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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煞它们的功用。”
“的确,这些人也占了不小的比例。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是因为借贷无门,才必须使用高循环利息的现金卡和信用卡。银行一方面把利息较低的贷款门坎订的很高,让急需用钱的人借不到,只好转向高利息却低门坎的现金卡和信用卡来度过难关,最后又被利息压垮。这是不是很矛盾呢?”
“有抵押品的贷款风险比较低,相对的利率也跟着调降。无担保的风险高,利息就必须提高。这是一定的道理!杨亚艺说。
“嘿嘿嘿……你抓到我的语病了。但是利率也不能差那么多,拼命怂恿民众办卡,过度膨胀无担保债务授信!”
“那你是反对使用信用卡和信金卡喽!罗晶乜着眼,故意抬杠。
“我可没这么说。以前,急需用钱的民众没有财产可抵押,只有向地下钱庄借钱,因此发生很多悲剧。信用卡和信金卡这类金融商品的出现,的确解决了民众的燃眉之急。原本这是好事,但是银行见到有利可图,便为了抢夺市场占有率就大肆行销,浮烂发卡,稽核失控,提高利率等等,因此最大的问题点是银行的‘控管’和‘心态’问题!”
“不管什么事,有一好,就有一坏。一旦坏的比例逐渐凸显出来,逐渐受到大家的重视,它们所造成的社会问题也就跟着浮现出来。”杨亚艺说。
“关键就在重视两个字。必须等到情况恶化了,有关单位才愿意瞧上一眼。至于解决嘛,就要看舆论的压力了。”罗晶说。
“呵呵……”胡麟钟苦笑着。“我看了有关新闻,这几年来各家银行卯足全力促销信用卡和信金卡,信用卡就有三百多万张,而信金卡更高达四千多万呀!两种卡加起来的卡债更是天文数字,有七八千亿之谱。”
罗晶和杨亚艺惊愕地瞠目结舌。他们只知道许多人拥有这两种卡,也因此造成许多民众陷入债台高筑的困境,但是没想到金额却是如此的庞大。
“你们大约心算一下,以利息十八%计算,持卡人一年就要付给银行多少利息呢?现在经济又不景气,一般家庭可支配的金额越来越低,而银行只在乎每年的发卡数量,赚进荷包有多少。顾客,那是他家的事。更为了既得利益而不调降循环利息,又不放宽债务协商机制,这不是等于对这些民众加重负担、雪上加霜吗?”
“一旦银行调降循环利率,就只好被迫提高最低应缴金额来躲避风险。相对的也造成更多债务人失去还款能力,提早宣布破产。”罗晶说。
“利率是市场的自由机制,但是政府是否有扮演好监督者的角色吗?台湾卡类的利率跟欧美国家比较起来是过高,还是低呢?
“另外,五年前的定期存款利率是多少?现在剩下不到一点九%,活期存款甚至只到零点六,基本放款利率也降到大约是三点五至四%左右。但是,这几年卡类的循环利率有跟着调降吗?放款和存款的利率差额算三%好了,表示银行对这样的利润还可以接受。无担保贷款的风险比较高,所以高达十八%,甚至到达二十%,但是扣除了发卡成本,银行所赚的差额有多高呢?两者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杨亚艺低着头,细细计算这几项的利率和利差,不禁摇了摇头。
罗晶则重重吐了口气。“难怪每家银行都要猛冲发卡数量!以短期的眼光来看,在高达七八千亿的卡债情况之下,可说是暴利了。”
胡麟钟接着说。“有关单位只会呼吁持卡人要谨慎用卡!但是,有那个单位在严格监督银行是否认真稽核申请人的还款能力,制作诱惑人心、误导消费观念的广告,发卡委外代办公司的行销手腕,以及托外催帐是否沦落为暴力讨债呢?”
“消费者,银行,政府,三者都有严重的问题!也因此,才导致情况更为恶化。”杨亚艺面对这些沉重又实际的问题,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无奈的倦累也逐渐抹在脸上,毕竟他也算是间接的受害者。他不禁联想到钟文庆近似盲从的消费方式,紧锁眉头严厉地说。“还要加上一项,就是经营流行性商品的厂商,为了大肆牟利所展现的行销方式。”
“哈,你说到我的心坎儿里了。”胡麟钟彷佛觅得了知音,脸上挂满欢悦之情。
“克制一下,不用那么肉麻啦。”罗晶受不了他的举止突然转变,做作地打了个冷颤。
“喔,那就严肃吧。”他还真的板起了脸。“就说四楼的死者吧,如果不是一些厂商运用针对人性所设计的行销手法麻痹他的理智,让消费者的潜意识营造出生活就是为了享受,就算超出自己所能负荷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会为了追求流行,购买一堆不知道有没有用到的东西,借钱出国游玩,导致欠下大笔债务吗?”
