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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等以后老的批退下来后,再转嘛。”
听完徐县长的答复,魏局长目瞪口呆了。
本来是为别人做‘好事’的魏局长,结果却弄巧成屈,不免感到内心恢恢的。他使劲抓起脑壳来:怎么办?两边都答应了。怎好对人大的那位副主任说局里没有编制了,更不用说对林素英回答。怎么办?
想来想去,税局长想出了一个鬼办法:两个人都‘引进’来,行政编制暂时给徐炳松的女儿,而那位人大副主任的女儿,对外说依然是局里的干部,而实际上则是临时招聘人员,只好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抠点儿出来支付她工资了……
如今,丈夫的调任把原来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不仅是自己的工作还得新找单位,女儿的分配又将怎么办?到一个新的环境,虽然说是自己的老家,可是自从年轻时读书离家到现在,还从没在家乡生活和工作过呢。那里,一切都还陌生,一切都得从头开始,这种情况下,怎样去给女儿联系工作单位呀?
林素英坐在客室里思肘着,屋里没有开灯,很幽暗。
放暑假回家来准备在县上找个实习单位的女儿林洋,今天吃过午饭后就到高中时的同学、现在在县农业银行工作的文雯的那里去了。此刻,快近下班时间,才活蹦乱跳回家来。
“下午没有课,妈?”
林洋身着洁白的连衣裙,她刚进屋,一见母亲正独自一人坐在幽暗的屋里沉思,便关切地问道。
“奇怪,没有课,怎今天没有叫王阿姨、顾阿姨她们来打牌?”
林洋取下头上的遮阳帽,象一片羽毛般飘到客室一角的电风扇前,她的额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我现在那有啥子心思打牌哟,像你,整天吃了饭就出去东游西荡的,实习题目选好了吗?”林素英那慈祥的面容上掠过些许无奈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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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看你说的,我这那叫‘东游西荡’,我这也是体验生活呀,跟已经参加了工作的同学,学习学习社会经验呢。”林洋反驳说道:“妈,你老想那么多干吗,把你整个地想老了。再说,蒲城有啥子不好?不论从那方面来讲,都要比云江好,爸爸去那里,还升了半格呢。”曾经爱‘做梦’的林洋现在的谈话现实了许多。“我本来选好了一个题目叫《谈农村金融风险的防范》,可是到文雯她们行里跑了跑,觉得自己毕竟是没有学过金融的,专业知识达不够水准,肯地写不好,所以,我打算另选一个题目。这样一来,恐怕又得劳驾老爸帮我联系别的实习单位了。”
“看看你,做事情就是这么漫无目标的,既然找到了一个单位,就认认真真地实习下去,那能今天换个题,明天改个目的,不懂,就先学学再说,你就别老是去麻烦你爸爸了,他每天的事那么多。”林素英表情严肃地说道。
“我只不过是叫老爸帮我搭个桥而已,又不是……”
“嘭!嘭!嘭!”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林洋的说话。
“说曹操,曹操就到!林洋,开门去,可能是你老爸回来啦。”
林洋欢快地跑过去开了门,正欲叫“老爸”,却惊奇地发现门外站着的是汗流满面的阚海。
“是——是你?请进!”林洋林洋吃了一惊,随即微笑着说道。她为自己差点喊阚海为“老爸”而羞得满脸通红。
第一次见林洋在自己面前羞涩地而且满脸通红,阚海也不自觉地跟着林洋害羞起来,继而,他以为都是因为自己太莽撞了的缘故,便以道歉的口吻说道:
“对不起,打扰了!你——你妈妈再家吗?你们放暑假啦?”
“恩,在家。”林洋微笑着回答说。紧接着,林洋大胆地抬眼直盯着阚海说道:
“有啥子对不起,那么客气的干吗?”她边说边让阚海进屋来。同时,她在内心里鄙夷起自己来:为啥子自己要在他面前红脸呢?自己已经不在是当年的那个非常怕跟男生讲话的少女了,自己已经是一个‘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即将走进社会大舞台的大四女生了呢!
“哟,刚下去才不几天,又回县城啦?”
阚海跟着林洋来到客室里,林素英一边挪位子,一边问道。
“林老师好!”
