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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琢磨不透的,凡事想通了也就那么回事。”我站起来松了口气安慰道。
“哎,菁轩。”
“怎么了?”
“你能——哎算了。”她像是要说什么又觉得不好说出口,话到嘴边又打住了。
我看了一下带在胳膊上的表,差一刻就十一点了。在此过程中,我一直在等待她想要说内容,可她好长时间都没有说出,那种表情就像是一个人突然丢失了某种自己所用的东西,一脸茫然。“多谢你给我如此丰盛的晚餐,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你真要走么?”她的表情柔和,目光中有种女性特有的娇弱与柔美。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又重复道,“我们已经坐了很久,想必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正在这时,萱子轻轻地将头贴在我的胸口上,双手从我的腰间滑过。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前。一股来自于她体内的温热刺激着我全身的血液以一种逆向的速度迅速流转,灯光在坊晴阁不大的空间里四散开来,形成一层淡淡的幕,给这个平淡无奇的空间增添了一份无法比拟的美。
窗外的冬夜已陷入深深的静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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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临考试的前两天,我见到陈琳。那天天气异常暖和,天空中零星地飘着几片薄薄的云彩。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有种灵魂复苏的感觉。我去上《西方美学史》。这是这一学期最后的一节课。这节课老师大多会查人数。我们还希望从老师那里得知一些考试的信息,这一节课,似乎是一学期以来最为完美的一节课,人数所差无几,从前排到后排,人坐得满满的,教室里一片喧哗。
我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邻坐的两个不知是哪个系的女孩在谈论着与其男友Zuo爱的事,她们谈得很投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无聊之极,只顾在众多的身影中寻找陈琳的影子。
一会儿,一个夹黑色公文包穿米黄|色棉衣的老师从前门进来了。大概是很久不见了,看上去他有些陌生。他把公文包放在讲台上,脱去了米黄|色的外套挂在黑板旁的衣架上。他说了几句无用之语,便开始讲课了。这时陈琳从后门进来了。她穿一件米色的开襟毛衣,披着头发,一进门便坐在靠窗的一个空位子上,由于来上课的人很多,我又坐在里面不怎么显眼的地方,她好像没有看见我。
课间时,我邻座的两个女孩都出去了,我便去给陈琳说下课时等我一会,我有要事找她。她见到我,目光显得很意外的样子。她将下垂的头发用手理了理像是要说什么可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略带微笑地点了点头。
最后一节课老师给大家说有关考试应该注意的重点问题。在一片混乱的叫喊和不安的喧哗声中,老师逐一点了每个学生的名字,没来上课的学生老师很自然地在名字后面加了一笔,作为期末考试成绩的优劣标准,课后其他的同学都走完了。等我去找陈琳时,她的座位已空。我紧跟着最后走的几个人走出教室竭力地寻找她,却始终没有找到。
紧张的复习使我不得不将此事搁下。考完试的那天,原本想去和陈琳告别,可是没有见到她。又给杨子打了宿舍电话。杨子说她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问我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我是一个对家不怎么依恋的人。再说即使假期不回家,那份家庭教师的工作也完全够我一个人简单生活的开支。而且一个人住在学生宿舍还可以利用假期多读一些书,对一些逝去岁月作些补偿。”
“你还是回家吧。去年假期没有回家,今年假期又一个人漂泊在外,爸爸妈妈一定很想念你了。再说春节马上就到了,你一个人在学校里形单影只,那样会很孤单的。”杨子的话使我由衷地难过起来。想想那日夜思念我的父母,已经将近一年多没有见面了。他们一定想我了。而我却从来没有真正想过他们,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一滴滚烫的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送杨子回家之后,我便给许久未见的父母买了一些东西。我的家在这个城市三百公里以外的一个小镇上。汽车穿破冰冷的空气,在青黑色的柏油马路上下颠簸。那青黑色的山峦,也由此渐渐变得清晰,又渐渐变得模糊。
