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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朝霞走到奚加朝身边,挺着大肚子,让他看,奚加朝瞪了半天眼珠子,那肚皮却还是一动不动。
奚加朝想了想:“老婆,你用手摁摁肚皮,看里面的孩子有没有反应。”
俞朝霞依言摁了摁肚皮,然而,即使她的肚皮被摁得明显凹下去了一块,让奚加朝担心会不会伤到里面的孩子,肚皮依然没有异常的动静。
奚加朝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老婆,是不是你弄错了?”
俞朝霞摇了摇头,突然,她的视线转向那个血瓶,血瓶子底部,还残留着一点点的红色,刚才她喝得急,并没有喝干净。
俞朝霞一把握住瓶子,将肚子挺在奚加朝眼前,然后仰起脖子,伸长舌头,倒垂瓶口,血缓缓顺着瓶壁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又一滴,瓶子里的血本就不多,总共只流出五滴血。
然而,两眼一眨不眨盯着俞朝霞肚子的奚加朝,突然大叫一声,“动了,她动了!孩子动了!”
奚加朝看得真真切切,当俞朝霞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几乎是血入肚的同时,她的肚皮突然凸起一块,然后又立刻隐退下去。
孩子的动作很轻也很快,然而,却是确凿无疑的。
奚加朝和俞朝霞两人立刻想到了在腹中沉寂了两年的孩子突然动起来的关键,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个空瓶子,奚加朝颤抖着声音道:“血,是这血让我们的孩子动了!”
他喃喃道:“天哪,当初王路抓到我们一家时,曾经说过他会弄到拯救我们孩子的疫苗,我一直以为他是在说胡话,只不过是想骗我们一家人为他效力,可——可是,这血,居然有这样神奇的功效!”
俞朝霞的想法更直接:“血,更多的血,生孩子。”
“对、对、对,我们还需要更多这样特殊的血,就这一瓶血,孩子就有了反应,如果有更多,她一定能出生,健健康康的出生。她、她一定会很漂亮,就象、就像那些活人的孩子一样。没错,她不会是智尸,更不是什么丧尸,她会和活人一样。”奚加朝语无伦次地道。
奚加朝突然顿住了声音,他迟疑道:“王路这血,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难道……”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那是王路自己的血?!”
奚加朝越想越有可能,这样神奇的血液,在末世就是最大的珍宝,谁都不会轻易示人,如果说是王路从别处得到的,根本解释不通。
奚加朝也是经常参加崖山的行动的,他知道,崖山的活动范围并不大,至今也不过在鄞江镇及四明山区一带打转,很难想像王路有机会抓获一个有这样特殊血液的外来者,而又不为人所知。哼,这家伙惯会假仁假义,根本做不出拿活人的血液去喂丧尸然后发现其中的秘密这样的事来。
那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奚加朝是知道王路是半人半尸的,他能自由在智尸和活人之间转换,而这转换的秘密,就在他的血液里。
这真的是王路的血!
一想通这点,奚加朝突然冷静了下来。
王路,为什么要把这样珍贵的血液给自己一家人?他肯定知道,这血液能促进智尸的觉醒。
但问题是,这厮凭什么对自己一家人突然这样好了?
