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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这个外地人,仍然无法从蛛丝马迹中研判出可疑的对象,更不用说利用这个人。他只能用叹息来减轻心中的纠葛,拼命运转脑细胞企图躲开浓郁的迷雾,绕道而行。
几声乌鸦着叫声,惊扰了苍茫的田野。朔风阵阵,扬起滚滚黄沙。高永新﹑黄砚和孙以伦由刘自钦带领,来到一间隐藏于林间的砖造小房。
早已苏醒的王宗韦瞧见高永新的双手在背后交握,悠悠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说声。“高总你好。”
小文抖起惊慌的表情,畏懦地往后退缩。
“你们没有对这个小姑娘怎样吧;高永新对看守的两个男人问道。
“没有!”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其中一个不悦地瞪了小文一眼。刘自钦早就警告他们,如果敢动小文的话,就把他们阉了。原本他们打算先强奸了再说,但是惧于刘自钦的狠话,只好硬压住性欲。
“你就是王宗韦吧。你跟梁东漓来A市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高永新坐在一张斑驳的木椅上说。
梁东漓早就跟王宗韦叮咛过,一旦被高永新抓住之后,必须如何应答,于是他一句不漏地说。“既然你会把我们绑来,可见心中已经有了偏见,就算我实话实说你也不会相信。”
“呵呵。。。 。。。你看看他。”高永新瞅着黄砚,指着王宗韦。“说了一大串,但是有说跟没说都一样,梁东漓只教你油嘴滑舌吗?”
“唉,他整天就叫我到处逛来逛去,说是要认识A市的投资环境。”王宗韦的下巴朝小文挪了挪。“不然你问她。”
小文急忙点了点头,彷佛只消慢了一秒,她就会人头落地。
“这些事你问跟踪我的小弟就知道了。”王宗韦接着说。
“你说应该怎么办?”高永新向黄砚问道。
“这家伙的老爸在香港还有点势力,而且他只是负责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如果我们来硬的话,可能会惹出不小的麻烦。还是照原定计划,把他们当人质。”黄砚早就派人到香港打听王宗韦的底细。
“呵呵。。。 。。。你们玩够了,也该尝尝苦头,这对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算是一种磨练!”
“唉,在这里你是老大,你怎么说就怎么样。高总的名声这么响亮,绝不会把气出在我们这些小辈身上,不然有失身份呀。”王宗韦对小文说。小文抖动着惊慌的眼神窥看了高永新一眼。
“哈!梁东漓就教你这些呀!”高永新站了起来,双手在背后交握,面无表情地走出去。
一直硬撑的王宗韦终于松了口气,从高永新的态度知道他们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
高永新站在一棵银杏树旁,从王宗韦的话语中忖度梁东漓这次是针对他而来,那些事件不太可能只是凑巧。他瞥见黄砚走近了,便说道。“你认为要怎样利用那两个人?”
“如果没有李照宏的事件,我们可以好好跟梁东漓玩,谁怕谁!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不管他真正的目的为何,都必须把他赶回台湾。如果他肯回去,就让他们两个安全回香港。如果他还执意不肯,只好硬碰硬了。”黄砚还是没有忘记报仇。
高永新耸了耸眉间。“嗯,以伦!”孙以伦急忙跑了过来。“你等一下正大光明去找梁东漓,约他晚上到酒吧会面。另外,派人盯着他。”
“好的。”孙以伦回头瞅了那间小屋一眼。
许博梵抖动着手,拿起话筒,但还是捺不下电话按钮。忽地,他挂上了电话。
“博梵呀,你是个男人耶,不要这样婆婆妈妈好吗?”夏文庭拉起嗓子,讥讽地说。
“你不是要上课了吗?快去啦。”他脸色凝重地盯着电话,发出沉重的抗议声。
“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打完电话了。哼;夏文庭拎起背包,用力甩上了门,独自去上课。
轰然的巨响,把许博梵推向深隧黝黑的时光隧道,硬生生将他踢落于北京的小屋………我不要你的任何承诺,只要你跟我坦白,不要闷声不响地断了音讯,请你拿起电话,诚实跟我说,我会让你自由的。我的要求不过份吧!
