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喷洒。
大楼外面空无一人,只有寒风飒飒,连过往的车辆也是稀疏。明亮的大厅,史圣武继续挥舞手中的菜刀,泄恨似的猛砍警卫的脖子。血,洒满里面空无一人的监视器,染满干净的桌子,最后沿着桌沿滴到大理石地板。
冥顽的头颅,终于断了,只不过还连着一层皮。史圣武一手捉住尸体,一手攫住头发,奋力一扯,它们终于永远分开。
他把血淋淋的头颅放在柜台上面,再推着椅子离开柜台,停在大厅中央,接着调整无头警卫的坐姿。最后才拿起头颅,夹在尸体的腋下。他在桌上找了两枝原子笔,用橡皮筋把它们绑成十字架的模样,插入无头的脖子上面。
这就样,一个没有头的警卫,坐在大厅中间,左手抱着他的头颅,尽职地固守岗位,监看来往大楼的人们。满身﹑满地的鲜血,尤其写在地板上斗大的血字………我死的好冤呀!在雪白的大理石映照之下更为刺眼!
史圣武取出监视录像带,脱下雨衣跟手套,把这些东西放进一只塑料袋里,再将这些证物放入公文包,背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出大楼,连回头看警卫一眼也懒得做,彷佛刚才那段时间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存在过。
史圣武怏怏拐进附近的巷子打算开车离去,瞥见一个男人坐在机车鬼鬼祟祟,不禁抡起拳头,提高警觉,却又垂着头,双肩下滑,佯装十分颓累的模样,引诱这名男子上勾。不久,这辆没有挂车牌的机车突然加速接近,企图抢夺他的公文包。引擎声在静谧的街巷特别响亮又刺耳。耳尖的史圣武听到异常的引擎声靠近,遽然转身。
抢匪扬起的手顿时扑了个空,就停下机车打算硬抢。受过训练的史圣武用擒拿术反转抢匪的手臂,迅雷不及掩耳地用手铐将抢匪的双手反铐,再把抢匪拉下机车,翻过身子,使劲往他的肚子狠狠踢了十几下泄恨,才奋力拖着求饶的抢匪来到汽车旁边。
史圣武一手抓着抢匪﹑一手拿出不透明的胶带贴住车牌,然后打开车门,发动引擎,开出停车格,而抢匪就这样趴在地上被拖行数公尺。史圣武拉起抢匪,打开安全帽的挡风罩,塞进一枚手榴弹,拔出插硝,阖上挡风罩,将他像条腐烂的臭鱼般用力甩到一旁,才关上车门加速离去。
抢匪慌乱地爬了起来,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奔跑,使劲哀喊救命。他好不容易跑到路口,冲向驶来的汽车,驾驶吓得纷纷闪开。双手被反铐的他只能蹦跳着身子,企图引起过往车辆的注意。
他,双脚一蹬,像个没有翅膀的天使跃了起来,期盼能飞上天堂。当下,夜空中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头颅剎时变成一团硕大的火球,瞬间照亮没有天使的圣诞夜。当身子落到地面时,已成为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血肉横飞。
警方的鉴识人员在大楼没有找到监视录像带,也找不到可疑的指纹。但是,他们发现了两根头发。
因为黄秋龄的告知,他们将这两根头发与史圣文的DNA比对,果然是亲属关系!
凶手是史圣武。
而且,在附近巷子所发生的血案,肯定也是史圣武所犯下。可是安装在巷子的监视器只拍到没有车牌的汽车和机车,却没有拍到犯案的过程。经过研判,死者可能是抢匪,企图抢夺刚杀人的史圣武,反而被他塞进一枚手榴弹,最后身首异处。
但是,史圣武在那里?没有前科,也没有户籍资料,更没有兵籍。彷佛,他是个幽灵!
其实,熟悉史圣武兄弟过去背景的人,不是已经病死了,就是被他们俩谋杀。
史圣武小时候就被印尼华侨收养,在印尼和中东长大。史圣武这个名字是他的亲生母亲送给他的,因此当他远渡重洋之后,所有的证件就不再使用这个名字。所以警方才查不到史圣武这个名字的任何资料。
至于史圣文,当他的养父母在四年前双双过逝之后,就改回原来的名字。因为史圣文这三个字,代表他获得重生,更是庆祝自己恢复正常!
知晓这些事的只有史圣武兄弟以前所待过的孤儿院院长,而这位院长在史圣武重返台湾之际,就被他谋杀。
至于他们的亲生父亲,早在把精子播种于他们母亲的体内之后,随之了无音讯。而精神异常的母亲在二十年前受不了父母亲鄙夷的目光与讽刺的言词,跳楼自杀。担任教职的外祖父,也因罹患被害妄想症而自杀,外祖母受不了一连串的打击也随之一病不起。
他们兄弟最想杀的人,就是亲生父亲。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晓得他是谁!
