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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限定居所,我会帮你调查的。”她意诚情坚定地凝看杨亚艺。
“你这又何必呢?好好过生活吧,不要牵扯进来。”
“很多事情不是你我就能单独决定的,我们只不过是命运的傀儡罢了!像这件事,你不也是很无辜地被认为是嫌犯吗?只为了想把钱要回来,就惹上无妄之灾!”而我也一样被认为是共犯!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哀伤地想着。“吃吧!不吃饱,怎么去对抗命运之神呢?”
“你究竟是怎样的人呢?认识那么久了,我依然搞不懂,总觉得有两个人住在这个身体里。”
“呵呵……这就是女人!有天真柔弱的一面,也有坚强韧性的一面。”
“所以女人的寿命比男人长。”他微笑地拿起筷子,挟了一块牛舌放在她前面的碟子。“吃吧。”
要微笑,就算苦笑也好。她硬挤出笑容,挟起牛舌咬了下去。
杨亚艺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客厅,心不在焉地轻轻关上大门,没想到却挟到捺在门板的手指。无妄之灾,他想起邵琴所讲的话,不由地一边苦笑、一边甩着手指。
徐章华一听到声响,立即跑了出来,满脸担忧地说。“你没事吧?侦讯的结果怎样?刑警又来找我问话了,你怎么可能杀人呢?”
“对不起,让你受累了。唉……现在可以说没事,也可以说事情很大条,完全要看警方能不能找到真凶了。”
“真的是无妄之灾!现在死人了,除了要不到钱,还要被冤枉,这是什么世界呢?要不要我先借你钱,好付你爸的医药费。”
“谢谢啦,需要的话我会开口的。”他露出应付似的笑容。
“我曾在律师事务所打工过,也接触过几件凶杀案,需要我帮忙调查的话,尽管开口。对了,你找律师了吗?要我帮你介绍吗?”
“再说吧,我现在很累了。”
“嗯,去休息吧,我们都做了一年多的室友了,别跟我客气喔。”
“知道啦!杨亚艺挤出笑容,点了点头致意,才回自己的房间。
徐章华若有所思地伫立,望着已经关上的木门。
何旭刚和刑警们因为尚未找到直接证据,便没有向新闻界透露嫌犯是杨亚艺,因此当杨亚艺被送时才没有被大批记者包围。
不过,消息灵通的记者还是获悉警方已抓到嫌犯,而且可能早就移送地检署,但是无法确认是谁。更气自己没有守在警局前面,不然就可以拍到独家照片。
几位在外面访查的刑警回到分局,听到检察官居然声请羁押,不由地诧异………没有直接证据呀。等到法官驳回的消息传进分局时,更是不禁笑了出来………没事找事做!
这也不能怪刑警幸灾乐祸,有时他们辛苦抓到的嫌犯,却被检察官认为罪证不足而饬回。或者犯人罪行重大,法官却不准羁押,让犯人回到社会继续危害百姓。
就这样,放了再抓,抓了再放,让第一线的执法者除了忙得不可开交,更感到气馁,人民也生活在潜藏的危险恐惧中。
谁对、对错呢?没有绝对的答案。
因为羁押被驳回,找到嫌犯的消息立即以姆指捺手机按键的速度迅速传开。
2
苦苦等待的记者终于盼到这件‘死状离奇’的凶案有突破性发展。无孔不入、有孔则大钻特钻的记者当然拼命运用关系,希望能比别家媒体获得多那么一点点的信息。而多那么一点,就是独家了!而在检警两界没有特别交情的,只好访问受害者和嫌疑犯的亲朋好友了。
老成的记者,知十分,写八分,留一点交情给情报供应者,如果不知轻重全抖了出来,害得深喉咙惹上麻烦,以后那来的独家新闻呢。一般的记者则是,知十、写十,禀承实事求是的精神报导。少数嘛,是知十、写…要看老编认为这则新闻是否有炒作的价值。
所以,一大早媒体就聚集在杨亚艺所住的大楼大厅,守株待兔,更气深喉咙没有事先通知,害他们错过嫌犯移送、法官驳回、以及检察官抗告的精彩画面。
现在主角尚未落入布好的渔网,记者们只好先访问管理员。平常睡眼惺忪的他,这时反而精神抖擞,鼓起莲花璨舌,说得神灵活现,更有着单口相声的架势,让记者直呼挖到宝了。
