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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不知道他的话什么时候是真的、何时是假,就懒得理会他,凭栏远眺金龙峡和恒山。如今没有观众了,谢敏良只好学他们眺望山景,不过他的脸色苍白依旧。
荀相恒不舍似的凝看那个小洞,吐了口浊气,才缓步走出来。他跟秦磊对望了一眼,直想着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阵阵的偏头痛在他的后脑勺猛然发作,逼得他甩开那些困惑,整张脸也随之紧绷,突然对秦磊产生莫名的厌恶感。
秦磊面对苍茫峻峭的天地,仍想着刚才在烟雾中隐约见到的那位古代将军,尤其那份无法抹去的崇拜。而且,跟荀相恒的面面相觑中,他看到一股杀气,同时对他萌生了有种就放马过来的倨傲感觉。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受呢?也许对他一路上高傲的神情看不顺眼吧。他如此解释。
在大自然的呼吸中,响起了相当不协调的合成音乐。秦磊急忙从背包的夹袋掏出手机,捺下接收键。“我是秦磊。”
有的人瞅了他一眼,嘀咕着出来旅游还自找麻烦带着手机!有的想着,国际漫游多贵呀!有些则习以为常,或者又不关我的事,只顾欣赏峭美的景色。
秦磊说没几句话,沉重的脸色就像四周严峻的山峦,随后便收起手机,铁青着脸说。“我必须赶回台湾。”
“发生什么事了?”魏彩婷困惑地问。
秦磊的话比身后的悬空寺更令人好奇,纷纷转身凝看他。
“我家的餐厅发生火灾了,我老爸受伤住进医院,所以现在就必须赶回去处理。”他的眉头紧拢,心里盘算着回程该怎么走。
“你爸有没怎样?”魏彩婷露出担忧的神情。
他愣了一下才说。“我妈是在医院打电话的,只慌乱地说刚送我爸到医院,听起来好像受伤不轻,而且餐厅也被烧的很严重!他抬起头来,视线扫过众人。“我现在就必须赶回北京,你们就照着原定行程旅行吧。”
“我们陪你一起回北京好了。”管海佩说。毕威点了点头,宋乔珍随即摆出不情愿的样子,荀相恒的态度则模拟两可,至于谢敏良还是那付魂不守舍的样子。
“千万别这样,你们还要去恒山和云岗石窟参观,我不要因为自己的私事破坏大家的计划。”秦磊慌张地说。“你们继续逛悬空寺吧,我下去找车回浑源。”
“叫师傅先载你到浑源,再回来接我们就行呗,不然你上那找车呢?我陪你下去跟他讲。”毕威说。
“谢谢,那我先走了。”秦磊朝大家点了点头,然后急忙下楼。
“你们慢慢逛,我在底下等你们。”毕威边说、边朝楼梯走去。
魏彩婷和管海佩都放不下心,也跟着下楼。宋乔珍不知道该不该下楼,但是见到荀相恒没有动身的打算,便留下来陪他欣赏景色。倚栏斜望的谢敏良瞅着秦磊慌乱地走过南北楼之间的栈道,脸上展现一抹神秘的笑容。
荀相恒则像位受困危城的将军,挺起腰杆子,神色苍茫地凝望秦磊远去的背影,油然而生的熟悉感让他萌生了不舍,但这是无法完成心愿的不舍,非关友情!不过,他知道过没多久,还是有机会的!