“太过份了﹑太过份了!”许博梵跪了下来,抡起双拳使劲抵住暖和的地板,压低嗓子吶喊着。
屋外的引擎声逐渐远离了,他奋力抬起僵硬的脖子,深吸了口气,再次提起勇气拿起话筒,圆睁双眼紧盯着按键,飞快地按下梁甄的电话号码。
“喂。。。 。。。”
熟悉的声音,来自渴望拥抱的人,奋力激荡他的泪腺,一句既害怕又冀盼的小甄从他的内心深处爆发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梁甄紧张地说。
“我。。。 。。。对不起你。。。 。。。”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哭,只是虚伪的矫情,是提出分手的男人对深爱自己的女人最残酷的折磨,只为了不希望落个负心汉的罪名,只为了让女人不恨自己。
梁甄的全身遽然冰冻,微弱的气息逐渐融化了覆盖双唇的冰霜。她使出全部的力量才抖动苍白的唇,哆嗦地说出最不愿意道出的话语。“你。。。 。。。有。。。 。。。女。。。 。。。朋友了!”
“嗯。”他像做错事的小孩,哽咽地回答。
“唉。。。 。。。她一定很爱你吧?”她气若游丝地说。
爱?她懂得什么叫做爱吗?呵呵。。。 。。。他在心里冷笑着。“她让我摆脱了贫穷。”
是我对不起你才对!梁甄想哭出来,但是结冰的泪水只愿留在泪腺里不愿离开。“不管怎样,谢谢你直接了当告诉我,没有对我说那些更让我伤心的借口。你的坦白,就是对我最好的安慰。”
“甄。。。 。。。”哭出来好吗?不要这样坚强好吗?求求你呀!我爱你,我好爱你,是环境逼迫我必须认清现实的残酷,但是说这些只会让你更痛心,我只好在心里拼命嘶吼着。你,听见了吗?!
“梵,别哭了,你驮负了许多人的冀望,要好好完成学业,知道吗?祝。。。 。。。你。。。 。。。幸。。。 。。。福。”一分多钟的电话,几句直接坦白的话语,就结束多年的感情,她不愿﹑她不舍﹑也甘心,但是电话说的再久,结局依然是悲剧,何必再继续折磨自己和所爱的人呢?梁甄咬着唇,急忙挂上了电话。她害怕再听到他的声音,惧怕自己会控制不了哭出来,让在美国吃尽苦头的他更舍不得离开。
虽然这阵子她已经发现许博梵有些异状,而且两人之间有道若有似无的隔阂。但她一味地认为这是分隔两地的情人都会发生的现象,只要心中还有爱,两人一同努力就能逐渐融化冉冉产生的冰霜,以及填补这道裂痕,没想到这些竟然是分手的前兆。
她,倏然钻进了棉被里面,双手紧紧抓住棉被,放声哭喊,结果却是没有眼泪的恸哭。她只好用力逼出不愿离开的眼泪,拼命逼迫它放手。
一股沉闷浊气在许博梵的胸口回荡,他一手的拳头狠狠揍着地板,一手猛揪住窒碍的胸口,好象要赤手空拳掏出熊熊燃烧的火焰,让梁甄真切瞧见掩没在烈焰底下的内心世界。
他需要发泄,不然这付身躯会被迅速鼓胀的闷气所撑破。他遽然拿起电话拨给戴晓红,发泄似的把这些事情告诉她,但是讲没几句话,他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是从心灵深处挖掘出来的悲痛。
梁东漓怔怔看着孙以伦,没想到高永新会直接派人约他见面,更大方说出王宗韦和小文被他邀请去”做客”。
“你答应一个人去吗?还是要拜托林凌带一大票刑警保护你呢?”孙以伦嘲笑似的说。
“当然一个人喽,人命关天呀!高永新好象对你相当不错,你才肯为他卖命是吧;
“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大哥。是他把我从牢里救出来,而且在营救我的期间细心照顾我母亲,这样的大哥我不为他卖命,要为谁卖命呢?”孙以伦轻蔑地瞅着他。
“你现在的心情怎样?很平稳呢?还是充满了喜怒哀乐?”梁东漓从烟盒里掏出一根香烟递给孙以伦,帮他点上,再为自己点燃一根烟。
孙以伦吐出一口混沌的烟雾,悠悠地说。“心情就跟我的双手那样平稳。”
“嗯。。。 。。。这段期间我查过你的资料了。”孙以伦瞪了他一眼。“心情起伏是杀手最大的致命伤喔。”
孙以伦用鼻孔哼了出来。“哼,你到底要说什么?”
梁东漓露出浅浅的笑容。“当时是你母亲拜托高永新救你出来的吧。从误杀的案子变成是对方不小心误伤自己,我想必须花不少功夫和钱财。以你这几年对高永新个性的认识,他会为一个陌生人帮这么大的忙吗?为什么那段期间他会把一个陌生寡妇当做自己的母亲般对待,死后还让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