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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梁东漓最担忧的是林凌的推理能力,是否能把高总这个名字联想到高永新,然后回忆起许志仁夫妻的案子,最后把矛头全部指向高永新。更害怕林凌基于本位主义,而完全忽略靳泳涵所提供的线索。若是如此,这些日子所布下的局全都白费了。
虽然梁东漓可以直接从林凌身上下手,但他曾经是走私贩子,对警方有着天生的排斥感。他这次是迫于无奈与互相利用的情况下才跟苏克辉合作,因此不愿意故意搭上林凌这条线,不知不觉中也把自己关在狭隘黝黑的困境,无法摆脱。
“高总,客人来了。”细柔的声音从电话的喇叭传出来。
高永新按下通话钮。“我这就过去。”他整理了一下夹克,才下楼经由密道来到隔壁的民房二楼,他见整型之后的孙以伦旁边坐着一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兴奋地张开双手喊着。“砚哥,终于把你给请来了!”
“文福,嗯,应该是高总才对,已经几年没见了,你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跟以前一样年轻帅气。”黄砚双手紧抱着他说道。
“呵呵。。。 。。。我都四十几了,老了啦。”他拍了拍黄砚的肩膀,对孙以伦说。“以伦呀,这位是黄砚,你就叫他砚哥,是我以前的好兄弟。”
“砚哥好。”孙以伦毕恭毕敬地说。
“我现在是逃难,不用这么客气。”
“到别的地方聊好了,这里太寒碜了。以伦,你带砚哥到酒吧等我。”
“砚哥请。”孙以伦礼貌地比了个手式,黄砚颔首跟他下楼。孙以伦并没有带他走密道,而是从明巷领着他来到易北路,前往大楼上面的酒吧。而高永新则从密道前往,尽量避免民居的住户见到他的模样。
这时酒吧尚未营业,孙以伦只好权当酒保,倒了两杯酒递给高永新和黄砚。
“唉,我们这帮兄弟不是退出江湖,就是在牢里,难得你还记得我。”高永新摇晃着酒杯,感叹地说。
“妈的,梁东漓那个狗杂种要溜到泰国是他家的事,至少也把渔船安排好嘛,害我在马来西亚被捕。”黄砚彷佛吐出怨气般奋力吹出一口烟,用力捻熄了香烟。
“他也是被广东和香港的警方逼急了,才会偷渡到泰国,来不及派人接应你。”他微笑地说。
“唉,好在马来西亚的兄弟临时找到人帮我顶罪,我才能以诈欺和伪造文书的罪名起诉,而不是走私。好不容易出狱了,又被条子盯上,妈的;黄砚咬牙切齿地说。端起酒杯咕噜喝了一大口。“好在你愿意收留我,不然我还不晓得要去那里。”
“我还要感谢你愿意来帮我呀!唉,我今年才真的是流年不顺,老是出差错,尤其那个刘自钦给我捅了好几次篓子。妈的,真想调他去北大荒做苦工!”他脸色凝重地观看在杯子里摇晃的醇酒。
孙以伦不禁在心里窃笑。不过,黄砚已经察觉他的脸色有异。
“不管怎样,我必须先认识A市的环境和所有的兄弟,熟了才好办事。”
“呵呵。。。 。。。宝刀未老呀!”高永新满意地说。“以伦,这几天你就带着砚哥在A市绕绕,介绍兄弟给砚哥认识。”
“那就拜托你了。”黄砚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孙以伦已经盘算着利用黄砚来箝制刘自钦对自己的威胁。
晚上高永新在夜总会里帮黄砚接风,黄砚碰到刘自钦时,表现出热络的样子跟他握手寒暄,不时明夸暗捧,不让刘自钦忖度自己的地位可能不保。毕竟黄砚刚抵达A市,尚未建立自己的人脉,不得不对刘自钦虚与委蛇。
姜还是老的辣!这一切全都看在高永新的眼里。
烧之卷 第十三章
靳泳涵认为自己帮了梁东漓的忙,当然要他有所回馈,就是追查许家血案。然而他却把心力全部放在高永新身上,丝毫不理会许家的案子,她不禁产生被利用的感觉,于是撂下了狠话,除非找到许家血案的线索,不然她不会再提供支持。
梁东漓正烦恼怎样让高永新这条大鱼跃出海面,接下来必须如何收网才不会引火自焚,如今靳泳涵却不顾大局而下了最后通牒。他对警方潜意识的厌恶也随之更为强烈,因此不愿转而求助苏克辉,请他向靳泳涵施压。
梁东漓迫于无奈,只好分出仅有的人力前去调查许家血案。