“我没有杀他!”杨亚艺斩钉截铁地说。
“老胡是在讲那个家伙的债务问题,你不要多想啦,不然早晚会崩溃的”罗晶担忧地蹙起眉头,搡了搡他。
胡麟钟以犀利的眼神凝看他,食指搓揉着下巴。“她说的没错,你不能胡思乱想,一直给自己莫名的压力。但是必须用正面的态度去面对。那个家伙因为债务纠纷而被杀的可能性最大,这点应该无庸置疑吧!你必须认清这一点,才能坦然面对这件案子。”
杨亚艺也只用叹气来发泄心中的无奈。胡麟钟刚才所说的是针对金融商品所衍生的社会问题,虽然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一旦把问题扩展,就间接影响到他的命运。
钱,使得钟文庆跟他借钱。钱,逼得他跟钟文庆要债。钱,最后让钟文庆命丧黄泉。钱,使他成为凶案的嫌犯。
钱,究竟是天使………让人感觉在璀丽的天堂遨游,还是魔鬼………让人宛如身在地狱、或者直接下地狱?
罗晶没有杨亚艺那么多的感触,而是好奇地说。“你经常唠叨了一大堆,就是没有谈到你自己,现在就改变话题,谈谈你吧。”
胡麟钟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淡淡地说。“吃药的时间到了。”他从抽屉里拿出安眠药,递给他们。
“每次都这样,一谈到你的事,就要我们睡觉!你根本就是在逃避,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怎样呢?!罗晶嘟着嘴,把药和着开水吞下去。
“明天再聊啦。唉……”胡麟钟低垂着头,了无精神地说。
杨亚艺和罗晶仍然佯装躺在地板上睡觉,然后微睁着眼偷看他,发现他顿时像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神情透着历经生离死别的憔悴,双眸空洞无神,只留下一具沧桑憔悴的躯体。此情此景,跟平常精神矍铄地唠叨没完没了与慧黠的他,截然不同。这是同一个人吗?!
胡麟钟茫茫然望着无声的夜色。
他的旧人生,在迷朦的记忆里。
他的新世界,在深邃的黑暗中。
他的当下呢?是矛盾与紊乱所构成的囹圄。
邵琴的当下,紊乱不堪。她不相信杨亚艺会畏罪潜逃,她认定他是清白的!但是,他到底在那里呢?如果再不现身,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姜缎君会不会知道他的下落?
即使邵琴明知他跟姜缎君之间没什么,纯粹是杨亚艺的暗恋而已,他不可能为了姜缎君做出令警方更加怀疑的事,更不可能只把去向告诉姜缎君。然而对他的担忧和女人的嫉妒心,邵琴还是冒出这个念头。
她不要丢了自己的面子,打算若无其事地询问姜缎君。当她面对这位潜在的情敌时,妒火便不受控制地在她的双眸燃起。
她没有大吵大闹,只用平淡的口吻询问姜缎君是否见到杨亚艺,或者知道他去那里。这些话是她极力控制情绪的结果。
姜缎君冷漠地瞅着这位陌生女子,了无感情地说没有。虽然邵琴没有道出跟杨亚艺的关系,姜缎君早就从她的神态察觉这个女人跟杨亚艺的关系非浅,更是爱着他。倨傲,是她刻意的表现,企图给邵琴一个下马威。同时也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
绍琴不想认输,同样微微抬起下巴,强压住怒火,礼貌性地跟她道谢,然后挺起腰杆子转身离去,好让姜缎君知道自己是多么傲慢无礼。
事后,邵琴忍不住气自己,为什么要去找那个女人丢自己的面子呢?还不是全为了杨亚艺!她委屈地想哭出来,但是一想到杨亚艺的忽冷忽热,又气得责骂自己不值得为那种人哭!矛盾的情绪逼得她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和关心。
面对面的倨傲全是姜缎君刻意的演出,只是不想在邵琴面前认输,其实她当下是焦急忧虑,恨不得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邵琴走后她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