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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询问过邻居跟警卫,他们都说没看到﹑也没听到有任何异样发生。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自杀之前几个小时,她曾经在房里大吼大叫。
他一想就知道程秋婷是跟李捷吵架。老张故意打电话给李捷,说是警局还有程秋婷的遗物,而且应该是他的,请他来警局领龋
因为程秋婷经常上演自杀的闹剧,李捷跟派出所的警察也成了旧识,因此特地买了些饮料和披萨来到警局,算是代替死去的程秋婷向他们道歉,慰劳警察的辛劳。他本来想买一些口罩送给他们,但是市面上严重缺货,干脆买了两枝耳温枪。
当他踏入警局时,不由地嘀咕着,真是阴魂不散,死了还要我帮你收尾,四处道歉!不过,这些警察也没有亏太大,至少眼睛也吃了冰淇淋,看到的那个死鬼的半裸胴体,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们有没有勃起?!
有的警察知道他从大陆回来,不自主地特意跟他保持距离,甚至戴上口罩。或者等他离自己有一段距离,才拿下口罩吃披萨,以策安全。
老张本想一边吃喝﹑一边佯装跟李捷聊天似的旁敲侧击。当他正要开口说话时,瞥见同事戴上了口罩,愣了一下,随即拿出李捷刚送的耳温枪量测李捷的体温。
干!竟然拿我送的耳温枪,枪毙我的耳朵,还好这枝没有用过。李捷虽然面无表情,一付很配合的样子,但是心里很不爽。就像自己买把菜刀送人,而对方却用这把刀毫无心软地砍死他。
“嗯,正常!”老张顺口说了出来。
“我也要检查你;李捷把耳温枪抢了过来,强奸似的使劲插入老张的耳朵,然后瞄了上面的温度显示一眼,用台语说。“嗯,在室的;
“嗯ㄟ,哇西刚耶啦!”老张用台语说。当然很不爽地斜瞪了他一眼。
旁边的警员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有的甚至把嘴里咬碎的披萨喷到桌上。
两人不爽完了,老张就随口聊些最近SARS的新闻,以及青岛有没有病例发生。没多久,他就把话题转到程秋婷的邻居曾经听到她在跳楼之前在屋里大吵大闹。李捷说那是在台中休息站的时候,跟程秋婷在电话里吵架。
李捷很自然地说出来,语气没有编造故事的迟滞,其实也正是如此。不过,他仍旧在心里窃笑着。你是怀疑我因为一时气愤,而把她推下楼,造成她自杀身亡的假相,才故意来找我聊天,实际上是侦讯吧!
老张一直观察李捷的表情,直觉告诉他李捷没有说谎,但他还是来到那家长途巴士的台中休息站调查。结果就如李捷所言,站务人员看到他在休息区的柜台附近拿着手机吵架,然后搭上前往T市的巴士。而且这辆巴士直达T市,中途没有乘客下车。
依照时间研判,程秋婷不可能是李捷所杀。
然后他调阅了李捷的通联记录,他的确在那个时候用手机打电话给程秋婷。
老张顿时气馁了!
她,真的在没有观众欣赏的情况下自杀吗?老张望着天花板揣想。
姚世博跟曹逸春的验尸报告已经出来。
姚世博的致命伤是胸口的一刀,而且依照刀子刺入心脏的角度研判,凶手的身高与曹逸春类似,杀人的力道应该是女人所为。警方模拟杀人的前后步骤,凶手应该是先划破他的喉咙,再往胸口刺上一刀。
曹逸春的体内跟那杯可乐都含有FM2的成份,以及四亚甲基二硫四胺。后者的毒性相当强劲,只要六十毫克就能使一位六十公斤的成年人致命。而且曹逸春口吐白沫﹑七窍流血﹑有呕吐过的痕迹,正是中此毒的症状,也是致命的原因。
然而问题来了。如果曹逸春想要自杀,为何要吃迷药,先让自己逐渐进入昏迷状况,最后才死呢?FM2的取得并非难事,只要到摇头店买就有了。但是,她从那里拿到四亚甲基二硫四胺?
还是,这杯含有剧毒的饮料本来想给姚世博喝的,只是一气之下就用买来的刀子杀了他,接着她才喝这杯可乐畏罪自杀?