2
元旦假期,蓝馨蕊的大姐一家人回去位于新竹的婆家,让公婆含贻弄孙。而蓝馨蕊自动提议帮她们看管房子,她的姐夫也乐得同意,只是他不知道蓝馨蕊是害怕窝在史圣武知道的住处。
虽然唐诺云曾要求过来陪伴她,但是她婉谢了。因为她不晓得史圣武的下个行动只是吓唬,还是兵戎相见,甚至用黄色炸药将她跟住处炸成灰烬,她不要唐诺云陪她一块送死。而且有他在外面,在危急之际还有个地方求援,请他通知已调来台北的黄秋龄。
夜色已浓,蓝馨蕊斜躺在沙发看着史圣文送给她的”查拉图是特拉如是说”,搁在客厅一角的床头音响上面覆盖一条蜡染布,buddha…bar的曲子从黝黑的喇叭飘扬出来。一切是那么惬意与恬适。
喀一声,大门的锁开了。
蓝馨蕊立即按下藏在沙发的小型录音机,迅速跑到音响旁边,捺下搁在音响上面的摄影机。当她转身面向大门时,门,打开了。
“干嘛那么紧张呢?又不是第一次碰面。”史圣武若无其事地走进来,彷佛这是他的家似的。
“那个警卫是怎么得罪你的,你干嘛要杀他呢?”蓝馨蕊蹙眉说。
“呵呵。。。 。。。你怎么认为他是我杀的呢?”史圣武轻轻关上大门,再锁起来。
“那晚你就在大楼监视我,还故意放音乐吓我。警卫除了被你杀死之外,不可能还有别人。”
“你又罹患主观意识了。”
“你以为这件案子做的天衣无缝吗?错!你不该有头发,更不该掉了头发,警方已经查出头发的DNA跟史圣文相同。”
“唉,百密必有一疏!谁叫他讥讽我弟弟是变态狂呢?那我就让他尝试变态的滋味为何!怎样,我的杰作很骇人吧!杀人的手段有没有比我弟弟残酷呢?”史圣武瞧见电视柜上面摆着一台DVD放映机,于是走了过去。
“为什么警方查不到你的资料呢?”蓝馨蕊噘嘴说。
“呵呵。。。 。。。我的资料是用养父母给我取的名字………张方德,又不是本名。”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张CD,放了进去,再按下play。是威尔第的安魂曲。
蓝馨蕊听到这首曲子,而且史圣武也道出秘密,知道他要下毒手了。
“只有你会放音乐吗?”蓝馨蕊狠狠瞪了他一眼,拿起搁在沙发的摇控器,换了张CD,按下play。是Evanescence的fallen专辑,她按捺下一首………Bring me to life,就把摇控器放在沙发的椅背上方。
轻柔的钢琴声飘了出来,接着是女主唱AmyLee温柔的歌声。
“哈!这么轻柔的歌曲能够跟气势磅礡的安魂曲比吗?就像你,有资格跟我对抗吗?”他的手伸进外套里,掏出手枪瞄准她。
“你别忘了这张专辑的广告词…她用歌声唤醒了沉睡的族人,融化了冰封的世界。你认为艳容会让你这个小瘪三杀了我吗?这样她的冤魂不就没有乐趣可言了。只有我,可以唤醒她!”蓝馨蕊冷冷地说。
“哈。。。 。。。”他干笑着。“死到临头了,还拿艳容的鬼魂来当挡箭牌。”
“呵呵。。。 。。。”她耷拉着头,冷眼凝视他,随着歌声念出了歌词。“my spirit’s sleeping somewhere cold,until you find it there and lead it back home…”
史圣武顿时觉得寒气逼人,浑身不自觉地哆嗦,紧握的手枪不由地摇晃。因为,艳容的大名太骇人了。再加上宛如艳容渴望脱身的歌词,更让史圣武急遽喘息,心跳狂擂!
突然,男声激动嘶喊出…wake me up!
她们俩忽地愣住了!
乍然,AmyLee的歌声停了,屋里盈满惊悚的氛围。喀一声,那台床头音响自动换了张CD,她们俩不禁转头盯着音响。
突然,肃穆磅礡的合唱声轰然而出,是艳容最喜欢的布兰诗歌!
“阿!艳容。。。 。。。”蓝馨蕊惊骇地喊了出来。
史圣武赶紧举起手枪,瞄准那台音响。“艳容!她在那里?”
“Wake me up… 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