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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猛然睁开了眼,累出一身冷汗。他想吸一口烟,让自己的灵魂重回这具肉身,凝结的烟蒂却剎时崩塌下来,跌散在他的裤子上。他也顾不得拨开烟蒂,急忙打电话给副局长道出他的揣测,尤其要逼问施秀青她们当年打算如何害死陈维达。
副局长接获老林的报告,随即把手上的警力,以及已经出发支持的维安和霹雳小组兵分两路。一支前往追捕华勒西和拯救可能尚未丧命的柳艾棋与女警,另一路赶往柳宅埋伏。
然而在警力有限的严苛条件下,以及不晓得陈维达是否会在今晚动手的问题点上,副局长只好把大部份的干员安排在追查变态狂华勒西身上。
施秀青步出海关,刑警潘家勋和阿鼎立即迎向前去。
“施女士,我们来接你。”阿鼎神色严肃地说。
“又发生什么事了?”施秀青紧张地问道。
“先上车再说好吗?这里不方便讲话。”潘家勋说。
施秀青神色惶然地拖着登机行李箱,胆颤心惊地夹在他们之间朝外面走去,只是她不晓得四周还有五位便衣刑警戒护。
为了不让陈维达起疑,她们搭了民营停车场的交通车来到停车场,然后一起坐进施秀青的奔驰车,只不过司机换成另一位刑警小胡,随时准备在高速公路狂飙。两部没有记号的侦防车分别在奔驰车的前后面戒护。
“施女士,陈维达你应该还记得吧。”潘家勋等到奔驰车启动,立即问道。
“陈维什么的,我不认识。”施秀青撇过头去,斜睨着窗外黝黑的世界。
“施女士,最好跟我们说实话。实际上,陈维达在科特迪瓦没有死。”
“什么?!”施秀青转过头来,神情相当惊愕地凝看潘家勋。
“没错,他没有死,而且现在就在台北,正等着杀你。不然我们来接你干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施秀青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一味地摇着头。
“柳艾美就是他派人杀的,邓雅伦因为碍手碍脚,也被杀死。失踪的玛丽亚,早就被买通了,最后被杀人灭口。柳艾琦,下午的时候也差点被他杀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艾琦没事吧?”施秀青张大眼睛,拼命摇晃着潘家勋。
“最新消息,她现在下落不明,可能已经被陈维达的手下抓祝”
“阿!”施秀青整个人瘫软下来,微启苍白的双唇发愣。
“当年你跟柳旭威是计划怎么杀他的,你一定要跟我们讲,我们才知道他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
“……”施秀青阖上了眼睛,缄默不语。
“你真的什么都不说?”
“我跟我丈夫没有杀他,他是在科特迪瓦遭到抢劫被杀,不关我们的事。”
“喔!那我们的情报就是错喽,你跟陈维达完全没有关系。好吧,我们就把你送回家,撤出所有人,让你一个人在家里等他来杀你。嗯,他忍了那么多年,肯定会先好好凌虐你,再杀掉你,最后碎尸万断。”潘家勋不屑地说。
“这些话是刑警应该说的吗?”施秀青怒不可遏地说。
“喔,我忘了,你根本就没有杀他,所以很安全才对。柳艾琦也应该没事,他只是约柳艾琦去吃饭而已,晚一点就会安全送她回家。”
“你……!”施秀青咬牙切齿地说
“我什么我!我们就是因为认为陈维达没有被你杀死,才回来找你报仇,在围捕的过程中好几名警察因而受伤,你还要我怎样!他的手下是拿冲锋枪扫射呀!陈维达在非洲是走私贩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既然事实不是这样,算是我们枪白挨了,在下个交流道我们就下车,不再保护你,让陈维达大大方方约你去聊天。”
“……”施秀青气得浑身发抖,指甲狠狠戳进指腹里。
“你要活﹑还是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陈维达已经恨到有点变态,因此我们认为他会用当年被杀的方式,做为下一步报复行动。”
“施女士,你说了,我们才知道要怎么做。你不说,我们只有挨打的份,根本不能预防呀。而且你一直否认的话,我们也只好撤离了,你的下场会怎样,你应该很明了。”阿鼎语重、心讦谯地说。
“其实,当年的案子发生在科特迪瓦,而且陈维达又没有死,我们根本不能对你怎样。你顶多是在柳旭威的生前听他提起这段往事而已。”潘家勋拼命压下狂烈的怒火说。
“唉……”施秀青重重吐了口气。
“我们是在跟时间赛跑呀。”阿鼎哀求地说。
“当年,我……丈夫请当地的不良份子假装到陈维达所住的地方偷窃,当然是选他在家的时候,我们猜想他一定会反抗,刚好有了动机杀他。当地有个习俗,就是死者的眼睛被挖出来的话,死后就看不到路。把脚砍断的话,就没办法去找杀害他的人。所以……计划是挖出他的眼睛,砍断他的腿,再淋上汽油焚尸,然后搜括他的钱财逃走,让警方认为是当地抢犯所为。”施秀青摇了摇头。“他怎么没死呢?”
