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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下楼时,感觉自己被若有似无的冷风所包围,随之竖起的汗毛更令她感到异常的氛围,吓得她急忙跑下去。忽地一个踉跄,她赶紧抓住栏杆,才没有跌下去。她深吸了几口气,才快步下楼。
玛丽亚如往常般跟她同桌吃饭,Joy坐在她旁边享用专属的狗食。玛丽亚边吃﹑边说着昨晚睡的真饱,都没有被吵醒,而且连梦都没有,一觉睡到被艾琦摇醒。柳艾琦更加认定刚才忖度的没错,那个东西闹完玛丽亚之后,再来骚扰她。艾琦极力克制翻绞的心绪,一味地吃着西式早餐。
八点,邓雅伦一样前来接她。艾琦一跨上机车,就把昨晚所碰到的事告诉她,也等于把自己再吓一遍。
邓雅伦同样吓得把机车停在路边,拼命搓揉手臂的鸡皮疙瘩。“真的还是假的呀?这种事怎么会让你碰到呢?”
“连玛丽亚也看到呀;她哆嗦着说。“而且Joy也发出奇怪的声音。狗狗不是能看到那种东西吗?”
“别说了﹑别说了。虽然现在是大白天,我还是会怕呀!”
Joy猛然一个转身,柔软的身体碰触到邓雅伦的左小腿,她吓得惊声尖叫,跳了起来,同时引来路人异样的眼光。
柳艾琦感到机车剧烈震动,急忙把双脚踩在地上,稳住摇晃的机车。“又发生什么事了?”看不到的艾琦惊骇地问道,随时可能溃决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是……Joy碰到我的腿啦。”
“你别这样好吗?你也知道我什么都看不见,根本不晓得眼前发生什么事,这样我会很害怕呀!求求你……”她忍不住哽咽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邓雅伦把面向她的Joy转了过去。“别乱动,要出发了。”
一路上两人缄默不语,柳艾琦紧抓住邓雅伦的衣服,邓雅伦则紧握手把,渴望为自己找到一丝的安全感。只有Joy仍然趴在车前,享受兜风的快感。
惊魂未定的柳艾琦一到办公室,立刻打电话给邓栩松。但是他正在开会不方便讲话,她只好硬生生把恐惧吞了下去,只请他利用职务之便调查民国六十几年,现在她所住的房子是否发生凶杀案。
这一切,坐在旁边的谢森源一字不漏地听进去。当她挂上电话时,立即关心地问道。“你家发生什么事了?”
“昨晚我碰到鬼压床了;她拉垮着脸,欲哭无泪地说。
谢森源虽然会耍些小诡计,但是听到鬼压床也不禁瞠目结舌,吓得抖个冷颤。过了一会儿才颤抖地说。“你没事吧!”
“碰到鬼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不要这样再吓我好吗?”
这时,同事们已经听到邓雅伦的转诉,纷纷围了过来,既好奇又害怕地要柳艾琦诉说昨晚的鬼故事。
“改天再说好吗?我现在还是很害怕呀;她哀求地说道。
主任也走了过来,略带斥责地把围观的同事一一赶走。然后咳了一声,让艾琦有心理准备,才轻拍她的肩膀。“也许你这阵子心情不好,或者受了那些求助民众的影响,昨晚才会觉得被鬼压床吧。”
“但是,我家的菲佣也看到呀;
“那就更有可能了。”主任语气坚定地说。“你在这里工作那么久了,也知道来台湾工作的菲律宾人﹑印度尼西亚人比较容易疑神疑鬼。而且谁也不知道她们是否隐藏精神上的疾病,也因此造成外籍佣人误杀雇主的悲剧。你可能受了她的影响才会产生鬼压床的幻觉。不然,你到行天宫拜拜好了,顺便求个平安符。”
她知道今天肯定没办法做事,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森源,你就陪她到行天宫好吗?”虽然谢森源的行为有点怪异,但是主任仍旧认为他的本性不坏,不会趁机伤害艾琦。
“好好好……”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立刻答应。
“主任,我请假陪艾琦去拜拜好了。”邓雅伦跑了过来说。
谢森源低着头,怒火狂烧,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狠狠瞪她。
“你还有一堆事要做,干嘛要请假去拜拜呀;主任不悦地说。
“森源陪我去就好了。”柳艾琦赶紧说道。
邓雅伦的肩膀顿时垮了下来,心想着,这下子羊入虎口了!