“你要我跟小程一起去问许家的邻居?他只是个学生呀!”王宗韦惊愕地问道。
“呵呵。。。 。。。就是他看起来像学生,你们刚好可以假装是许博梵的大学同学,恰巧来A市旅游,顺道去拜访他。”
“你不是对他有戒心吗?还要他参一角,不怕弄巧成拙吗?”王宗韦露出疑惑的目光,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呵呵。。。 。。。这阵子我已经仔细观察他了,他的好奇心很重,口才又比你还好,所以我才要你带他去。注意,你们问话的重点在于许志仁过逝之后,除了亲戚之外,还有谁到过许家?我一直怀疑许志仁的经济状况并不单纯。不管线索大小,我们至少都要发现一样,不然靳泳涵就要翻脸了。”
“女人。。。 。。。尤其是刑警!”王宗韦忍不住哆嗦着肩膀。“实在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跟警方合作。”
“你以为我愿意呀!唉。。。 。。。我也是没办法呀!”梁东漓万分无奈望着逐渐黯淡的A市。
晚上王宗韦跟程健屏特地提起星期六要去芙蓉镇找朋友,问他要不要去,程健屏二话不说立即答应,说是想看看小镇的景致,体会当地的民情与文化。王宗韦斜睨了他一眼,想起梁东漓给程健屏所下的断语果然没错………好奇心很重。
星期六下午四点多,懒洋洋的太阳散发出疲倦的光芒,王宗韦凭着地址找了许久才找到许家,按了好久的电铃都没人应答。而程健屏就像个观光客一样,不时好奇地到处张望。
“别按了,那家已经没有人住了!”一位妇女走了过来喊着。
“怎么了?许博梵不是住在这里吗?”王宗韦佯装惊愕地说。“我们是他在北京的同学,刚好来A市旅游所以来这里找他。”
“他去美国念书了。”
“那他叔叔呢?也许有他在美国的地址。”
“唉,他叔叔一家人都死了,现在案子还没侦破耶。”
“发生什么事了?”程健屏惊愕地插话。
正如梁东漓所言,他的口才比王宗韦的确好很多,妇女在他的询问之下,不知不觉中打开了话匣子,很自然地道出许家血案的事情。
虽然这些事情王宗韦都知道,还是装出很吃惊的样子。“许博梵的女朋友梁甄有来奔丧吗?”
“有呀,她真的是个不错的女孩。”
“还有别人来吗?”王宗韦大剌剌地问。
妇女不悦似的斜瞪了他一眼。
程健屏睥睨了王宗韦一眼,像是怨怼那有人这样问话的!他轻声细语地说。“大娘,他的意思是,那几天除了许博梵的亲戚来吊丧之外,还有他的朋友吗?也许我们可以找到这些人问出许博梵在美国的连络方式。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呀。”他越说越焦急。
一位五十几岁的男人好奇地走过来,听到程健屏的话语随即说道。“有呀!那天一大堆人来喔,还有烂仔,把我们吓死了。”
“喂!别多嘴啦。”妇女推了男人一把。
一位五十几岁的男人好奇地走过来,听到程健屏的话语随即说道。“有呀!那天一大堆人来喔,还有烂仔,把我们吓死了。”
“喂!别多嘴啦。”妇女推了男人一把。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男人瞪了她一眼。
“因为我们也要去美国,所以要赶快找到许博梵。也许大爷你刚才提到的人有我们认识的,你能告诉我们吗?”程健屏露出憨厚的表情说。
“那天许家的亲戚要瓜分许志仁夫妻的财产,你们也知道博梵很乖巧,根本没办法应付这么大的阵仗,尤其都是他的长辈。这时有两个女孩子带了四﹑五个大汉冲进来,把那些只知道钱的家伙狠狠骂了一顿。你没瞧见那光景,大快人心呀!”
“唉。。。 。。。博梵是个孤儿,这些年来不知吃了多少苦,为什么那些亲戚还不放过他呢?”王宗韦真情流露地说。他早已从梁东漓的口中得知许博梵的遭遇。
“对呀!真的是豺狼虎豹;男人气愤地说。
“大爷大娘,你们知道那两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吗?”程健屏用撒娇似的口吻说。
“一个没说她的名字,另一个就大有来头了。”妇女的眼睛像偷儿般骨碌碌地兜了一圈,压低嗓子说。“是市长的女儿,你们就没瞧见,那群家伙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