迎上君兰那关切的目光,还有月光下白玉一般无限美好的胴体,顿时心中一暖。刚一张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居然沙哑的吓人:“我做了一个梦……有些奇怪。”
君兰嫣然一笑,轻抚着我额头上的汗水,露出一丝狡狯的神色问道:“怎么,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苦笑一声,自然知道她这种问法只不过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罢了。然而心中那份悸动却始终挥之不去,不由皱起眉头缓缓说道:“以我现在的精神力,虽然不敢说是外魔不侵的程度,也不应该做这种噩梦才对……”
君兰微微一愣,问道:“你梦到什么东西了?”
我闭上眼睛,沙哑着嗓子沉声答道:“一片血海,一群古古怪怪的生物……似乎是个战场,又似乎是个墓地,总之不是什么好地方。”
君兰淡淡笑道:“很多战场,最后都变成了天然的墓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看见的古怪生物,又是什么样子?”
我微微一颤,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梦境里的情境,低声说道:“是人……是一群,没有了头的人……”
君兰皱眉问道:“被砍了头?你梦见了某个古代刑场不成?”
我沉吟了一下,不知该怎样形容,伸出手来划了半个圆,立刻觉得十分恶心。只得勉强解释道:“根据我所见分析,那应该是两种生物,其中一种是没有头部的人型生物。还有一种,则是只剩下人头的生物,有点类似苗疆的人头蛊!”
君兰点点头,接着我的话说道:“我听说过,那是一种蛊术。具体过程是培育出一种像人头一样的蛊虫来,还是把人头弄成另一种生物就不太清楚了!”
我苦笑道:“我梦到的差不多就是这种东西,一群没有了头的人形生物,和一群只剩下头的东西。两者的关系应该不是主仆关系,就是某种寄生关系。它们在一片汪洋血海里不住游动,那些无头人和浮在海面上的人头密密麻麻,随着海水一漾一漾地,形态各异,简直都快把海填满了!它们似乎想要爬上岸去,可是被某种力量限制住了,所以始终不能成功……”
君兰巧笑倩兮地捶了我一把,笑骂道:“闭嘴,只不过是个噩梦罢了,你还真打算把这些恶心东西仔仔细细地跟我说一遍啊?也真难为你——做梦居然也能做的这样细致详尽!”
我也觉得这个梦境实在有些恶心,以至于仅仅是回想起来都觉得十分难受。那一尊尊无头的躯体,全都好像古罗马雕塑一般健美,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里都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爆发力。而那些呲牙咧嘴的头颅,却好像蒙在一层迷雾当中,显得模糊不清。唯有一双双突起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前方,让人胃里一阵阵收缩……我自然不希望君兰也和我一起遭罪,苦笑一声自嘲道:“精神力过高就是这点不好,连做梦都做得好像身临其境一样。”
君兰轻轻哼了一声,显然对我这种明贬暗夸的说法有些不满。
恰在这时,床边的手机忽然急声响了起来,高亢的铃声顿时将我们二人都吓了一跳。
我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却发现号码并不熟悉,而且还是个国际长途。只不过我现在号码乃是君兰特意设置的专线,一向只给过极少数的几位朋友。众人也知道我的脾气,如果没有急事,断然不会在半夜响起来,当下拿起电话说道:“我是李斯卫!”
只听话筒中立刻传来一阵剧烈的喘息之声,伴随着浓重的鼻音,就好像有人在一边哼哼,一边喘息一样。那声音十分怪异,显然发声的人不是似乎处于一种极度的欢娱状态下,就是极大的痛苦之中。
这两种环境本来应该是截然相反的,但是人类在神经高度刺激上的反应其实很单一。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多数人在高潮时候的表情,和电椅上的死刑犯是何其相似!
所以我仅从话筒之中的几声喘息,一时根本无从判断对方究竟处于什么样的状况之下。只得提高声音再次问道:“您找哪位?”
话筒那端的喘息声突然一顿,一个瓮声瓮气地声音急切叫道:“李大哥,救我!”
那声音仿佛透过厚厚的一层纱布传来一般,我根本听不出原来的声调,但是从其语气中听来,似乎不像是开玩笑,立刻问道:“阁下是谁?”
