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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辛苦了吧?让我给您捶捶腰肢?”冯燕呼吸急促地从史立成怀里仰起小脸儿,关切地问到。
“这点工作算不了啥,我这副身体,能累倒?还是你要辛苦些,一直跑上跑下的,说不定都已累坏了呢?来,今晚让我当爹的来为你服点务,给你按摩按摩,怎么样?”史立成举起右臂,将右手使劲掘成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番。
“那好吧,干爹你可别太用劲了。要是伤了您自己的身体,今后您老人家怎么工作呢?”
冯燕忽地从史立成的怀里挣脱出来,迅速地御掉外套,只穿着一身簿羊绒紧身内衣,温柔地趴在雅间的波沙发上。
“放心,你放心,我这副身体,啥子风雨没经历过?结实得很呢,伤不了的!”史立成一边信心十足地说,一边心急火燎地御掉皮大衣和裤子,挽了挽袖子,只穿了套保暖内衣,便开始工作了……
屋里音乐悠扬,暖风拂拂,青香四溢。
“我的工作做得不好的地方,你要及时指正啊,毛主席教导我们:犯错误不要紧,只要能及时纠正嘛。”
史立成气吁吁地说道,把一双宽大而皮肤粗糙的手,紧紧按在冯燕纤细而丰满的腰际。俯瞰着她那臀部优美的曲线条,他顿感四肢酥软无力,头晕目眩,浑身燥热非常。然而,当他正欲迅速地把双手伸进绒线里去的时候,雅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冯燕一翻身跳下床,火速披上外套,史立成也一样。
“小娼妇儿怎么的,不好好的工作,来敲啥子门?”
冯燕慌慌张张去开门,见站在门外的是小郭。小郭一脸气丧的样子,冯燕一看便来气。
“又不是我(不好好工作),是先生要——要……”
小郭望了望屋里的史立成,嗫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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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要啥子?要啥子么,你也要给嘛!”
“不是,是要你去,冯总!他要我来叫你过去……”
“要我去,要我去说啥子?”
冯燕和史立成对视了一下。
“说是要你亲自去给他汇报工作……”
“汇报工作?”
“先生是这么说的,冯总!”
“你先过去,给先生说(冯总)马上就过来。”史立成分咐小郭说,同时,一把把门关上。
疯狂的音乐声中,史立成大口大口地吸着呛人的叶子烟,在雅间里面来回渡步;冯燕则斜坐在席梦思上,双目紧盯着史立成。
“一切行动听指挥!去吧,人家是我们的上级领导啦!”
史立成背对着冯燕,挥了挥手,说道。同时,又将手中的烟头狠狠地摔到地板上。
冯燕放低了眼睫,赶快从床上站起来,睃了史立成的背影一眼,开门走了出去……
舞会
下班前,嫂子颜晓红打电话到办公室来要阚海今晚过去吃晚饭,阚海既高兴又不觉得高兴。
高兴的是:不用自己掏钱和排队,就可以有鱼、有肉的饱餐一顿。
不高兴的是:少不了再一次恭听哥哥和嫂子的谆谆教导——“难得的机遇啊,千万要抓住!”,哥、嫂爱心关怀之急切,实在少见!
史立成和阚尚杰两人都陪同市委检查团的领导们检查工作去了,黄竹均便约了楼上的县百货公司经理的老婆官永琼与颜晓红一起打牌。
阚海觉得如果自己与史春燕老是呆在房间里,终有一天会憋出病来。于是,他便向史春燕建议去县工会俱乐部的舞厅跳舞。却不想话刚出口,他又后悔自己说错话了——这且不是犯了史春燕的禁忌?那天晚上,楼下那值班室的门卫老头的叫喊,又在他耳边响起……然而,既然话已出口,他又不便临时改变了。否则,她那个脾气,这一改口岂不成了自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阚海的冒失真让史春燕难堪。但是,她却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了。
“好吧,去就去,现在县城里的年轻人不是都很崇尚跳交际舞的吗?”
