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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中学时代被压抑太久了,一个孩子被整堆整堆的书整天整天的包围着,没有出口。
高中生毕业考大学时普遍有一种心理:离家越远越好。所以,二零零零年九月,两个漂亮的小女生很郁闷的带着一脸的凝重表情迈进上海某大学的校门时,和那些兴高采烈来上学的人形成一个瞬间的对比。
在住校的第一个晚上,沈小菡蒙在被子里偷偷地哭了,因为怕别人笑话。过了段时间,大家都混熟了,包括何佳佳在内,都说自己第一天晚上哭了。夏远说,小菡哭特正常,我这么坚强的人竟然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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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琳和何佳佳都说是啊是啊,多奇怪啊。
沈小菡很是气愤不平,说,我可从没承认过我很坚强啊。
夏远说,沈小菡现在讲话越来越狡猾了,大家要引起高度重视啊,注意她那狡猾的文字游戏。
夏远摇头晃脑了一番,最后,感叹说老爸老妈当年真是英明,还好没去广州,现在都受不了了,这思家情绪异常浓烈,去了那我肯定是因为后悔死掉的。
沈小菡说,你真的真的不适合加入共产党,不然,谁都没能力跟你抢当叛徒,你都好当叛徒楷模了,不知道谁当年说的那么煽情啊。
夏远笑着说,人家那时还小,实在是太天真可爱单纯了。
她们寝室就何佳佳不是上海人,她非常同意夏远的观点,说,我现在就后悔死了,不象你们可以想回家就回家。
张可琳说,真是一群笨蛋,我多理智啊,哪也不去,就打定注意考我们自己地方的学校,我们学校不挺好的,多少人想往我们这考啊。
沈小菡长叹一声,说,事实告诉我岁月这个东西确实能让人从幼稚变到成熟的,还变的现实了,什么理想啊都是骗人的。
夏远的古代汉语在他们这届是很拔尖的,很受教这门课教授的青睐。她和丁商隐在这方面是很聊的来的。夏远生日这天,他们聊了一个晚上,有时候,沈小菡会觉得如果后来的事情没有发生,他们肯定会一直这样,很完美的忘年交,君子之交。
夏远发现丁商隐名字的问题时,丁商隐笑着说,我以为你早知道的,你们学中文的对这个应该比较敏感的。
我是对感情敏感,夏远半真半假地说。
丁商隐笑,问沈小菡,真的吗?
沈小菡说,真的,大红人什么都挺敏感的,包括皮肤,她对龙虾过敏。
丁商隐笑着问她,那你呢?
沈小菡抓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说,算不是很敏感吧。
夏远对她笑了下,说,还要再降个档次,是迟钝。
丁商隐说,那是有点困难了。
沈小菡说,什么困难啊?
丁商隐说,那个男的必须非常非常的勇敢。
沈小菡脸一红,说,老丁,我又不是笨蛋。
丁商隐说,我觉得你是。
这下,夏远和沈小菡一起疑惑起来,都直愣愣地看着丁商隐。
丁商隐大笑起来,说,开玩笑啊,我们开动吧,为夏远生日快乐!
丁商隐的名字和唐朝诗人李商隐同名,丁商隐说他父亲很喜欢李商隐,所以把他名字都取成这样了。
夏远说,你爸爸也喜欢唐诗吗?
喜欢啊,还常常临摹,我父亲是恨不得家里的孩子都去当文学青年。
现代家长中的稀有动物啊!夏远调侃道。
我儿子从小谁都不怕,就怕他,因为他爷爷在他三岁起就每天每天的逼他背诗,练字的,啊!不对了,我父亲怎么算现代家长啊,他都可以做你们爷爷了,不是一辈人,跟你们在一起,老让我忘了辈分。
夏远和沈小菡都笑起来,沈小菡说,那你儿子现在对这些都应该很精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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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商隐说,物极必反了,可能我父亲对我那样的教育对我们这代人是有效的,对我儿子女儿这代人就不行了,他们不喜欢舞文弄墨的,两个经济理智的孩子。
五味子之夏(9)
夏远说你儿子真幸福,我爸跟人家说起我,是说我们家那个捣蛋鬼昨天又打破一只花瓶。
你不懂,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夏远呵呵地笑,说,我想李商隐就长你这样吧,就头发上面弄个簪子,穿青衣白袍的,狂傲不羁。
丁商隐轻轻地笑了一声,说,如果说我现在还有点狂傲的话,那应该是生活给我的,还有家人、朋友、喜欢的人给我的一点勇气吧。
夏远说,老丁,平时你可不这样啊。
丁商隐说,平时我怎么的?
