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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不管他有多恐怖,反正我又看不到。”她赌气似的扬起下巴。
“呵呵……你想跟你妈耗下去,让她最后受不了说出秘密吧!”
“你唷,干嘛讲那么白呢?”她的手指像电钻般刺入他的手臂。
“会……痛呀!”他撒娇似的喊着。
“哼!活该;她笑着扬起下巴。
施秀青在家,邓栩松不好意思待太晚,也不敢和艾琦有亲密的行为,干脆就早点回家。
玛丽亚等到邓栩松离去,艾琦又回房之后,躲在房间里打电话给陈绍裕,报告今晚偷听到的消息。当她出门时见到她们有异样,就骑着脚踏车而非走路奔到便利商店买饮料,再狂奔回来,然后躲在落地窗旁边偷听,刚好听到艾琦执问施秀青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当艾美往生之后,陈绍裕就买通玛丽亚,要她转诉柳家发生的一切事情。玛丽亚从菲律宾来台湾打工,就是为了赚钱,如今多了一条捞钱的管道,她当然不放过。
陈绍裕迷惑了!柳家除了闹鬼之外,到底还暗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另外,陈绍裕早就经由柳艾琦得知谢森源的父亲是相当富有的田侨仔,而且对她又有意思,于是经常打电话给谢森源,不时约他吃饭喝酒,拉近两人的关系。一方面藉此想请他当公司的幕后金主。另一方面,就是联合次要情敌,打击主要情敌,分享彼此获得的信息。当然,柳艾琦被蒙在鼓里,不晓得他们的私下交易。
第十一章
接连一个礼拜,柳家没有传出闹鬼的事件,柳艾琦也把那几晚的惊恐锁在记忆深处,不愿再提起。因此请邓栩松先不要请法师到家里,免得引起玛丽亚疑心。邓栩松想想也有道理,便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专心跑新闻。
但是,她没有告诉邓栩松,也许这又是风雨前的宁静!
冬天的天光消失的快,六点不到就一片幽暗。今天是柳艾琦的生日,她无聊地坐在办公桌,等待邓栩松来接她到法式餐厅享用烛光晚餐。此时正值交班时刻,办公室里一片吵杂,艾琦漾起浅浅的笑容,聆听她们的八卦和嘻闹。
倏地,她听到几声骇然的惊叫声,Joy也发出哀鸣似的声音。她慌张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但是,没有人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彷佛她遽然跌入无人的黑暗世界。
她,赶忙竖耳聆听,远远近近传来喘息的呼吸声,而且还带着惊恐的气息。她哆嗦地握住椅把,冉冉地站了起来,朝Joy应该存在的方向轻喊。“Joooyyy!”
平常,Joy听到呼唤一定会跑过来保护主人,可是此刻的它非但没有过来,连一丝的声音也没有,彷佛连它也被黑暗吞噬。
“Joy!”她颤栗地喊着,仍然没有一点回音。她惊骇地拿起搁在一旁的拐杖,一手轻挥,一手在空中盲目抓扯,渴望能够碰到人!但她所碰触的只有冰冷的办公设备与空虚的空气。
蓦然,她又听到若有似无的呼吸声,以及吓到不敢发出声响的轻声啜泣。该不会那三个鬼魂也跟来了,要把我的生日当做忌日吧!她一想到此,浑身打了一连串的冷颤,额头跟背脊也冒出冷汗,凉风轻拂,背部的寒意随即转为恐惧的冰冽,她像个明眼人般下意识地猛然转身,但她还是看不到这个世界,不管她转到那个方向,皆是漆黑!
她惊惧地兜了两圈,苍白的双唇和牙齿一同打颤。她慌地把手杖挥向右边,左手在左边挥舞,拼命挪动迅速僵硬的双脚,左脚却被旋转椅的椅脚绊住,一个踉跄跌了下去。
这时,四面传来朦胧的奸笑声,八方隐约飘散着啜泣声,虽然她拼命遏止蠢蠢欲动的泪腺,泪水仍然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蹲在地上的她渴望抓住什么东西,然而滑溜的地板只让她感受到手心全是她不想要的冷汗。
她拼命挤出勇气,气若游丝地轻喊。“你们到底在那里呀?你们究竟是谁?我又没有杀害你们,为什么要来吓我呢?”
冷冽的窃笑再次飘荡,忽远忽近,更在八方回绕。
铃……她当下吓得往后跳了起来,狠狠撞上桌角,身子随着痛喊声往前弹了出去,再次跌坐在地上。她完全忘记骨盆的剧烈疼痛,因为又传来嘲笑的声响。铃声继续响着,她这才发现那是电话铃声,却又没人接听,这在协会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难道所有人都消失,或者被吓晕了?
