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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开初多读点书就好啦,唉,时光不能倒流呀,我这辈子就有这个命啦…”
候克明也在送行的人群中,但却是站在最后。他似乎神情有些尴尬,他把目光转向了其他的方向,一言不发。
“顺其自然吧!”
阚海忽然回想起吕晓云说过的话。对于一张张非常热情的笑脸,他简直不知所措,只好以通红的脸相待。
他快速钻进吉普车里,狠狠地想到:或许,路在前方呢……
吉普车咆哮着翻过了乌龙埂,便驶入了黑山东麓的狭窄而不平坦的泥土村道,一直斜斜地滚向徐家凹——阚海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徐家凹是原夕阳乡乡政府的所在地。八五年,夕阳乡与东面的乌山乡合并,共同组成乌山乡。而乡政府的办公场地也由徐家凹搬迁去了徐家凹东面山脚下的乌山乡乡政府。大部份乡干部的住宿也随之搬迁到山脚下,只剩少数几家人仍然居住在徐家凹的原夕阳乡乡政府大院里。
这个大院的建筑物形成了一个三合院,它座北向南,一色的青瓦红砖的平房。三合院最北边的房屋位置最高,以至比东西两边的房屋整整要高出半截砖墙。它是原乡政府的会议室、礼堂,右边是原乡政府的广播站,也是现在的乡广播站的一间播音室。院子的南边是一道两米高的砖砌围墙。而进出该大院的出口设在院子的东边。大院的外面的东面,紧靠着院子的一排砖木结构平房,是原夕阳乡卫生院的,乡政府虽然合并了,但这个卫生院依然存在,依然在为黑山周围方园十平方公里范围内的乡民提供医疗服务。而院子东南方向的村公路旁,则是几间产权属于区供销社的合作商店,店里简陋的木制货柜里,摆放着布满了灰尘的各类日用品。售货员是两位少妇,年纪稍大的那位个子要矮些;年轻的那位是个高挑个子的美人儿。她们都是原夕阳乡政府的干部、即现在乌山乡乡政府的乡干部的家属。
另外,在大院的南边两百米远处,是一所小学。其间相隔着一口一亩地大小的山塘。这所小学,便是黑山村小学了。
大院里住着三户人家和两个兽医站的小伙子。住在北面礼堂右边的是乡广播站职工于根远一家三口。三间房不足30平方米,一间厨房,一间夫妻俩的寝室,一间既是广播站的办公室,也是小儿子的寝室。东边住着两户人家:分别是谭大娘老俩口和宋宏伟一家三口;西边住着兽防站职工彭小兵和路进,各住一间。
星期一上午十点过,早已获悉了县委、县政府关于抽调县级党政机关干部下乡帮村的文件精神的乌山乡党委书记吴树明和乌山乡乡长王清平,带着几名乡里一般干部,乘着一辆本乡一村民的农用车从山脚底的乡政府爬到徐家凹来。一方面是特意来迎接工作组的;另一方面,也是来查看一下工作组的住宿用房是否已打扫完毕。因为,自从上周星期三接到县里通知精神后,他便安排了住在这上面,同时,也在这上面办公的广播员于根远抽时间把大院西边的空房间打扫两间出来。之后,他便一直没有上徐家凹来。
“吴书记,从古至今,凡是你安排给我的活儿,我小于娃儿拉过稀、摆过带没有?”
于根远眨巴着一对小又园的眼睛,摇晃着脑袋站在吴树明面前说道。
吴树明背着双手在大院西边的那两间早已被于根远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空房间里转悠,就像中央首长视察工厂车间一般神态庄严,他的屁股后面跟着党委办、财政所、国土办的几名乡干部,个个都笑呵呵地。
“好,好,是我经常挂在嘴上的嘛,于哥儿就是个好同志嘛、好同志,非常老好的同志!”
吴树明边说,边象回事儿似地伸手去拉掉在空房子中间的灯绳。“床巴子也是你找的?”
“找的?跟谁找?我自己去砍院子后面的竹子来编的。关于这个床巴子,事前你可并没有安排我的,吴书记!”
“话不能这么说了,小于同志,干革命工作哪能按步就搬呢,上级党委政府不是一再告诫我们要创造性地执行上级的政策、指示方针的么?我没说你于哥儿不积极嘛,是不?”
