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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头饰,顿时噗通跪了下去。
好痛呀!她摸着膝盖,在心里喊着。
唉!村长只能无奈地摇头。然后开始念着咒语,念到绿舞的眼皮越来越低。
就在绿舞的头饰再掉下来之前,村长拿着执笏拍打她的两侧肩膀,才扰醒打瞌睡的她。
“绿舞,从此刻起,你就是水族的大人。明天… ”
一位有着酒漕鼻﹑满脸红咚咚的中年男人希欧当斯,踏着醉醺醺的步伐进入殿内,左晃右摆的身体不时撞到观礼的村民。村民神色鄙夷地瞪着他,甚者掐着鼻子﹑撇过头去,免得被他的酒气熏倒。他笑嘻嘻地跟众人点头说抱歉,也打断村长的话语。
绿舞转过头去,朝希欧当斯笑了笑。而他则扮了个鬼脸,惹得绿舞急忙捂住嘴,免得笑了出来。
“坐好﹑坐好。”村长不悦地朝希欧当斯挥了挥手。然后清一清喉咙,继续说。“明天,你就要到外面的世界历练,尤其是到土族的大城市”穹苍”至少实习一年。我现在就把这根法杖正式传给你。”
村长站了起来走到水箱旁边,拿起半个人高的水蓝色木杖,把用白布包裹着像个小圆球的杖头放到水箱的上方,再将执笏贴着水箱,默念咒语。
此时,箱子里半透明的水宛如炽烈的火焰般窜起,像八爪章鱼似的卷绕那个白色小圆球。直到村长咒语念完,半透明的水才离开圆球,回到水箱恢复原来轻柔的波浪。
“绿舞,过来。”村长严肃地说。
绿舞用膝盖在地上挪行,爬到村长的面前,恭敬地举起双手,从村长手中接过法杖。
“你明天离开村子之后,若有不懂之处就询问法杖。当你沉沦于欲望﹑权力﹑金钱与五光十色的生活,法杖就会逐渐缩小,直到消失为止。那时,我们的神祉………水凤凰………付与你的法力也随之完全消逝。明白吗?”
“绿舞明白。”绿舞朝那个雪白的圆球眨了眨眼,圆球的下方出现一条黑线,然后像跳绳般上下晃动,彷佛是笑的样子。
“绿舞!”村长正色说。
“是的。”绿舞赶紧收起笑脸。
圆球原本的那条线分裂成上下两条,围成个半圆形,然后半圆之间生出几条犹如栅栏般的黑线,样子就像咧嘴露齿,嘲笑绿舞挨骂了。
绿舞想瞪它,却又不敢。
“在这个国度除了我们水族,还住着人数众多的火族,以及掌权的土族,但是只有我们水族还保留法力。因此,面对火族与土族的不合与明争暗斗,我们要保持中立,不可牵涉其中,更不能用法力解决他们的纷争。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一直保有法力。”
“绿舞知道;她点头说。
“嗯,我现在请婆婆卜卦,看看你这趟旅程的吉凶如何。”村长说。
坐在村长旁边,满脸皱纹的老婆婆,昂着头﹑半阖着眼﹑露出残缺不全的黄牙,沉醉在众人致敬的目光里。
“婆婆。”村长搡了搡她。
这时,婆婆才回过神来,抓起身旁的乌龟,闭上眼睛,口念咒语。那只乌龟则缩头缩脚,任凭婆婆随着咒语的摇晃。婆婆念完咒语之后,动作迟缓地站了起来,将乌龟丢进水箱里。
不久,神水扬了上来,也将乌龟拋出水箱。乌龟仰倒在地上像个陀螺般旋转,头与四肢不时地伸出与缩进龟壳,婆婆则仔细观察它们的顺序与次数。
乌龟停止转动之后,婆婆才将乌龟翻了过来,让它喘一口气休息。
她的眉头紧锁﹑额头的绉纹也随之加深,严肃地对绿舞说。“此卦是吉凶相半,吉与凶全凭你的一念之间。但是,”她迟疑了一下。“所谓你的凶,却是别人之福。我活到这幺一大把岁数,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卦。唉!你就凭着善念去吧,水凤凰会保佑你的。”
“谢谢婆婆。”绿舞说。
“仪式结束!”村长大声说。
此时,村民兴高采烈地站起来,向绿舞和她的父母恭贺,再来是众人等待整晚的欢宴。
绿舞终于能拿下沉重的银冠与环环相扣的项链,跟族人手牵着手围成一圈,绕着簼火起舞高歌。大红的宽袖随着她的舞动而飞扬,身姿妖娆的火焰照在她的欢颜。
此刻的她,宛如一只展翅翱翔的火凤凰。
清晨,母亲到绿舞的房间打算叫醒她时,只见她早已起床,也穿上柠檬绿的洋装,红着眼眶﹑落寞地坐在镜子前面。