两人默默地走出宿舍楼大院。路经值班室时,阚海双目不敢斜视,而只敢直盯着地面,直到看见地面上露出一个窄小的洞|穴,让他独自一人迅速钻了下去。但是,地面的确太坚硬,他没钻多深便钻不下去了,只好又返回到地面来,跟着史春燕象陌生人一般走在街边的行人道上。纵然如此,他还是发现了街上所有的人——不管是街道中央坐在车辆里的,还是街边店铺里的,以及迎面从行人道上走过来的等等所有的人,他(她)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他和她。并且,他(她)们都似乎在窃窃私语:
“看那个县委书记的跛子女儿!”
“嗨,快看呀,这跛子女儿还找了个不赖的后生呢!”
“你不看看人家的老子是哪个?”
“人家想要啥子,不就有啥子,包括人!”
“哼,这小子只不过是想将来当局长啥子的罢了!”
……渐渐地,阚海耳根发热,满脸丹红,他再也不愿往前多走一步了。他一直在地面寻找小洞,却始终找不着。于是,忽然间他想到了吕晓云和欧阳松两人来。他想:如果有他们两人再,这些人就不会分清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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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侧边的还有两个朋友,他们也喜欢跳舞,我们过去把他们也一起叫去,要得不?”
其实,阚海只知道欧阳松喜欢跳舞,而吕晓云到底会不会跳舞,却不敢肯定。
史春燕转过头,见阚海“热”得满头是汗,便应允了。
“我记得,这栋楼舍是单间房。”
史春燕边说边快步登上了楼梯。楼梯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阚海“嗯”的应了一声,他本想看见史春燕在这长满苔藓的楼梯上摔得人仰马翻、嗷嗷直叫,却不料她的行动是如此之敏捷,居然连一个趔趄也没有打!
阚海只好打开自己寝室尘垢斑斑的木门,把史春燕迎接进房里,
让自己的贫穷完全赤裸地展现在史春燕的面前。他觉得很自卑,特别是,当她用不屑的目光逐个儿审判他的旧木板床、面目全非的写字桌、装有一堆脏衣服的塑料桶和脸盆,以及那木板床上一床这年头只有乡下农二哥还在使用的大红花色面料的铺盖时,阚海恼怒地辩解道:
“除了水桶、盆子、毛巾、碗筷和铺盖,都是政府的。”
“哦,还很整洁嘛,跟军训时候一样的。”史春燕微笑着说。
随即她来到写字桌前,不等阚海招呼,便自己动手把桌前的椅子挪开一些,煞有介事地坐了下去。似乎边行动边告诉阚海说:
“这里我才是主人!”
隔壁的欧阳松和吕晓云都早已吃过了晚饭,还没有想到晚上去哪里玩,听见阚海的房门被打开了,同时,房里又有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于是,他两人便不约而同地跑了过来,都装着是去水槽洗手的模样,趁机朝阚海屋里窥望。
“哟,有稀客呀!”
正在尽情地朝阚海房间里张望的欧阳松发现了那女人,而那女人也看见了他时,觉得蛮不好意思的欧阳上便笑盈盈地先开口说话了。
史春燕盯着欧阳松,没有回答,只是在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坐在床边的阚海赶紧站起来,涨红了脸招呼欧阳松和吕晓云进屋来坐,同时,又将史春燕介绍给他俩。
“这是史春燕,在县卫生防疫站上班,是我——是我嫂子的表妹!”
阚海本想说她是史立成的女儿,忽然又觉得有谁在他的哪一边的脸上掸了一巴掌,他便立即改口说是自己“嫂子的表妹”。随及,他又将欧阳松和吕晓云介绍给史春燕:
“这位是吕晓云,在县计经局上班;这位是欧阳松,在县物价局上班,我们都是邻居呢。”
阚海介绍完毕后,史春燕便伸出右手来分别与吕晓云和欧阳松握了握手,说道:
“两位好!”
她边说,边从椅子上站起,谦虚地要给他们两人让坐。但是,她的身体又没有离开椅子,吕晓云和欧阳松只好挨着阚海往床边上坐。
“两位今天晚上没有其它安排吧?如果没有的话,走,我们一起去工会俱乐部跳舞去。”
阚海看见欧阳松的目光已经在开始寻找史春燕的右脚了,赶紧用说话来引开他的目光。
“我倒是没有其他安排,就看阿云是不是有?”欧阳松回答道。
“我?——我倒是没有,只不过——可不可以等几分钟?”吕晓云问阚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