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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松在得知分配方案后,信誓旦旦地对情绪低落的那梅说。
没有进倒县城对那梅来说是件十分遗憾的事,但是,既然天命如此,又有啥子办法呢?唯一的希望,只能是寄托在欧阳松(她那时已经把欧阳松看成是她自己的老公了——难道不是吗?自己最宝贵的东些都已经给他了)身上了!
那梅一直对欧阳松都怀有信心,自从喜欢上他的那天起,她就深信他将来能够干一翻事业——谁说他将来就不能当个县物价局的局长或者更高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事到如今,不相信他,自己又相信谁呢?自己不是早就以身相许了吗?
在读师专时,两个人几乎每天都有机会在一起厮守、拥抱、接吻和抚摩;分配工作后,由于各自工作场所的不同,只有星期六晚和星期天上午两人才能在一起。一开始,这两颗年轻的心因爱情而高烧103度——他们把每周这六天的隔绝,从理论上概括为了“爱情的距离的美”。从生理和感观上,则化作了:只要每周的星期六下午,当那梅风尘仆仆地从乡下回到县城来时,一合上寝室门,两颗焦渴的心便狂吻起来……摸呀,搂呀,掐的,随即,便是一阵疯狂的“战斗”……。
随着时间的流逝,更随着欧阳松对那梅每一处生理部位的悉知和每一种趣味都得到体验,他对她的生理和精神的渴求逐渐不如当初那么强烈了。欧阳松情绪的微妙变化被那梅敏感地捕着到了,于是,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两人之间见面时的接吻和拥抱,都变成了一种礼节或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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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索然地躺在床上,录音机里播放着忧郁的轻音乐,而各自却在思考着以前从不曾思考过的问题:“我能跟她结婚、生子吗?”
欧阳松的内心产生了一连串的解不开的凝团。
“她进得了县城吗?她的父母对我往高处走能有帮助吗?且暂不说升官吧,可一旦结了婚,我们不都一样是两地分居吗?家庭生活怎么过?子女怎么抚养?如果夫妻俩一起去某个科长或局长啥子的家里串门,人家一问‘尊夫人就职何处’,难道跟人家回答说‘乃乡村小学一教师也’?”
“(她)身材比较漂亮,我不否认,可在这个小县城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单位里,漂亮的姑娘何其多矣,谁不愿意找个政府机关的干部作丈夫?……。”
“命运是不公正的!”
那梅那暗淡的目光,折射出了她内心的苦闷、无柰和迷惘。
“讲能力、讲人才,我哪点比那些城里的婆娘们差?就因为她们有当官的老子、舅舅、干爹、干妈,她们就可以分到县城里,这是啥子世道……祖祖辈辈都是农二哥,怨得了父母他(她)们?唉,但话又说回来,既然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想溜?有这种搞法?甭想!甭想!我唯一能抓住的一根草,怎么能丢掉呢?我怎么可以在乡下呆一辈子?虽然是在学校里教书,可那跟乡巴佬又有何区别?如果真是这样,我当初拼死拼命考学校,为哪般?不行,这是我唯一的一根草,唯一的……你欧阳松有几两我不清楚吗?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一样的,有共同的致命的弱点,大不了我就多将就你一些,让你多快乐些,满足些,疯狂些,反正,只要你自己的身体受得了!我无所谓,反正这已不是第一次、二次了……。”
感觉到上衣左边的口袋里有东些硬着胸口,欧阳松懒懒地伸手进去摸了摸,终于摸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片,平伸开来,纸片上是电脑打印的十几行文字。
哦,他想起来了,这是昨天晚上在局打字室里打的一首诗嘛。
“自己写的?”
不!
“照书上打的?”
不!
“这不是何文洁叫自己帮她打的吗?这不是一首甜蜜的爱情诗吗?嗯,写得有水平!”
何文洁——县政府大院隔壁的机关幼儿园财务室的工作人员,是个未满二十周岁的脸上经常带着微笑的女孩!
机关幼儿园的财务室准备配台电脑,但由于何文洁还不会操作电脑,于是,园长便安排何文洁到县物价局跟欧阳松当学生。何文洁是位性格内向的姑娘,个头儿跟那梅差不多,只是脸蛋儿比那梅的更圆些,肌肤雪白,总是带着一脸甜蜜的微笑,对谁都是,好似内心里总有想不完的高兴事儿似的。
“欧师傅,请不要嫌我哟,我很笨!”
