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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怕林凌嫉妒你吗?呵呵。。。 。。。你考虑的还真多呀!不过,你能为我谋策这么多事,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谢谢副市长体谅。”虽然梁东漓毕恭毕敬地说,心里却复习了一次三字经。毕竟他曾经是个叱咤风云的走私贩子,如今却物换星移对林绍夫卑躬屈膝,不觉得窝囊也难。更茫然自己为什么要卷入这件应该放下的报复。不管他的心里如何纠葛,他还是必须要叮咛林绍夫。“我刚才想了一下,如果要调查李照宏是否侵吞公款,必须请北京的总行秘密下来调查才行。”
“咦。。。 。。。你不说,我倒忘记了。原本还只想请省会的分行来查就行了。嗯,这件事必须暗中调查才行,才不会打草惊蛇。”
“还有一点,要预防他卷款潜逃。不然要再抓到他,难呀!而且这个局要布的很完善才行,从林凌的事件中不难猜出A市有毒贩,而这些毒贩会不会利用银行的职员进行洗钱呢?这点必须谨慎注意。”
“咦。。。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林绍夫的双手搁在桌上,侧着头凝看他。心里则想着,李照宏可能只是一条小鱼,幕后应该还藏着一只鲨鱼。
“还是那句老话,从报纸看来的。”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地会心一笑。
为了能看清浮冰底下的世界,在此一举。林绍夫特意把梁东漓留下来,跟他讨论了一个多小时,才让他离开。
林绍夫直接召来林凌,询问调查李照宏时是否发现任何蹊跷,而不是透过公安局的局长。林凌随即将所有的疑窦向林绍夫报告,暗示公安局里可能有内贼,而且李照宏可能有靠山才敢漠视他这个大队长的存在。
梁东漓怎么猜的这样准呢?林绍夫不禁揣想着。林绍夫写了一份公文,要林凌利用周末搭机前往北京,找他在党校认识如今在中央当官的好朋友,然后一起前往XX银行的总行。
“记得,行事要小心,千万别被跟踪了。”
“副市长,为什么要这么神秘?”
“如果公安局有内贼的话,难保你已经被跟踪了。李照宏可能是条小鱼,因此我们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如果银行发现他果真侵占公款,那时就要逮那条狡猾的鲨鱼了。”
“嗯,我会小心谨慎的。”林凌夸张地把公文塞在衬衫里面,才鞠躬告辞。
林绍夫转动着椅子,双脚靠在窗棂上面,凝看外面氤氲的天空。心想着,梁东漓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呢?
“请问是祝妹吗?吾乃梁兄是也。”梁东漓在省会的街头,用从台湾带来的漫游手机说道,避免被高永新监听。
“你呀,年纪一大把了,还玩这种游戏,唉。。。 。。。事情怎样了?”苏克辉啼笑皆非地说。
“差不多要收网了。我问你,程健屏的人品和背景怎样?”
“他是谁呀?!”
“别跟我打哈哈了,我早就知道他是你派来跟踪我的。你也晓得我现在人手不足,希望借你的人用用。”
“什么事都被你猜到!他是国际刑警,跟香港和内地的黑社会并不熟,我才派他支持你。”
“呵呵。。。 。。。搜我的行李也叫做支持吗?”
“谁叫你是神枪手!我害怕你被公安查出携带枪械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才请他帮你保管。”
“果然是可爱的祝妹。你等一下。”梁东漓捂住话筒,朝坐在附近冷饮店喝饮料的程健屏喊着。“快来接电话啦。”
程健屏屁颠颠地跑来,拎不清楚为什么梁东漓会请他一起来省会旅游,现在更叫他听电话。
“你老板有话跟你讲。”梁东漓把手机递给他。
他一脸茫然地接过电话,一声喂之后,脸色剎时转为苍白。他畏畏懦懦地点头说是,过了一会儿才把手机还给梁东漓,疑惑地盯着他瞧。“梁叔,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
“原本我就怀疑你不是单纯的学生,只是不晓得你是那边派来的人马。那天在火车站看你表演了一招擒拿术,就肯定你是苏克辉派来跟踪我的。”
“唉。。。 。。。回去我要挨骂了。”他气馁地说。
“如果你好好办事的话,只有佳奖等着你。苏克辉都交代好了?”