电梯门打开了。管理员朝电梯使了个眼色,记者们谁还管那个管理员呢?他们就像洪水泛滥再加土石流般,万马奔腾,涌向瞠目结舌的杨亚艺。
麦克风、录音机、摄影机等纷纷朝杨亚艺万棍齐发,连珠炮的问题听得他一头雾水,但却是大同小异。杨亚艺像座孤城般被层层围攻,一开始他采取闭关坚守的原则,不管攻势如何猛烈,他都保持缄默,以不变应万变。最后他被逼得走头无路,只好开门应战,一手举起屠龙刀………我是无辜的,一手扬起倚天剑………司法会还我清白,宛如张无忌孤身一人力战群雄,奋力冲出重围。
面对号令天下的这两把刀剑,记者也没折了,只好对着摄影机自言自语……“刚才的情况相当混乱……”
究竟是谁在乱呢?相信经常看电视新闻的观众应该都看到了。
这时,管理员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悄悄话。“那个人是他的室友。”
大厅比武之下,九阴真经抢不到,至少还有易筋经可听。于是众记者再次像洪水般奔向徐章华。徐章华呆愣住了,在记者的推挤之下才回过神,对于记者的发问‘避重就轻’地侃侃而谈。耳尖的老鸟当然知道他语带‘暗示’,只是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讲出来………害怕被杨亚艺获悉是他说出对案情不利的话。
一阵兵慌马乱之后,记者们才满意地陆续离去,徐章华也才能前去上班。
姜缎君算是幸运了,当她来到一楼时只剩下几位记者。她瞧见大厅内外有几位陌生人逗留,便好奇询问管理员。
“你知道这件凶杀案吗?”管理员拿出前几天的报纸,指着这则新闻。“他们是记者,刚刚在采访凶嫌。”
“嫌犯就住在我们这里?”她惊愕地问。
“是十二楼的杨亚艺。”他突然变得寡言起来。
当下她惊愣住了,睁大的眼睛里空无一物,美丽的外表僵硬冰冷,内心却是狂烈地嘶喊不可能,他不可能杀人!
“姜小姐。”
“阿!”她浑身晃了一下,这才随口说声谢谢,快步走出去。
街道忽而吵杂、忽而静谧,就如此刻她的心境。惊讶过后,她伫立于街角忖度,难道他也借钱给那个人渣,才被当做嫌犯吗?她的念头一转,会不会是……张顺咸知道他爱恋我的事,才故意杀死姓钟的,让警方误认他是凶手,借刀杀人?姓钟的会不会跟张顺咸插股的地下钱庄有金钱上的纠纷呢?如果真的是这样,张顺咸的下一步会怎样?针对我吗?还是假装不知情?
她一想到此,阵阵寒意从脊椎急速扩散,血糖急遽下降。她搓揉着逐渐麻酥的脸颊,在心里嘀咕着,为什么我要去当大哥的女人呢?想要来段‘精神上’的邂逅也要担心被报复!唉……自作自受呀!
她甩了甩头,渴望甩出所有的臆测,飘落的发丝好像把揣测又带回她的身上,她只好用小快步来发泄心中的恐慌。
人呀,脱离不了群体生活。不管我们多么细心经营,仍然会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人,毕竟一样米养百种人,有的心胸宽大,也有的心眼比针孔还窄,眦睚必报。
一旦衰运上身,对我们心怀不满的人,有些是自扫门前雪,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有的则是落井下石,甚至干脆把井掩埋了,然后在上面种颗苹果树,既有水源,又有尸体当肥料,长出来的果实当然甜美多汁了!
就像杨亚艺作梦也没想到,做了一年多的室友徐章华会人前、人后两个样,而那位老是睡眼惺忪的管理员,会突然变得口齿伶俐。他更不晓得有记者跟在他的后头,一路尾随来到公司。
中午时分,记者趁机和外出吃饭的员工搭讪,见到愿意开金口的,便契而不舍地诱出他们所知道的杨亚艺。其中一位偏偏就是心眼和针孔一样大的人。
另一方面,因为杨亚艺‘可能’涉及凶杀案,公司不得不开会决定他的去留问题。业务经理提出为了公司的声誉,建议将他资遣。有的讲得‘落落长’,不过没有人知道他的意见如何,也就是满篇废话,是做官的料。但是杨亚艺工作卖力,并没有出什么大纰漏,而且父亲又出车祸住院,因此他的经理极力为他辩解,就算要资遣,也要等法院一审的结果出来再说。
总经理听完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