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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
海棠跟在虎生后面,刚开始的路还很轻松,慢慢的路便越来越窄,也越发陡峭起来。如今海棠也算是刚出月子不久,奶水足得很,因此她出门前特意用布将自己胸部缠了缠,垫上了厚厚的棉布。虎生走几步便回头看看海棠,总是与海棠保持着5步的距离,后来路越发狭窄陡峭起来,回头见到海棠爬得很困难,想了想,转头对海棠说:“你你累不?要不歇歇吧?前面还有好一段路呢,都不好走的。”海棠也确实累得厉害,这个身子月子没做好,身子也确实虚弱了些,便点点头。跟着虎生到一个稍微平坦点的地方坐了下来。虎生偷偷的看向海棠,见她脸色红红的,点点汗水在脸上,衬着阳光,显得特别好看,突然想到自己这几天天天晚上梦到的,连忙转头到一边,不敢再看。
歇了一阵后,海棠站起来示意自己可以走了,于是二人又以前以后的往上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虎生回头见海棠手脚并用的样子,摸了摸头,开口说:“马上就到了,你还走得动不?我……我拉着你走吧?”说完这话,虎生憨厚的脸上显现出一些红色,海棠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自己以前上学的时候,班里出去郊游,女同学走不动了,老师也会让男同学拉一把的,因此点点头,便将手伸向虎生。虎生见状,便将肩膀上扛的扁担递给海棠,示意海棠拉着扁担。海棠一愣,又看看虎生,一下子笑了,心想,这虎生还真是老实,可爱得很,便抓着扁担由虎生拉着走。虎生嘿嘿一笑,抓着扁担便往前走,心里高兴极了,转头看着海棠的样子,突然冒出个念头,他想,要是海棠是自己的媳妇儿该有多好。
又走了一阵,虎生停了下来,告诉海棠到了。海棠一看,原来这就是烧炭的地方啊。周围都是树林,中间一个空旷的地方有个土砌成的窑洞,只见虎生上前去将洞口封好的泥都扒拉开来,又将周围四处清理了一下,然后便转身把窑洞边码好的柴禾取了下来,回头见海棠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你歇着吧,这个脏得很。”听到虎生这么说,海棠摇摇头,也连忙上前帮着虎生取柴禾。等到将柴禾放进窑洞里又生火烧起来,已经是大半天的时间都过去了,海棠累得手都抬不起来,脚一软便坐倒在地上,虎生见了,呵呵一笑,转头将窑里的火势弄好,掩好洞口,走到一边将水和干粮拿出来递给海棠。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没什么话说,气氛有些尴尬,虎生挠挠头,突然说:“这时节兔子啊什么的都要出来准备过冬的食物,我去看看能不能打到只,一会儿我弄了烤了来,味道好得很。”说完便起身到窑洞边扒拉一阵,拿出一张不大的弓,带上匕首什么的便走了,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停下,转身对海棠说:“你你就歇一会儿吧,刚累了。林子很大,你别乱走,我一会儿就回来。”见海棠点头了,这才转身离开。
海棠就着靠着大树坐着,闻着青草的气息,吹着凉凉的风,透过洞口缝隙看着里面旺旺的火,突然觉得很轻松,这样的日子过着虽然累,可是心里真的很踏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虎生回来了,再一看,不得了,怎么受伤了,一瘸一拐的拖着腿。一下子站起来,朝虎生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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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生在海棠的搀扶下坐在大树下,嘴里嘶嘶的呻吟着,海棠见到虎生的左脚血淋淋的,小腿上一圈大大的口子,肉都被割开了往外翻着,心里着急得要死,没法说话,问不出口,眼泪跟着便大颗大颗的滚了出来。
虎生一见,立即结巴着开口“你你别哭,我没啥,真的。我我一时大意,没注意到那儿有个兽夹,所以给……给夹住了,但但但我知道怎么弄,弄开了就好了,这都是都是小伤,不不……不碍。”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了,海棠就不哭了,没想到,眼泪掉的更厉害,没有哭声,就见泪水不停的往外,虎生不敢说话了,楞了半天才有结结巴巴的劝着海棠没哭了。