回到家之后,父母高兴得不知所措。他们为我张罗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很多东西是我平时吃不到的。他们的亲切问候倒让我觉得自己不像是家里人,反倒像是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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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一个寒假,还没有来得及过便又结束了。学校是二月十四日和十五日两天报到。我提前一天离开了家,既想去见杨子,又想把上学期遗留下来的一些事得以了结。十三号早晨七点钟我到学校,进了宿舍空荡荡的。我是这个宿舍里第一个到的。取暖器在那阴暗的角落里向这寂寞的空间散发着热气。
我把行李放好之后在水房洗了把脸,用电动剃须刀认认真真地剔了好几天没有剃的胡须,然后把旧床单和被罩拆了下来,换上母亲新买的一套。由于长时间坐车感到身心有些疲惫,于是拉开被子在这寂静无人的空间里沉沉地睡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被一层厚厚的暮色所笼罩。寝室里依旧是我一个人。起床之后洗了把脸,出去吃饭的时候顺便将拆下来的脏床单和被罩,还有几件上学期穿脏了的衣服一起送到了女生公寓楼下的洗衣房里。在校门口的清汤面馆随便吃了一点东西,我便一个人去了左岸。
许久没有去左岸了,一个假期之后左岸的面貌焕然一新。墙壁重新用高档壁板装修了,地板也换成了新的,在咖啡厅的正中央还放了一架白色的海兹曼钢琴。一位身穿浅黄|色高领毛衣的女孩子正在弹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少女的祈祷》。我要了一杯米兰夜未眠,在钢琴曲中一直待到十一点一刻才回宿舍。第二天大约十点钟我才起床,在女生公寓楼的洗衣房里取回了昨天被清洗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搭在了宿舍的阳台上,然后给杨子打了电话。杨子说大约十二点多才能到学校。挂断电话之后,一个人在宿舍里无事可干,心想还不如乘车到南校区等杨子。车上的人不算很多,我在最后一排靠窗的空位上坐下。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身上暖烘烘的,窗外的景物在汽车的奔驰中模糊成一片。收音机里的女播音正在讲述一些情人节的趣事。大概是想见杨子的心情过于急切,就连女播音的讲话我也没听进去几句。眼睛只是无意识地盯着窗外模糊成一片的景物。
十八路公共汽车在城市拥挤的人流中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车在南校区门口停下了。我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三十五分,原本想去杨子的公寓楼下等她,又怕遇见几个旧日的朋友落得为难,便打消了此念头。
学校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门口站着一个看上去有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手里提着一个小竹篮,里面放满了玫瑰花。进进出出的人群中不时的有人到她跟前买玫瑰花。
“先生请买几朵玫瑰花送给你心爱的女孩吧,情人节的玫瑰十元一支。”
我在小女孩装满玫瑰花的篮子里给杨子精选了十一支,在喧嚣的街区上独自走了一段路程,在寂寞的等待中消磨掉这些时间。
十二点一刻我给杨子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杨子同寝室的一个女孩,她说杨子刚刚下楼。挂了电话之后,便向杨子的公寓楼走去。
正午的阳光水一样地倾泻了下来。从周围传来各种复杂的声音:汽车的喇叭声,空中飞鸟的鸣叫声,还有附近工业区的一些机器轰鸣声混成一片。一位染黄|色头发的男孩搂着一位脸色白皙身材矮小的女孩,从女生公寓前走来,女孩略微发胖,身上穿一件粉色的羽绒服,带一副粗黑框的近视眼镜,手里拿着一把娇艳的玫瑰花,不时地将玫瑰花凑到鼻子前,脸上显得极其幸福。正在这时,杨子兴致勃勃地从公寓楼里出来,她穿一件贝拉维拉羽绒服,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手提袋。
“很抱歉让你久等了。”杨子说。
“我刚到不久。情人节快乐。”我将手中的玫瑰花双手送给了她。
看着这些漂亮的玫瑰花,杨子一时没有接,只是呆呆地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看着我。
“干吗愣着?”我说。
这时,她方才醒过神来接住了玫瑰花。“干嘛要买这么多的玫瑰花送给我,其实一支就可以了。”
“十一支更好一些,卖花的小女孩说过,十一支玫瑰代表的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