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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杀字激发阿提拉的肾上腺素,兴奋地忘记探长的气愤,随手掏出零钱搁在柜台上面,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留下一脸茫无头绪的尚恩和那位韩国女孩。
位于旧城区北方的一条巷弄,警车车顶闪耀的警示灯在漆黑的夜里极为显目,同时飘散着不详的氛围。阿提拉下了车,步入轿车禁止通行的街道,不久就看到黄色封锁线旁边站着几位警察,阿提拉朝他们点了点头。
他环顾四周,这里灯光昏黯,夜里鲜少有人经过。封锁线的前面有道石阶,一边贴着屋宇,一边宛如光滑的悬崖,旁边就是小小的广场,广场上有个袖珍型的喷泉。一只大型的垃圾桶放置于临街的楼宇下方,这排屋子的后方是一条小巷。他瞥见两位刑警正围在垃圾桶靠近石阶那一侧,忖度尸体就在那个视线的死角吧。他再瞅了周遭一圈,揣想着就算刚好有人经过高起的街道,也不会刻意往下察看。如果有人从屋后的那条小巷走出来,也会多走几步路绕过喷泉,然后直接走上石阶,不会看到垃圾桶的另一侧正发生奸杀案。
他拉起封锁线,钻进命案现场,对那两名同事打招呼。“皮耶,阿岚。”
“喔,你来了。”皮耶转身瞅了他一眼,然后回头继续用手电筒照着尸体。
他摰亮手电筒,照亮下半身赤裸的死者。东方女孩,年龄应该二十初头,头发齐肩,染过发。嘴巴被胶带黏住,身上有瘀青的痕迹。脖子也有勒痕。T恤被拉到胸口上面,没有戴胸罩。双手被一般的红色塑料绳捆绑。牛仔裤被丢在一旁,黑色的内裤像块抹布挂在右脚的膝盖,凶手应该是右撇子。
阿提拉在尸体的左小腿发现一只鞋印,旁边还有几滴水渍。他蹲了下来打算触摸看看,却闻到一股尿臊味。他皱起鼻子站了起来,让鉴识人员去研判那些是什么东西。
“死因应该是鼻嘴被胶带绑住,喉咙又被凶手掐住,最后窒息而死。而且凶手有性虐待的倾向!”阿提拉喃喃自语,视线不自觉地落在绳子上面。“凶手极有可能曾经犯下强暴案,才会随身携带绳索,等待猎物上门。”
“嗯,我也这么认为。不过一切要等法医验尸之后才能下定论。”阿岚赶紧说道,彷佛害怕被阿提拉抢去风头,同时证明自己的判断能力不输给来自蒙彼利埃的警探。
阿提拉露出狡猾的笑容,对皮耶问道。“知道她是谁吗?”
“探长交待过,要等鉴识人员来了才能翻开她的背包。”皮耶耸了耸肩说。
“那要等到明天呀!凶手都不知道溜到那里了!”他不客气地说。然后戴上乳胶手套,抓起被丢在一旁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皮耶想要阻止,可是阿提拉所言也有道理,只好蹲下来跟他一起翻找。阿岚的双手在胸前交迭,哼出不屑的鼻音。
“妈的日本佬,都是化妆品,还有保险套,干!连纸笔都没有。”阿提拉不悦地骂道。也许刚才有位日本女孩向他问路,他直觉死者就是日本人。
“妈的,你们在干嘛?我们都还没有来,你们就乱翻东西。”怒不可遏的声音从阿提拉的头上传来。
他抬头一看,是鉴识人员站在石阶上喊着。“这么晚了,小声一点,免得打扰到居民。奇怪,你们这么早就赶来了。”
一位三十几岁的男人提着工具箱,跳下约一个人高的阶梯,喃喃地说。“太热了,睡不着嘛;
阿提拉的眼睛上吊自杀未遂,才站了起来,让鉴识人员拍照。他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拨给警局,请他们注意是否有观光客失踪的案件。刚才他在那堆杂物里瞥见一张介绍艾克斯的观光传单,因此认为死者应该是观光客,而不是在此念书的留学生。
他步上台阶,询问站岗的警察。“有没有目击者?”
“没有。”
“是谁发现的?”
