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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终于不负老林所托,及时急驶而来,一声巨响也接踵而至,警车就这样直直地朝休旅车的车尾撞了上去。
也因为警车的底盘比休旅车低了许多,车头又是属于流线型的,尾随而来的警车就不偏不移地从车尾钻了进去,于是休旅车就像体操选手般双手奋力撑住地板,身子则遽然挺了起来。休旅车就这样吊在半空中,后轮仍旧转动着。
一直紧盯着前方、没时候注意到后面的陈维达,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顿时吓到。而且又因为车身严重倾斜的关系,身体往前倾的他就趴在方向盘上面,由安全气囊撑着,更忍不住惊喊了出来。
因此,只见VOLVO和休旅车的车头激情又亢奋忘我地舌吻,就是全撞烂了啦,当然后者的车头几乎全没了,前者还剩一半。那辆警车忍不住嫉火狂烧,咬牙切齿地从后者翘起的屁股狠狠插了下去,所以呈现出3P的激情画面,三者难分难解。
哀嚎声和子弹的呼啸声,就是所有人狂肆的呻吟声。
也因为所有人都有撞车的准备,安全气囊又及时撑开,众人只受到不等程度的冲击挫伤,而没有生命危险。
老林和旁边的刑警慌地趴了下去,因为陈维达就吊在前面开火。后座的三位干员则躲在前座的座椅后面,拼命朝陈维达开枪。
警车的后车门打开了,警察原本打算迅速奔出去逮人,但是刚才强大的撞击力却让他们是跌滚出车外,更甭说还有力气上前逮捕了。
而轿车里的干员虽然朝休旅车开枪,可是头晕目眩又受伤的他们根本无法准确瞄准,反而虚脱地摇晃身体,再加上陈维达算是在置高点射击,他们也只能躲在椅背下面胡乱开枪,根本谈不上瞄准。虽是如此,大家都知道陈维达的所在,只要把枪管朝前、再偏高一点开火,大致就对了。
好在,还有防弹盾牌可以稍微挡一下子弹,谢天谢地!
至于陈维达,虽然有安全气囊的保护,他也有撞车的准备,然而方向盘和猛然往后凹陷的引擎盖仍旧随着强大的冲击力直刺他的胸膛,右脚也被凹陷又断裂的钢板割伤,顿时鲜血直流,肋骨应声断了好几根,撕心裂肺的痛楚急遽在全身扩散。
身体万分难受的陈维达渴望离开这个角落,但是子弹狂妄地掠过他的脸颊,钻进他的口腔,如今逞凶斗狠的他终于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一颗颗子弹以强劲的力道猛击他的防弹衣,鲜血从他的唇间流淌出来,在夜色中更为狰狞血腥。
忽地,安全气囊被射破了,他的上半身猛然往下掉,双手拿着枪扫射的他根本来不及撑住仪表板,前额就硬生生撞到碎裂的挡风玻璃,划出几道伤痕。而就在他惊慌失措之际,子弹又接踵飞驰而来,不让他有任何逃命的机会,更甭说喘息了。
所谓的置高点,如今反而变成他的致命伤。没有支撑的他要如何射击呢?而且肋骨又断了,胸口一贴上方向盘只会惹来剧痛,身体一往下滑,钢板又直刺他的脚,他只好拼了残存的气力挺起腰身,但是臀部的枪伤又让他无法这样做,再再逼得他不知如何是好。若不是因为撞车让他受到重伤,就在他前面的干员的下场不知道会怎样。
警车的警察忍着痛楚,爬到休旅车旁边。他们不敢站起来成为陈维达的枪靶,只能躺在地上,手指就一直压住板机,子弹一颗颗钻破了车身。就算不能在当下把陈维达击毙,也要逼使他不敢把直直朝前面射击。
但是,重伤的陈维达此刻还能还击吗?