程健屏无奈地点了点头。
“走吧,找个公园聊天。”梁东漓一手搭在他的肩膀,朝人潮走去。
程健屏像个当场被逮捕的扒手,浑身颓丧地跟在他的旁边。
星期一,林凌由那位林绍夫的朋友陪同到银行的总行拜访总经理。总经理看到林绍夫的公文暗示A市分行的经理可能侵占公款而包养二奶和购车买房之外,更可能涉及走私集团的洗钱。他剎时愣住了!
林凌位小职卑,只能呆坐在一旁,一切由林绍夫的朋友代言,将林绍夫在电话中告诉他的事全盘转诉。总经理直觉此事非同小可,可能又是件大案,如果由A市的公安主导办下去的话,自己可能落个监督不周的罪名,官位不保。
那位官员朝林凌使了个眼色,林凌才严肃地说道。“这件案子是由贵银行的总行发现的,我们公安局只是应贵行的邀请才配合调查。”
这时,总经理终于松了口气,会意地说。“明天我就会派人下去调查,会叫他们直接跟你连络。”
那位中央官员照着林绍夫交代的话,笑着说。“恭喜总经理为国家﹑为党又建了一次大功,总经理的位置铁定越坐越安稳了,谁也无法动摇。”
他们俩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林凌只敢板着脸严肃以对,到了北京,才知官太小,在北京林凌只是个绿豆芝麻的小官罢了。
有人把功劳双手捧上,又可以趁机剪除异己,总经理怎么可能放弃如此良机呢?
只是他的心思,早就被梁东漓和林绍夫料到了。
烧之卷 第二十三章
总行派来的四位稽查人员发现李照宏竟然包养两个二奶,而且买了三栋房子,又在外面花天酒地,笃定有问题,更惊喜这次可能调到大鱼了!在秘密调查几天之后,星期五下班时间一到,他们直接进入银行表明身份,进行查帐作业。
在当下的前半个小时,武警部队才接获紧急命令,派人把银行包围起来,不准任何人离开。这半个小时的空档,由林凌率领几位从A省调来的刑警在外面监控,同时也派人监视李照宏的妻子和两位二奶。
稽查人员命令所有人员把手机全部缴交出来,电话线路从总机直接切断。同时也在外面监控是否有人偷打手机。
林绍夫独自在办公室镇守,负责调派所有的单位。他忍不住想着梁东漓,更忍不住骂声干!我没想到的,他都全想到了。只是他不晓得,梁东漓这个黑社会大哥只是以过来人的经验,揣想经济犯可能采取的行动罢了。
李照宏见到这个阵仗,知道大势已去,无期徒刑﹑甚至死刑是逃不掉的,一阵阵的寒颤从脊髓往全身急速扩散,血糖指数飞快下降,全身忽冷忽热,唇焦舌敝﹑手心也随之冒出冷汗,无法控制地哆嗦起来。他倒吸了口气,藉说要上厕所离开了座位,在一位武警的陪同下颤动着孱弱无力又冰冷僵硬的双脚来到洗手间,把自己关在厕所里。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胶囊,这是以前高永新知道他开始侵吞公款时交给他的,一旦总行来查帐确定无法逃脱时,就吞了这颗胶囊,因为那时谁也救不了了。与其在羁押期间受尽折磨,最后还是被判无期徒刑﹑甚至死刑,还不如早死早解脱,高永新会负责照顾他的家人,尽量保住他的财产。
他怔怔望着那颗藏着氰化钾的胶囊,心里直喊着我不要死呀!不甘心的他还是不得不从外套里拿出私藏的手机,捺下《我走了》。他狠咬着唇,血,滴滴渗了出来。他试了几次,药丸仍旧在一动也不动的手中盯着他,我不要死这句话依然在他的耳膜回荡。他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懦弱。
他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左手抓住右臂,一只努力往上抬﹑一只却奋力往下压,最后他闭上哆嗦的眼睑,把胶囊丢入颤栗的唇间,和着血吞下去。
银行外面,一位刑警从厢型车里匆忙跑了过来,对林凌说道。“有手机讯息从银行里面传出去;
林凌一边对那位刑警喊着追查受话地点和号码,一边惊愕地冲进银行里面,对武警的队长说。“有人传手机短讯。”
队长气得牙痒痒地说。“妈的,全部搜身!把所有手机找出来;
十几个武警拉起嗓子,命令坐在大厅地板的行员全部站起来,一一搜身。
林凌环顾四周,却没发现李照宏的身影,惊慌地问道。“李照宏经理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