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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就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不行呀!如果爆炸了,除了无辜的百姓冤死之外,成千上万的人民更会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
“那关我什么事!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抓住史圣武兄弟的魂魄而已,至于别人的死活我可不管。你别忘了,别人的恐惧,就是我的快乐!”艳容扬起双手,放声狂笑,笑声震荡了蓝馨蕊的发丝。
“求你呀!”蓝馨蕊剎时哭了出来,但是奔出眼眶的不是泪水,而是鲜血。
“我好得意呀!你,蓝馨蕊竟然会跪下来哀求我!你还真的很奇怪,刚才受到重伤﹑还有看到自己已死的时候不哭,现在反而为那些陌生人哭泣。”她讽刺地嘲笑。
“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只要你告诉我,我的魂魄愿意向你下跪一百年,任凭你折磨!”她坚毅地说,飘扬的秀发也直直垂了下来。
“哈,这可是你说的!?”她,终于上勾了!艳容得意地想着。
“我既然说了,就一定做到!”蓝馨蕊坚毅地说。
“呵呵。。。 。。。太爽了!不再逗你了,那颗子弹根本没有打中你的颈动脉跟气管。所以,你根本就还没有死,这一切只不过是我在耍你而已。”
“我,恨不得杀了你!”蓝馨蕊唾弃似的狠狠瞪她。
“哈!来呀,杀我呀!别忘了,我已经死了,还是个变态的厉鬼!”艳容轻蔑地瞅着她。
“你!快说啦!”蓝馨蕊怒火冲天地站了起来,身上扬起蓝色的烈焰。
艳容吓了一跳,依然不认输地扬起倨傲的表情。“他在上海安装的骯脏炸弹,但是你已经无法改变炸弹引爆的事实。事情的演变将会如何,我想你也知道!”
“废话!当然是飞弹的报复性攻击,以眼还眼。我要怎么做,告诉我呀!”蓝馨蕊哀吼着,震撼的声波阵阵摇晃艳容的鬼影。
“天机不可泄漏。回去吧!”艳容的手一扬,蓝馨蕊的魂魄剎时往下直坠,飞入弹痕累累的肉身。
“阿!”蓝馨蕊从灵魂深处喊了出来。
当场的人全都吓到了,以为蓝馨蕊变成厉鬼。
唐诺云则是又惧又喜,赶紧抱起气若游丝的蓝馨蕊。“馨蕊,你要撑下去呀!”他转身对刑警嘶喊。“救护车来了没啦!”
黄秋龄却使劲摇晃着蓝馨蕊。“快告诉我,骯脏炸弹在那里?”
在货柜屋上方飘浮的史圣武,凝视蓝馨蕊这个仇人,恨不得冲了过去凌虐她。但是艳容就在她身边,他只能眼冒怒火,怒眼瞪视蓝馨蕊。
“喂!小瘪三,我送你十秒钟的寿命,让你为你自己跟你弟弟报复。你的枪里还剩下一颗子弹。唉,我只能帮你这些而已!”艳容娇媚地说。
“谢谢你,这样就足够了!”史圣武激动地说。
艳容诡谲地笑了笑,扬起了手,史圣武的灵魂遽然直坠而下,钻进下半身变成一堆烂泥的肉身,让他的魂魄和肉体贴合,而不是融为一体。因为史圣武的两颗眼球早就被子弹射破,根本没办法瞄准。
史圣武奋力用手肘撑起身子,灵魂之眼从空洞的眼眶凝视躺在唐诺云怀中的蓝馨蕊,他像个幽灵般拿起冲锋枪,怒火焚身地叩下板机。
货柜屋里响起震耳的枪声,子弹划破凝滞的空气,掠过清明的月色,从蓝馨蕊的太阳穴钻了进去,在另一侧炸出个大洞。
血﹑骨﹑肉﹑脑浆,剎时飞溅出来,洒在失魂嘶喊馨蕊的唐诺云身上,泼在映着姣美月色的泥土。
她,终于断气了!
气愤的黄秋龄立即转身,咬牙切齿地朝史圣武疯狂开枪,直到弹尽才歇手。在货柜屋里面搜索的干员听到枪声,同时对史圣武的尸体开火,十几颗子弹纷纷钻进他那随着子弹冲击而抖动的肉身。
蓝馨蕊跟史圣武的灵魂再次飘离了肉身,两人愤恨地凝望对方。
这时,蓝馨蕊知道要怎么做了,奋力飞驰过去。而艳容同时感应到她的用意,立即化身横挡在她们之间。
“艳容,闪开!”蓝馨蕊怒不可遏地喊着。
“走吧!跟我回结古寺吧。”艳容娇柔地说。
“你借刀杀我之事,以后再跟你算,现在给我滚开!”
