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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双脚已经踏出去了,没有机会再缩回来。走吧,提起以前打打杀杀的勇气踏出脚步吧!
忠哥紧握拳头,在心里拼命给自己打气。
他,已经看到站在路边看佯装在报纸的苏克辉。
两人交会的目光提振他的勇气,但也像一把利刃割断了他的喉咙,鲜血像狂妄的火焰在眼前燃烧。
位于洗衣街与弼街交叉口附近的一栋房子的楼顶有一面硕大的广告招牌。
一个男人在顶楼端出加装灭音器的M40A1步枪,装上瞄准镜之后,把枪托贴在肩头,调整眼睛和目镜的距离,避免子弹击发的后座力使目镜撞向眼眶。他拿出一个雷射测距仪,量测目标即将中弹的地方,然后把距离乘以系数调整弹道修正钮。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枪口悄悄钻出了招牌,忠哥的身影在瞄准镜的目镜里逐渐清晰浮现。
高倍望远镜里面的夺命十字线,随着忠哥的脚步而移动,就等他走到预定的地点。
如果在这里行凶,杀手会躲在那里?苏克辉一直询问自己这个问题。
依照原本的计划只是逮捕线民,只要演一出戏给曲敦亮看就行了,因此他并没有在四周的所有置高点安排干员。
如今,靳泳涵的话让他明白这段时间所担忧的事究竟为何!曲敦亮为什么只安排一个人运货?为什么要在上面烙下指纹?为什么要忠哥从香港岛出发,而不是九龙?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此时,他不得不为忠哥的安危担忧。
藏在楼房的飞虎队的狙击手瞄准靠近忠哥的路人。
忠哥并不晓得,此刻有四﹑五把枪的枪口正瞄准他周围的人们。
当然,更包括他!
他一味地往前走,离苏克辉的距离越近,他的呼吸就越急促,脚步也越沉重。他想拔腿逃离,但是肃杀的气氛逼使他只能往前迈进。
我是线民呀,大家演演戏就行了,千万别胡乱开枪呀!
他露出哀求的眼神,在心里拼命咕噜着。
曲敦亮所搭的厢型车前往码头,打算搭乘水翼船前往澳门。
从内地找来的杀手纷纷向火车站聚集,不时盯着手中的照片,确定待会追杀的目标。
苏克辉不安地环顾四周,目光倏然黏在附近的广告招牌,瞥见一道彷佛是镜子反光闪烁的光芒,突然漾起惊慌的表情,急忙朝麦克风命令D组人员赶紧到发出闪光的楼顶。
由飞虎队组成的D组急忙奔了过去。
靳泳涵瞥见苏克辉的表情,揣想这个所谓的运货人极有可能就是线民,而曲敦亮打算在线民被逮捕之际杀人灭口,苏克辉才会如此紧张。
她的左手伸进薄外套里面,紧紧握住枪把,拔离了腰际。
“别乱开枪;苏克辉瞧见她随时都有可能拔枪的模样,赶紧叮咛着。
她害怕泄漏了秘密,一手遮住麦克风,头转向苏克辉,眼睛仍然盯着忠哥说。“我是保护线民!”
苏克辉惊愕地瞅着她。她怎么知道?这个问题随即在他的脑海移除,现今最重要的是忠哥的安全。
今天的风宛如透明的果冻凝结在沉甸甸的空中。
这是绝佳的杀人天气,
不需要多加计算风力影响弹道的系数,只需校正地心引力所引发的弹道弧线,就能准确击中目标。
枪手面无表情,目不转睛,将望远镜的十字冉冉挪向忠哥的心脏。
就像枪靶的忠哥仍然以刚才的速度往前进。
他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病变了,癌细胞更已经在身体急遽扩散。
如果用同位素扫瞄的话,计算机屏幕里显示的是体内的放射性药剂散发出来的幅射讯号。这已经不是一个肉体,而是由一团团不同色彩所构成的人体,显示癌细胞与病毒早已布满了全身。
苏克辉看到忠哥已经接近了,不由地深沉的呼吸,胸口如波涛般起伏。
直觉性的确定,他再次环顾了四周一圈,突然看到顶楼刚才出现的亮晃晃反光底下可能是黝黑的枪管。
他急遽转身,拉开嗓子朝忠哥嘶喊出来。“蹲。。。 。。。下。。。 。。。!行动!D组快到屋顶抓人呀!”
