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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站了起来,失神地向仍在舞蹈中的雒灵走去。竟然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啊!徂徕季守!是你啊!”有莘不破招呼道:“看舞蹈不用凑那么近,过来这边,我请你喝酒。”
于公孺婴却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事情,脸色微微一变。他心神微分,一股杀气陡然欺近,一道剑气刺破黄沙,向众人卷来。有莘不破、芈压一起跳起,雒灵停下了舞蹈,徂徕季守也回过神来。
“铮”一声响,于公孺婴羽箭已发,打断了那道剑气,然而还是迟了一步,阿三一声惨叫,右手已经和他的上臂分家。
一道人影倏忽退去,于公孺婴喝道:“留下!”箭去如流星,又是一声铮然促响,羽箭落地,那人影已经消失在车城之外。
徂徕季守怔怔看着于公孺婴,道:“好箭法。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比他的剑气更快的速度!”
于公孺婴哼了一声,道:“比他快吗?若真如此,我的下属就不会受伤,他也逃不掉了。”
徂徕季守微笑道:“箭和剑毕竟还是不同的。近身攻防来说还是剑要高出一筹的。”
芈压要追,却被有莘不破拉住。
早有专人拿来药物帮阿三包扎伤口,苍长老拿起断臂,叹了口气。
有莘不破道:“阿三,对不起,是我的疏忽,累你受伤!”
阿三痛得冷汗直下,但还是忍住痛道:“台候……是……是阿三自己学艺不精。”
于公孺婴道:“把断臂好好保存,等桑谷隽醒来或找到江离以后,他们也许会有没有办法把手续上去。”
苍长老道:“怎么保存?”
桑家将领左招财道:“我家王子还留下一些黄泉之泥,裹住断手,可以保证肌肉半年不坏。”
自从紫蟗寨一役之后,这还是陶函商队第一次有属下受伤(几个首领不计在内)。救伤的事宜处理得很迅速,但有莘不破还是觉得很不爽。
“老大,把龙抓秃鹰放出去,一定要在出发前把那家伙找出来,要不然四长老以下只怕谁也保证不了安全。商队行动起来防御线太长,我们顾得了头顾不了尾,”
于公孺婴道:“龙抓早飞出去了。不过被那人藏在沙里,逃离了视线。看来他对这一带的地形熟得很呐。”
“藏在沙里?可惜是桑谷隽又还没醒!要不然一定能把这家伙找出来!”有莘不破眉头微皱,转头望向徂徕季守:“刚才那人,是否就是你提过的那个天狼•;徂徕伯寇?”
“你猜得没错。他就是大漠中的天狼,近三年把剑道截断的剑狂人!”
有莘不破哼了一声,道:“什么剑狂人!偷偷摸摸躲在沙土里暗箭伤人!鼠辈罢了。”
徂徕季守微笑道:“近两年来,你们是第一批他不敢正面面对的人。”
于公孺婴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如果说是为了寻找剑道上的突破,就应该堂堂正正地出来挑战,而不是向武艺明显不如自己的人偷袭!”
徂徕季守道:“挑战高手自然是他的目的之一,但同时,杀人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我想他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如何把你们商队杀个一干二净!”
“他休想!”有莘不破道:“他休想再伤害我们商队中任何一个人。”
“你们加起来的实力比现在的他强。这一点我相信。”徂徕季守说,“可是要想全商队几百号人都不受到伤害,嘿嘿,只怕很难。”他指着铜车,道:“陶函商队铜车车阵的威名,我在中原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可是这车城也许能挡住千万大军,却无法阻截住一个顶尖高手的脚步。”
于公孺婴道:“不破,他说得有道理。”
“有道理又怎么样!”有莘不破道:“难道我们就任他自来自去,伤害我们的弟兄么?”
苍长老道:“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根本就无法防范!”
“无法防范倒未必!”于公孺婴道:“结成车阵之后,我们应该还能确保安全,不过上路之后可就不好办了。最好能把他给引出来!”
“不用引。”徂徕季守说:“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我敢保证,他一定还会再来。他既然出了手,就不会容许自己在一天之内连一个人也杀不死。”
“那好!”有莘不破摩拳擦掌,“他要敢再出现,我一定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于公孺婴却道:“再说吧。眼前最实际的是如何让弟兄们睡个好觉。”
有莘不破和芈压同时叫道:“我守辕门!”
