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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要调出附近的所有监视录像带一一过滤?”
检察官把卷宗往桌上一扔。“你是太闲呀!没有别的案子让你操心吗?那一里的监视器全都没有录像,难道你要去调阅商家自己装的监视录像带吗?那要耗费多少人力和时间?有多少地方没有监视器,你有没有算过?最后你要怎么过滤分辨呢?如果那一里有录下画面,我早就叫你们去调阅了。”
何旭刚一时语塞。他把玩着手指,才畏懦地说。“但是……凶器还没有找到!
“你还敢讲,那是你们刑警的事!”任景虹板起脸孔说。他停顿了一下,转为和缓的语气说。“把杨亚艺列为重大嫌疑犯,明天叫他到案说明。还有,派人访查他的同事和亲朋好友,重点在于他是怎样的人,我想他应该是一时气愤才杀人的。换成是我,我也会狠狠揍那个家伙几拳,太不象话了!”他边说、边厌烦地摇头。“为什么这种人不是被黑道追杀呢?!”
对于这种欠杀的死者,任景虹打从心底的厌恶,却又职责在身不得不侦办。他蹙起眉头,从旁边的公文堆里抽出名人案的卷宗,但是一想到满是错综复杂的交叉持股与复杂的作帐,更甭说政商关系了,他的眉头就更加聚拢。他发现何旭刚尚未离去,便询问。“有王敏军的线索吗?”
“唉……他不是道上的,又躲债不敢回家,要找出他的下落难呀。”
任景虹不再像钟文庆案那样口气强硬,而以鼓舞的口吻说。“我知道找出王敏军躲在那里很困难,不过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胜任,加把劲!
“嗯,知道了。”何旭刚有气无力地说。他的心里仍然绕着把杨亚艺当成重大嫌疑犯,会不会太主观了?!
起初他也怀疑杨亚艺涉有重嫌,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因此只访查杨亚艺,而没有逮捕。虽然他对检察官的观点和办案方向有些不认同,仍然挤出笑脸道别。
对于应讯这件事,杨亚艺坦然面对。邵琴和他的室友徐章华更不时帮他打气,因此他还提早到分局说明,表示他坦荡无欺。
只是他没想到后来居然检察官也加入侦讯的行列,心想难道他们已经认定我杀死钟文庆吗?他既惊讶又气愤,言行举止不自觉地出现抗拒的状况,拉起嗓子为自己辩护。供词虽然没有前后矛盾之处,然而在情急之下他说话变得忽东飘西,驱使任景虹认为他刻意顾左右而言它,更认定他涉嫌重大。
而且检警双方不时运用侦讯技巧来诱使他的供词在不知不觉中出现漏洞,再一一指出来,被严重误解的冲击更让他愤恨难耐。这时叫他怎么平静下来,解释清楚呢?
在侦讯的同时,刑警进行大规模的访查。这是何旭刚的主意,他不想在没有充分证据下,就认定谁有罪、谁无罪。
毕竟不管刮风下雨、天热风寒地劳心劳力、四处搜证的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逮捕犯人的更是他们,他可不愿意这件案子过了几个月之后被翻案,还要重新调查一次。而且都过了几个月,侦办起来更累人也更难,不如干脆现在就卖力点,把应该调查的全都查清楚,不管检察官究竟默认谁是凶手。
公司的同事早有风闻杨亚艺涉嫌杀人,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观念,一些表现欲强烈的人便加油加醋地指东道西,再加上自己的想象暗指可能杨亚艺的脾气不好,女朋友才跟他分手,而且这一两个月他看起来很阴沉,对人都不理不睬等等。
一般人则是平淡地描述杨亚艺,鲜少化无为有。他的朋友也少有落井下石的。但是那些不管是无心或有意的毁谤,已经落入刑警的笔记本上面。
大楼的管理员则道出案发那晚,杨亚艺曾经在门口跟一位女子吵架,而且吵得很大声,甚至打算挥拳揍人。他没有加油添醋,只是把杨亚艺火爆的一面描述的很详荆
平淡的描绘当然引不起刑警的注意,特别的举止反而烙下深刻的印象。