“哪里哪里,你那么聪明的,几天就学会了。”
看着何文洁张开的嘴里那一排|乳白色的米牙,欧阳松感到一阵手脚发软——他没想到这小姑娘的说话声音竞是如此地酣甜!
一开始,欧阳松虽没有发现何文洁青春的媚力,他只当她是个小姑娘,小徒弟。再加上,每次两人一见面,何文洁都是“师傅”呀、“老师”的,而欧阳松也觉得自己确实是老师是师傅。因此,即便是欧阳松为了教她如何敲击键盘而不得不跟这位酣甜的异性小徒弟胳膊贴胳膊、手碰手时,欧阳松心里也还没有产生更多的异想。
直到有一天,当何文洁能免强独立地敲击键盘,作为当师傅的欧阳松在一傍静静地观察,以便能随时发现她坐立的姿式、手指的形状时,欧阳松才忽然想到:原来,这位小徒弟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多么的芬芳呀——小徒弟的肌肤是那么如凝脂;小徒弟的鼻梁挺得那么的乖巧;还有那两只玲珑的耳朵以及耳朵旁边细细的毛发,是多么的温柔可爱……这一发现使欧阳松暗自庆幸,他庆幸自己居然有这么妙不可言的一位小徒弟,庆幸自己的窥视何文洁全然不知悉。因此,每上一堂课,欧阳松都如同亲自体验了一次桑拿浴一般,令人好不酣畅淋利!
光阴荏苒,欧阳松便对享受这种特别的“桑拿浴”上隐了。偶尔,小徒弟何文洁不来上课,他便觉得了无生趣。
欧阳松只当何文洁单纯,却不知:何文洁人虽单纯,但不等于说她就对师傅的‘一举一动’全然不在意。早就倾慕于师傅的帅气、文质彬彬的小徒弟,忽然一次瞟见了师傅正在盯着自己的胳膊和前胸发愣时,她那颗鲜嫩的心,便更加的不平静了。
“师傅的工作单位也不错嘛!”何文洁暗自分析。“瘦高瘦高的个儿,还是大专生呢……。”
那天吃过晚饭后,何文洁提前几分钟步行到县物价局打字室,她在门口等了三分多钟,欧阳松才来。在打字室里,趁只有师傅两人在里面,何文洁迅速掏出一张满满地写了十几行诗句的稿签来。
“喜欢诗歌?谁写的?是你自己写的?”
“我——我——胡乱写的,别取笑我就是了,欧阳师傅!”
何文洁的脸蛋儿红仆仆的,她颤抖着手指把十几行诗句全都输进了电脑显示屏,然后,又输了出来,递给师傅一张。
“哇,写得这么好,我才该称你师傅呢!”
读师专时,欧阳松也常常喜欢读诗、看小说,曾经,他还在联谊会上朗诵过自己写的诗呢。但是,自从参加工作进了机关以后,就再也没了这份“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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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给我,怎样?”
“怪不好意思的,只不过是胡乱写写罢了,师傅你是第一个夸我的人!”
何文洁满脸通红地十分羞涩地说道,她那充满青春活力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其实,这首诗是她昨天刚从一本名叫《爱情与婚姻》的杂志上摘抄来的,只不过她在抄写的同时,将其中几个词语作了修改罢了。
欧阳松把打印有何文洁“写”的诗的纸片轻轻叠好,重新又放进上衣口袋里去,满脸是笑意。
廉正考查
元旦节前夕的一天下午,阴霾的天空忽然间下起了毛毛细雨。这是入冬以来,云江县境内的第一场冬雨。
入冬以来,每天天堂镇的上空总是灰云密布。云江县境内广袤的土地干渴已久,而小城的咖咖角角早已遍布尘埃,急需一场雨水来滋润和洗涤,以献给元旦节一个清新的问候!
时令正值元旦前夕,县委、政府通知各级各部门,元旦期间放假三天(包括其中一天是法定星期日)。作为全县城乡集贸市场主管部门的县工商局来说,节日期间的工作比平时要更忙。由于县委、县政府要求工商局节日期间搞一次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的法律咨询一条街活动,一次工商执法大检查和全县城乡节日期间集中打击假冒伪劣商品活动。因此,下午刚一上班,工商局全体局机关干部都集中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