“当地的不良份子拿了你们的钱才杀人,只要陈维达付出更多的钱,他们当然不会杀他,甚至还会帮他找一具无名尸来顶替。尸体都烧了,那时的DNA鉴定又不发达,根本不晓得死的人是谁?”潘家勋鄙夷地说。心里想着,我们竟然要保护如此毒辣的女人!
不只是他,阿鼎和开车的小胡也怀着类似的心思。虽然这趟的目的是保护百姓第一,追捕陈维达第二。此刻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却是逮住﹑或者格杀陈维达第一,施秀青嘛,有空再保护!
阿鼎克制住情绪,才开口问道。“施女士,还有呢?”
“我丈夫跟当地人谈妥之后,就飞回台湾。后来就是陈维达在家里被焚尸,财物被偷走,我们就跟陈太太到科特迪瓦,在当地火化尸体,拿着骨灰回台湾。”
“然后意外身亡的保险金就送上门了。”潘家勋忍不住揶揄着。
“我后悔了行吗?”施秀青搥胸跺足地嘶吼。“你们快救出艾琦呀!”
潘家勋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才直接打电话给副局长报告当年的谋杀未遂案。
起初在无确切的情报下,项目小组只能半信老林的推测,除了进行围堵之外,潜意识里仍然把施秀青当作钓饵。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是陈维达利用假车祸,迫使施秀青停车,然后趁机朝她开火。因此除了前后那两辆侦防车保护之外,在下交流道的地方警方还布置了好几辆侦防车,准备在制造假车祸的当下逮人。
但是,陈维达会认为施秀青走中山高,还是北二高呢?
如今陈维达的身份已经确定,施秀青又道出当年打算在陈维达的家里行凶,因此陈维达极有可能以眼还眼,在柳宅杀人。副局长只好放弃中山高,严守北二高的新店交流道,另派留守分局的所有警力赶赴柳家附近埋伏,以防万一。
项目小组以对付黑道和凶杀案的经验做人力上的布置。基本上,凶嫌在事迹败露的情况下,一定会先行躲藏。他们揣想陈维达在被人认出来之后,可能会先避风头,不会蛮干。何况杀人未遂的施秀青身边有三位刑警保护,因此在柳家外面部署些许的警力就行。而把可用的人力尽量放在找寻生死未卜的柳艾琦,以及追捕拥有强大枪械又性变态的华勒西。
前进﹑或死亡?副局长想到这句话。即使他不晓得歹徒藏匿的地点,也无法研判他们的下一步行动,但是他只有前进一条路可走,绝对不能停下脚步等待搜集到正确的情报。不然,无辜的妇女极有可能在这段期间惨遭华勒西的毒手。
第二十八章
柳艾琦低着头,一手抱着Joy,盼望能获得一丝的慰藉。Joy轻鸣着,微微摇晃身体。
女警的眼睛被手帕绑住,嘴巴被胶带贴住,双手被反绑,双脚同样也被捆绑,坐在柳艾琦的对面。
陈维达的军师,五十初头,因此大家都叫他詹哥。他坐在她们俩之间的地板上,既凝重又茫然地凝看握在手中装有灭音器的手枪。
当柳艾琦和女警步出捷运车站时,陈维达和徐杉的枪战已经发生,但是专案小组尚未摸清楚这两方人马的底细,更不晓得陈维达原本打算在大楼就暗杀,因此没有人通知女警。她们俩以为没有安全上的顾虑,便悠闲地朝柳家的方向走去,甚至天南地北地聊天。
这时,詹哥已经接到陈维达的通知,暗杀计划被徐杉阻挠,詹哥随即来到捷运站等待柳艾琦。他刻意佝偻着背朝她们走去,就在跟女警擦身而过的剎那间,藏在衣袖里面的枪管抵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