“单单守辕门还是不够的。”于公孺婴道:“我们需要有四拨人,守住四个方向。辕门在西,你们俩既然都想守辕门,那就交给你们吧。松抱位于正北,有雒灵在我们都可以放心。鹰眼在东方,那个方向就交给我吧。”
有莘不破道:“那南边呢?那边沙土最疏松,那个徂徕伯寇潜入沙土中逃走,看来他也懂得一些钻土地行之术。”
左招财插口道:“他冒出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和我们蚕从的地形术不同,他不过是利用疏松的土质在地下挖坑藏身罢了。”
有莘不破点头道:“就算如此,如果他再要次出手的话,土质疏松的南边应该是最容易被潜入的,我们必须伏下一路重兵!”
于公孺婴道:“这个简单,把桑谷隽那个蚕茧埋在正南方向的沙里就行了。”
“桑哥哥。”芈压道:“他都还没醒!”
“用不着醒来!虽然隔着天蚕之茧,但天狼这个层次的人应该也会感应到他的气势!”于公孺婴道:“如果徂徕伯寇想先向强者挑战,那他应该会先来找把他逼退的我!如果他想先挑弱者打击我们的信心,那被他选上的人也绝不会是沉睡中的桑谷隽!”
芈压道:“那他会先挑战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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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公孺婴淡淡道:“自然是辕门。”
有莘不破和芈压一听大怒:“你说我们两个加在一起还不如一个桑谷隽?”
于公孺婴轻轻一笑,不理会他俩,转头对徂徕季守道:“本来我对你的来历没什么兴趣,但在这样的局势下,我还是想确定两件事情。”
徂徕季守不改他一脸的平静:“哪两件事?”
“第一,你和徂徕伯寇的关系。第二,你的立场。”
徂徕季守微笑道:“我说了,你就信么?”
于公孺婴缓缓道:“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个答案。是否相信,我自有判断!”
“我是他弟弟。”
虽然苍长老已经隐约猜到了,但听徂徕季守回答得这么直接还是不由得一怔。如果在一年前,苍长老一定会立刻要求有莘不破和于公孺婴赶快把这个身份可疑的人赶出去!但现在的他却选择沉默,一年来的经历让他建立起对有莘不破和于公孺婴的强烈信心:这两人的行事很多时候尽管自己难以理解,但事后却屡屡证明他们的做法是正确的,甚至是高明的!而有莘不破和雒灵等听到徂徕季守的这个答案却无动于衷。
“至于立场……”徂徕季守道:“我这些年来一直在这个沙漠中徘徊,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降服我哥哥手中那把剑。”
于公孺婴鹰隼一般的眼睛逼视着徂徕季守,半晌才道:“好吧,我相信你。如果没什么意见的话,今晚就在鹰眼上陪我喝一杯如何?要是如你所言,令兄今晚还会再来,或许我有机会能看到你背上那柄宝剑的风采!”
“好啊!”徂徕季守欣然道:“我也很想看看你的箭能不能把那个男人制服。”
※ ※ ※
四更了,天黑的厉害。
“挑最弱或最强的!”芈压忿忿不平道:“孺婴哥哥那混蛋!说最强的是他自己也就算了,却说我们俩这一环最弱!哼!那什么天狼不来也罢,如果再来,我都不知道希望不希望他从我们这边来!不破哥哥!孺婴哥哥太过分了!居然说我们两个加起来还比不上昏迷未醒的桑哥哥!”
有莘不破哼了一声道:“我们当然得盼着那个天狼打我们这边过来!别管于公孺婴那混球!只要我们把天狼制服,人家就会服我们!”
芈压道:“不破哥哥,这样吧,趁着那天狼还没来,我来布置几个陷阱怎么样?”
“不行!”有莘不破道:“如果他敢正面上来挑战,那我们就堂堂正正地迎战!芈压你在一边看着吧,看我的鬼王刀如何砍断他的天狼剑!”
“我不干!”芈压道:“这次说什么也得由我来动手!还是你在旁边看着吧!打从季连出发到现在,我就没和厉害的人来过一次真的!水族那个小子仗着地利倒也挡了我几个回合,可他实在不怎么样!就算打赢了也没什么成就感”
“芈压,你还小,以后大把机会!再说,你要是伤了,我怎么向你老爸交代?上次在毒火雀池边上你差点被桑谷隽的老爸误杀!当时吓得我半死!要不是季丹大侠找到灵药救了你一命,我拿什么去赔给芈城主?”
“谁要你赔!我们南方人的规矩,十五岁就算是长大成|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