沈小菡说,盛气凛然的。
丁商隐说,这就是社会,做生意要有锐气,在社会上打磨的久了,它会慢慢的消失,这些都是你们以后进入社会要学习的,自己去体会的。
夏远说,我觉得老丁你今天才给我们展现了另一个你,社会……那样的你。
和你们聊天啊,就特别放松,因为你们单纯干净,今天我们可不能谈太现实的东西啊,气氛低调,今天和你们俩书生聊些不现实的东西吧,他们煮酒论英雄,我们喝果汁谈诗。
那个晚上,沈小菡低着头不停地吃东西,偶尔抬起头对着两个讲得眉飞色舞的人笑一笑,说,挺好吃的。
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高水接天。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
夏远又开始吟诗了,沈小菡是很头痛古诗的,她一个中文系的学生,会背的诗却没有几篇。这首《霜月》是夏远最喜欢的古诗中的其中一首,她今天很高兴,她们寝室里没一个人有和她一样的爱好,夏远在这件事上一直很郁闷,说找不到到知音。
有一次,他们学校举行一个校园歌手的晚会,晚会结束后,在她们回寝室的路上,夏远诗性大发,说你们看今天月色真好啊,银色洒大地,床前明月光啊!
沈小菡在哼《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刚刚有个男生唱这首歌的时候,好象眼睛里含着泪水,沈小菡和张可琳就开始打赌,沈小菡说大概唱到一半的时候他的眼泪肯定会掉下来,张可琳说是唱到结束才让眼泪滚出来。结果,她们谁都没猜对,那个男生的眼泪跟珍珠似的宝贵,一曲唱完还是没掉下来。何佳佳很得意,说还是我说对了吧,我就断定它掉不下来,他肯定懊悔死了,就差那么一步呀,要是那会我去给他献花,手上拿瓶胡椒粉让他闻一下,他肯定感激死我!可惜啊,不然,前面那排评委可能还给点可怜分。
夏远碰碰沈小菡,意思是让她跟她共鸣一下,沈小菡正唱得起劲,非常不愿意停下来,就拉拉张可琳让她去和夏远说。张可琳看了看夏远,说,月亮是吧,挺美的。
夏远很高兴,说,是啊是啊,何处春江无月明啊!
结果,何佳佳冒出来一句,我看跟我妈做的那个鸡蛋煎饼挺像的,你们不知道我妈做的可好吃了。
沈小菡一听,笑得直不起腰,拉着何佳佳开始聊鸡蛋煎饼,说什么时候带来给她尝尝,何佳佳一听就来劲了,说她妈包的粽子也很好吃的,沈小菡便让她再带几个粽子。何佳佳越说越远,把她家里很好吃的好多菜都说一一例举出来了。沈小菡听得非常入迷,口水都泛滥开了,何佳佳每说一样好吃的东西,沈小菡就说那你下次带点来吧,简直就是把何佳佳当太阳了,自己跟朵向日葵似的围着她转,还不时的说上几句自己老妈的坏话,说我妈怎么都不会做啊,她做来做去就会做那什么蒸窝窝,难吃死了,十年不变的那个味。
夏远很是愤怒,对张可琳说,你看这两人,一点意境都没,还来念什么中文系啊!垃圾!应该把她们清除出去!没情趣没素质,什么都往吃上扯。然后她满怀希望地看着张可琳,张可琳支吾起来,说,你别受刺激,别怪我啊,实在是没什么春江嘛,明月怎么去照春江呢?
夏远自那以后,再也没和她们探讨过古诗,说你们是三头猪,是不会明白我这种孤独的站在高山最顶端的感受,通俗的讲就是鹤立猪群的感觉。
现在的夏远正和丁商隐聊得热火朝天的,她很激动,他乡遇故人似的,沈小菡在边上听得很郁闷,感觉在上大课似的。
古代文学史的那个陈大伯有一次讲得太入神了,据沈小菡的长期观察发现,当陈大伯眉飞色舞的时候,他就会忘词,于是沈小菡和张可琳开始窃窃私语了,说估计陈大伯在两分钟内要卡住了,果然,陈大伯把作者名字忘掉了。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