如果是他人所杀,刀子与杯子上的指纹全是曹逸春的,而且她为什么要喝别人从快餐店买来的可乐呢?依她的习惯,应该是喝家里的酒、或饮料才对。
还有一个不算疑点的迷惑,姚世博的喉咙被划破时,应该会喷出大量的血,而曹逸春身上的确有被鲜血溅撒的痕迹,只是隐约觉得有些奇怪。至于是那里,大家却都说不上来。
有天,一位刑警一时兴起,上网查询有关四亚甲基二硫四胺的资料,却在某个新闻网站看到四亚甲基二硫四胺在大陆俗称为毒鼠强,去年南京大毒杀时,歹徒正是用毒鼠强下毒。但是,台湾买不到毒鼠强呀!他纳闷了,随即向项目小组的组长报告此发现。
他们随即翻阅姚氏夫妇的台胞证。曹逸春去年年底曾经到过大陆旅行。姚世博更不用提了,他经常两地奔波,而且上个月才到广东的东莞和江苏的南京视察工厂。
难道,毒鼠强就是他们其中一位从大陆买回来的吗?项目小组迷惘了!
第十三章 原来,爱要实时把握!
1
姚世博和曹逸春的葬礼,李仲鸿和李黛都来帮忙羽嬅处理丧事。但是,李捷仍然拒绝到殡仪馆给曹逸春吊丧,更不用说陪她走最后一程………前往火葬场火化,他依旧不愿承认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毕竟曹逸春跟李教授夫妇并非亲戚关系,因此他们以羽嬅的上司名义前来吊唁,李仲鸿和吴佩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前者是气愤难耐,竟然没有告诉他羽嬅的遭遇,而且当吴佩雯告诉她们兄妹俩实情时,更没有知会他,好让他有心理准备,最后导致他中风!吴佩雯则是趾高气昂,对他不屑一顾,因为她已经报复了,除了逼使李捷跟李黛当面诘责他,更让他受不了这个打击而中风!
这一切,慧黠的羽嬅都看在眼里,虽然她不晓得他们暗藏几十年的仇恨,但也懒得去管他们的新仇旧恨,因为他们两个都是这出悲剧的编剧,而撒旦则是制作人。她,就像个全身雪白的机械人,脸上挂着泪痕,孤伶伶地跪在灵堂的一角,向前来吊丧的人们行礼致意。
最后,她捧着父母的遗照,跟随他们的棺木来到火葬常当两具棺椁送进火炉时,眼泪又潸潸滚落。她不知道这是解脱﹑高兴﹑孤独﹑悲哀﹑还是伤心的泪水,也许都是吧!火炉的栅门关上了,火焰狂肆燃起,也将他们俩的罪孽与羽嬅的恶梦烧成灰烬。
但是,灰烬仍然遮蔽了她的心灵,无法完全解脱。或许,只有到她死的那一刻,舞台的幕帘放下来之际,她这个女主角才能完全摆脱这出悲剧的纠缠。
丧礼结束之后,一行人陪着羽嬅回到姚家,这栋宅院如今已是冷冷清清,阴风飒飒。
“羽嬅,搬到台北跟我一起住好吗?”李仲鸿恳求地说。“大家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那我爸爸的公司怎么办呢?”羽嬅比着手语。欧阳笙在旁解释。
“你可以单纯地当个投资者,公司由专业经理人管理。这样对你比较好,毕竟你没有从商的经验,而且跟员工和客户之间的沟通上也有困难。”李仲鸿婉转地说,只是有点口齿不清。
羽嬅低着头,缄默不语。叶锦丽揉着她的肩膀,算是给她一丝的安慰。
“这些我会帮你处理的,你不用烦恼。”李仲鸿说。
“好吧!就照你说的。”羽嬅还是没有叫他爸爸,心中的纠葛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解开。
“那你愿意来台北吗?”
羽嬅叹了口气。“过阵子再说吧!最快也要等到暑假,我把这学期的工作做完之后才会去。”
“好好好……那我等你。”李仲鸿高兴地说。
李黛热情地握住羽嬅的手,心里却是气愤不已。现在又多出一个姐姐分享她的父爱,以及父亲的关心。她在这个家永远都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位,简直就是多余的。不过,为了生存,她必须佯装很高兴的模样,迎接羽嬅加入这个家庭。
李仲鸿在T市待了一个礼拜,帮羽嬅处理公司上的事情。公司的总经理得知以后就由他独揽大权,表面上虽然为了董事长的过逝而伤心,实际上则是暗爽不已。员工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要公司不收起来就谢天谢地了。
李仲鸿回去之后,羽嬅又回到原来的日子。不过,她立刻收拾父母所有的遗物,有价值的就留下来,剩下的全部丢掉,包括他们夫妻的床。同时,她也更换自己的床铺。因为这两张床,有着痛苦的回忆,更是禽兽乱伦的舞台!
家里虽然少了两个人,顿时冷清了许多。但是以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