就在旁边的靳泳涵心一惊,立即拔出手枪,往前奔过去。
乔装为路人的刑警同时掏出枪械。
忠哥听到苏克辉的叫喊,顿时愣了一下,然后才想到他所说的蹲下。
孙以伦一身hip…hop的打扮,戴着耳机,双手缩进宽大的外套里面,穿著单排轮溜冰鞋滑出巷子。但是从耳机里传出来的不是音乐,而是接听躲在附近的同伙诉说现场的一举一动。
枪手扣下板机,子弹奔出枪管,跃出广告招牌,朝忠哥的心脏直奔而去。
忠哥原本因为胆颤心惊而双手搂在胸前,再加上正要往下蹲,因此西装也随之往上方鼓了起来。
正因为这个动作,旋转的子弹划破了宛如果冻的空气,烧穿他的外套,猛钻放在西装内里口袋的磁盘,杀掠摆放在衬衫口袋的香烟,刺破无抵抗能力的肌肤,炸破了肋骨,最后弹头宁贴着狂跳的心脏,但已经没有力量让心脏像水龙头喷洒出鲜血。
枪手立即把步枪往下一挪,再射出第二枪,然后迅速拆卸这把狙击枪,放进一把吉他盒子。
第二颗子弹原本应该要击中忠哥的头颅,但是他就在受伤又惊慌之际,身体往后倒了下去,小腿顺势往上挺立。这颗子弹就这样直直钻进小腿的胫骨,荡起骨头的碎裂声响,随即掩没于他的哀嚎声中。
靳泳涵奔了过来,用身体盖住他陆续涌出鲜血的身体,然后一晃身,打算把他拖进旁边的店家里面躲藏。
周遭是受到惊吓的路人,像无头苍蝇般四处狂奔,所有乔装的刑警也飞奔过来。
这时,有一位路人扬起被刀子划伤的手,拼命嘶喊抢劫呀!同时,两个行人因为不小心碰撞的关系而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这一切,全都分布在忠哥的四周。
焦躁万分的苏克辉急忙调派人力,把不多的干员再分出一部份前去追补抢匪和劝架。
当靳泳涵的右手搂住忠哥,要滚向旁边时,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彷佛逃命似的跑了过来,就在剎那间掏出手枪朝忠哥开了两枪。当她听到枪声之际,根本来不及用自己的身体掩护忠哥,当下只好赶紧把他朝路边奋力踢去。
其中一颗子弹仍然击中忠哥手臂的肱骨,他痛得侧身捂住喷出鲜血的伤口。毕竟他过了多年在刀口下舔血的日子,旋即忍着强烈的痛楚使劲滚动身体,企图避开可能接踵而至的子弹。
而靳泳涵在踢开忠哥之际,同时举起了手枪,那个男人也正从她的身边跑过去,打算再朝忠哥开枪,靳泳涵的手越举越高。
砰砰,连续两颗子弹从靳泳涵的枪管奔出,一颗钻进男人的大腿,一颗掠过男人的手臂。
砰砰,接连两颗子弹从男人的手枪飞出,一颗击中离忠哥不到一公分的地面,另一颗射穿他的外套。
砰,一颗子弹从躲在对面屋里的狙击手射出来,狠狠击碎男人的股骨。
男人的大腿受了伤,猛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两位奔来的刑警奋力往前一跃,把他扑倒在地。一位用膝盖猛压他的伤口,趁他疼痛之际夺枪,另一位将他的手用力反转。男人忍不住疼痛哀号出来,手枪也被干员夺去。
当四位D组的飞虎队奋力奔到顶楼之际,枪手已经利用垂挂在屋顶另一侧的绳子溜下楼。他们看到有条绳子挂在水泥护栏,立即奔了过去,探出了头。
枪手背着黝黑的吉他盒子,一手紧握绳子,一手拿着手枪朝站在屋顶的飞虎队开枪。他们急忙躲进水泥护栏里,同时通知苏克辉枪手已经从另一面下楼。
四面楚歌的苏克辉只好边跑﹑边召集陆续赶来的四位刑警迅速奔去。
这时,枪手跳上一辆准备好的重型机车,扭转油门,前轮剎时扬了起来,机车随着一道白烟往前奔去。赶来的苏克辉他们摆出马步,食指猛扣,一颗颗子弹从手枪奔了出去,站在屋顶的飞虎队也同时开火。趴在油箱的枪手左手往后挥去,眼睛盯着照后镜往后开枪,再朝屋顶胡乱射击。苏克辉他们逼得急忙趴了下来回击,但是枪手已经远离,只有两颗子弹分别击中车牌和吉他盒。
苏克辉气得咬牙切齿,望着已被枪手用口罩盖住的机车车牌破口大骂。气愤之余,他一方面请求支持,追捕那辆机车。另一方面命令身边的两位刑警开车追拿凶手。
经过数次枪战,所有乔装的警方人员已经完全曝露出来。
孙以伦悠悠滑着单排轮而来,视线一一扫过亮出枪械的干员。
靳泳涵和另一名警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