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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魂似的警笛声在华勒西的后面响彻云霄,轰然的引擎声索命似的折磨他的脑神经。他知道这辆九十CC的机车根本逃不远,于是拐进右手边,突然煞车,从帆布袋里拿出几十枚鸡爪丁洒在待会警车急转弯时应该经过的路径上,然后加足满力往前奔驰。
果然,两辆警车见到他右弯,油门没有一丝的减弱就急速转弯,喀嚓﹑喀嚓,两辆警车全都中了鸡爪丁的埋伏,驶不到一百公尺,轮胎就泄了气。
所有追捕的刑警奔出车子,咬牙切齿地在夜空下疯狂开火。
当副局长获悉被窃的那辆车在新庄找到时,随即摊开地图,视线随着华勒西出现的地点挪动。在板桥偷警车,最后在新庄发现,轿车却又不顺路的停在树林,怎么会这样呢?华勒西可能发现偷窃的车里装有卫星定位才故意开到反方向的树林,引开警察的追捕,因此目的地应该不是树林。板桥﹑新庄,在过去就是泰山或五股。
五股!他随即认为陈绍裕就躲在五股工业区的那间工厂里,而华勒西就是要前往工厂杀他灭口,因此立即命令小队长率人必须在华勒西之前赶到那里逮人。
小队长安排好外面埋伏的警力之后,才攻入工厂里。果然,陈绍裕就被关在里面,但是可以自由活动,没有被捆绑起来。
只是当他苦劝陈绍裕当污点证人之际,华勒西已经杀到,根本没有时间先行护送陈绍裕离开。枪声一起,只是一般上班族的陈绍裕根本反应不过来,吓得呆愣站立。当小队长扑过去把他压倒时,他已经中了两枪,而小队长也为了要掩护他而受伤。
“报告,救护车已经出发了。”在工厂里面的一位刑警对小队长说。
“陈绍裕呀,你为什么偏偏不听我的话呢?”小队长的右手摀住流血的左臂,蹲了下来,望着身中两枪的陈绍裕。两位刑警正帮他紧急止血。
“呵呵……你是不是半仙呀?你才说如果我不答应的话,就任凭我自生自灭,让华勒西来追杀我。没想到你才一说完,他就真的来杀我灭口了!”陈绍裕孱弱地说。
“当污点证人不是很好吗?你又不是凶手,只是帮凶而已,顶多关个几年就可以假释出来照顾你母亲。你又不是不晓得华勒西变态,何必帮他呢?”小队长干到无力地说。
“呵呵……善与恶,在一剎那间是很难做正确的分辨,尤其带着恨意长大的儿子面对渴求的父爱,更难做出客观的决定!”他猛然扬起上半身,咳了几声,也牵动伤口,哀嚎了一声。
“现在你不能再保留了,华勒西的养父程志宁是不是你父亲陈维达,他在科特迪瓦根本就没有死对不对?还有,他带了多少人来台湾?”
“欸,他的确是我爸。他除了华勒西之外,还有三个保卫队的队员,以及叫詹哥的军师。他的价值观已经完全偏差了,非要杀死施秀青和艾琦才肯歇手。”
“保卫队和军师;小队长哆嗦地说,然后拿起对讲机向副局长报告。
虽然副局长已经从老林的口中获悉推论没错,但是没想到还有什么保卫队与军师,这下子原本的计划全都出错。而且,录像带和目击者皆显示包括陈维达这一批人马只有三个人,华勒西在五股,另外两个人在那里呢?
“我问你,柳家闹鬼的事是不是你的杰作?”小队长蹲下来说。
“欸,我爸要我杀了艾琦,我根本下不了手,因为我还有一点人性呀!”陈绍裕轻咳了一声,才继续说。“后来我买通了玛丽亚,让我在施秀青不在家的时候溜进去装随身听。有时我就在外面摇控随身听,有时我就潜进艾琦的房间,用力掐住她,让她认为是鬼压床。当我被你们监视之后,就由玛丽亚装神弄鬼。”
“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什么事也没有解决;帮他包扎的刑警摇着头说。
“呵呵……”他边咳﹑边笑。“我就是要她把闹鬼的事说出去,除了能引来老林管闲事之外,也许能引起你们的注意,让警方插手,又让施秀青能有所防备,赶紧送艾琦离开台湾。”
“唉……你干脆直接暗示就行了。”小队长说。
“你说,如果我还要命的话,能够暗示吗?我只能用这一招拖延时间,引起注意呀;陈绍裕忍不住哀伤地说。“虽然终于引起老林的注意,你们也插手了,但是……艾琦可能已经丧命了。”
“你父亲原本想在协会杀她,但是柳艾琦逃过一劫了。”小队长说。他在前来这里的途中,已接获艾琦安全离开协会的消息。
“你可以完成我的心愿吗?”