车外的子弹一颗颗钻破了板金,射进他那动弹不得的右腿。休旅车顿时像靶场的靶子弹痕累累。
他不要当项羽,何况他早就死过一次了,不可能以自杀来了结,因此他怒火狂烧地用尽力量、忍住剧痛,挺起腰杆子,准备双枪一起开火,跟警方一决生死,做此生的最后一搏。
然而,枪管随着孱弱的双手和强大的后座力急遽晃动,根本就是胡乱开枪,甚至是朝八方,偏偏就不是朝轿车射击。他更是射不到几发子弹,身子又不禁猛然往前仆倒,头颅又将撞到像锯齿的破裂玻璃,他下意识地用握住枪枝的双手抵住仪表板。
这时,小队长骑着机车飞奔而至。
叽……一声紧急煞车声。小队长跳离了机车,双手握住枪把,直挺挺地瞄准车窗,然后是疯狂的连续枪声。
在法国,那位女人最后是以自杀来了结。在这里,一颗狂飞的子弹朝陈维达飞旋而去,穿喉而过,鲜血随着狰狞抽慉的表情喷了出来。
他,就像嗑了摇头丸,一边嘶声狂叫,一边听着宛如摇头音乐的枪声起舞。
猛然砰地一声,枪声也停了,弹夹也空了,陈维达倒卧在自己的血泊中……
这个世界突然静谧了,几枝枪管同时近距离地瞄准他的尸体,谁也不晓得他会不会突然回光返照,举枪还击。
小队长略为胆怯地来到驾驶座的那一侧,用枪管推了推陈维达满是鲜血的头颅。
没反应!
他小心翼翼地触摸陈维达的颈动脉,确定已经被击毙之后,才趾高气扬地抬起下巴,环顾众人。因为让陈维达丧命的那枪是他注死打中的。
顽强抵抗的歹徒已经死了,这些刚才不顾性命追捕的刑警们不禁全都吓出一身冷汗。因为他们这才想到自己竟然只拿着手枪跟歹徒如此近距离的火并,自己居然没有被长枪的强大火力打死,只受到不同程度的枪伤,以及强烈撞车所造成的撞伤,如此还能不惧怕到脚软吗?
所以,他们不自主地跌坐在地上,双手搁在地上撑住颤栗的身体,用力地喘气,他们这才感觉到伤口的剧烈疼痛,赶忙一手压住伤口。
驾驶警车的警察虽然受了伤,但并不严重,然而他仍旧坐在车里,惊魂未定地望着就近在咫尺的休旅车的轮胎。
坐在老林旁边的刑警,忍着左手骨折的痛楚,爬出了车外。但是老林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在最后一刻老林偏转方向盘的缘故,所以轿车是以左前方去冲撞休旅车,也因此左半部的毁损最严重,车门被卡住了。
“快把我救出去啦”老林无力地喊着。
这时,所有人才记起他的存在,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如何救人。然后,一位干员钻进副驾驶座,一位爬上车顶,两位在车外,七手八脚地把老林从车窗抱了出来。
半晌,老林终于脱困了,众人也既痛又累得坐在地上,强忍着身上枪伤和骨折的痛楚,等待救护车……嗯,赶来的同僚啦。
老林凝看着正在玩3P的这三辆车,越回想越害怕,不禁哆嗦地说。“我再也不敢这样硬碰硬火并了,根本就是玩命嘛!好在借到这辆VOLVO,钢板比较厚,不然……”他无法想象了。
所有人不禁为他的这席话眼睛上吊自杀。
“你……还敢讲这句话!”赵斐楠终于忍不住吐露出大家的心声。他下意识地拿下防弹头盔,发现上面竟然卡了颗子弹,吓得差点渗出尿来。“这……就是你的杰作啦!”
“我也不晓得那来的勇气,只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个什么武器都有的家伙逃了,不然就很难逮到他了。”老林像泄了气的气球,孱弱地坐在地上,不见刚刚撞车的狠劲。“千……万别跟我老婆讲呀!”
众人撇过头去,懒得理会这个要他们卖命奉陪的老长官。
“不过,快逃呀,那辆休旅车在漏油了!”老林哆嗦地喊着。
这时,众人急忙到被压在车尾底下的警车旁边,奋力拉出困在里面的那位有点吓呆的警察。然后,大家彼此扶持,慢慢爬离那辆休旅车。
“人呢?”巷子的两边分别传来沉重的跑步声,以及叫喊声。
“死了啦”小队长喊着,然后咕噜埋怨着。“现在才给我赶来”
老林瞥见另一端有好几盏灯光急遽晃动,急忙喊着。“记者来了,快点起来。”
原本坐躺在地上喘息的众人赶忙忍着剧痛站起来,展露出威严的模样,手枪重新瞄准早死的陈维达,准备让记者拍摄,免得早已相当疲惫不堪的他们还要再应记者要求摆出英勇的姿势。
“对了,快摆出防弹盾牌和头盔很重的样子,也要把弹痕累累的防弹衣秀给记者看。”老林说。
“有够奸了。”小队长说,然后忍不住地感叹。“只要那些当权者少讲几句话,就能省下几百亿、甚至上千亿的军事预算,我们只要分点零头,就能更有效率、也更安全的维护社会治安了。”
小队长道出了这些在第一线冲锋陷阵警察的心声,即使他们万般无奈,还是随即表现出一付快要支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