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些感觉和念头?他茫无头绪!一阵山风拂动他的衣服。
秦磊一行人来到停车场,但是他们包车的师傅好像不太情愿多跑一趟,随口就开了个天价。毕威立即把打算开口的秦磊推到一旁,板起脸来跟师傅理论。
管海佩微微摇着头,她见一对外国夫妇走向一辆面包车,便跑了过去,用流利的英语询问他们要去那里。刚好他们要回六十多公里外的大同市,于是把秦磊的急事告诉这对有着弥勒佛身材的五十几岁美国夫妻。那位太太见秦磊一付忧心如焚的样子,肯定不是假装,于是大方喊他过来搭车。
这下子问题解决了,毕威也懒得多费唇舌,毕竟待会还要搭师傅的车,把关系弄的太僵也不好。师傅不禁满脸懊恼,干嘛为了想提高点价格而失去一次赚钱的机会呢?秦磊不管那么多了,急忙跑了过去,用简单的英语跟那对夫妻说谢。
一阵兵慌马乱之后,秦磊顺利搭上便车前往大同市,不必先到浑源再转车到大同。
秦磊的英语会话顶多算普通而已,虽然忧心家里的情况,也不能冷漠了这对善心的夫妇,只好用简单的英语跟他们鸡同鸭讲,因此三人不时哄车大笑,不知不觉中也冲淡了他的烦忧。幸好他抵达大同的时候早,赶上中午十二点多开往北京的火车,隔天上午便飞离北京。
当飞机离开地面的一剎那间,秦磊猛然一震,魂魄犹如飞离了这个躯壳,整个人茫茫然的,时而清醒、时而恍惚。在香港机场如何办理转机手续也记不清楚,更甭说如何回到家里。
他就像身上黏了许多纤细棍棒的皮影戏皮偶,孤伶伶地躲在透光的苍白画幕后面。在光与影中,他没有自我,只能被莫名的意识所操控,连声音也不属于自己。空荡荡、轻飘飘的,随着操纵者的安排摆动没有灵魂的身躯。
荀相恒他们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才走下来,然后依照原定的行程,六个人继续搭乘包车前往恒山的其它景点旅游。
也许是健行的关系吧,谢敏良的脸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有时也会跟大家瞎闹起哄,不再阴阳怪气。荀相恒的心头仍是沉甸甸的,总觉得脑海不时搅动着,好像要找出什么似的却又摸不着边际。
宋乔珍见他眉头深锁,就不时刻意投以关切的眼神,举止体贴入微,希望能让他烙印下深刻的好印象………自己的温柔体贴。她的言行当然也落入其它人的眼里,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他们也不以为意,顶多觉得有些做作罢了。
依照他们的脚程理应能在晚上赶到大同市投宿,没想到今天大家都懒洋洋的,连体力最好的毕威和管海佩也提不起劲,走起路来有气无力。
当他们下山时天色已经昏暗,此时若要赶回大同也太晚了,于是大家在师傅的介绍下来到位于山脚某处的民居。房东提出包含早晚餐的价格挺合理的,而且房子并非属于古董级,于是决定在这里投宿,打算明天早起,把今天延宕的时间补回来,一大早就拉车赶往位于大同市西边的云岗石窟。
乡间没什么娱乐,不到九点他们便就寝。三位女生睡一间,三个男生挤一房,师傅和房东就睡在客厅。健行了一整天,他们一躺在床铺就沉沉入睡。
作梦,是睡眠的产物,每个人每次所作的梦也都大相径庭,比如睡在这间房的三位女子。
魏彩婷看到自己冉冉往下飘浮,轻柔柔的,没有直坠深渊的恐惧感,八方是一片淡蓝的氤氲,隐约可见色彩缤纷的花草树林,舒畅的感觉油然而生。
祥和吗?这只不过是猎人狩猎时惯用的手法,先给个甜头,猎物才会自动上门。究竟是人类,还是动物,更为狡黠呢?在绚烂的空间里,她闻到腐败的味道,而且视野就像摄影机,把镜头拉到璀璨的花草,像要让她知道陈腐的味道就是从这些美丽的植物散发出来。此时,八方不再是氤氲的世界,天空飘下成千上万的针叶,她兴奋地张开双手,想让璀美的叶子躺在柔软的手心,可是针叶却俨如利刃划破她的手。她轻喊了一声,下意识地缩手打算检视伤口,然而绵密的针叶已从她的身边掠过,更将她的衣服划破,割裂柔润的肌肤。她的灵魂飘离了这具伤痕累累的肉身,看着自己的表情是承受剧痛的惊慌痛苦,张大嘴巴渴望哭喊出来,却又被沉重的气息压了下去,身上的血痕犹如千刀万剐,再也见不到一寸嫩白的肌肤。
为什么我看得见?是因为我的断头飞了起来,黏稠的血液一滴滴地落下!
她的灵魂从深隧的黝黑发出颤栗而空洞的声音………阿……
阿……宋乔珍轻声呻吟出来。她感觉有个男人抬起她的双腿,蛮横地用力进入干涸的洞穴。一条条敏感的神经以千分之一秒的速度朝大脑传递哀嚎的痛楚,痛苦的双眸冉冉睁开,眼前的男人只是朦胧的身影,然后随着他的摆荡而逐渐清晰。他,正是她的爱情目标荀相恒。阵阵满足的快感随即湿漉漉地渗入千万个饥渴的细胞,它们死而复苏似的全都雀跃起来,有如在大雪纷飞的野地浸淫于暖烘烘的温泉里。建筑在物欲和名声之上的爱情趋使她挺起了腰,迎向他的冲刺,但是滴滴答答的隧道对于坚挺的家伙而言彷佛了无尽头,她就是无法获得完全被填塞的满足感。再进去,再深一点,别让我满足一半!她啜泣地哀求,视线也被即将高潮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