“救护车就快来了!那点伤死不了的,你还必须当我们的证人。”小队长用揶揄的口吻才鼓励他。“你还知道什么秘密吗?”
“我在艾琦她家附近租了间房,我想……”他喘了口气。“我爸可能要利用艾琦回家的途中绑架她,然后带到那里……”
“那间房子在那里?快说呀;小队长没想到还藏着一间准备屠杀的房子,吓得拼命摇晃陈绍裕的肩膀。
但是,陈绍裕已经昏迷不醒。
“救护车来了;刑警跑了进来喊着。
尾随在后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匆跑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合力把陈绍裕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静谧的夜空,再次传出鬼哭神嚎的声响。
小队长只让医护人员简单包扎伤口,便率领队员搭乘当地派出所支持的警车赶赴新店。
当副局长接获小队长的第二次报告,吓了一大跳,急忙连络埋伏在柳家附近的警察,而负责监视的警察正纳闷为什么柳艾琦还没有回家?副局长直觉完了,随即打电话给负责保护柳艾琦的女警,却连络不上。他这才惊觉又被陈维达捷足先登,柳艾琦和女警可能被保卫队或军师带走,凶多吉少!
这一连串的事件全是跟时间赛跑,真相也随着时间浮上抬面。然而,项目小组却都在事后才挖掘出真相。
副局长瞥了一眼手表,施秀青所搭的班机应该到了。而且当华勒西在板桥逃脱时,小队长就用无线电命令另一组人员记得到机场接施秀青,当时华勒西正开着偷来的警车,当然知道施秀青几点会抵达中正机场。如今,已知的歹徒全都下落不明,柳艾琦和女警生死未卜,施秀青回来了,又无法研判陈维达的行动,人员该如何调配呢?
现在最严重的问题,他们的手中是否有火箭筒?陈维达不是台湾的黑道,不必忌讳什么,可以直接轰掉施秀青的座车,再偷渡离开台湾,回到谁也抓不了的非洲,继续做他的山大王。
副局长望着黝黑的天际,重重叹了口气。他打电话给台北县县警局的局长和刑事局局长,请求支持和出动维安特勤小组。因为歹徒连冲锋枪都敢拿出来朝警方扫射,而且华勒西和陈维达已经心理变态,可能把台北的水泥丛林当做非洲的丛林,跟警方大火并。
他的脑子已经紊乱了,无法清晰仔细思索,时间又一分一秒地消逝,他逼不得已只好再打电话给老林,请他帮忙思考那批游击队下一步的行动。
老林不管乘客的招手,把出租车停在璀璨的霓虹灯下,再次努力忘记自己的身份,把自己当做华勒西。
为什么我那晚没有杀害艾琦?最大的可能性因为艾琦双眼失明,在社会上所受到的遭遇跟母亲一样,才下不了手。但是,一心把恨意灌输到我灵魂的养父却斥责我跟陈绍裕一样没用。不!我跟那个连在威尼斯也杀错人的娘娘腔绝对不同。我一定要在养父面前挽回对我的信心才行,不然就算我杀了陈绍裕,他也不会把我当做接班人。
所以,我必须杀死柳艾琦!除了为未来打算之外,也是一种自我肯定,对女性仇恨的宣泄,甚至是克服自己懦弱的性高潮。而且,必须在今晚下手。如果让警方知道所有的内幕,他们一定会把柳艾琦藏起来,甚至送出国。
今晚,奸杀柳艾琦!
老林的双手狠狠搓揉着双颊,猛然抽了一口烟,把华勒西的灵魂从脑海中踢开,换成陈维达。
柳旭威企图在科特迪瓦杀我诈领保险金的事,施秀青一定知道,甚至是共谋。柳旭威已经死了,但是还有施秀青和她的女儿让我宰杀。我要负责杀谁呢?施秀青是我今生的仇恨,而我这些年拼命活下去,目的就是要亲手杀死当初害我的人。柳艾琦只是死亡的战利品,就让华勒西去动手好了,而且他也这么盼望。
施秀青,我来了,我要让你尝尝焚尸之苦!
老林猛然睁开了眼,累出一身冷汗。他想吸一口烟,让自己的灵魂重回这具肉身,凝结的烟蒂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