阚海跟林素英招呼,说道:“目前我们工作组正在帮助村里兴修一条水渠,由于村里太穷,我们只好向县水电局申请下拨点经费。我们的申请已经交上去两、三个星期了,上面还没有答复,因此,这次我和程组长回县城来,就是准备明天去县水电局了解一下情况的,请求他们早点下拨些经费下去。现在村里正在闹干旱,这一季的生产是保不住的了,可下半年呢?还有明年呢?哎,村里的农田基本建设搞得太差了。”阚海一边说,一面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顾及身上的汗,他不好意思坐到林素英侧边的沙发上去。
“去厨房里洗一洗吧,香皂在阴台上。”林素英看出了阚海不便坐下去的原因,便用手指指饭厅那边说。
阚海向厨房走去。
“好主意呀,帮助村民修水渠。”待阚海从厨房里出来时,林洋插话说道:“你们工作组倒还真的象能办点实事似的,要不要我把你们的先进事迹写成一篇报道文章,拿到《云江报》上去发表?保管百发百中!”
“不敢,不敢,我们工作组那有啥子先进事迹?这——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那有‘脸’见报。”阚海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自从分配到云江县工商管理局,第一次跟林洋见面以来,阚海每当和林洋交谈时,他都要红脸——特别是,当有林洋在场时,他常常不敢正视她投向他的那明净如秋水般的目光。
“再说,我和程组长之所以要号召大家修水渠,是因为我们两个都特别同情黑山村的村民,他们太穷啦,连平常的吃、用水,都要到好几里远的山沟里去挑。很大程度上讲,他们之所以贫穷,就是因为缺少水资源,紧挨着水库却没有水用。所以,怎敢劳驾你这位大记者动笔,岂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啦!”
“哼,我可‘警告’你,以后别再记者大、记者小的,你别以为我现在还不是个记者,就这么踏屑我!”林洋详装生气的样子,撅着小嘴不服气地说道:“你以为记者就好了不得的么?你以为我这辈子就当不了记者么?哼,我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实质——实质上并——并不是为了你,我只不过是为我的实习论文考虑罢了,回家这么久了,我还一直没有选好论文题目,今天还是要——要感谢你——你这位阚局长,哈哈,要不是听见你讲你们黑山村的事,我还产生不了灵感呢,你别自作多情!”
听林洋噼里啪啦说了一连串,语言中,有真有假,有赞有奚,简直让腼腆的阚海一时难以答复。他只好憨笑着,满面通红地一会儿盯林素英,一会儿瞧林洋,急得他只知道用手抓脑袋。特别是,后来,当他想起林洋在刚才的说话中谈到一个字叫“情”的字儿时,他连看林洋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这鬼丫头,上大学啥子知识也没学到,就学会了巧嘴快舌!你看你,人家阚海刚说一句,你就噼里啪啦发一连串。”这时,林素英见阚海怪难为情的很难堪,便出来替他‘说话’,以便给他一个台阶下。因为她对阚海的性格很清楚:历来都是很腼腆,憨厚老实,不善于巧舌。
林洋是个很聪明的孩子,特别善于察言观色。听见母亲这么说,她当然知道是啥子意思,于是,她宛尔一笑说道:
“妈,我是你亲生的哟,你可别太偏心了。”继而对阚海说:“阚——阚大学,你也别生气,我——我说话是刻薄了些,对不起,不过,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呢,你别当真。不过,你以后也别老叫我‘大记者’、‘小记者’的,等我哪天真的是记者了,再叫也不迟呀,哈哈。”林洋哈哈地笑着说道,一脸的调皮相。见阚海脸上的红霞稍退了些、视线已抬起来了,不待他发话,便接着说:
“说实在的,前一段时间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实习论文从何下手,喏,今天你来得正好,要不是你讲起你们工作组的事,我恐怕至今还迷迷糊糊的呢,现在好啦,我总算找到着手的材料了,就以你们的黑山村工作组为题材,写一写贫困山区农民怎样才能脱贫致富,怎么样?妈,你说呢?”
“恩,丫头,刚才还神说鬼说的,现在马上就懂起事来了,心血来潮?”林素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