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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苦了那些人,案情仍旧处于胶着状态。
FBI甚至派卧底人员潜入一些白人与非白裔的激进团体调查,依然一无所获,并且没有任何组织出面宣传这件案子是他们所犯下。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街头暴动平息了。因为死者是台湾人,不是欧洲或日本人,因此纽约警方并没有受到多大压力,最后就把这件谋杀案当做悬案处理。
然而,一位FBI的干员………马修………接获一则消息,一个从未曝光的组织即将在美国进行恐怖攻击。因此怀疑那件案子可能是这个组织所犯下,目的在引起种族冲突,一种另类的恐怖活动。
但是,FBI纽约调查站的主管认为死的是台湾人,又不是美国人。而且那个组织在美伊战争的时候没有制造恐怖活动,反而选在结束之后进行,不太符合逻辑,因此没有认同他的揣测。
虽是如此,马修仍然暗中调查这件案子,尤其针对中东人士。因为那位线民既肯定又迷惑地告诉他这项行动可能很另类,跟以往截然不同,至于内容没人晓得。这条线索勾起了他浓厚的好奇心。
而他,就搭过那位巴勒斯坦人所开的出租车,甚至还询问这位移民的家乡情况,企图拉近彼此的距离,希望从司机口中获得一些信息。当然,那位巴勒斯坦人不知道他的身份,聊天中不禁抱怨美国一直偏坦以色列,将巴勒斯坦人逼上绝路。
但是,这些埋怨并没有引起他的警觉,毕竟大部份的中东人都抱持这样的想法。甚至一些美国人也怀着相同的心思,认为政府为了巴结握有选票和政治献金的猷太人,故而放纵以色列为所欲为。
3
蓝馨蕊跟大学同学王丽泽利用连续假期,来到热带岛屿………峇里岛。蓝馨蕊曾经警告阮凌育不可黄牛,但他还是以工作忙碌为借口,没有带她到北海道洗温泉。怨怼的她干脆反其道而行,邀约同学到南国享受Spa。
唐诺云曾腼腆地问她可不可以一道去峇里岛。淘气的蓝馨蕊嗲声嗲气地说。“我们是两个女孩子要去耶,你一个大男生可能会觉得不自在,又不方便喔!”
这席话惹得唐诺云剎时酡红了脸颊,手足无措。
其实蓝馨蕊只是逗他玩而已,没想到他就此打住,不再提起,她也不好意思约他同行。当她抵达了热情洋溢的峇里岛,不禁觉得有些落寞,当时应该答应才对,而不是故意捉弄他。
她们下了飞机,就直奔峇里岛的艺术中心………雾布(Ubud),打算隔天再到西方人最喜欢的库塔(Kuta)玩水。
沿途一片翠绿的田野,在阳光下漾着鲜绿的璀璨,风儿轻拂,艳绿的波涛随风飘荡,好不心旷神怡。她们在旅馆checkin﹑放好行李之后,不浪费一丁点的时间随即出门逛街。
她们原本打算先参观皇宫,但是皇宫对面就是传统市场,这两个女人顿时血脉喷张,甩开计划,杀进贩卖日用品﹑小吃﹑香料﹑竹器﹑藤袋等市场里,然后沿着猴子森林路(monkeyforestroad)逛街。血拼当然比参观景点更为重要,何况峇里岛特有的蜡染﹑首饰﹑木雕﹑手工艺品等正张开双手向她们呼唤。
她们既疲惫又满足地把战利品提回旅馆,再坐上嘟嘟车,前往一处被苍翠树林所环抱的美容中心,享受森林Spa,这是来峇里岛最重要目的。
在美容中心,她们俩围上峇里岛的传统纱龙,洗完了脚,就做去角质和按摩,接着是蒸汽浴和淋浴,尔后她们分别到户外的凉亭做精油按摩。
全身赤裸的蓝馨蕊趴在红瓦白柱的凉亭里,几朵艳红的花儿斜倚于搁在旁边的花瓶。床头底下有一只滴上精油的热水,香味就从头枕的洞中飘上来。
皮肤略为黝黑的美容师将蓝馨蕊的前后两面皆指压过后,手抹柠檬精油,展现曼巧的手指,细柔地在她的双臂和背部推揉。
周遭是青葱蓊郁的树林与翠绿茵茏的草坪,不时传来悠悠的虫鸣声。涔涔流水滑过了假山,荡漾着清脆的潺潺声。虽然在室外赤条条着身子感觉有点腼腆与别扭,然而在享受按摩之际,还能够耳听虫鸣与流水声,嗅闻树林清新的味道,微风轻轻拂过肌肤,也是难得的体验,更比在封闭的室内吹冷气来的自然又惬意。
她似睡若醒的享受森林浴,以及峇里岛的传统按摩。倏然,那双在背上揉捺﹑油而不腻的手消失了。她以为美容师正在更换美容品,脸上仍然挂着舒坦的容颜。
过了半晌,手,再次回到背上。只不过觉得有点粗糙,力度也大了些。她认为是美容师使用类似磨砂膏的东西抹在背上,才有这种感觉。
那双温柔的手揉按她的肩膀,再沿着犹如一抹沃野的柔嫩脊背往下磨滑。手,爬上了鼓起的山峦,在山顶徘徊了一会,才下山滑过两条滑嫩的山脊。
虽然这是按摩,但是蓝馨蕊却觉得有点像爱抚。她不自觉地转头,想瞧瞧那位美容师。但是那双手立刻移到她的脚根,然后双手沿着另一侧的小腿冉冉游移到大腿,避开她的视线。
双眸微启的蓝馨蕊没有瞧见美容师,就用英文问。“你现在帮我涂上的是什么?”
