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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喝茶。”梁甄倒了杯茶水递给男人。
“谢谢。”男人礼貌性地喝了口茶,就把杯子放在杂乱的茶几。“我以前就听许志仁说你要去美国念书,因此公司想要承租这间房当做员工宿舍,租金就直接汇入你的帐户。这样你就不用烦恼如何处理这间房子了。”
那有这等的好事!?许博梵惊愕地凝看男人,狐疑的视线再飘向夏文庭和卞韵茹,卞韵茹朝他眨了眨眼睛。许博梵才憋住了笑意。“谢谢贵公司的抬爱,那我就租给贵公司好了。”
“等一下,这间房子还不知道应该属于谁?”刚才那个男人站起来喊着。
“告诉你,你想打官司的话我奉陪到底,保证你花的钱超过所得到的十倍以上,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夏文庭十分厌恶地说。“还不走!”
大家面面相觑,不得不抱着民不与官斗的心态离开,把无法满足自己贪婪的过错全推到夏文庭身上。
卞韵茹跑到门口喊着。“喂!许志仁夫妇的葬礼你们要来呀,好让街坊邻居知道你们是痛失亲戚前来哀悼,而不是无法捞到钱就翻脸不认人呀!”
众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能悻悻然地离开。
许博梵忍不住大笑了数声,再把头埋在交叠的手臂恸哭。
从小就倍受呵哄的夏文庭满脸疑惑地窥看他,怎么一下子笑﹑一下子哭?!
只有吃过苦的梁甄跟卞韵茹晓得他心中的狂怒与悲痛。
“博梵,你别哭了。”卞韵茹叹了口气,然后跟那个自称是工厂经理的男人说。“老周,你陪许先生去办理房子过户和银行存款的事情。”
其实这个男人是萧禾派来的,在众人面前跟卞韵茹唱出双簧。
许博梵倒吸了口气,坚强地站了起来。“谢谢你们。”
卞韵茹在夏文庭的耳边压低嗓子说。“你也去大展凤威,保证他感激地痛哭流涕,以后就任凭你玩弄。”
夏文庭顿时恍然大悟,随即拉着宛如傀儡的许博梵的臂膀走了出去。原本闹哄哄的客厅如今只剩下梁甄和卞韵茹两个人,尴尬的沉默逐渐流泄开来。
卞韵茹要夏文庭陪着许博梵前往办理文件,除了能抬出市长的名号尽快结案,免得夜常梦多之外,更怕不知事情轻重的夏文庭和梁甄吵了起来,惹得许博梵从原本的感谢变成厌恶,如此一来这出戏就白唱了,无法借着夏文庭破坏许博梵和梁甄的感情。
也许她的脑子里表面上的确是这样盘算,然而潜意识果真抱着这个念头吗?或许,她跟许博梵的心中都有一道无法填补的裂痕,亲人之间的威吓逼诱她一样感同身受,甚至忍不住对他怀着莫名的情意。
然而,她在心里极力否认这项论点。害怕看到自己竟然还有善良的一面,反而告诉自己是因为嫉妒与破坏才会这么做。
她为了避免自己陷入矛盾的漩涡里,刻意转移矛盾的焦点,直想着为什么高永新要帮助许博梵?虽然这场戏是萧禾事先告诉她该怎么演,但是如果没有高永新点头的话,萧禾绝不敢如此大胆做这些决定。而且还请李雅娟齐下的美容事业部概括承受许志仁妻子所开设的美容院,只为了让许博梵能在了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远赴美国求学。
高永新究竟是怎样的人?在打什么主意?卞韵茹茫然了。
凝滞的沉默逼使梁甄的心情七上八下,更摸不透眼前娇艳的女子,渴望打破僵局的冲动让她不再保持沉默,用细微又带着疑惑的话语扰醒了沉思的她。“请问你是。。。 。。。?”
卞韵茹不自觉地漾起狡猾的神情。“你就是梁甄?”