“是一个喝太多啤酒的男人,一时尿急就跑到垃圾桶旁边嘘嘘,没想到却被死者绊倒,当下就吓得尿湿裤子。他已经被带往警局做笔录了。”
他想着,如果那个人不是凶手,那么死者小腿上面的鞋印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同时也证明那些水渍为什么有尿臊味。
“干!绳子上面找不到指纹!”鉴识人员骂着。
“这下子棘手了,凶手有戴手套;阿岚喃喃自语着。
他想着,如果那个人不是凶手,那么死者小腿上面的鞋印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同时也证明那些水渍为什么有尿臊味。
“干!绳子上面找不到指纹!”鉴识人员骂着。
“这下子棘手了,凶手有戴手套;阿岚喃喃自语着。
阿提拉刚才发现死者的牛仔裤皮带扣环别着一只金色链条,他等鉴识人员拍完照片之后,回到死者的身边一探究竟。圆型的勾环挂在扣环上面,链条一直沿伸到右侧裤袋里,他抽出链条,发现是一只怀表。皮耶靠了过来,用手电筒照亮这只怀表。雕花的镀金表缘颜色有点暗淡,可见是个有年份的怀表。表面的珐琅是一对画功精致的贵族夫妻。阿提拉捺下按扭,表盖跃了起来,里面是金质的雕花,瑞士制造,时间停在十点七分,而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七分。
忽地,皮耶大嚷着。“分针动了;
怎么可能!阿提拉惊愕地仔细凝看。但是分针指着是七分﹑还是八分?谁也搞不清楚,大家只好等了。过了一分钟,分针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向前迈向一步,吓得所有人都愣住了。鉴识人员急忙抢夺过去,拍照留存。
此时,记者闻讯赶来了,紧抓着认识的警察问东问西,甚至站在石阶上偷拍死者的照片。阿提拉赶忙跑上去制止,没想到也被记者缠住不放。他不喜欢应付记者的发问,不耐烦地左顾右盼,瞥见了喜欢出风头的阿岚,就叫记者去找他。
阿提拉如释重负地耸了耸肩,抬头望着斜对面的一户人家,在一﹑二楼的分隔处有个女人头像,面无表情地低头观看烦乱的尘世。他喃喃自语地说。“你可能是唯一的目击者,能告诉我凶手是谁吗?”
此时,一间警局里正闹哄哄的。陈绍裕硬拉着华勒西前来报案,柳艾美失踪了!
陈绍裕怒气未消地在房间等了一个多小时,仍未见柳艾美回来,熊熊怒火不由地转变为担忧。然而他突然猜想柳艾美可能在华勒西的房间,不然以她容易忘恨的个性,再加上是她对不起他,理应早该回来才对。他的怒火更加狂烈,气冲冲地前去兴师问罪。
华勒西穿条内裤,睡眼惺忪地出来开门。陈绍裕鼓起愤怒的腮帮子,一把推开他,奔进房间里打算捉奸在床,但是那见柳艾美的影子。
“你干什么?”华勒西气愤地大声说。
“要捉奸啦!你说,你把艾美藏在那里?”陈绍裕不甘示弱地嘶吼回去。“干!我把你当做朋友,你竟然背着我跟艾美上床,妈的……”他越说越气,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手抓住华勒西的肩膀,一手抡起拳头打算揍他。
华勒西见他怒不可遏地进门就提高警觉,当他的拳头挥出之际,便一手接住,担忧地问道。“怎么了?艾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你们不是在一起吗?还敢问我!”
这时,住在对面的房客被他们的吵闹声扰醒,跑出来一探究竟。住在后面的房东夫妇听到乒乒乓乓的声响,也摰亮灯光。
“你女朋友还没回来吗?”那名男房客问道。
“她出去了?”原本想对华勒西发飙的陈绍裕惊愕地说。
“对呀,我们跟房东都看到她出门散心。”
“怎么出去一个多小时还没回来?走!跟我去找艾美。”陈绍裕慌地抓起华勒西的臂膀,打算往楼梯的方向奔去。虽然他气恨华勒西这个情敌,但是找柳艾美更重要,多一个人找,就多一份机会,只好硬压下心中的怒火。
“等一下,我穿裤子啦!”华勒西同样慌乱地随意抓了件运动裤跟T恤,边走﹑边穿上,蹙起眉头跑在前头,两阶当一阶地跳下楼梯。
惊慌的他们差点跟房东迎面撞上,他们也没时间跟房东解释,急忙打开大门奔出去找人。
他们找了约莫二十分钟才回到民宿,还是不见柳艾美的踪影。同样紧张的房东建议他们快去报警找人。现在是观光旺季,这座小城涌进各式各样的人,天晓得到外面散心的柳艾美会碰到什么样的家伙!他们俩想想也对,赶紧到附近的警局报案。
驻守的警察刚好接获要注意是否有观光客失踪案件的讯息,于是上下打量这两个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男人,然后打电话给总局。他讲完电话之后,对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