只听对面那人闷哼了一声,依旧分不出是痛苦还是愉悦。只是说话的声音却突然清晰起来,以近乎歇斯底里的疯狂语调叫道:“李大哥,你一定要帮我!你一定要帮助它们!”
任何人在嘶声喊话之际,声音肯定都是要走音的。所以这一次虽然没有的阻碍,我仍然没有听出话筒那边的人究竟是谁。只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地继续问道:“阁下究竟是谁?想要我帮助什么人?”
那声音嘎然而止,再次急剧的喘息起来,只传来几个断断续续的单字道:“我是……雨……要小心……头……”至此变成一片忙音,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我沉吟了一下,指着通话记录朝君兰问道:“你认得这个号码么?”
君兰懒洋洋地拉着被角,凑过头来看了一眼,摇头答道:“不认得,看区位应该是南边的某个小国家……需要我查一查么?”
“似乎有人遇上了什么麻烦……”我轻轻放下电话,将通话的内容和君兰复述了一遍,郁郁说道:“只可惜他那边的环境太喧杂了,我始终没有听出究竟是谁!”
君兰想了想,说道:“经常叫你李大哥的人一共就那么几个,能知道你电话号码的更是少之又少。我帮你查一下这个来电的位置,也就差不多猜到是谁了……”说着,君兰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轻声说了几句,将我接到的电话号码报了过去。不一会,结果返了回来,君兰皱起眉头朝我问道:“是印度边境、靠近喜马拉雅山脉的一个小型补给站,你的哪位小兄弟能跑到那里去!”
我凝神想了半晌,苦笑道:“好像除了张玄天,剩下那些都有可能!”
君兰微微一呆,恨恨地说道:“那张玄天也未必肯老老实实地呆在龙虎山上,你这些狐朋狗友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我装作发怒的样子说道:“那也比某些人曾经每天和子弹打交道要强!”
君兰若无其事地朝我翻了个白眼,转开话题问道:“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订张机票飞过去看看?”
我皱起眉头沉吟道:“这通电话没头没尾,那边的情况又一无所知,只怕现在赶去也是白跑一趟。还是等天亮后我挨个打电话找一找,看看究竟是谁去了那边?跑过去做什么事情?然后再做计较!”
经过接连两次的惊扰,君兰也没了睡意,眼珠一转,妩媚地笑道:“人家嫁给你,好不容易开始习惯深度睡眠,结果还是被你这些琐事吵得不得安生……不知老公大人肯不肯借着月色,陪你的新婚妻子喝上两杯美酒来压压惊?”
我看着月光下美丽的好像一朵盛开鲜花般的君兰,心中暖意顿生。一边拉开酒柜,一边柔声答道:“老婆既然有命,我岂敢不从……”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书房给几位熟识的朋友挨个打了一遍电话,却发现这些平日里调皮捣蛋的家伙居然不是老老实实窝在家中,就是行踪明确、环境安全,没有一个联系不上的。
就连长年在外面东奔西走的小高,也刚好在公司休养。接到我的电话后,小高一连气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案子要他帮忙,看来是最近闲的不轻!我只好一再保证,如果有事情一定首先通知他,这才挂断了电话。
看着PDA里被从头拨到尾的通讯部,我不由一阵头昏脑胀。昨天那声情真意切的“李大哥救我”言犹在耳,只是这一群兄弟里却偏偏没有一个遭灾的——究竟是有人故意那我开涮?还是我做梦做糊涂了?
房门一响,君兰晨练完毕,穿着身运动服一边擦着汗,一边走进屋来。看见我脸上的表情不由一愣,问道:“怎么,没找到昨天晚上的人?”
一股清新空气随着君兰那凹凸有致的身体飘到身前,我大力嗅了一下,苦笑道:“我刚刚打了一圈电话,这些人连在国外的都没有!”
君兰坐在椅背上,轻轻靠着我的肩膀,拿起PDA翻看了一圈,淡淡说道:“你这里还少了一个人。”
我连忙问道:“是谁?”
君兰眨了眨眼睛,却不肯直接说出来,悠然笑道:“一个咱们刚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