海棠跪坐在虎生跟前,小心的将裤腿撕开了一些,然后拿着水囊就准备倒水出来清洗伤口。虎生本想说不用了,但被海棠泪汪汪的眼睛一瞪,立即不敢开口。水轻轻的淋到伤口上,激得虎生一颤,海棠立即抬头看了一眼,跟着动作更小心的慢慢将腿上的一圈血口子洗干净后,拿出自己的手巾折了折,缠到虎生的腿上。
看了看天色,虎生说:“我把窑里的火灭了,就让这些柴禾先闷着,余火慢慢烧着,我这腿伤了,得早些走,不然一会儿天黑了,没法下山了。”说完,便撑着起来,海棠连忙去扶,收拾妥当后两人便准备往回走。
不曾想走了一刻钟不到,居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两人加紧了些脚步,雨却越来越大,虎生看了看周围,对海棠说:“我记得那边有个木屋,是那些猎户们搭了来过夜的,我们到那里去避一避,或许雨一会儿就停了,那时候再走。”
又走了一阵,果然有间小屋子,里面胡乱的堆着些干草,海棠扶着虎生坐在干草上后,看了看虎生脚上的伤。血又浸了出来,将整个手巾都浸得血红,如今又淋了雨,翻开的肉都有些泛白,海棠将手巾解了下来,拿过虎生腰上的匕首转身在自己的裙子衬里上划了一刀,然后扯下一截布来重新给虎生缠上。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山里天暗得快,这时已经快黑了。虎生看了看天色,有些懊恼“都是我太大意了,见天在这里头钻,没想到还是出了错。这会儿没法回去,娘在家里不知道急成啥样了。”海棠摇了摇头,比划了几下让虎生不用担心,转头拿过干粮给虎生,自己也吃了几口。虎生见状也不再说了,拿出火折子点燃,两人便静静的坐在屋内的干草上。
海棠是没法说话,虎生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性格本就是腼腆内向,如今长到17岁,跟女人的接触也就仅限于周大娘,虽说常到城里去卖柴,但都是直接送到人家厨房里,打交道的不是老妈子就是杂役,这会儿突然跟一个比自己小的姑娘家待在一个屋子里,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腿上阵阵抽疼,但又不敢喊疼,一是不想让海棠伤心,二嘛,他也觉得自己好歹是个男人,不能在女人面前喊疼,再说自己好像有点喜欢海棠的,不然为什么晚上梦见的都是她呢?
海棠这时候只想着虎生的伤,虽然虎生没表示出来,但她知道一定是疼的,那么深的口子,都见骨了,本来就没上药,这会儿又淋了雨,要是发炎怎么办?山里的天黑得早也快,这整整一晚上,要是伤有什么变化,那真是要死人的。如今周大娘见他们迟迟不归,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海棠心里着急,脸上也表示出了几分。
虎生见状,知道海棠是担心,自己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嗫喏了半天,只说:“我我没事的,以前也被夹过,不碍的。”海棠点点头,不想让虎生见到自己担心,这时也才觉得淋湿的衣服就这么裹在身上着实难受,而且今天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将奶水挤出,这会儿张得快要爆炸了,胸口缠的布条早就被奶水给浸透了,幸好这会儿又被雨水打湿才看不出来。海棠示意要生火,虎生便在一边帮着给生起了一小堆。
温暖的火光中,虎生有些昏昏欲睡,靠在干草上便有些打盹,海棠见到虎生身上湿透的衣服,鼓起勇气坐到虎生身边,便去解虎生的衣服。虎生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身上的湿衣服被脱下,好歹男女授受不亲,虽说海棠已是妇人,但到底有损名节,抬手想阻止,但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些无力。
海棠见了,心里更着急了,她记得以前自己就是淋了雨便感冒了,还发烧,在医院输液输了3天才好,如今虎生本来就有伤,又淋了雨,如果再发烧加上伤口发炎,后果真的很严重的。这下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想到以前看新闻,说用|乳汁治伤口的,海棠便顾不上了,见到虎生有些昏昏欲睡,虚弱的样子,立即将虎生身上湿透的衣服全部扒了下来,到下身的时候犹豫了下,但想到自己本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身,再说年龄也比虎生大,便伸手将虎生扒了个干净,尽量不去看那隐私之处,捞过一边的干草盖到虎生身上,然后转身将自己的外衣解了下来,果然里面的布条早已奶水浸透,一拿出来,满满的奶味便充斥了整个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