大家一伙人在空屋子里转了一圈儿,说笑了一阵子后,又出来到院子里。
站在自家屋门口的谭大娘问吴树明要不要拿凳子来,让大伙儿在院坝中间日光浴。但乡财政所所长宋宏伟却喊去他家打纸牌或抓金花,说啥子他今天要把他昨天晚上损失了的经济找回来。
“不用了,谭大娘。”吴树明一面回答谭大娘,一边扭头瞅宋宏伟等人,并说道:“
“怎样,你给老子今天硬是看得穿么?你以为你今天就能吃稳张了么?谨防让你娃儿越拢越深呢,还不嫌狠么。走就走,老太婆撒尿,虚你么?”
随行的乡干部们见吴树明开了口,个个便雀跃起来,一个个笑呵呵地搓着双手朝宋宏伟家跑。
“于哥儿,走,不坐一方?反正工作组的车还没来。”
“得了,得了,我怎是你们的对手,你们请,祝你们都好手气!”
“硬是不去么?那好吧,你就帮我们放放哨,听见车子呜哨,就给我说一声!”
说道这里,吴树明犯起难来,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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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工作组是不是乘车来哟!上面又说不派车的,这样吧,于哥儿,要不你隔段时间到路边去看看,看人来了,就叫我们。”
“吴书记,你这不是考我吗?我怎知道公路上走的人哪个是工作组的,你总不会叫我站在公路边上一直喊‘喂!有没有谁是工作组的嘛’。”
于根远说道,伸手不住地抓脑壳。
“哦,当真,我还忘了告诉你,工作组的人有你认识的。”
“有我认识的?哪个?”
“那个土生土长的乌山人氏,二十年前就是在这儿当广播员的,你说是哪个?”
“程光清?哎哟,我的书记大人,你怎么不早说嘛。是程叔么!”于根远激动起来了。
“哎哟,今天这上头又没有卖肉的,都这个时间了,下乡里去割怕太迟了吧?你怎不早说么,书记大人!”
“早你怎不问我?我当是已经告诉你了呢。别担心,于哥儿,中午饭就甭用你操心了,乡政府在下头安排了,如果你真有心,那晚上你再办招待好了。”
说罢,吴树明朝宋宏伟家走去,那里,几位先进屋的乡干部早就等不及了,一个劲儿地喊叫起吴书记……
创立大会
春节刚过,爆竹的硝烟未尽,云江县天外有天股份有限公司创办筹办领导小组便加速运转起来。
领导小组办公室临时设在竹林山庄的住宿部的一间小型会议室里。这间会议室既是领导小组办公室,也是召开与成立公司有关的各类会议的场所,门口挂了块“云江县天外有天股份有限公司创立领导小组”字样的白底黑字木牌。
创立领导小组刚开始运转所面临的一个重大课题,便是各位股东们的出资。三个个体老板的现有房地产、一切机器设备等的折价刚好够其应出的资金。作为竹林山庄庄主冯燕的出资,原定是2000万元。而竹林山庄的地盘是租用云江县县政府的,庄园里的一切建筑及其设施最多不过200万元。然而,这对冯总来说并不成为一个问题——那天,受了史立成的指示,县建设局长、县审计局局长、县房地产评估事务所所长等人跟着史立成来到竹林山庄进行资产评估时,亲自参加评估的人实际评估资产抛起算为200万元。而当醉醺醺的评估人员把200这个数字记录在表格上时,由于眼睛发花,这位记录人员面对白纸上的“2”字是看清楚了,但却对于“2”字后面到底是两个圈圈还是三个没弄清。于是,便姑且画了三个圆圈。而这时,其他随行的6个领导们都在喝了八瓶五粮液后,正在歌舞厅里豪放,他们对于自己部下的工作能力是深信不疑的。于是,评估团结束后,竹林山庄的资产折价刚好是2000万元。这就是说,如果冯总以她的竹林山庄全部资产投入天外有天公司的话,其股金也正好是当初她认缴的2000万元股金,分文不少。
因此,这样一来,前面四位发起人所认缴的资金是全部到位了,唯有出资额最高的股东——云江县县政府,它所认缴的7000万元除去土地使用权折价2000万元外,其余股金还未落实。这个问题一开始倒还真是难煞了史立成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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