“欸。谢谢你们帮助博梵,如果没有你们,博梵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事情。”她刻意不提起自己。
卞韵茹说起了自己在新东方念书时跟许博梵认识,因为同乡的关系才逐渐熟悉起来。至于夏文庭则是透过她的关系,他们俩才会结识。卞韵茹只是轻描淡写地诉说,并没有加油添醋,甚至引发另一场风爆。哀凄肃穆与剑拔弩张的氛围使她产生这里就是她家的幻觉,凄凄凉凉摆在眼前的是疼惜她的父母遗像,不是一味地要把她逼入火坑的狠心父母。
但是,她的眼眶仍旧不自主地红了。
梁甄默默拿了张面纸给她。
卞韵茹接了过来,胡乱地擦拭温润的双眸,随即扬起高傲的姿态说。“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尽早回北京,不要留下来,谁也不晓得那些人还会变出什么花招。”
“谢谢你。”梁甄由衷感谢地鞠躬。
“呵呵。。。 。。。”哽咽的苦笑从卞韵茹的喉咙钻出来。她大摇大摆地领着那四名打手离开,惧怕自己受不了激烈的冲动哭了出来。
梁甄惶惶望着她的背影,颓敝似的坐在板凳上。除了忖度那两个女人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劲帮助许博梵之外,更是身心俱疲。
自己这个外人都这样疲惫了,博梵岂不更难受!她一想到此,不自主地吐出无奈与怨怼的浊气,清理那帮死要钱的亲戚留下来的茶杯与烟蒂。
夏文庭在车上就打电话给市长秘书,要他尽快打点有关单位,免得她到时候还要抬出自己是市长千金的名号。这是夏亦宁一直叮咛她的,要怎样玩乐都行,但不准在外面到处宣扬她是市长的女儿,避免被政敌抓到把柄影响到仕途。虽然夏文庭的个性娇憨,但是对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倒也略知一二,因此这点倒是谨记在心,不敢太过招摇,引来侧目。
有了夏文庭的帮忙,一些关于政府单位和银行的事很快就办妥。然后男人带着许博梵到华瀚集团,把位于A市的美容院让度给华瀚,再签订房子的租赁契约。大家心知肚明这只是做做样子,避免那些视钱如命的亲戚再来纠缠不清。
许博梵一开始担心对方趁机侵占许志仁的财产,但随即想到夏文庭和财大势大的华瀚集团根本不把这一丁点钱放在眼里,这才释怀,只是猜不透这些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帮助他。
夏文庭只送许博梵到家门口就回去,并没有进门向梁甄挑衅,或者表现出要许博梵感激的模样。反而刻意展露出哀悼的表情,要他节哀顺变,凡事有她撑腰。这是卞韵茹事前交代的,这样才能掳获许博梵的心。
面对夏文庭识大体的表现,许博梵不由地十分惊愕,更是由衷感谢她的大力帮忙。而夏文庭则努力憋住笑意。上勾了!
许博梵腼腆地瞅着梁甄,不等她开口询问就道出跟夏文庭和卞韵茹的关系,当然那晚的事绝口不谈。他所说的跟卞韵茹所讲的大致相同,梁甄因此没有针对这层关系钻牛角尖,倒了杯水给他,就到厨房准备晚餐,让他攫取一丝独处的空间,舔舐血肉模糊的伤口。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有些事情不必说出来就晓得对方的用意。
许博梵用感谢的眼神瞅了她一眼,就大剌剌地坐在斑驳的椅子上,阖上眼睛。但是父母的惨死与殡仪馆哀凄的景象随即浮上心海,不让他获得喘息的机会,彷佛命运之神要看到他悲恸的样子才心满意足。
他的双手在胸前交叠,忽而眼睑紧紧阖上,五官也随之绾结成一团,忽而整张脸松垮下来,绝望的孤独感汩汩漓漓。
燃之卷 第二十三章
柳香霖朝队长点了点头,腋下挟着打算送给处长的公文离开林凌的办公桌,朝门口小快步走去。就在踏出刑侦组的办公室大门之际,她见到一位打扮时髦的小姐朝里面探头探脑,不禁问道。“小姐,请问你要找谁?”
“我要找林凌。”
“请问你的姓名是。。。 。。。”
“我叫靳泳涵,是他的姑姑。”她很自然地用广东话脱口而出,急忙再用别扭的普通话重复一次。
“姑。。。 。。。是姑娘﹑还是姑姑?!”柳香霖不可思议地张大眼睛凝视着她。心里直喊着队长怎么可能冒出一个香港人的姑姑呢?!
“呵呵。。。 。。。是远房姑姑啦。请问他在吗?”
“队长。你的远房姑姑来找你了;柳香霖转身大喊着。
正埋首案牍的林凌一听到姑姑两个字,整张脸剎时扭曲变型,晓得是靳泳涵来了。他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走到靳泳涵面前,露出哀求的表情说。“姑奶奶,你不要到处说你是我姑姑好吗?”
“可是依照族谱算来,事实就是这样呀;靳泳涵佯装无辜地说。其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纠葛复杂的亲戚关系,只晓得奶奶跟林凌的父辈为同一脉。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因为两家皆是警察才热络起来。
“你们香港女孩都不怕老吗?别人一听,还以为你已经五﹑六十岁了。”林凌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