不过,这里仍然只有大自然的声音,没有人声。蓝馨蕊揣想可能自己的英文太烂了,或者那位美容师不懂英文吧。这时,一阵阵舒畅的快感从脚部往上热情奔放,不由地阖上眼睛享受。
过了半晌,按摩的手又失踪了。蓝馨蕊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不禁爬了起来,抓起搁在旁边的白色浴巾裹住胴体,打算询问美容师是不是要去泡花瓣浴了。但是,旁边只有青绿的树林与鲜艳的花朵,屋里断断续续传来人声与阵阵水花声,以及朦胧似远的哀恸声,就是没有见到美容师的身影。
她下了床,一手横亘于胸前,压住毛巾,蹑手蹑脚地往声音的地方走去。当她步下只有三阶的阶梯,目光掠过花木扶疏的周遭,视线再往下在花丛里探寻。
倏然,她吓得蹲坐在地上,惊声尖叫!
过了半晌,按摩的手又失踪了。蓝馨蕊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不禁爬了起来,抓起搁在旁边的白色浴巾裹住胴体,打算询问美容师是不是要去泡花瓣浴了。但是,旁边只有青绿的树林与鲜艳的花朵,屋里断断续续传来人声与阵阵水花声,以及朦胧似远的哀恸声,就是没有见到美容师的身影。
她下了床,一手横亘于胸前,压住毛巾,蹑手蹑脚地往声音的地方走去。当她步下只有三阶的阶梯,目光掠过花木扶疏的周遭,视线再往下在花丛里探寻。
倏然,她吓得蹲坐在地上,惊声尖叫!
那位美容师的嘴被贴上两块厚厚的胶带,双手齐腕被切断,肥沃的泥土已被鲜血染红,两只原本柔嫩灵活的断掌孤苦伶仃地躺在血泊中,恰似供奉给湿婆神的祭品般摆放整齐。她,哭红着眼,气若游丝地凝望赖以为生的那两只手掌。
像狼般的一道人影掠过了草丛,身手佼健的翻墙而过。
“谁叫你要帮她按摩,算你倒霉!她的身子,只有我才能碰触!”身穿美容师制服的史圣文拍去沾附于手掌泥土,喃喃自语。
当时,他很想翻过蓝馨蕊的胴体好好欣赏,可是绝对不能这样做,他只能抱着遗憾幽幽叹了口气。
残缺,也是一种美!他安慰自己。
蓝馨蕊跟她同学王丽泽的峇里岛Spa之旅,如今变成在警局接受警方盘诘。就在警方透过翻译问话之际,到旅馆调查蓝馨蕊的警察拿了张信纸递给问话的警官,那名警官瞥了一眼,就叫那位警察把信纸放在桌上请那名翻译看,要他翻为印尼话,因为上面打印的字是中文。
“小心背后的陌生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永远猜不出会发生什么事,站的是怎样的人!”对案情已有概略了解的翻译,略微颤抖地用印尼话说。
警官跟那位警察嘀咕了几句之后,就请翻译将内容告诉蓝馨蕊。
蓝馨蕊听完之后不由地一阵寒颤,胃部猛地抽痛。遽然,她忆起那双按摩的手从柔嫩变成彷佛是男人的手,这才惊觉后来帮她按摩的人可能就是伤害美容师的那位男人。而这个在旅馆留下纸条的人是那名凶手,还是有人好心警告她呢?
她想到自己的性命在那一刻就掌握在凶手手中,而且他还摸过﹑看过她的胴体。好不容易逃过艳容的索命也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如今又碰到可能是变态的男人。她,眼眶泛着泪水,满脸恐惧与无辜地凝望警官。
那名警官请鉴识人员检查信纸上面的指纹,化验之后,上面只有旅馆的服务生和到旅馆调查的那位警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