他是人类,而自己一家是智尸,天生就是死对头,想当初,自己还差一点吃了他和他的朋友们,王路根本没有一点点的理由,对自己一家人这样好。
双方之所以能在鄞江安然无事,只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即使这样,每次自己参加行动,王路都是警惕万分,面对自己这样一个残疾,还要派专人盯着,任务就是随时砍下自己的头。
没道理,根本没道理,王路会抽自己的血帮助自己一家人觉醒、进化。
而且,从王路离去时的话中之意,今后他还将提供更多的血给自己一家。
奚加朝喃喃自语:“王路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俞朝霞根本没考虑这样多,她在旁边呯一声将小瓶子砸碎,然后捡起每块碎片,细细舔了起来,舔得简直像用清水洗过一样干净。
奚加朝听到响动,这才打断了沉思,扭头看见妻子的所作所为,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王路的血是我们一家得救的希望,所以,王路一定要活着,好好地活着。保护他,就是保护我的孩子。”
他抬头向天,喃喃自语:“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王路啊王路,前一刻我还在千方百计想着怎样杀死你,可现在,为了保护你,我宁肯自己去死。”
王路离开奚加朝家后,并不担心奚加朝会不会发现血液来源的真相,他知道,奚加朝很聪明,是他遇到过的,不依靠外来的血肉自行觉醒的最聪明的智尸,只要他和妻子品尝过那一小瓶血后,就该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当然,这得慢慢来,奚加朝一家和自己之间心结太深,并不是说想解开就能解开的,要真正的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还需要一段过程,所以,王路第一次给的血量并不多。他摸了摸怀里更大的一个瓶子,还有一只智尸,值得自己给予得更多,她是个好孩子,已经在暗中帮了自己不少忙,这样的好孩子,当然要大大的奖励。
王路走到镇口时,看到守卫的人员比平时要多,他知道,这是封海齐亲自下的令,这一举措,有多少是警惕外来的入侵者,有几分是针对崖山内的心志不坚者,那可是天晓得了。
看到王路过来,几个守卫都向他打了个招呼:“王队长要出去吗?”
王路点了点头:“办点小事。”
守卫忙打开活动的高压电网,王路迟疑了一下,问道:“今天有人外出吗?”
几个守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吞吞吐吐道:“嗯,是有些人在镇口转悠,但是要求外出的不多,只有一个人。”
王路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冷笑,还是出现背叛者了吗?可笑,那人还真以为武装部是吃素的,估计走不了多远,就会……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是谁啊?”
守卫道:“是卢锴,他说要帮裘玮琴部长到外面收集一点物资,这才刚刚出镇子。”
王路一怔,那守卫连忙道:“我们想着裘部长就在镇内忙着修复电网,卢锴他就一个人,应该不……”
王路挥了挥手:“我知道了,卢锴这孩子去了哪儿我也清楚。对了,你立刻联系外面的人,和他们说一声,就说卢锴外出是我批准的,别弄错了对象。”最后几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关卡的守卫,自然与外面执行特殊任务的小分队有联系,其实这位守卫之前也再三叮嘱对方,查清了卢锴的动向再行动,别搞出乌龙来,再怎么说,人家老妈可还在镇里忙活,也许是真的需要卢锴去搜集一些物资。
这时得了王路的确切命令,守卫忙举起对讲机呼叫起来,王路也不等结果,大步出了镇子。他边走边摇头,卢锴这孩子也实在太荒唐了点,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却满脑子还是风流快活。难道他就不知道,自己的这些举动在这特殊时期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今天不是自己及时察觉下令阻止行动,可真要闹出不可收拾的事情来。卢锴如果死了,那裘韦琴和电站……就不堪设想了。
王路不用猜就知道卢锴去了何处,他匆匆向金陆村方向而去,经过一处岔路口时,突然从道旁的村居里冒出一个人影:“王队长。”
王路一看,却是蔡春雷,身后的屋子里,隐约还有好几个人影,他忙问:“看见卢锴没?”
蔡春雷点了点头:“他出镇后我们就一直跟着他,刚才接到镇里对讲机的呼叫,说王队长你……”
王路挥了挥手:“别跟着了,你们自去忙吧。”
蔡春雷应了声,回头打了个招呼,带着几个全幅武装,手持“单打一”的人员匆匆返回。
王路看着蔡春雷的背影苦笑,如今在崖山,反倒是蔡春雷这样的老弱病残可靠可信,因为他们无处可去,如果落到基地手里,以老大的脾气,可不活养这些废人,虽然不见得会直接动手一杀了之,但在物资供应上和现在的崖山比,肯定是一个天一个地,老弱被活生生饿死的事,在其他定居点并不是没发生过。
王路小跑着向金陆村而去,卢锴去找郑佳希也好,正好趁着两人都在,把话挑明了,免得两人老是过着地下情的生活。只是,要不要将郑佳希带回鄞江镇——这有点难办,恐怕明眼人立刻会想到自己的血有问题。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王路来到郑佳希的小院子门口时,正好听到里面卢锴高声大气地道:“妈呀,王队长这家伙,总算是硬气一回,像个男人的样子了。”
“佳希你是没看见,今天一大早基地那些混蛋大摇大摆进镇子时,王队长居然不让我们