史圣武迷惑地在空中飘浮,不知何去何从。
蓝馨蕊跟史圣武的灵魂再次飘离了肉身,两人愤恨地凝望对方。
这时,蓝馨蕊知道要怎么做了,奋力飞驰过去。而艳容同时感应到她的用意,立即化身横挡在她们之间。
“艳容,闪开!”蓝馨蕊怒不可遏地喊着。
“走吧!跟我回结古寺吧。”艳容娇柔地说。
“你借刀杀我之事,以后再跟你算,现在给我滚开!”
史圣武迷惑地在空中飘浮,不知何去何从。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吗?别再多管闲事了。”
“你故意在拖延时间!”
“哈!”艳容狂肆地笑着。“你还挺聪明的嘛。”
“你到底要害死多少人才会满足呢?”忿恨万分的蓝馨蕊扬起了双手,右手掌剎时散发出蓝色的光芒,逐渐形成不动明王的彗剑。她跃了起来,冲向艳容。
艳容腰身一摆,闪了过去。正当她的手要拍下蓝馨蕊的脑门之际,蓝馨蕊挥起慧剑,企图挡住可能魂飞魄散的一掌。艳容不敢碰触慧剑,只好急跃闪开。
蓝馨蕊趁机钻入发愣的史圣武头颅,在忽而光明﹑忽而晦暗的深邃隧道飞奔,找寻她所要的记忆。但是,所谓的记忆彷佛是座恶臭难耐的垃圾山,溢满了变态﹑残忍﹑骇人﹑惊悚﹑荒谬﹑怪诞﹑血腥﹑冷酷﹑作呕的画面。虽然她很不想再看一眼,但还是硬撑起勇气在盈满恶臭的垃圾堆里翻滚奔驰。
史圣武张开了嘴,双手紧抱头颅,使劲哀嚎。艳容的两手在胸前交叠,漾着甜美的笑容,欣赏史圣武痛苦万分的表情。
忽地,蓝馨蕊从史圣武的头顶窜了出来。艳容见状,往前扑了过去。蓝馨蕊急忙挥舞慧剑,避开了艳容的拦阻。她迅速飞向黄秋龄,在他的耳边嘀咕几句话,再飞往无垠的夜空。
黄秋龄突然愣住了,意识恍惚不清,目光空洞无神。
就在剎那间,他听到一句女声之后,又恢复了知觉。
他急忙拿起无线电,告知总局骯脏炸弹就装在上海的何处。还有,他们即将在上海引爆SARS病毒﹑鼠疫,以及用毒鼠强在水源区下毒。
他晓得解放军的将领有不少是强硬的保守派,倘若在上海引爆了骯脏炸弹,在激动的爱国心驱使下,极有可能会对台湾发射核弹,而不是传统弹头,更不是单纯的空爆弹。
更为震惊的国安局除了照样在台湾搜查可能的骯脏炸弹之外,另一方面迅速把上海被恐怖份子装设骯脏炸弹和病毒的消息传给美国CIA,再由CIA通知中共有关当局。
而且郑重声明,那是恐怖份子所安装,不关台湾政府的事。
史圣武恍恍惚惚地在空中飘浮。忽地,他听到冷冽的讥笑声,惊得抬起头来,却看到艳容正瞪视他。
他吓得企图逃离,但是灵魂已经被箝制住了。
艳容双手一扬﹑大吼一声,他的灵魂碎裂成千百片,纷纷飞进艳容张开的嘴里。
清冷的货柜屋里,回荡史圣武惊慌的嚎叫,以及艳容的狂笑。
唐诺云仍然抱着蓝馨蕊的尸体恸哭。
黄秋龄瞅了蓝馨蕊一眼,除了感谢,还是感谢。他想告诉唐诺云,刚才蓝馨蕊的魂魄进入史圣武的记忆,找出史圣武究竟把骯脏炸弹放在那里,然后再告诉他。但是,这种话有谁会信呢?除了真正经历过的他。
他摇了摇头,感叹善良又美丽的蓝馨蕊竟然如此早逝。所谓的正义感,就是像蓝馨蕊这样,连死了,都不忘苍生,比那些整天高喊口号的政治人物好太多了。他,不自觉地幽幽转身,朝小径走去。
忽地,他看到眼前出现一位妩媚的女子,朝他露出暧昧的笑容。虽然他知道绝对不能往前走,但是那股诱人的魅力逼使他不得不往前踏出去,一步﹑两步,他极力想制止双脚,可是它们已不受他的控制。
他,感觉左脚踩到一个凸出物,随即想到脚下可能就是史圣武所埋设的地雷,顿时脸孔揪成一团。他,仰望天空,哽咽地说。“这根本就是战争,是屠杀呀!”
他重重叹了口气,想着反正任务已了,现在就算死了也无碍。
原本已经无声的音响,遽然又发出震撼的唱诗班歌声………布兰诗歌。所有的人,全都吓了一大跳。
他,听到追魂的音乐响起,知道已经没有办法躲开艳容的追杀了。
他,深吸了今生最后一口气,闭上眼睛,抬起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