“现在就去吧!”谢森源站起来说道。
“欸。”柳艾琦牵着Joy,在众人怜悯的眼光中步出办公室。
当谢森源和邓雅伦视线交会的剎那间,一个溢满杀意﹑一个充满狠毒!
今天,柳艾琦并不是第一次搭谢森源的轿车。有时碰到下雨天,邓雅伦又有事的话,她会给谢森源当护花使者的机会,送她回家。毕竟道路坑坑洞洞又积水,她又不知道何时该闪躲,尤其不管是机车骑士或者汽车驾驶鲜少关心行人,人们又大都生性冷漠不会特地帮忙视觉障碍的同胞,因此她随时都可能遭到擦身而过的车辆所激起的水花淋成落汤鸡,或者一脚踏进小水塘。
基本上,谢森源在她的印象中十分自重,顶多像个爱慕者般夸赞艾琦的美丽,吞吞吐吐地说想念她,最多就是拿出手帕帮她擦拭淋在身上的雨水,并没有非份之举。
如此绅士般的温柔,女孩子不管有没有男友,大都喜欢享受这份贴心的得意感,艾琦也不例外。何况她还有Joy随身保护,以及手中那根陌生人赠送的手杖。除了她跟那位陌生人之外,谁也不晓得手杖里有什么东西。
只是她不晓得,谢森源曾经利用等待红灯的机会,一边看着她,一边手淫。
在认为受到保护的空间,柳艾琦娓娓道出昨晚的事情。谢森源一开始露出惊怕的神情和语气,后来却转变为狡黠的目光。只是,艾琦无法看见!
她拜完之后,把谢森源帮她求来的平安符放在背包里,谢森源提了口气,吞吞吐吐地约她一起在外面吃午饭。艾崎摸了一下盲人专用的手表,现在才十点半而已,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于是婉转地拒绝,不想给他任何的错觉,造成彼此不必要的困扰。
这时,行天宫的义工见到艾琦牵着导盲犬,于是走过来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本来想问一些有关鬼压床的事情,但又觉得不妥,就微笑地说。“我已经拜拜完了,谢谢你。森源,送我回协会吧。”
原本想继续纠缠下去的谢森源只好把话缩了回去,送她回协会上班。
中午,忐忑不安的邓栩松利用外出采访的空档,赶到协会探视艾琦。
此时的她已经不像上午那般恐慌,能够用平稳的语气诉说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的平静反而让邓栩松认为她只不过神经紧张,再加上施秀青不在家,更被神经兮兮的玛丽亚所感染,才孳生被鬼压床的错觉。
虽然柳艾琦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里也晓得他并不相信她昨晚的经历,忍不住既幽凄又失落地问道。“你帮我查了没有?”
“早上很忙,还没有去查。你怎么会认为你家那块土地以前发生凶杀案呢?”
“前几天老林告诉我的。他说民国六十几年的时候,那里曾经发生过凶杀案,后来就有闹鬼的传闻出现。”
“他怎么知道这些事呢?”他不禁蹙起眉头说。
“你忘了呀!他以前在新店当刑警,当然知道一些事喽。”她嘟着嘴说。
“既然是刑警,怎么会相信这些鬼魂之说呢?”
“你以前还不是企划一些灵异节目!”她赌气似的说。
“我……”邓栩松剎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毕竟他只是企划,根本没有在鬼屋看过鬼魂,更晓得大部份的恐怖情节是导演和剪辑师所创造出来的。有些甚至是跟所谓的法师一起造假,所以他才离开那家公司,转入真实的报界。但是,这些叫他如何开的了口呢?
“我知道你忙啦,你有空的时候帮我查查看就是了。唉,谁叫我是个瞎子,没办法到图书馆找当年的报纸呢?”柳艾琦想尽量表现出文明的态度,仍旧克制不了情绪酸溜溜地说。
“不要胡思乱想啦!我还要赶回报社,先走了。”他握了握艾琦的手,让她知道他一直关心她,才匆匆离去。
难道昨晚所经历的一切全是假的,只不过睡觉时因神经受到压迫才无法动弹,因而产生鬼压床的幻觉吗?但是,不可能呀,一切的感觉是那么鲜明!为什么他不相信我的话呢?她幽幽叹了口气,情人的无法了解,甚至误解,更让她沮丧与失落。
黄昏时,因为突如其来的新闻邓栩松不能来接她下班,谢森源便提议送柳艾琦回家,却被邓雅伦反讽回去,倨傲地说她今晚要在艾琦家过夜,不需要他当电灯泡。谢森源只好悻悻然地离开。
“你干嘛对他那么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