刑警终于等到杨亚艺的室友徐章华,案发当晚杨亚艺的确很晚才回来,确切时间无法确定,但是他曾听到杨亚艺和前女友邵琴谈起凶杀案的事。隐约听到邵琴说‘你怎么杀了他’这句话,杨亚艺好像接着说‘我杀死他’。”
这两句话让刑警的眼睛为之矍铄,反复询问前晚的对话。
如今,邵琴也被列为调查的重点,甚至可能是共犯。
“案发那晚我的确找过杨亚艺,我们争吵的原因是我想要复合,但是当初是我先提出分手,所以他才气不过,这是很正常的吵架,并不代表他的脾气不好。”邵琴解释着。但是她没有道出争吵的另一个缘由………为了姜缎君,她不想节外生枝,如果让姜缎君的男人知道有人暗恋他的女人,天晓得那位大哥会使出什么手段。
“我没有那样说呀!我是问‘你是不是冲动杀了…。’这是疑问句,不是肯定句。而且他的回答也是赌气的反问我!”绍琴激动的辩解。
“那晚我跟朋友去pub解闷,有许多人可以证明。”她无力地说。
那两句关键话,有着极重要的疑问句与肯定句的差别。有可能在语调上面徐章华听错了,毕竟声音传到隔壁会有失真的现象,除非徐章华特地偷听,但也可能邵琴为了复合而说谎。检察官则认为是后者。
侦讯结束之后,在杨亚艺嘶喊………我没有杀人………之下,检察官以杨亚艺涉嫌重大、有串供与逃亡之虑,就向法院声请羁押禁见。
今天轮职的简易庭法官姓李,一位年轻又刚调任到此地院不久的法官。他一看见任景虹心里就怏怏不乐,恨不得把他的案子全都驳回,但是他也只能‘肚烂在腹、口难开’,在心里骂一骂爽一下,不能真的这样做,毕竟他是决定生死的法官。而任景虹瞧见是李法官,便不自觉地挺起腰杆子,流露出倨傲的神态。
两个月前在一宗名人的案子,李法官把任景虹的声请羁押驳回,也正因为涉及名人,记者那有不大肆报导的道理,因此任景虹在记者面前大声嚷着要抗告,宛如自己是正义的使者,在这种情况下媒体当然不会用太好听的话形容李法官。
关于那件名人案,任景虹其实还有其它方式再次声请羁押解决,但是他却偏偏要在媒体面前当英雄,害得李法官被上司狠狠刮了一顿。
李法官一边阅读卷宗、一边聆听检察官音调平淡的说明,不时斜瞪着不把他看在眼里的任景虹。之后李法官又特地仔细询问被告,心里则窃笑今天终于可以扳回一城了!
他立即当庭宣布证据不足,羁押驳回,裁定五万块交保,限制居所!
“我要抗告啦!”
“等你找到凶器再说!李法官满脸严肃地说,心里却是得意不已。因为他知道这件羁押案就算到了合议庭,也一样是驳回………根本没有直接证据,只有推论。而且法官认为任景虹打得如意算盘是一边羁押嫌犯、一边找证据罢了,怎么能让他称心如意呢。
杨亚艺的母亲正在医院照顾父亲,他不想让母亲蜡烛两头烧,更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涉及刑案,因此他第一个想到愿意帮忙的人就是邵琴。虽然他不想让邵琴牵扯进来,但是此时也只能拜托她筹出五万交保。
邵琴不相信杨亚艺会杀人,当她得知检察官提出羁押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到法院聆听。如今法官把羁押驳回了,她兴奋地赶去银行提款,又马不停蹄地到地院交付‘赎金’。
为了让杨亚艺压惊,离开法院之后邵琴就带他去吃麻辣烫。杨亚艺望着又麻又辣的汤锅,握箸的手却一动也没动。
“趁热快吃吧。”邵琴依然挂着欢喜的笑靥。
他放下了筷子,侧着头,狐疑地凝看她。“为什么你这么高兴呢?”
“因为你交保,没有被羁押呀。”
“但是,我仍然是嫌疑犯呀!他拼命压下嗓子说。“现在不被羁押,并不表示一审的时候我不被送上法庭!
“唉……”邵琴也把筷子搁在一旁,疲惫的眸子瞅着热腾腾的汤。“对于一些事情,我总是单纯地去感觉,没有做深入的探讨。就像你不用被关进拘留所,我就乐得忘记一切。”
“别这样自责。”杨亚艺伸出手去,握了握她的手,感谢对他所做的一切。“如果没有抓到凶手,这件官司我是无法摆脱的。我看那个检察官,已经把我当成凶手了。”
“这种情况下,警察怎么会肯再花时间去找真凶呢?”邵琴颓丧地说。
“究竟是那几个证人的供词,让检察官认为我就是凶手呢?不可能只因为那晚我跟钟文庆吵架,就这样认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