铃声消失了,她趴在地上,浑身颤栗,忽地想到背部无依无靠,吓得急忙站起来,在黑暗中左手往前舞动,右手拿着木杖往后敲击那里有障碍物,朝墙壁的方向摸索着后退。此刻的她宛如在深夜的大海中载浮载沉,上方是骤雨狂泼,底下是深邃翻腾的大海,举目所见尽是无垠的苍海,不管她的双手怎样挥舞,仍然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浮木,更甭说有任何人类的存在,漆黑的世界里只有她孤独一人忍受狂乱风雨和翻搅巨浪的侵袭。
叩一声,木杖碰到墙壁了。她想要猛然往后跃去,却又害怕鬼魂就在身后,慌地急忙转身,但是她又能见到什么呢?只有对自己凄楚遭遇的悲哀!
不管了,她缓缓后退,背紧紧贴着墙壁。这时她感到背部早已湿漉漉一片,这又如何,她还是看不到究竟有什么东西在眼前飘荡!此时的她渴望看到最不愿见到的鬼魂,虽然她拼命睁大眼睛,却只有深邃的黑暗等着她。
“哈……”是众人的爆笑声。
她吓得愣了一下。
“生日快乐!我们上演这出闹鬼记不错吧!”邓雅伦放开一直挣扎的Joy,捧着生日蛋糕走过来。
“阿……!”柳艾琦五官全揪在一起,用力弯起手肘,紧紧抡起拳头,张开嘴放声尖叫,情绪完全崩溃地坐下来,拼命打颤。Joy边吠﹑边奔过来。
这群只认为很好玩的同事才发现玩过火了。她们无法体会什么都看不见的世界所遭受的惊吓比可以看到的更为恐怖!更何况,艾琦曾经看得见,也看过鬼片和鬼故事,在黑暗中能够想象鬼魂的捉弄,世界的扭曲,旁人惊慌的表情,这些再再她无法承受!
办公室外面,站着咬牙切齿的陈绍裕和谢森源。他们被关在玻璃门外面,不准入内破获邓雅伦一手主导的生日闹鬼派对。
那通电话就是陈绍裕气愤难耐所拨的,要通知艾琦这一切纯粹是同事搞鬼。谢森源一告诉他邓栩松没有来接艾琦,他就拿着生日礼物急忙赶来,想在邓栩松之前向艾琦献殷勤。而谢森源下班时发现同事们鬼鬼祟祟,在外面兜了一圈就溜回来,刚好碰到赶来的陈绍裕,于是两人一起上楼,却被锁在门外气愤地观看盲女惊魂记。
“那个人渣该杀,更要分尸!留在世上只是浪费社会资源。”谢森源龇牙咧嘴地瞪视邓雅伦。
虽然陈绍裕也气得怒不可遏,却没想到谢森源会说出这种话。他回想起那天中午在餐厅所见到的争执,才发现这两个人的龃龉由来已久,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回家吧!”陈绍裕说道。
“艾琦被吓成这样,你却叫我回家;谢森源狂怒地说。
“如果我们进去了,艾琦一定会认为这场闹鬼戏我们也有份,不管我们怎么解释也没用。”陈绍裕镇定地说。
“你说的有道理;他重重吐了口杀气,猛然转身,完全忽视陈绍裕的存在,大步走向电梯,抡起拳头狠狠击向下楼的按钮。
陈绍裕站在后面,忍不住斜眼上下打量他。
当邓栩松来到办公室时,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了。但是艾琦仍然躲在墙角,像煮熟的虾子般卷曲着身子不时哆嗦,不管别人如何道歉和安慰,她依然露出惊惧的神情,哆嗦的双唇吐出没人听懂的话。只要有人轻轻碰触,她即吓得尖叫一声,双手摀住了头,迅速往一边退却。也包括邓栩松。
他看艾琦这付德性肯定受到莫大的惊吓,厉声询问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邓雅伦。她畏懦地把闹鬼派对说出来,他不等邓雅伦说完,一巴掌就狠狠帼了下去,其它人也吓得不敢吭声。
“你认为这样很好玩吗?你明知道艾琦前阵子才碰到鬼压床,前几天晚上又被你这个神经病吓坏了,你还故意装神弄鬼;
“就是因为她家闹鬼,我才想到这个派对庆祝她生日嘛!”她不认输地扬起下巴,却又惧怕地不敢正视邓栩松。
“你……她怎么会有你这个好朋友呢?她的眼睛就……”
“你敢再说一句,我就跟你没完没了;邓雅伦怒不可遏地瞪他。
“不说以前的事了!你也知道她失明,啥也看不到,还故意这样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