“绿舞,该出发了。”母亲温柔地说。
“嗯。”她无奈似的回答,泪水也随着她的点头而落下。
“我的小绿绿已经是大人了。”母亲从背后搂住她。“以后你就要有个大人的样了,别再像个俏皮的小女孩。而且葛莉艾芙也会照顾你的,坚强点,别害怕。”
“但是要离开你们一年多呀。”她嘟着嘴说。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说不一定到那个时候,你可能就像葛莉艾芙留在大都市不愿意回来。”
“不!”她摇着头,齐肩的短发也掠过母亲的脸颊。“我会回来的。”
“嗯,这就好。该出发了;
“要坚强。”她倏地站了起来,差点就把母亲撞倒。
母亲看到她这个模样,摇了摇头,更为她担心。
她拎起背包甩在背上,拿起了那根法杖,砰砰砰地跳下楼。
“爸!我要去穹苍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她硬撑起勇气说。
“好的!不愧是水族的女儿。”父亲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对了,土族的土地开发已经逐渐扩展到这里,可能过不久我们就会搬到山里。”
“那时我要怎幺找你们呀!”她惊得眼眶又泛着泪水。
“呵呵… 傻ㄚ头,我们有法力呀!你可以用心电感应,就知道我们搬去那里。”
“对喔!一时忘记了。”她咧嘴笑着。“爸﹑妈,我走了!”她转身踏出大门,大步迈向新的人生。
“等一下,你的饭盒呀;母亲在她的身后喊着。
绿舞转身愣了一下。母亲提了饭盒跑过来,把它塞进她的背包里。
“我走了;她扬了扬手,迈开步伐朝村口走去。但是,依恋与不舍的泪水已经悄悄溜出眼眶,她佯装的坚强只是不想让父母担忧而已。
“她这幺憨厚,到了大城市怎幺办呢?”母亲泪流满面地说。
“其实她很聪明的,只是没有机会发挥而已,我们当时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别担心,谁会欺负有法力的水族呢?”父亲搂着母亲的肩膀,眸子同样漾着泪光。
绿舞像往常般挂着笑脸跟村民挥手,村民也使劲向她挥手道别,说些激励的话,只不过表情还是流露出依依不舍。以后村子里少了这个俏皮活泼的女孩,日子多无聊呀。
当她走到村口的小河时,双掌拱成圆筒状搁在嘴唇,大声朝河里喊着。“我要出去实习了!大家要保重喔。”
河里的鱼虾一听到她的声音,纷纷跃出河面,彷佛跟她道别似的。
村外是一片蓊郁的绿色草原,冉冉浮荡的白云映在绿油油﹑身躯佝偻的草背上。风,时而轻柔﹑时而奔放地吹,草儿宛若绿色的大海般波涛起伏。风,也拂拭绿舞的浅绿色洋装与乌亮的秀发。
她,就在翠茵的海面上飘行,两者已经融为一体。
“小圆!”她对用白布包裹的圆形杖头说。
此时,圆球的上方出现两个对称的大黑点,下方则是一道斜斜的黑线,犹如生气瞪视的模样。“什幺小圆?!我那幺小吗?”圆球用心电感应对她说。
“喔!那幺老圆好了!”
那道黑色斜线抖成锯齿状,两个像眼睛般的黑点变成漩涡直打转。他颤抖地说。“我……有那幺老吗?”
“喂!你还真挑耶,叫你小也嫌,叫你老也不高兴!那幺叫你圆圆好了。”她佯装噌怒地说。
这根法杖从她出生时就跟着她,在绿舞的成人礼上法仗被施加另一层法力,也正式移交给她。
“圆圆。”他的嘴变成个圆圈。“好吧;
“问你喔,我们既然是水族,就应该住在水边才对,为什幺我们却住在内地呢?以前我问爸妈,他们总是说以后我就会知道。但是呢,过了以后,我还是不知道!可爱的圆圆,告诉我好吗?”她撒娇似的说。
“好吧!就告诉你。以前我们是住在海边的,但是土族跟火族一直扩张土地,延伸到我们所住的海边,海洋也被他们的文明所污染。我们为了一片清净的土地,才会搬来这里。”
“既然我们被土族还有火族赶到这里,为什幺成年之后还要去土族的城市实习呢?”她疑惑地说。
“笨笨喔!不是赶,而是我们这些想要保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